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梅開幾度,一夜荒唐之后我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一覺醒來卻發(fā)現(xiàn)凌亂的床上只有我一個人,周茵不見了!
“周茵,周茵”我喊了兩聲,卻沒人回應我。
“難不成她下樓了”我一個鯉魚打挺就要從床上跳起來,沒想到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眩暈感襲來,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連站都沒辦法站穩(wěn),我趕忙扶著床沿慢慢坐下。
過來好一陣子,感覺好些了,我就慢慢的站起來下樓去找周茵,可是整棟房子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被我找了個遍,根本沒有周茵的蹤影。
“對了,給她打電話。”我一邊拍著腦袋暗罵自己蠢笨怎么現(xiàn)在才想到,一邊掏出手機撥打周茵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怎么回事,我打錯了?”我連忙在手機里翻找到昨天她給我打來的電話,然后直接按下回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依然是移動客服那慢條斯理的聲音。
“沒錯啊,就是這個號碼,怎么就成了空號了?”我掛斷電話,把手機放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我有些呆滯的看著房間,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我一個人,昨天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要不然怎么解釋明明昨天剛剛接的電話怎么今天就成了空號,難不成這號碼今天就被注銷了,也不可能??!
我想找周茵問個明白,可是一回想?yún)s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周茵住在那里,只知道她是護士跟同事一起合租,其它的就一概不知了。
這可怎么辦,電話打不通,住那里也不知道,茫茫人海叫我去那里找周茵,想了半天卻根本沒想到一個可行的辦法。
“唉,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有些摸不著頭腦。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我也睡意全無,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直叫,只好先去洗漱一下。
我走到衛(wèi)生間,看著鏡子里的那個人我愣住了,只見鏡子里一個面色蒼白的人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下巴上滿是胡渣,看起來一臉的憔悴。
“這是我?怎么變得這么憔悴,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縱欲過度?”我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看來要補一下了。”我嘀咕了一句就不再理會。
一番洗漱之后,找來剃須刀把胡渣給剃干凈,然后出門隨便買兩個包子就這么解決了早飯的問題,一切搞定之后便是開門做生意。
今天沒什么生意,到了下午還沒有一個客人上門,我百無聊賴的盯著手機發(fā)呆,手機的屏幕上周茵兩個字下面一排通訊記錄。
“難不成我被甩了?可是就算要甩我也不用把手機號給注銷吧。”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我只覺得跟前一暗。
我本能的抬起頭,只見一個滿臉褶皺的老頭正站在我的跟前,笑嘻嘻的看著我。
“咦!”就在我抬頭的一瞬間那個老頭突然輕咦了一聲,突然伸手在我的胸口按了一下又閃電般的收了回去。
“你,你干嘛?”我感到一陣不可思議,做為一個活了二十幾年的男人關天化日之下,自家店鋪里竟然被一個糟老頭給襲胸了!
那老頭也不理我,自顧自的四下打量。
“老人家,你看看有什么需要的呢?”我心里有些不爽,不過做生意的講的是和氣生財便陪著笑臉和氣的問道。
“小伙子,我看你氣色很不好啊,怕是惹上了什么東西吧。”那老頭卻不理我自顧自的說道。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心說這都能看出來,難不成這老頭還是個高人?也不一定,也有可能他是在詐我,江湖上的騙子那個不是逢人就說人家氣色不好之類的,要是輕易就上鉤了,接下來還不得被忽悠的大出血,而且過兩天爺爺就該回來了,到時候問問他不就得了。
“呵呵,沒有的事”我心里打定主意不去理他。
那老頭見我不理他,在店里看了一會兒就離開了,只是離開之前留下一句話“小伙子,我看你眉心之間黑氣升騰,兩眼無神這是中了邪祟,我勸你一句,這些天不要往西去。”
我雖然表面上沒理他,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我就覺得他說的話可以相信,不過信歸信,但是他說的我卻做不到,如果放在平日我可以不去,可是這幾天我卻不得不去,因為殯儀館就在城西!雖然有風險,不過我卻舍不得就要到手的錢。
我正胡思亂想著,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拿起一看卻是老陳打來的。
“今晚是我跟老劉值班,你早點過來,晚上我們就去把東西都給起出來。”
掛了電話我也沒什么心思開店了,直接把門關上,找個飯館隨便打發(fā)了晚飯這一頓就往殯儀館趕去。
到了殯儀館,我正巧遇上上回在殯儀館鬧事的那幫人,他們正要離開,一副急匆匆的樣子,而且今天他們的臉色都不大好,一個個臉色鐵青好像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情一樣,有個別人好像腳都嚇軟了還是別人攙扶著走的。
我正奇怪著,突然看到不遠處一個人沖我招手,走近一看原來是老胡。
“那幫人是怎么回事呢?”
“唉,待會兒跟你說,先跟我來,老陳他們在值班室。”
“怎么搞的神神秘秘的”我的好奇心更強了。
到了值班室一看,老陳、老劉都在這里,我沖著他們打了個招呼卻沒人理我,值班室里一般沉默,氣氛顯得十分凝重。
“怎么了這是。”我好奇的問道。
“呼,還是我說吧。”老陳吐了口氣說道。
“剛剛出去的那班人你見到了吧。”
“嗯”
“他們就是前天在殯儀館丟了尸體的事主。”
“嗯,我知道,老胡說過那事,怎么了,還沒找到偷尸體的家伙?”
“哼!偷尸體!說出來嚇死你,那尸體是自己走的。”
“老陳你真幽默,死人還會自己走。”我想笑卻看著老陳鐵青著臉盯著我看,我又笑不出來了。
“難道是真的。”
“當然,我們查過監(jiān)控,你來看。”
我走進了些,只見老陳在一個屏幕上操作了一下,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畫面,這畫面看起來是殯儀館的某個靈堂的門口。
“我們這里在每個路口、門口都安了監(jiān)控,這個就是出事的那間靈堂的門口的監(jiān)控。”
老陳按了快進,屏幕上的畫面想幻燈片似的閃個不停,突然老陳點了一下,畫面回到正常速度。
我知道到正題了,仔細看著屏幕生怕落下什么任何一個畫面。
這時候屏幕的右上角顯示了事發(fā)的時間,十一點五十分,原本空無一物的畫面中突然一道黑影掠過進了靈堂,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一個人從靈堂里走了出來。
“就是這里。”老陳的聲音都在打顫。
由于攝像頭角度的原因我只知道那是一個長發(fā)的女人,只見那人走路的樣子顯得十分怪異,走走停停,剛開始還顯得十分僵硬緩慢,到了后來就變的和常人一樣。
“別是你們搞錯了吧,說不定是他們家的親戚呢。”我干巴巴的說道。
雖然這兩天我經(jīng)歷了不少離奇的事情,可是要我相信一個死人能夠像活人一樣走動,那還是很難以接受的。
“你看她的衣服!”
我仔細一看,頓時愣住了,只覺得心里一涼,頭皮一陣發(fā)麻,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那女人穿的正是我們這里給死人穿的壽衣!黃褐色的絹布衣服,腰間扎著一條黑色布帶,除了死人沒人會這樣穿!
我們盯著屏幕,一個個睜大了眼睛,臉色蒼白,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值班室里安靜的沒有一絲人聲。
“啪。”一聲鼠標的輕響,老陳把視頻給關了。
“好了,別看了,都打起精神來,正事要緊。”老陳嘶啞著嗓子說道。
“沒錯,正事要緊,等咱們有錢了那里不能去。”我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在那上面糾結(jié)的時候。
“對,有了那些錢,我管他鬧鬼不鬧鬼,明天我就辭職走了。”老胡腦子轉(zhuǎn)的倒是挺快,這么快就想著辭職走人了。
“沒錯,我要是有錢了我還在這干什么,什么破工作成天對著死人。”
“好,時間差不多了,其他人員也走的差不多了,咱們出發(fā)吧。”老陳見大家都恢復了一些就安排我們拿上工具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