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何晶的一些基本情況后,加上小黑貓也默許了何晶的存在,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何晶跟著我。
按照小黑貓的說法是,多一個打手,自己能少出一份力,且何晶背上的那個娃娃,其危害力和破壞指數(shù),都是滿級的那種。
在此,我還被小黑貓說教教訓(xùn)了一頓,說我在進(jìn)入那個鬼屋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就應(yīng)該把攝影鬼和媚骨放出來,還有隨身攜帶的攝魂鏡,攝魂鏡可是那些鬼魂的克星,只要被攝魂鏡照過,它們的鬼魂,都能被攝魂鏡給吸取掉。
面對著小黑貓恨鐵不成鋼的教訓(xùn),我只能摸摸鼻子,無話可說。
我能說,我當(dāng)時害怕的已經(jīng)怕了有攝青鬼、媚骨和攝魂鏡的存在嗎?我當(dāng)時想的就是,櫻姬給我的那些符箓、桃木劍、香,這些都是我能用的順手的東西。
我非常規(guī)矩的聽著訓(xùn)導(dǎo),也自我檢討了自己,非常汗顏的發(fā)現(xiàn),我應(yīng)該依靠那兩只鬼和那個危害力非常的法器。
因為有它們的存在,至少我的生命還是不會有任何危險。
就最近幾次,我都在緊要關(guān)頭,脫離危險,毫發(fā)無傷。
我不知道是不是有自己的運氣成分在,還是那些個人和鬼,沒有把我當(dāng)成真正的對手看,或許這背后還有更多的陰謀詭計在等著,所以我還能安然無恙。
就我目前的腦容量,肯定是想不透,而我身邊的那只小黑貓,肯定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畢竟它不是真正的小黑貓,一個能變成人的小黑貓,那智商,肯定不在話下。
小黑貓對我說話也有底線存在的,我也懂得分寸,不會越過那道雷池。
小黑貓想告訴我,我就會把我的耳朵打開,聽小黑貓說,如果小黑貓不想告訴我,我也不會死皮爛臉的追問討人嫌。
我是一個很知趣的人。
這次去鬼屋,雖然沒有為那位美女保姆解脫,但最后還是狠狠地賺了一筆,可能這里面有趙云的施舍,我還是覺得很興奮。
支票上面寫著六位數(shù),是十萬塊錢。
我平時小打小鬧,替人算命看向,偶爾看個風(fēng)水,也就只能賺個幾百小一千的樣子。
這次一趟,竟然十萬塊錢,我沒辦成事,我也不后悔,這十萬塊錢在我看來,是壓驚費,我在鬼屋里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十萬塊錢,我用的心安理得,我領(lǐng)著何晶,抱著小黑貓,還有一只用不知道什么法器制作成荷葉頂在腦袋上的娃娃鬼,去N城最有名的飯店,準(zhǔn)備好好的戳一頓。
有錢就要及時行樂,不然等哪天意外嗝屁,那就得不償失了。
最有名最貴的飯店,里面的吃食,果然不一樣,吃在嘴里,都有種要上天堂的感覺。
我不顧他人的眼色,特立獨行的擺放了四只碗,四副碗筷,我和小黑貓、何晶,還有娃娃鬼。
我們不管是用什么方式來解決美食,我們都吃的很開心。
我抱得躺在座椅上不想動了,穿著一身女道士袍,沒有任何形象的翹著二郎腿,用牙簽剃著牙齒縫里嵌進(jìn)去的肉絲和菜莖。
對面的何晶也不予多讓,別看長得還算帥氣,做出來的動作也是夠了。
在這張桌子上,誰的教養(yǎng)最好?那就應(yīng)該屬小黑貓了,其次是娃娃鬼。
它們兩只,一個是貓中的貴族王者,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矜持和優(yōu)雅高貴,帶著身份的象征。
娃娃鬼可能是死前教養(yǎng)好,所以死后成了鬼,也沒有忘記那些規(guī)矩,一板一眼,很認(rèn)真的吃著面前的美食。
即便娃娃鬼只能吸收美食的精華,等它吃過后飯菜就會變冷,變得食之無味,可它還是會很認(rèn)真的吃。
從飯店里出來后,一時我不知道去哪里,站在十字路口有些茫然,看著穿梭的人行道上,車水馬龍的馬路上,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何晶打了一個飽嗝,揉著有些犯困的雙眼,沒注意就往前走,一個往前就撞上了我的后背,把我撞的從路口,直接跌倒了馬路上。
要不是當(dāng)時我還留了一兩分注意力,只怕就要被那些飛馳而過的車子給親密接觸一下了。
“蠢貨,你沒事吧?”小黑貓站在我的肩膀上,稍顯緊張的詢問我。
我搖了搖頭,站定后說道:“沒事。”
“蠢貨,現(xiàn)在是馬路上,不要神游太空,多注意一些周圍,要是你進(jìn)了醫(yī)院,或者去了地府,我可不會去看你。”小黑貓確定我沒事后,很傲嬌,很拽的撂下這些話。
原本好好的關(guān)心,我聽了之后倍感開心,可是尼瑪,后面的畫風(fēng)改的,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冥瑾淩,你會不會好好說話???”我咬牙切齒的問著小黑貓,同時手指靈活的戳著小黑貓那高貴的貓頭。
“放肆,放開你的爪子,不然我給撓段哦!”
我和小黑貓沒大沒小的,就這樣在馬路上嬉鬧起來。
何晶背著娃娃鬼站在上面,也嘀嘀咕咕的和娃娃鬼在說話。
我們這組合,在我們自己眼中是正常的存在,在別人眼中卻是不正常,從精神病醫(yī)院跑出來的。
“還有你,何晶,苗淼是我罩著的,如果讓我再看到一次你傷害她的場景,我就會把你碎尸萬段扔到母親河里喂魚去。”不同于和我時的嬉鬧,說話的不正經(jīng),小黑貓很嚴(yán)肅的警告何晶,還有何晶背上的那只娃娃鬼。
何晶和娃娃鬼,同時顫抖了一下,乖乖地聽取小黑貓的教訓(xùn)。
有了這點點插曲,我也不再分神,何晶也不再莽撞。
吃飽喝足,就是解決睡得地方,手里剛才大吃大喝一頓,花了一萬塊錢,現(xiàn)在還剩下九萬,加上我之前賺到的錢,也有十幾萬的樣子。
所以,我決定找一間比那個一百五六十的單間還要上檔次些的旅館住,咱現(xiàn)在是有錢人了,不怕花錢。
嗯,二百四十,碰到了活動期,一百八九十的樣子,看宣傳冊上的房間,和往上的評價,可以住下來。
我很大款,連續(xù)付了一個禮拜的錢,至于何晶,自己掏錢,我可沒有必要養(yǎng)他,跟著我,還讓我掏錢,那是不是臉特別大???
何晶識趣,沒有真讓我掏錢。
住進(jìn)了單人間,里面的設(shè)施我都很滿意。
尤其是那個巨大的飄窗,坐在上面的時候,能看到下面的波光漣漣的湖泊,綠樹成蔭,畫著斑馬線的馬路,來來往往的鐵皮子不斷地穿梭著。
我感嘆時光,感嘆造物主,竟然能讓這個世界變得這么美,也這么的渾濁。
華燈初上,霓虹的色彩點亮了這個夜之城市,相對于白天的喧嘩,夜晚變得更加的漂亮奢華風(fēng)情,只要一眼,就能讓人深深地迷戀進(jìn)去。
我靠著輕紗,已經(jīng)昏昏欲睡起來。
睡夢間,我看到有一個慘白的紙人,臉上畫著兩坨緋色,拎著一盞同樣慘白色的燈籠,一飄一晃的從樓下飛上來,從我面前那扇飄窗進(jìn)來。
一陣夜風(fēng),吹拂起窗簾,也把半夢半醒的我給吹醒了,我揉著雙眼,看著房間里的不速之客。
果然,夢中見到的,不是我的幻覺。
屋中沒有打開燈,但是從外面照射進(jìn)來的光亮,能清晰地目睹房中的一切,雖然有些昏暗而已。
“蠢貨,點香。”本就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黑貓,目光灼灼的看著我,冷聲吩咐。
我沒有多問,依言行事,拿出三支香點燃了起來。
一刻鐘的功夫,三支香完全燃盡,那個拎著白色燈籠的紙人,那張紅艷艷的大嘴巴,也張張合合說出了一段鬼語。
我學(xué)習(xí)鬼語沒有多久,聽得是磕磕碰碰,但是小黑貓能聽懂。
我把視線看向小黑貓,只見小黑貓那雙神秘幽藍(lán)色的豎瞳,正倒影著我和紙人的身影,在一條直線上,隨后小黑貓勾起有著貓須的嘴角,我看到了一抹邪魅的冷笑,似乎在嘲笑著誰的不自量力。
也僅僅是曇花一現(xiàn),小黑貓又慵懶的躺回床上,淡然的掃視了一眼紙人,紙人恭敬的行禮離開。
它晃到飄窗那里,經(jīng)過打開的飄窗出去,等它走遠(yuǎn),那開著的窗戶又無風(fēng)自帶的被關(guān)上。
“蠢貨準(zhǔn)備一下,我們明天早上去S城參加一場比賽。”小黑貓懶懶的和我說著。
“比賽?什么比賽?”我坐回到床上,靠著小黑貓。
“捉鬼比賽。”
小黑貓對視著我的眼睛,淡淡的笑了起來,打趣的問我:“怕嗎?”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我心里在打鼓,是S城耶,我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回去了,嘴上還是不在乎的回答。
本來,我有什么好怕的?無非是一條命。
至于捉鬼,我有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
我的那些本事,也就是在魯班門前班門弄斧,在那些真正的捉鬼人面前,算得了什么呢?
“叫上那個牛鼻子老道士,還有隔壁那個小鬼,一起去,這次人數(shù)限制是三人,你必須有幫手,剛才那片紙人,是櫻姬從陰陽客棧帶來的通知。”小黑貓簡單的向我解釋,我也了解了其中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