“好疼...”
“好像...有誰襲擊了我...”
“到底是誰...”
“為什么...”
腦海里這些話翻來覆去揮之不去,疼痛沒有了之前那么強烈不過依然不好受,渾身似乎又是被綁了起來,很渴很疼很餓,想醒過來可眼睛仿佛不受控制般怎么也睜不開,這樣的感覺很難受。
一旦有了意識人就會胡思亂想,我應(yīng)該是遭受了什么人的綁架,沒有像往常一樣的時間回到宿舍,楊奕超一定會覺得奇怪,他肯定會打電話給王雨柔。
一旦確認了我確實已經(jīng)離開了王雨柔家的小區(qū),那我的去向就最有可能和錢博有關(guān)系,可楊奕超能聯(lián)系到的只有陳子豪,如果還是沒有消息便只能認為是干爹把我叫走了,可是他應(yīng)該會給我打電話確認啊。
“對了,我的手機!”
一瞬間,我整個人都清醒了,眼睛立馬睜了開來,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別墅的大廳,被綁在一張椅子上。
室內(nèi)呈一種中世紀風(fēng)格,周圍擺放著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銅像,瓷器裝飾品相對來說比較少,房間里的設(shè)施很齊全,不過值得奇怪的是貌似不像有人最近正在居住的樣子,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此時的別墅,空無一人。
當(dāng)我想掏出手機卻無法做到的時候,頓時就有種想罵娘的沖動,可是嘴根本張不開,因為我被膠帶無情的封住了嘴。
我心想這幫人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是把我抓過來肯定是有目的的,為什么沒有人看著我呢,我能逃脫的幾率是很低,可沒有一個看管的人這實在有些奇怪了吧。
當(dāng)時的我天真的以為人在別的房間或者是暫時有事離開很快就會回來,可事情并不是我想的那樣,不過那都是后話,而我為了證實我第一個想法,便開始了瘋狂的制造噪音。
因為我只有上身以及胳膊被綁在了椅子上而下身并沒有,所以我想起身并且移動的話雖說很難但也不是不可能,椅子不算很矮不過我的腳剛剛好可以踩在地板上。
身子猛地一前傾隨后快速穩(wěn)住重心便一一個極其別扭的姿勢站了起來,雖然能夠移動但并不容易走遠,所以我便將制造噪音的念頭打在了周圍的銅像身上。
緩步移動至一個銅像面前,仔細看了一下,是一名龍騎兵,可無奈我對這方面毫無造詣所以認不出來,不過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快點弄出點動靜才是首要之事。
以左腳為支點,身子猛地一轉(zhuǎn)將綁在身上的椅子重重的撞在龍騎兵的身上,銅像龍騎兵底座立馬抬了起來,瞬間整個銅像倒在了地上。
“咣!”
銅像倒在大理石瓷磚的地面上發(fā)出了巨大的響聲,尤其是在此時安靜的仿佛掉落一根針都能有不小的聲音的時刻,制造的噪音效果尤為出色。
可噪音過后,依然是死一般的安靜。
這么看來并不是有什么人在附近,所以現(xiàn)在就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就是那些人因為突發(fā)情況而離開了,第二種就是躲在某個房間通過監(jiān)視器在看著我。
這兩種可能我都沒有辦法去證實,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此等待以及想想自己為什么會被綁架。
被高二那幫人綁架的可能我是直接排除在外的,他們沒那個時間更沒有那個必要而且如果真是他們的話,不可能把我一個人放在這。
首先想到的可能性便是類似于當(dāng)初孫倩的父親綁架我的事,可是這次并沒有人看管我,而且如果真是那樣應(yīng)該會有人來讓我聯(lián)系干爹的,可就目前看來,他們并沒有現(xiàn)身的打算。
最近一直都挺安寧,我也沒有和什么人結(jié)仇,難道說之前和學(xué)校的高二的某個人發(fā)生了沖突其實那人擁有很強大的勢力?旋即這個想法被我扔出腦外,不管怎么說他們都該現(xiàn)身的。
綁架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難道就在這讓我干坐著直到餓死?這種報復(fù)方式也忒殘忍了點吧,不過一說到餓我才感覺到肚子有些空空的,一看墻上的表已經(jīng)凌晨一點多了。
我再次艱難的起身想在一樓四處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很幸運的是,在隔壁餐廳的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而且都是那種不用手就能輕松入嘴的食物,那么問題來了,我該如何弄掉嘴上的膠帶呢?
目光掃視了一下餐桌,既然準備食物總不會是為了光讓我看的吧,果然不出我所料,在餐桌的另一頭正倒放這一把水果刀,刀被木頭固定在桌子上,我心里一陣無語,這又是何必呢。
走到刀子跟前,躬身將嘴對準刀尖,一邊左右擺頭一邊慢慢靠近刀尖,感覺到膠帶被劃開的一瞬間我趕緊抬頭,用力的張大嘴撐開了膠帶,開始一邊吃桌上的食物一邊思考起來。
假如單純了是為了報復(fù)我,那么根本沒必要在這準備食物,如果說是這里的人剛準備吃飯就因為突發(fā)事件走了而食物留下了那根本是無稽之談,所以他們綁架我的目的只是暫時的留住我而不是想從我這得到什么。
這段時間我在學(xué)校非常的安寧,為了能以最好的狀態(tài)迎接周天的比賽,我一直都非常小心不節(jié)外生枝能確保幫助錢博贏下比賽,不可能惹到什么人啊,等等,錢博?
這時我腦子里閃過一個很可怕的猜測,這倒是讓我打了個冷顫,這次綁架我的人難道是鄭家所為?
既然錢家與鄭家定下了比賽的計劃,那么鄭家很有可能監(jiān)視起事件中的重要人物——錢博,而剛好我在前天與錢博見了面并且商討了比賽的事情,所以鄭家的人就盯上了我。
為了不讓我順利的去參加比賽,他們便將我暫時拘禁在這里,供給我食物和水以至于不會餓死,等到比賽結(jié)束鄭家的人計劃成功后再想辦法悄然無息的放開我,這樣我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鄭家所為。
“媽的這計劃也太陰了點吧,不過這么陰倒是蠻符合我口味的。”
心里暗罵了一聲后,我又快速的吃了些東西,將頭抬起掃視著屋子的上方,果然不出我所料,在一些隱蔽的角落里時不時的會有光反射到我臉上,看來在這間別墅的某個房間,正有人在監(jiān)視著我。
我緩步移至大廳,再次仔細的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突然,目光落在了玻璃幕墻上,鼻子冷哼一聲,心里已然有了計劃。
這些人看來并沒有對我有太大的戒心,這倒是給我脫逃造成了很大的便利。
緩緩走到樓梯前,慢慢的上了兩層臺階,旋即轉(zhuǎn)身兩腿蓄足了勁猛的一個前空翻落至地面,椅子瞬間摔得粉碎,身上的繩子也因此松開了。
顧不得渾身散架般的疼痛,起身撕開嘴上的膠帶,快速沖到餐廳,抄起一把椅子用盡全身的力氣砸在玻璃幕墻上,玻璃有了很大的裂縫,此時我已經(jīng)聽到樓上有了房門打開的聲音。
嘴角上揚了個極大的弧度,看來我的猜測是沒錯的,這一定是鄭家搞的鬼,旋即扔開椅子后退兩步,沖過去一腳踹在玻璃幕墻上,玻璃立馬散落開來,一步跨出別墅,頭也不回飛一般的跑了出去。
一邊跑一邊祈禱千萬不要收掉我的手機,手機一定還在,當(dāng)我手伸進褲兜的時候心里一塊巨石便落了下來,還好,手機還在,我立馬給錢博發(fā)了位置共享,隨后撥通了他的電話。
“喂?林楓?你在哪,到底出什么事了。”
此時我是正用全身的力氣在奔跑,也沒時間和精力和他解釋,幾乎是吼著說道。
“速度看微信的位置共享,以你最快的速度開車來找我,速度!”
話畢我便掛掉了電話,大吼一聲朝公路狂奔而去,剛才逃出別墅的時候我還留意了下周圍似乎并沒有停車,二樓監(jiān)視我的那些人不是沒開車就是車還在車庫里,所以過來還有一陣,我得趕緊找好藏身之處。
這一塊應(yīng)該是在郊區(qū)了,我跑到公路上后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全是樹林,要是讓我沿著公路跑回去那肯定是癡人說夢,說不定跑到一半就會被鄭家的人抓住,那樣我可就不會是單純的被綁在那里了。
隨便朝一個方向繼續(xù)狂奔了五分鐘,便一個猛子沖進了樹林中,在這里里暫時躲一下的話鄭家的人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我,而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待錢博的到來。
一邊祈禱錢博比鄭家人要來得快一邊看著手機的位置共享,這里離王雨柔家起碼有上百公里,錢博過來肯定是還有一陣了。
就在我剛準備坐下等待錢博的到來的時候,突然想到一件事,既然錢博是被人監(jiān)視著的,那么他這么晚出來而我剛好又逃走,那他的目的豈不是很明了。
我立馬掏出電話撥通了錢博的號碼,電話剛一通我就急忙說道。
“錢博,你小心點,你可能...”
“不用你說,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們已經(jīng)跟蹤了我有十分鐘了,是鄭家的人沒錯吧?”
我話還沒說完錢博就打斷了我,聽到這我心里大喊一聲完了,旋即說道。
“沒錯,位置共享還開著呢吧,我盡量跑遠一些,跟蹤你的人知道你去哪,鄭家那邊的增援應(yīng)該一時半會過不來。”
“所以...怎么說?”
“跟蹤你的有幾輛車?”
“三輛...對,就是三輛,現(xiàn)在還是緊追不舍。”
“那好,你就以你最快的速度來我這里就行,至于那些人...”
“你放心吧,我車里有家伙,就讓你在比賽前先活動下筋骨吧。”
掛掉電話后,我便繼續(xù)往別墅的反方向跑,狂奔了大概十分鐘左右,心想錢博應(yīng)該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能過來,待我養(yǎng)精蓄銳下準備開戰(zhàn)。
這事最憋屈的就在于我不能告訴干爹,先不說事后他會不會知道,之前因為我錢家的生意就被打壓,這再讓干爹知道我不但答應(yīng)幫錢博這么危險的忙,還被綁架了,那干爹的怒火肯定會無情的降臨在錢家身上。
我不愿看到這樣的情況發(fā)生,怎么說也得比賽打完了之后再找個機會和干爹說,而首要任務(wù)則是逃離這個鬼地方。
位置共享上的錢博正不斷的向我靠近,每離我近一分我的心臟便會狠狠的跳動一下,沒錯,我是怕了,畢竟我只是個高一的學(xué)生,還是個孩子,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碰到,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四周除了蟬鳴聲并無其它聲音,這倒是比較讓我安心,這代表鄭家的人還沒有過來,還沒有搜索到這片區(qū)域。
我回頭看了看,感覺逃離的距離還不是很遠,便又起身狂奔了一陣才停下靜候錢博的到來。
又休息了十多分鐘,我終于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看了眼位置共享確認是錢博沒錯后,撥通錢博的電話告訴他準備減速停車。
我慢慢的走到了公路中間,面朝引擎聲傳來的方向,嘴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大。
“老子憋了這么久的怒火終于到了發(fā)泄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