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這么大,我還是第一次忘記自己的生日。但端澤越記得,不過我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
大概正是這個原因吧!我心頭一酸,默然的望著他,覺得他好貼心好貼心??筛匾氖?,等我拿起筷子,隨便夾了一點,放在口中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我居然連番被他和舒齊感動的失了味覺。
但我心里清楚,我不是真的感覺不到酸甜苦辣咸了,而是我吃到了人情味。
沒錯,是人情味。我想這大概就是世間最好的調(diào)料,也是每個廚師畢生追求的境界??伤麄儌z……我不用問,便知道這兩大美男是業(yè)余的。
所以下一秒,我就不由難受的皺起了眉。因為他們…他們是真的對我好,好到我受寵若驚。
說實在的,想我聶瀟瀟,一個無家可歸的人,試問我怎么承受起?
舒齊。我瞟了他一眼,只覺他像是三月春風(fēng),將暖意緩緩的吹進了我的心田??晌沂懿黄?,真的受不起。
阿澤。我一轉(zhuǎn)眼珠子,不由的望向他。但是突然間,我好怕好怕,好怕自己和他不過是黃粱美夢一場。
但這時,端澤越和舒齊卻再也忍不住的異口同聲道:“怎么樣?誰做的好吃?”
我一怔,當(dāng)即便啞了口。
可換音未落,我就看見他們倆同時一愣,隨即不由的瞪向了對方。至于那模樣……我只能說,仿佛兩只老虎猛然間在同一山間邂逅了一樣。
我…我這才靈機一動道:“太餓了,吃不出來。”
老實說,這二位美男的廚藝都不錯,只是舒齊做的更合我口味一點。畢竟他和我一樣不喜歡辣。但我若這樣說,那端澤越一準會和我翻臉,而且這果子也不是好吃的。
不想,舒齊竟毫不客氣的淡淡道:“雪,你不會是怕傷到阿澤的面子才這么說的吧?”
咳咳。我聞聲,不由的把自己給嗆到了,但也像是闖了禍。
他和端澤越一瞧,就一個送紙巾,一個遞熱水,還……
而我真恨不得離他們遠點。
“好了,我沒事了。”我向后縮了縮,才輕輕的道。
不料,舒齊卻皺著眉,緩緩道:“怎么樣?阿澤!我說的一點沒錯吧!雪真的不能離開我們的視線。”
我一聽,頓時就納悶的抬起頭。
可端澤越竟跟著說道:“是??!但過兩天……”
“過兩天怎么樣?”我腦袋一嗡,便隨口而出的打斷道。不過我還是感覺到,他們倆有事瞞我,而且是大事。
舒齊見狀,大概是知道瞞不過我了,就微微的瞟了一眼端澤越。而那眼神,我敢說,是在暗示,暗示他自己說的話自己解決。
但我怎么覺得,舒齊是把最最最嚴重的問題拋給了他?
正當(dāng)我越發(fā)懷疑的時候,端澤越卻徐徐道:“雪。過兩天,集團啟動了一個重大的項目合作案。在正式啟動前,會有一個工作聚會。所以到時候,可能會出現(xiàn)一些討厭的人。”
討厭的人?我聞聲,忽然就想起了那個陶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