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怪了,今天到底怎么了?一年都不一定遇得上的事,都發(fā)生了。”我媽在旁邊嘆氣說道。
我心里也納悶,自己才一回到村里就發(fā)生了這些事,感覺這些事就像是沖著我來的一樣。莫名的不安感涌上心頭,但我著急也沒用,自從回到村里唐靈到現(xiàn)在還是沒說過話,我根本想不到能救我的人是誰。
等我爸他們走遠之后,我媽叫了我一聲,讓我趕緊進屋去把飯吃完。現(xiàn)在我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吃飯,就問她這上吊自殺的張寡婦是誰。
我媽嘆了口氣,說就是以前在鎮(zhèn)上教書的張玲老師,當年我在鎮(zhèn)上上小學的時候還教過我。只是前幾年她老公出意外死了,她就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后來書也沒教了,就回來村子住著了。平時她也不怎么跟村里人來往,沒想到她這么想不開,竟然上吊自殺。
“好了,進去吧。”說完我媽又拉著我要進屋里。
其實我想去村頭那看看,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可又不知道怎么向我媽開口。
“陳銘!”我剛想和我媽進屋,就聽到有人在喊我,回頭一看是一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黑皮膚男人。他一上來就拍著我的肩膀,說什么好久不見之類的話。
他是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只是后來輟學,一直在家干農(nóng)活,聽說前兩年已經(jīng)結婚,孩子都有了。前幾年回來一直沒見到他。
“王漢生,你小子怎么更黑了。”見到他我也高興,打趣道。他笑了笑,說沒辦法,自己天天在地里面曬,想不黑都難。
他問我回來了怎么也不和他說一聲,要不是聽村里人說他還不知道我會來。我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昨天剛回來,還沒來得及找他。
“你倆別站在外面聊,進來家里。”我媽站在門口,讓我倆進屋里。
不過王漢生擺擺手說不進去了,他就是過來先和我打聲招呼,等有時間再來找我好好聊,他還要去村頭那邊看看。
我心里一喜,就說和他一起去,我也沒給我媽攔著我的機會,拉著他趕緊走了。
等到了村頭那,樹林外人很多,一臉色都不太好,一副驚魂未定模樣,還有不少人驚慌失措的從小樹林里跑出來,一個勁的說什么晦氣之類的話。
這些人要是來看熱鬧的話,應該往樹林里走才對,怎么都一個個爭先搶后的跑出來。我和王漢生都很奇怪,就上去問了一下。
“怎么個情況,怎么都出來了?”王漢生拉著一個還沒緩過勁來的小伙子問了一句。
他小伙子臉色難看,剛想說些什么就猛的吐了起來,把我和王漢生都弄蒙了,什么情況,這也太夸張了吧?看這小伙子的樣子,一時半會還緩不過來。
這時候,在一旁的老頭,指著樹林里說。“你兩自己進去樹林里面看看吧,張寡婦那死狀太他媽恐怖了。”
我和王漢生對視了一眼,才走進了樹林里。走了沒一會,就看到前面那里還站著一些人,然后就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一身紅衣的尸體還吊在樹干上。
走上前一看,我頓時頭皮一陣發(fā)麻,胃里一陣翻江倒?!,F(xiàn)在,我知道為什么大家都不敢待在這的原因了。只見那張寡婦雖然一身紅衣,但是她人和衣服要是不仔細看的話已經(jīng)完全分辨不出來了,她身上的皮已經(jīng)被人扒了,露出紅透透的血肉。
那模樣別提多恐怖了,估計這也是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沒人敢把她尸體放下來的緣故。
我旁邊的王漢生,也嚇得夠嗆,臉色有些蒼白,不敢再往那邊看。“太恐怖了,這應該不是自殺吧,哪有人在上吊之前還把自己的皮給扒了。”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樹林里的人都聽到了,一時間大家也開始議論起來。
瞬間,張寡婦可能是被人殺的消息,讓大家都炸開了鍋,紛紛面露懼色,說如果是真的那兇手太殘忍了,把人殺了還要扒皮。
這時候,村長出來了,讓大家別亂傳,情況還不確定,他已經(jīng)讓人報警了,估計沒一會鎮(zhèn)上的警察就會來了。
我爸從人群里走出來,皺著眉頭問我來這里干什么,讓我趕緊回去。
王漢生趕緊出來說是他讓我陪他來看看的,讓我爸別生氣。“陳叔,張寡婦這是怎么個情況?”他笑著給我爸遞了支煙,問道。
我爸接過煙,搖了搖頭,說他也不清楚,總之等鎮(zhèn)上的警察來了再說。
我忍不住又看了張寡婦還吊在那的尸體一眼,她血肉模糊的臉上雙眼瞪得很大,而且正直勾勾的看著我,嘴里的舌頭伸了出來,十分恐怖。我趕緊收回目光,不敢再看下去。
不過我有些奇怪,既然尸體是這樣子,那大家是怎么確定她就是張寡婦的。于是,我開口問了我爸一聲。我爸抽了口煙,然后說尸體頭發(fā)上扎著的珠花就是張寡婦的,而且村里有人看到昨天晚上張寡婦就是穿著這一身紅衣往樹林這邊走的。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鎮(zhèn)上的警察終于來了,他們先把現(xiàn)場封鎖了,又把圍觀的群眾都趕到樹林外面。我和王漢生也出來了,我爸和村長他們幾個正在里面和那幾個警察交談,估計是在問他們具體情況。
天已經(jīng)黑了,不少圍觀的村民都陸續(xù)離開了,我和王漢生也各自回去了?;氐郊依?,我媽就著急的上來問我情況怎么樣了,聽說還來了警察。
我點點頭,把情況告訴了她,她聽了之后,也是十分驚愕,面露恐懼。一個勁的說太恐怖了,叮囑我這幾天一定好好的待在家里,不要亂跑。
差不多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爸才回來了。我問他警察怎么說,他說警察說他殺的可能性很大,不過要把尸體帶回去鎮(zhèn)上才能得出準確的結果,讓我們村里的人都小心一點,晚上盡量不要外出。
村子出了這么大的事,偏偏我奶奶還沒回來,不知道去向,我爸媽都很著急。“不行,老太太明天要是還不回來,我就再去找找。”他一臉擔憂,在屋里來回踱步。
我也著急,就說自己明天也叫上王漢生幫忙找找。
晚上睡覺的時候,躺在床上一閉上眼睛就感覺天花板上好像有人在看著我一樣,可每當我睜開眼看的時候天花板上有什么都沒有。我告訴自己不要疑神疑鬼的,趕緊睡覺,最后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
不知怎么回事,半夜感覺有什么東西從天花板上滴落下來,正好落在我臉上。我被驚醒了,疑惑的把臉上的東西抹掉,放到眼前一看。
頓時我就嚇得差點沒叫出來,借著窗外照進來到微弱月光,我清楚的看到手指上是一片紅,和血一樣。我趕緊抬頭,往天花板上一看。這一看,我大叫一聲,猛的從床上彈坐起來,一個不小心直接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天花板上似乎貼著一個人,正對著我的床位,不過更準確的來說,那更像是一張人皮。瞬間,我腦子里就出現(xiàn)了張寡婦這三個字。
她的皮不是被人給拔下來了么,可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我趕緊站起來跑去把房間的燈給打開了,可燈一亮,天花板上卻什么都沒有,再一看手上,血滴的痕跡也不見了。
“這......”我愣了,到底怎么回事?
房門被打開了,我爸媽睡眼朦朧的走了進來,有些擔心的問我怎么了,估計他兩是被我剛剛的叫聲驚醒了。事情太詭異,我不敢告訴他們,就說自己做了個噩夢,讓他倆別擔心,趕緊回去睡。他倆也沒多想,就又回去睡了。
把燈關了之后,我又重新躺在床上,眼睛一直盯著天花板上??啥⒘嗽S久,那人皮沒再出現(xiàn),我不敢相信剛剛那是我錯覺,心里毛毛的,眼睛也不敢閉上。
不過很快的睡意又向我襲來,我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第二天,我是被吵醒的,我家院子里似乎來了不少人。我起來,出去看了一眼,才看到我媽正在和三四個婦女聊天。
沒看到我爸,我就問我媽他去哪了,我媽說我爸被村長叫去了。
這時候,王漢生急匆匆的跑來了,見到我就氣喘吁吁的說了一大通,我也沒聽清楚他說什么,就讓他先緩緩再說。
他緩了一會,才再次開口。“你猜我剛剛從村長那偷聽到什么?”他故作神秘,問道。
我哪有心思猜,讓他趕緊說。旁邊的幾個婦女也感了興趣,湊上來催他趕緊說。他也沒再賣關子,說道。他剛剛見到村長和我把他們幾個人正說著什么,就偷偷過去聽了一會。
“我聽到村長說一大早鎮(zhèn)上的警察就給他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在張寡婦的指甲里發(fā)現(xiàn)了大量的皮屑,經(jīng)過化驗證明是張寡婦自己的,法醫(yī)提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張寡婦的皮很可能是被她自己扒下來的。”
他的話,讓我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