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的蠻帥的,而且除了臉型,便只有那雙眸子和崔母很像了??烧沁@樣一雙眼,果然如端澤越所說,不是犀利,而是很犀利。以至于我一觸及到他的目光,就心中一咯噔,沒來由的顫了顫。
我承認(rèn),我是有些過于緊張了。但他突然蹦出來的這兩個(gè)字,好似在質(zhì)疑什么一樣。可我從頭到尾都沒做過什么,并且連呼吸都很輕很輕。
不想,端澤越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阿朗,一會雪被嚇哭了,你可自己哄哦!”
我沒料到他的話對崔智朗這么起作用。他微微一笑,便笑著道:“阿澤,好不不見啊!”說著,他就拍了拍端澤越肩膀。
而我不由的躲在崔母的身后,委屈道:“媽媽,哥哥好兇??!”
老實(shí)說,這就是我對崔智朗的感覺。他看著隨和,可和端澤越比起來,真的兇了多了。我猜不是他那雙眼作怪,便是他的脾氣古怪。而且在那么的某一瞬間,我居然他看到我就好像貓撞見了鼠。
不過他到底沒太為難我。但我知道,這不代表他真的相信了我,相信我是他的妹妹崔雪倫。
許是這種莫名的感覺,我老是躲著他。
“到家了。”下了車,進(jìn)入一棟白色的別墅,崔母便笑著說,“小雪雪,你的還記你的房間在嗎?”
我聞聲,不由皺起了眉。
說實(shí)在的,我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問。難道是因?yàn)槲液芫脹]回來,才刻意提醒我的嗎?還是她因?yàn)榇拗抢实年P(guān)于看出了點(diǎn)什么。
不過雪倫的房間,端澤越還畫過三視圖讓我看過。所以我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下一秒,我就有些后悔了。
要知道,雪倫病的連自己的家人都有些記不清,又怎么會記得自己的房間在哪里。
我在心中尷尬一笑,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好蠢?。?/p>
倒是端澤越摸摸我的秀發(fā)道:“雪,去看看吧!看看你的房間是不是和圖畫里的一樣?”
圖畫?聽到這兩個(gè)字,我不由有些納悶。
如果說,我和端澤越做過的這些準(zhǔn)備工作都可以當(dāng)著崔家人的面講出來,那是不是可以說我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了。
而崔母那樣問,擺明就是要支開我,或者軟禁我?
可我一點(diǎn)都看出端澤越有絲毫的擔(dān)心,和一點(diǎn)點(diǎn)的暗示。
不想,崔智朗卻淡淡道:“阿澤!這些年,照顧雪,幫她保留記憶,真是辛苦你了。”
我聞聲,這才恍然大悟了過來。
原來,這些年,端澤越對雪倫很用心。他不僅精心照顧她,還陪她看圖畫,讓她記住她生命中出現(xiàn)過的每一個(gè)人,每一件事,還有每一樣重要的東西。如果拋開她不幸的命運(yùn),雪倫真的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蛘哒f,有端澤越陪伴的每一天都好幸福好幸福。
我心中一嘆,這才發(fā)現(xiàn)我愛他已深入骨髓。但崔智朗的這句話似乎意猶未盡,盡管我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一個(gè)意思,可我忽然間有了一種來者不善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