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利把那些讓人看著毛骨悚然的工具一件一件從包里拿出來,有序的擺放在邊上的一張小桌子上,他的動作異常的輕柔,他看那些工具的眼神溫柔的就像是在看著他的情人,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非常激動,他的身體甚至在微微的顫栗。
看著他把那些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擺放在桌子上,我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冒出,心臟緊張的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我拼盡全力掙扎,可是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東西綁的我,我越是掙扎手腳就被那東西勒的越緊。
“小子,說說看,你想要先體驗?zāi)且环N”周長利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砧板的一塊肉。
我緊閉著嘴,一言不發(fā),我知道他是在戲耍我,就像貓在吃老鼠之前會先故意放了老鼠然后再抓回來,如此幾次,知道貓覺得不耐煩了才會一口把老鼠吃了,而現(xiàn)在周長利是貓,我就是那只被戲耍的老鼠。
“這樣吧,我推薦這個”周長利說著從桌上上拿起一柄小刀。
這是一柄異常纖細(xì)刀,看得出來這柄刀一定經(jīng)常被使用,刀柄上的紋路已經(jīng)被磨平了,小小的刀柄上是一道弧形的刀鋒,刀鋒非常薄,薄的像紙一樣。
“我最喜歡這把刀了,你看,我只要在你的身上輕輕一劃,你的皮膚就會被劃開,放心,這刀很快,你都感覺不到痛”周長利怪笑著拿著那柄小刀在我的額頭上輕輕觸碰。
“咕咚”我緊張的口干舌燥,用力的吞咽口水試圖緩解。
“把你的皮劃開一個口子以后,在用這些鉤子,把那個口子慢慢拉開,拉開一些以后沿著那里再劃一刀,就這樣,劃一刀安兩個鉤子,最后把就能你整張皮完好無損的剝下來,嘿嘿嘿”周長利笑著放下刀,拿起一只細(xì)小的彎鉤,那些鉤子有些像魚鉤,但比最小的魚鉤還要小。
“怎么樣,這是我為你特意做的安排,其他人我可是隨隨便便就處理了的,可沒有做的這么精細(xì)啊”
“等把你的皮剝下來以后,就到這把刀出場了”周長利放下鉤子又拿起一把匕首那么大的刀,正要細(xì)說,卻突然聽到腳下傳來一陣沙沙聲,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鬼子爬了過來。
“滾一邊去,急什么急,等我弄完了,不都是給你們的嗎”周長利不耐煩的一腳把那個鬼子踢開。
撲通一聲,那個鬼子滾下高臺,便沒了聲息。
“咦?”周長利正要繼續(xù),卻似乎覺得有些不對。
他走到高臺邊上往下看去。
周長利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他辛苦培養(yǎng)出來的鬼子正在不斷的抽搐,一邊抽搐還一邊從七竅流出黑色的液體,那些液體一接觸到空氣就化作黑煙消散在空氣中,而那個鬼子卻在不斷的干癟下去。
這時候他也顧不得我了,一下就跳下高臺奔著那個鬼子而去,然而等他到了跟前那個鬼子已經(jīng)化成骨骸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周長利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的骨骸。
“哈哈哈哈,報應(yīng)啊,報應(yīng)”我雖然不能動但是因為我的位置比他的高所以其實我比他更早發(fā)現(xiàn)那些鬼子的不對勁
“閉嘴!”周長利大吼一聲,突然他像瘋了一樣往另外兩個鬼子的藏身地跑去。
“天吶!”周長利一聲慘叫,呆呆的看著眼前地上的兩堆骨骸,。
“哈哈哈哈”看著他那呆滯的樣子,我不由的放聲大笑,雖然不明白那些鬼子怎么了,可是這些害人的東西少一個也好,更不用說全軍覆沒了。
“你給我閉嘴”周長利瘋魔了一樣沖到我的跟前,咬著牙根一個字一個字從嘴里擠出來。
“善惡到頭終有報,想不到吧,你周長利也有今天”反正不管我說什么都逃脫不了被他弄死的命運,這時候有機會氣氣他,我自然不會放棄這大好機會。
“閉嘴”周長利大吼一聲,一把抓起桌上的小刀向我刺來。
我自知無法幸免,只得閉目等死。
“嗷”突然一聲像野獸般的慘叫聲,在我的跟前響起。
緊接著在一連串的爆響聲,只聽得撲通一聲,一個東西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想像中的劇痛并沒有出現(xiàn),我睜開眼睛,一個熟悉身影站在我的跟前。
“師、師傅”我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師傅笑著沖我點了點頭,手上輕揮了幾下,原本把我綁的緊緊的繩子竟然自動脫落了。
“哎呦”死里逃生的我趕緊從石臺上下來,那上面我是一秒也不想多待,只是雙腳著地的時候腳下一軟差點沒摔倒。
“小心點”師傅輕輕一手托著我的胳膊把我扶起來。
“嗯”我用力的揉了揉我的眼睛看著師傅,直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相信師傅竟然沒死,那時候在黑霧里我明明看到師傅被鬼子撕咬的殘缺不全的身體。
我的心里有太多的疑問要問,可是我知道現(xiàn)在不是時候,眼前有更重要的時候等著師傅去辦。
“怎么可能”周長利掙扎著試圖爬起來,可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他躺在地上看著師傅,眼里滿是不敢相信。
“想不到你竟然做下如此喪心病狂之事,你這樣的作為還配為人嗎”師傅看著那些被綁在柱子上的人憤怒的說道。
我站在他的身后可以看到他的手都在微微抖動,顯然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能做出這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咳咳,什么喪心病狂,這些人不過是豬仔一樣的東西,也配跟我相提并論?”周長利一邊咳嗽一邊說道,猩紅的血沫不斷的從他的嘴角流出。
我這時候才看到周長利的慘狀,我從沒見過這么瘦的人,他基本上就是骨頭外面包著一層干巴巴的皮,而原本罩著他的風(fēng)衣早就不見了,渾身上下只剩下幾條破布就像剛剛從爆炸現(xiàn)場出來的一樣,渾身透著一股焦黑,骨瘦如柴的身體上滿是黑色的斑塊,許多地方都裂開了巨大的傷口,我所能看到的最重的傷是他的腳以一種不自然的角度彎曲著,他的左手早就不知所蹤,而且他還在不斷的咳血,想來內(nèi)臟也受了重創(chuàng)。
“留你不得”師傅緊了緊手中的桃木劍向周長利走去。
“別殺我,別殺我”周長利知道大事不妙,開口哀求道。
“你害了這么多人,他們當(dāng)初是怎么求的你的?你可曾有過一絲憐憫!”師傅一邊走一邊說道。
“別殺我,我知道很多事情,只要你放過我,我什么都告訴你”周長利抱著師傅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晚了!我不需要從你這里知道什么,我想要的我自己去找!”師傅說著把手里的桃木劍高高舉起。
手起劍落,一道寒光落下,周長利的腦袋滾落到地上,失去腦袋的身體也隨著倒在了地上,一代兇徒就這么死了,死的無聲無息!
“師傅,你怎么”
“現(xiàn)在不是時候,救人要緊”師傅說著便往那些可憐的人走去。
看著師傅的身影我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的困惑事后師傅自然會告訴我,現(xiàn)在最緊急的就是盡可能的救人。
我摸了摸口太發(fā)現(xiàn)手機還在,于是先撥打急救電話,然后再打電話報警,完成了這些之后,我跟著師傅去把那些還活著的人從柱子上放下來。
這些人真是太慘了,每個人都受到了非人的虐待,絕大多數(shù)都被剝了皮,最嚴(yán)重的那一個已經(jīng)死了,他已經(jīng)被剝成了一副骨架,受到傷害最輕的那個,一只手的上皮也都已經(jīng)不見了,鮮紅的肌肉暴露在空氣中,不時的抽動幾下。
看著他們最大的噩夢終于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些幸存的人不由得情緒失控哭了起來,開始只是少數(shù)人輕輕啜泣,慢慢的所有的幸存者都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時間整個空間里滿是悲慘的哭聲。
“唉!”師傅輕嘆一聲,嘴里低聲念著什么,然后朝那些哭的不能自己的人揮一揮手,他們便全都昏倒了。
“師傅?”
“他們僥幸逃生,大喜大悲之下容易落下病根”師傅憐憫的看著那些人說道。
“真想不到,金大發(fā)竟然縱然周長利做出這種事情,他難道不怕國法嗎”我看著那些人的慘樣,再看了看師傅,不由的心生僥幸,幸虧師傅沒死,要不然他們今天的下場就是我明天的下場,而且,我只會比他們更慘!
“哼,做出這種事的人眼里還會有國法嗎?只怕他們連人性都沒有了”師傅冷哼一聲說道。
“沒錯,他們真是毫無人性,不過這一次,金大發(fā)可跑不了了,這里一被曝光,不管他勢力多大,有什么后臺,他也逃不脫法律的制裁”
“嗯,沒錯”師傅一邊說一邊走到一根柱子背后,我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也綁著一個人,只是他已經(jīng)死了,渾身上下已經(jīng)沒有一絲皮肉,只剩下白骨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