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那個使噬陰蠱的人和那三個鬼子斗的正兇無暇分身,所以一路行來,倒也無驚無險,任憑我們安全離開。
因為害怕被跟蹤,所以我故意騎著車子往相反的方向走,走出一段后再拐進小路往家里騎。我騎著電動車奔馳在漆黑的夜色里,腦子里一片混亂,真沒想到平時還算安分守己的我今天竟然這么大膽敢闖入一家公司。
終于到了家里,我輕輕的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在確定爺爺并沒有醒來以后我趕緊溜回自己的房里。
“呼”看著熟悉的臥室,柔軟的床,腦子里始終緊繃的那根弦終于得到放松,我瞬間就癱倒在床上。
“總算逃了出來!”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腦子里想著剛才所經(jīng)歷的種種,頓時有一種再世為人的感覺。
“秋月、秋月”我輕聲叫道,剛才在突圍的時候我看到她的情況很不妙,這時候安全了,我開始有些擔心了。
隨著我的呼喚,眼前紅光一閃,秋月從墜子里飛了出來。
“你怎么樣?”我趕緊從床上爬起來,擔心的問道。
“還好,受了一點小傷,不過沒有什么大礙,只是這一次再進墜子我只怕沒有那么快出來了,我得多修養(yǎng)一陣子。”
“沒事就好,你愿意在墜子里呆多久都行。”看著秋月似乎傷的并不嚴重我頓時感到安心了不少。
“嗯”秋月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看著窗外應了一聲。
“對了,你怎么樣了。”秋月問這話的時候似乎有些別扭。
“我,我沒事。”不知道為什么聽到她在關心我,我只覺得非常開心。
“哦,那就好。”秋月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氣氛似乎變的有些尷尬,房間里莫名的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里,我們倆誰都沒有說話,我看著電腦的方向,秋月則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手,就像上面有朵花一樣。
“對了,你是怎么跑出來的,難道是你破了那人的手段?”良久的沉寂之后,秋月說話了。
“不是,那時候我趁著養(yǎng)蠱人和鬼子相斗的時候趁亂跑了出來,出來以后我始終跑不出那條長廊,就在我想叫你出來幫忙的時候,我竟然聽到了電梯的聲音,在電梯里我還看到了一個跟密室里用來獻祭的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女鬼。”我原原本本的把我所見到的都說了一遍。
“這么說是那女鬼破開那人的手段的”秋月想了想說道。
“可是那女鬼怎么這么厲害,竟然能破除別人的法術?還有我為什么可以看見她?”
“那女鬼應該是個冤魂,所以她有可能破開簡單的法術,而且她的身軀就在那密室里,所以她對密室里發(fā)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你把那些鬼子的骨骸罐全都打碎了等于間接的破壞了獻祭儀式,所以那女人的魂魄得以解脫,否則她的魂魄將會永遠在那棟大廈里徘徊,而那女鬼為了報答你所以才現(xiàn)身搭救你。”秋月把她的猜測說了出來。
真想不到我為了逃命所作的舉動竟然無意中解救了一個冤魂,而那個冤魂為了報恩反過來又救了我。
“這因果報應來得可真快啊”我不由的感嘆道。
“對了,你說那個養(yǎng)蠱的人和那三個鬼子斗,最后會是誰贏了?”我問道。
“應該是那養(yǎng)蠱的人,他的噬陰蠱是天下大多數(shù)陰魂鬼物的克星,雖然在面對那些道行較深的鬼物時未必有用,可是對方幾個并不完全的鬼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秋月想了想說到。
“那幾個鬼子還不完全?都已經(jīng)那么厲害了!”簡直不敢想象,那三個能夠擊敗秋月的鬼子竟然還不完全。
“沒錯,它們還不完全,真正完成所有獻祭儀式的大圓滿層次的鬼子母應該是由四個鬼子和那尊鬼母像所組成的,四個鬼子用于分別滿足施術人的酒色財氣四種欲望,而鬼母是用于控制那四個鬼子的,剛才那密室里只有三個鬼子,所以這鬼子母離大圓滿還有一大段距離,而我也并不是真的斗不過它們而是我上次受的傷并沒有完全恢復,到今天為止我不過恢復了六層左右,如果我完全恢復了,不要說小小的鬼子母就是那個使蠱的人也不會是我的對手。”秋月傲然說道。
也許是之前有師傅在,所以我并沒有想到秋月竟然這么厲害,不過這一回秋月傷上加傷,只怕要恢復就沒那么快了。
“對了,咱們發(fā)現(xiàn)了金大發(fā)這么大的秘密,又破壞了他養(yǎng)小鬼的計劃,這個仇可算是結(jié)下了,你說今后他會怎么對付咱們”想到今晚惹了這么大的麻煩,我不由的擔心起來。
“先不說他知不知道是我們干的,至少他是不敢光明正大的來找咱們麻煩,就算他要報仇,那也是躲在暗地里下黑手”秋月思索片刻說道。
“下黑手?你是說他會派那個養(yǎng)蠱的人和那個幫他養(yǎng)小鬼的人來對付咱們?”
“只能說可能性比較大,畢竟他還有什么手段也不是我能知道的”
雖然不太滿意秋月的回答不過我也知道她說的是實話,雖然金大發(fā)未必能知道今晚的事情是我干的,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應該是派些有道行的人來,不會派他手下那些打手來,因為那個使蠱的一定會告訴他我是個養(yǎng)鬼的人,說不定還會扯到什么王家、趙家的,當然這樣的結(jié)果是最好的,這樣他們就會往錯誤的方向來找我了。
而且他因為殺人獻祭的事情當然不敢報警了,反而要防著我去報警。
“對了,咱們?nèi)缶?,他殺人獻祭已經(jīng)是犯法了,我們讓警察去對付他們”想到這里我一下興奮起來。
“可以試一下,雖然我不覺得他會因為這個被抓,他一定有辦法應對的。”秋月說道。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yī),不試一下怎么知道行不行,于是我從床上爬起來,下樓騎車找了個離我家最遠的電話亭打了報警電話。
開始的時候電話那頭接電話的警員簡直要把我當成神經(jīng)病了,只是后來聽說那里有人被殺了,這才認真起來到了最后還要我留下聯(lián)系方式好隨時聯(lián)系我,不過我一說完就掛了電話,自然不會留下什么聯(lián)系方式,誰都知道金大發(fā)黑白兩道通吃,誰知道他警局里有沒有人,我留下聯(lián)系方式不是找死嗎。
“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是把你師傅叫回來,有他在就不用當心那個使蠱的和那個養(yǎng)小鬼的了”在回去的路上秋月突然開口說到。
秋月說的正是我所想的,所以一回到家里我就找出師傅留下的緊急聯(lián)系方式,照著上面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是被一個男人接到的,我也不敢跟他說發(fā)生了什么,只對他說有急事要找周元禮,那人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正當我焦急的走來走去的時候,師傅回電話了。
“怎么了,聽說你有急事找我”聽著師傅的聲音我只覺的安心了不少。
“嗯,師傅,我惹了大麻煩了,您趕緊回來。”電話里我也不好多說,畢竟隔墻有耳,現(xiàn)在是非常深刻要多防著點。
“好”師傅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知道師傅很快就會回來,我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秋月知道了也十分高興。
“那你先休息吧,我去布置一些警戒的手段,防著有人或者什么東西潛進來。”秋月說著便往樓下飛去。
“來,把手腕伸出來”片刻之后秋月回到了我的房間。
“這是什么?”我看著她把幾根紅線小心的系在我的手指上,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在樓下的門窗上都安了不少警戒的小工具,只要有人觸碰到那這幾根紅線就會扯動你的手指,這時候你就知道有人潛入了”
“這個鈴鐺對陰氣格外敏感,要是它響了就代表有什么東西進來了”秋月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個小鈴鐺掛在我的床頭。
布置完一切之后,秋月便飛進我的吊墜里,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躺在床上,一股濃濃的倦意如潮水般涌來,不過片刻我便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晚我睡的很不踏實,漆黑的長廊、電梯里的女鬼、被肢解的女尸、絕望的眼神、恐怖的鬼子、可怕的噬陰蠱、神秘莫測的養(yǎng)蠱人,這些東西不斷的在我的腦海里閃現(xiàn),我整晚都處于一種似睡非睡的狀態(tài),直到窗外天色漸亮我才真正的睡著。
這一下我倒是睡的挺沉的,直到我被一陣說話聲吵醒。
“金大發(fā)找來了?”聽到有人的說話聲,我的渾身一個激靈,猛的從床上跳起來,擺出一副戒備的樣子。
“道臨,你干嘛呢?”我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卻發(fā)現(xiàn)爺爺正站在我的跟前。
“呼”看到是爺爺我的心里長處了一口氣。
“爺爺在和誰說話啊”我突然想到爺爺是在跟人說話。
我看向爺爺?shù)纳砗?,等我看清那人,我只覺得渾身一震,高興的幾乎要跳了起來,原來是師傅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