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這樣渾渾噩噩過了好幾天,這幾天我都沒有和唐晨聯(lián)系,不知道他的傷怎么樣了,心里也是空蕩蕩的,很是擔(dān)。不過我更怕養(yǎng)母突然出現(xiàn),然后強(qiáng)行將我拖回去,暴打我一頓后在讓我?guī)退嶅X。
每天我都提心吊膽得生活著,可直到那天,我得生活又發(fā)生了翻天覆地得改變。
那天我剛?cè)ド习?,發(fā)現(xiàn)衛(wèi)生間里一片狼藉,我頓時傻了眼。記得昨天自己還弄的好好的,怎么今天一來就變成了這樣。來這里吃飯的顧客都是有些素質(zhì)的,不可能沒事把垃圾桶全部給我到得滿地。
我站著衛(wèi)生間門口愣了神。倏然,張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王珞,你搞什么??!現(xiàn)在都幾點了,怎么衛(wèi)生間還是這副德行,你是不是不想干了,要是不想干,馬上給老娘滾!”
張姐的話嚇得我一個哆嗦,瞬間就拉回了我的神智:“張姐,不是的,我記得昨天下班我都已經(jīng)弄好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來就是這樣的!”
我趕忙解釋到,我不想失去這份工作,雖然不是很體面,但工資是以前洗碗的一倍,我怎么可能想要失去。
“沒干好就是沒干好!哪里有那么多借口,給你半個小時,要是收拾不好,你直接給我滾蛋!”張姐說完就走開了,我趕忙拿起手上的工具開始工作。心里只有一個念頭: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我慌忙的收拾這殘疾,可半個小時真的好短,感覺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就流失了一大半,我趕忙提著工具去了另一個衛(wèi)生間。
我知道,既然這個衛(wèi)生間是這樣,那另一個也好不到哪去,如果沒猜錯,這一切一定是有人搗鬼,可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會是誰。自己在這里,話都很少和別人說,又會得罪誰呢?
果然,剛走到門口,我就看見滿地狼藉,和那邊衛(wèi)生間沒什么兩樣。我不敢猶豫,趕忙開始手里的工作。感覺那半個小時,是我這輩子最累的一次。
汗水就像沒關(guān)好的水龍頭,一直順著臉頰流淌個不停,我已經(jīng)忘記了疲憊,一直埋頭苦干著。汗水浸濕了我工作服里面的背心,蹲在地上的大腿也開始微微顫抖??晌抑牢也荒芡?,張姐正想找個理由把我轟出去,我不能讓她如愿以償。
說曹操,曹操就到。我這邊還在想著,張姐就走了過來:“你怎么那么慢啊,馬上就要開門營業(yè)了,你要是耽誤了,賠得起嗎?”
張姐的話字字就像一把小刀,戳刺這我的心。我低著頭,心里很是委屈,明明不是自己的錯,可張姐問都不問,就直接上來就劈頭蓋臉罵我一通,我能不難受嗎?
可張姐不依不饒:“怎么?說說你,你還給我擺臉色?不想干就走人!”
張姐的話讓我一個哆嗦,趕忙開口:“張姐,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次吧!我保證不會有下次!”
看見我服軟,張姐才緩和了一些臉色:“那動作快點!”
丟下最后一句話她就走了。我知道,張姐她一定知道衛(wèi)生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只是她不想告訴我罷了。很多地方都一樣,總會欺負(fù)新來的員工。
可張姐剛走,小劉就跑了過來。她一臉歧視的看著我,讓我覺得全身開始發(fā)毛,隱約還嗅到了不好的味道。
“不錯嘛!這么臟你都能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打掃干凈!”小劉背靠著衛(wèi)生間的門,一臉不滿的看著我。她的話人我有點一頭霧水,她是怎么知道我的衛(wèi)生間區(qū)域很臟,我不得不開始聯(lián)想起來。
我上下打量著小劉,一臉疑惑,好像我和她也沒什么過節(jié)。我和她兩個人負(fù)責(zé)四個衛(wèi)生間,咱們也算井水不犯河水,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上下打量讓小劉心虛,她突然開口怒斥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小劉的話讓我心頭一顫,看來果然是她。我站起身來:“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小劉開始有些慌張,我甚至看到了她眼神里的躲閃。
我款款的走了過去,半響才開了口:“小劉,咱們都是同事,你何必黑我?”
我的話讓小劉臉上微微一僵:“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是我弄的,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去告訴張姐,你誣陷我!”
她的話讓我有種想上去扇她兩個巴掌的沖動,但我卻忍了下來。第一:都是同事,我不想把關(guān)系搞的太僵。第二:我還有點擔(dān)心自己打不過她。
我面不改色的和她對視:“小劉,你想要證據(jù),那還不簡單,走廊到處都是攝像頭,你說我要找到張姐,讓她去保安室看看,會怎么樣?”
我的話剛說完,小劉就變了臉色,眉頭緊蹙,沒有剛剛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甚至她的手都緊張的握成了拳頭。有些難為情的看著我:“珞姐,我……你不要告訴張姐,她會開除我的,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我妹妹還要等著我的工資上學(xué)呢?”
她的頭耷拉下來,她的話讓我心頭一酸:“好了,我不會去找張姐,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
“本來是我一個人負(fù)責(zé)四個廁所,可是你來了,我就只有兩個,工資也減少了一半!所以……”
小劉的話讓我突然覺得有那么一丟丟愧疚,原來是我搶占了她的工資??晌也荒芡俗?,我也很需要這份工作,我需要錢。
看著小劉那副委屈的樣子,我用右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劉,工作我是不能還給你,我也很需要這份工作,以后我們就一起好好干吧!”
小劉嘴上應(yīng)了一聲‘哦’,然后就心不甘情不愿的轉(zhuǎn)身離開了。我望著她的背影,有那么點迷茫。
日子又這么過了幾天,那天我突然發(fā)現(xiàn)洗手臺上面多了一部手機(jī)和一個錢包。我頓時慌了神,這是誰的?是剛剛那客人的嗎?我心急如焚的在衛(wèi)生間里來回踱步。誠然,我想起了張姐。于是趕忙從工作服的衣服兜子里拿出了手機(jī)。可我打了很多遍,電話那頭都提示無法接通。
我拽著那不屬于我的手機(jī)和錢包,有些六神無主。在站原地,我想了很久,最終我鼓足勇氣,決定去大堂前臺。
其實你們應(yīng)該會覺得我好假,自己那么窮,這么大的餡餅落在自己頭上,為什么會傻到還回去是吧!那我告訴你,那不是餡餅,那是個陷阱。人一旦有了貪欲,胃口就會越來越大,,到最后會無法自拔,所以不要貪圖不義之財。
我畏畏縮縮的往大堂走去,心里有些害怕。我怕他們那尖酸刻薄的眼神,更怕因此而丟了工作。
剛要到大堂前臺,突然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你怎么走到了這里來?”
他的話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是誰,為什么會這樣問我。但我還是老實回答來這里的目的:“有客人把東西忘在了洗手間,我想給前臺送過來!”
聽我說完,他又看了看我手里拿的手機(jī)和錢包:“你為什么不偷偷藏起來!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沒錢?”
他的這句話把我下了一跳,更是一頭霧水。這大叔到底是誰???怎么說的話都這樣莫名其妙,我下意識的將手里的手機(jī)和錢包往身后挪了挪,好像他是要來搶我手里的東西一樣。
“大叔!我先把東西交到前臺,還有工作沒做完!”說完我還禮貌的給他鞠了一躬,然后大步的跑向了大堂前臺。
手心里的汗水和手里的錢包黏在了一起,讓人有些不舒服。心里暗罵剛剛那老頭,怎么突然出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搞的自己好緊張。
我將手里的手機(jī)和錢包放到了前臺。前臺那小妹妹正在低頭玩手機(jī),被我嚇的手機(jī)直接掉在了地上。她有些不滿得抬起頭看著我:“kao,你不在衛(wèi)生間呆著,跑這里來干啥!”
她那眼神讓我有些發(fā)毛,我趕忙底下頭:“我在衛(wèi)生間撿到了這個,我想把東西交到你這,免得人家著急!”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回去!”她有些不賴煩的朝我揮了揮手??伤难凵褡屛矣X得有些奇怪。當(dāng)時我也沒多想,給完東西我就走開了。
可回到衛(wèi)生間不到一個小時,張姐就急沖沖的跑了過來,上來就是一巴掌:“我看你老實,可憐你!你卻敢給我掉鏈子!把東西拿出來!”
張姐的話讓我覺得晴天霹靂,我怎么給她掉鏈子了?我又要我拿出什么東西來?我有些迷茫的望著她,用手捂著臉頰:“張姐!什么東西?”
咱們常說啞巴吃黃連,我現(xiàn)在就是這種情況。但好歹也得讓我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o緣無故,上來就是一巴掌,讓我到現(xiàn)在都是一頭霧水。
‘啪’又是一個耳光,我被打的有些迷糊。張姐卻依然是那么種吃人的眼神看著我:“你媽的,你是不是想把老娘也拉下水,快點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就把你送到警察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