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老房子在近郊,離沈瑤那里不是很遠(yuǎn)。
我過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房里亮著燈,顯然有人在。
上了樓,我也沒敲門,直接用鑰匙將門打開,走了進(jìn)去。
剛剛進(jìn)門,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房間里就傳來了一陣令人面紅耳赤的嚶嚀聲。
我想到那天在這間房里看到的那些惡心的畫面,皺了皺眉頭,關(guān)上門,大步朝著臥室的方向走。
張正宇和陳如萱還真是干柴烈火,精力充沛,每次我來都能撞上這種場面。
抬手握住門把手,我剛想推門進(jìn)去,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
心中疑惑,我不由得愣了愣。
正想拿鑰匙開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砹艘魂嚺ㄅ纠驳捻憚勇暋?/p>
緊接著,我就聽到陳如萱嬌滴滴的說道,“老公,你不是說今晚有應(yīng)酬嗎?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說話間,我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朝著門口傳了過來。
我聽這話音,再聯(lián)系到剛才聽到的嚶嚀聲,瞬間就有一種震撼的感覺。
陳如萱趁著張正宇出門應(yīng)酬,在家里偷漢子?
諷刺的笑了笑,我站定在門邊,等著陳如萱過來給我開門。
“老公,人家好想……凌薇?”陳如萱臉上的媚笑在看到我那一刻瞬間消失,她僵硬了一下表情,立馬浮現(xiàn)出了一絲難掩的厭惡。
“陳如萱,你玩的可真好,村會玩?。?rdquo;
我探著腦袋朝著里面看了看,雙手環(huán)胸,臉上充滿了譏笑。
房間里面很凌亂,窗簾明顯拉開了大半,窗戶也敞開著,就連陳如萱的衣服都有些凌亂。
我看著她脖子上明顯的草莓印,心里愈加同情起張正宇來。
如果我有特異功能,我現(xiàn)在真想把張正宇拽過來,讓他好好看看自己養(yǎng)的這是個什么東西!
“薇薇,你來這里干什么?來找正宇嗎?”陳如萱將衣服理了理,下意識看了看房間里,向前走了一步,她直接關(guān)上門,截斷了我的視線。
“我來趕你走啊。”
我現(xiàn)在是真的惡心了陳如萱了,尤其是看到她此時依舊還裝模作樣的樣子更是惡心,所以說話也直截了當(dāng),懶得和她多廢一句話。
“憑什么?”陳如萱一下子就像是被火燎到毛的雞,身體猛地站直,也顧不上裝她的柔弱女了,頤指氣使的說道。
“你問我憑什么?”我有些失笑,抬步,湊近了陳如萱一步,冷冷道,“陳如萱,人活臉皮樹活皮,你要點(diǎn)臉行嗎?有本事你就讓張正宇把你娶回家去,鳩占鵲巢是什么意思?”
說完,我也不等她說話,直接把她推開,打開臥室門,撿著她的東西朝著窗戶外面扔。
事已至此,我也沒必要再給她留一丁點(diǎn)情面,她這么骯臟的一個女人,住在這家里我都嫌她臟。
陳如萱見我瘋狂的將她的東西往樓下扔,整個人都急了。
她一邊拉扯著我,一邊尖聲道,“凌薇,你瘋了嗎?那是我花錢買的,你憑什么扔?”
“張正宇還是我的合法丈夫呢,你又憑什么理直氣壯的住在這里?嗯?”
我用力甩開陳如萱的手,一把將她推在地上,高高在上的看著她,冷聲道,“陳如萱,你別以為我沒聽到你剛才浪叫的聲音,都到了這種地步了,你跟我裝什么裝?”
“呵呵。”陳如萱坐在地上,抬眸看我,冷笑了一聲。
她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抬手理了理鬢角凌亂的頭發(fā),臉上的柔弱神情瞬間就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我完全陌生的面孔。
她涼涼的看著我,看了好一會兒,才道,“凌薇,我是不會讓你跟張正宇離婚的。”
“為什么?”我攥緊手指頭,這一刻才明白,原來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陳如萱根本就不是真實的陳如萱。
我一直到現(xiàn)在都記得她當(dāng)初單純而又干凈的模樣,可是如今我才知道,這一切,都是陳如萱故意裝出來的樣子。
“你不是一直都在可憐我嗎?從認(rèn)識我到現(xiàn)在,你什么時候不是那副清高的樣子,不穿的衣服給我穿,不喜歡吃的給我吃,就連我現(xiàn)在住的房子,都是你用剩的!”
陳如萱突然就有些激動,她紅著眼睛,恨恨的盯視著我。
“你有什么好驕傲的?你自己不也是個可憐的孤兒嗎?你憑什么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有什么資格看不起我?”
陳如萱從床上站起來,她一邊冷笑著,一邊拿起床頭柜上的一個相框,指著里面的張正宇道,“看看,這可是你最愛的男人,可是他現(xiàn)在愛我愛的要死,我讓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的第一次給了我,在你們結(jié)婚前我們就已經(jīng)共度了很多個瘋狂的夜晚,怎么樣,這種用別人用剩下的東西的滋味,好受嗎?”
“哈哈哈。”陳如萱突然笑了一下,她看著我,眼里滿是瘋狂,“我為什么要讓你離婚,這種感覺我承受了整整五年,憑什么你只承受一年?”
“我就要耗著你,讓你每日每夜都在這種煎熬中度過,每時每刻都感受我承受過的痛苦!”
我站在地上,聽著陳如萱的話,再看她此時瘋狂的模樣,整個人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原來我曾經(jīng)掏心窩子的對她好,在她的眼里竟然是如此的不堪。
她不會知道,那些所謂的不穿的衣服是我用省下的生活費(fèi)偷偷給她買的。
她也不會知道,那些所謂的不喜歡吃的東西都是因為我看她喜歡吃,所以刻意那么說讓給她吃的。
她更不會知道,我當(dāng)初為了給她一個良好的住宿條件,讓張正宇開著車帶我跑了多少家家具城,給她添置了多少東西!
可就是這么一個我掏心窩子對她好的人,不僅不心存感恩,反而這么狠毒的報復(fù)我,甚至想出了這么一個惡毒的點(diǎn)子企圖毀掉我的人生!
我突然就很想笑,可是還沒等我笑出來,我的鼻子就先酸了。
“怎么?沒話說了?”陳如萱見我不說話,朝著我走近了幾步。
她拉住我的手,摸了摸我的手指頭,譏諷道,“多嫩的一雙手,明明我們都是苦命人,憑什么你的人生就那么幸運(yùn)?”
聽著她這種不正的憤世三觀,我皺了皺眉頭,正準(zhǔn)備抽回手,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心里一凜,正準(zhǔn)備朝著門口看去,就見陳如萱驀地抬起我的手,用力的懟在了她的胸脯上。
她狠狠的跌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張正宇的身影正好走進(jìn)了臥室門。
我站在地上,看著躺在地上淚眼婆娑的看著我的陳如萱,張了張嘴巴,心里充滿了諷刺。
還真是個段位高的綠茶婊,任何時間任何地點(diǎn)都能演技在線。
我冷笑了一聲,沒有看張正宇,抬步,直接走到陳如萱的身邊,伸手提住她的領(lǐng)口,抬手就毫不留情的在她的臉上扇了兩巴掌。
既然她已經(jīng)陷害成功了,那我不對她做點(diǎn)什么豈不是對不起她這煞費(fèi)苦心的設(shè)計!
“凌薇,你他媽在干什么?。?rdquo;
張正宇果然怒了,他滿身酒氣的跑到我的身邊,直接將我從地上拎了起來。
我被他狠狠一扔,直接摔在了一旁,撞在了墻上。
我的后背疼得要命,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就見張正宇走到我的身邊抬手就要扇我巴掌。
眼看著他的巴掌就要打在我的臉上,我急中生智,急忙喊道,“張正宇,你敢打我我就帶著這些傷去法院告你家暴!咱們離婚!”
果然,我的話才剛剛吼出口,陳如萱一轱轆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我看向陳如萱,正想再說些什么,就看到窗簾下面有一只男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