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門這個疑問最終還是這的護(hù)工告訴我跟何老的,其實后門生銹成這個樣子卻沒有病人敢偷跑出去,是因為后門的鐵欄上面纏繞著電線,誰過去觸碰就會被電流給電暈,基本每個病人都嘗試過,后來就慢慢學(xué)乖了,沒有人會第二次在觸碰著后門。
兇是怎么進(jìn)來的?兇手又為什么將尸體丟在精神病院里面?為什么兩具尸體上都會出現(xiàn)黑線?
三個疑點擺在面前,可我現(xiàn)在去卻沒有一點線索,尸體已經(jīng)被警員帶了回去,我跟著何老來到了啃咬尸體的幾個病人的病房里,啃咬尸體的三個病人,此時正隔離在不同的病房里,何老掀開鐵門上面的那塊鐵皮想看里面的情況,卻嚇的向后退了兩三步。
“估計問不出什么了,還是找別的證據(jù)吧。”何老緩了一會才慢慢說道,不過我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絲絲顫抖,在何老轉(zhuǎn)身走的時候,我忍不住內(nèi)心的好奇,便掀開那塊鐵皮想看看何老到底看到了什么,也不至于被嚇成這個樣子。
當(dāng)我看到一只眼睛內(nèi)只剩下眼白,一只充滿血絲的眼睛正死死的看著我的時候,我嚇的倒吸一口氣,眼睛的主人盯了我一會然后向后退了退,我才看清這人的真面目,這個人最讓人害怕的是他的眼睛,其次再是他的臉,一張布滿傷疤的臉。
我看到那個人對我做了一個嘴型,我正不解的時候那個人繼續(xù)又對我的做了嘴型,就在這一瞬間一雙手將我從門前拉開,而那槽口猛的伸出了一雙手,食指跟中指成彎曲的形狀,瞬間嚇的我一身冷汗,看著正在喘氣的何老,如果不是剛才何老把我拉開的話,可能我的這雙眼睛就保不住了。
“走了。”何老站起身跟我說道。
周圍的醫(yī)生跟護(hù)工都愣住了,估計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我站起了身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那間病房,然后跟著何老走了出去。
坐上車后,何老嘆了一口然后跟我講剛才那個人,那個人的名字叫做張富,是何老以前案子的一個連環(huán)變態(tài)殺人,這個案子也就是當(dāng)初轟動C市的吃人案,發(fā)生的吃人案子其實很多,可這個張富卻是將人綁住,硬生生用手將受害者的眼珠子挖出來,然后用在受害者清醒的時候,一刀一刀的將受害者身上的肉割下來血淋漓的吃掉,最后一個受害者救回來后,人活了可這人卻一直活在噩夢中,不到一年就自殺身亡。
“這種人不應(yīng)該叛死刑么?”我問道。
“捉到張富后就被查出精神病,只是我不知道張富會關(guān)在這個地方。”何老搖了搖頭,然后將車緩緩的開出了車庫,看著何老臉色的不甘跟無奈,我也不知道自己需要說些什么。
到了精英隊所在的樓層,蘇曼看到何老到后便將尸檢報告遞了過去,李安正在一旁干著自己的老本行,噼里啪啦的打的飛快。
“第二名受害者信息找到了,死者男,姓名陳力,年齡二十五,某家公司的白領(lǐng),未婚。”李安扭動的手指,伸個懶腰對著我們說道。
我接過蘇曼給我的尸檢報告,王明的尸檢報告很清晰明了,死者的死因是失血過多,在黑線縫好的皮肉中找到了傷口,除此之前尸體上沒有別的線索。
“李安跟我下去詢問王明的家人,許樂跟蘇曼去看下陳力的尸體,我希望這件案子早日找到兇手,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兇手隨后都會找下一個受害者。”何老說完便走了出去,李安立馬也跟了過去。
“走吧!”蘇曼喝完杯子里面最后一口咖啡后,將杯子放在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我跟著蘇曼來到了隔壁的尸檢房。
穿好了白大褂戴好了手套跟口罩,蘇曼就將白布揭開,尸體的四肢已經(jīng)跟軀干分開了,只是做個樣子擺在那里,給人的感覺十分的怪異。
蘇曼拿著鑷子將軀干的斷口捏出了一很小碎骨,然后用手觸摸了下斷骨,隨即連接在手臂上那黑色的線用鑷子捏出來后,仔細(xì)的看了一眼。
“這手臂上怎么有咬痕?這一口肉都快咬下來了,嘖嘖……這兇手還真夠重口的。”蘇曼將黑線放在盤子里,看到尸體的斷臂那塊咬痕,臉色沉重的對著我說。
“這是青江精神病院里面的病人咬的。”我說完腦子就浮現(xiàn)了那雙不同的眼神的眼睛,以及張富的嘴型,那嘴型說出來應(yīng)該就是……眼睛!
我猛的想起了我的夢,真實的就像發(fā)生過一樣,那個時候我的手上拿著一顆眼珠子。
“小樂!小樂!”蘇曼搖了搖我的手。
“沒事,想到一些事情而已。”我的話剛說完,我就猛的想起來今早坐車的時候,那的哥跟我講到他的同事,似乎是早上五六點有從青江醫(yī)院那邊經(jīng)過,還看到了精神病人拿著尸體的手臂,也就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看到兇手。
“蘇曼,我先出去有點事!”我說完便走到了門口脫了白大褂,拿著包立即來到了警局的前廳,何老跟著李安正在前廳查問王明家人的情況,我連招呼都沒有打就急沖沖的跑到了警局門前伸手打車。
“美女,去哪里?”
“你們的總部!”我回答著。
司機(jī)是一名女司機(jī),估計也是沒有想到我會說去總部,如果我是男人的話,估計會認(rèn)為我是在調(diào)侃她,畢竟剛從警局出來,從警局出來不是被放出來的就是過去有事的,女司機(jī)便轉(zhuǎn)過頭看著我。
我掏出了手機(jī)給何老發(fā)了一條短信,看著女司機(jī)一直從后視鏡打探我,在我看過去的時候眼神立馬就瞥了過去。
十分鐘的車程,我付了錢后邊看到了的士的總部,走到了前廳接待臺后,我亮出了證件。
“警官?”一名接待首先愣了下,然后保持職業(yè)微笑說道。
“我想找一名司機(jī),是今天剛下夜班,今早從青江精神病院那邊回來的,恩!可以問下今天早上上班的司機(jī)。”我說道。
接待員想了下便打個電話,聽著接待員的語氣估計是首先打電話給上司,不一會這名接待員就帶到了辦公室就離開了,過了一段時間,這名接待員帶來了一名男人,男人臉色有點蒼白,眼皮下面的烏青應(yīng)該開了一晚上的車,看那凌亂的頭發(fā)估計是剛剛睡起來。
“警察同志!我……我什么都沒有做啊!”這個男人著急的說道,身體有點顫抖。
“別著急,我只是過來想問你一些情況,打擾到你的休息,實在不好意思。”我里面安撫道。
接待員離開的時候把門關(guān)上了,空大的辦公室里面只有我跟眼前這個情緒還不是很好的男人。
“你今天凌晨五六點的時候有路過青江精神病院對吧?”我繼續(xù)問道。
男人的身體一僵,臉色變的更加蒼白起來,應(yīng)該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情,緩了一會才慢慢的點了點頭。
“你可以把詳細(xì)情況跟我說一次么?”我說完便從包里拿出了本子和筆,我發(fā)現(xiàn)這是我一個習(xí)慣,出門包里都不會少本子跟筆。
“我下班之前接到了一個客人,那客人讓我去青江小區(qū),我看著有掙頭便載這位客人過去,等客人下車了我準(zhǔn)備回去交車的時候……”男人咽了下口水,從脖子那滑動的喉結(jié)來看,感覺這個男人十分的緊張。
“在路過青江精神病院,我看到了一只眼睛只有眼白,另外一只眼睛布滿了血跡的男人,手上正拿著一只手臂放在嘴里撕咬,這個人似乎看到了我了……然后……然后死死的盯著我,我嚇的立馬踩了油門。警官,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我當(dāng)時很害怕……嗚嗚……真的很害怕……”
男人說著說著就捂著臉蹲在了地上嚎哭了起來,我也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可以這么容易說哭就哭,不過想到張富的那雙眼睛,我也忍不住的打個寒顫。
“我知道你什么都沒有做,除此之外,你還看到別的可疑人沒有?”我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變的柔和一點,繼續(xù)詢問著。
“有……”男人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著我回答著。
“我看到一個拿著破袋子,穿著破舊衣服的老人……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人,那個人的背……對!背是駝的!”
男人十分的激動說道,開始手舞足蹈起來,我立馬在本子上記住這點,破袋子,穿著破舊衣服的老人,駝背。
“咔嚓!”
門開的那刻,我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體繃的很緊,進(jìn)來的人是何老,看著何老的臉色并不是很好,估計是對我的獨自行動感覺到不悅,其實我也愣住了,沒有想到何老就這么快的趕過來。
“查出什么線索沒?”何老瞅了我一眼,語氣有點不好的問道。
查出來了!”對上何老的表情,我有點心虛的說道。
何老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身體崩的很直的男人,然后又瞅了我一眼,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何老是一個人過來的,顯然死者家屬的事情丟給了李安。
“你回去好好休息,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我說完后,這個男人抬頭掃了我一眼,手腳有點哆嗦的離開了這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