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和阿努聽言,立馬左右守在我前面,我也沒有過多猶豫,一道符箓打了出去,邊跑邊念咒,瞬間一道火光在蛇魔身邊炸開,不過這貌似并沒有什么用,只是讓他更加憤怒了。
“為什么!為什么要攻擊我,我哪里有錯,哪里做錯了!”
我再次聽到從蛇魔嘴里傳來的話語,不過我已經(jīng)沒那么驚訝了,腳步慢了下來,站在了原地。不知道為什么,感覺它應(yīng)該沒什么惡意。
“快閃開,臭小子!”
突然,師父大喊著,從蛇魔嘴里吐出數(shù)道綠煙,我反應(yīng)過來,連忙向后閃躲,這一下大家又再次退避到后面。
“這煙霧有毒,千萬不要吸進(jìn)身體里!”
白起人喊著,我本能的斜過去看了他一眼,看樣子,面對這種東西,他也沒什么手段了。
“屈屈蛇魔!”
這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張道成憤怒了起來,應(yīng)該是怕自己被小瞧吧。
“讓我領(lǐng)教領(lǐng)教!”
張道成大喊著,但誰也沒想到,他居然不用符箓,不持咒,更手無寸鐵,而是拿出一把朱砂筆,赫然迎著綠色毒氣而上,奇怪的是,那毒氣還沒接近這張道成,便已經(jīng)化作輕煙散去,而他,手中朱砂筆憑空作畫,停筆橫向一打!數(shù)道金光乍現(xiàn),全部擊像蛇魔。
這一下蛇魔也沒料到,居然吃痛,這張道成到是有兩下子,帶著封印,居然手段還是如此出神入化。
“丹筆成畫,墨筆降鬼!果然是天師!沒想到這天師祖,張道陵的招數(shù)并非傳聞,今日也是讓我開了眼界!妙!太妙了!”
這時候,唐凡一臉驚訝,贊不絕口!
這招數(shù)我倒是第一次見,不過確實高明,落筆成畫,橫掃成咒,蛇魔一下便落得下風(fēng),巨大的身體居然受不住這行云流水般的擊打。
不過我倒是有所耳聞,但一直都當(dāng)做傳說故事來聽,話說這是張道陵誅滅橫行四川的六天魔王以及八大鬼帥所用的招數(shù),那時張道陵用丹筆一畫,所有鬼兵和八大鬼士都紛紛叩頭求饒,后來,六大魔王率領(lǐng)鬼兵百萬圍攻青城山,張道陵神閑氣定,不為所動,丹筆輕輕一畫,所有的鬼都死光了,只剩下六大魔王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只好叩頭求饒。張道陵再用大筆一揮,一座山分成兩半把六個魔王困在里面,動彈不得。
今日卻在這張道成手里呈現(xiàn),雖說沒有傳聞那么神,但卻也是出神入化。
蛇魔瘋了一樣吼叫著,再次攻像張道成,這次,攻擊密度更強(qiáng)了,數(shù)條蛇頭同時不停揮舞,張道成雖然硬生生的吃下,但也是眉頭緊鎖,汗如雨下,明顯封印在身,有些吃力。
突然,就在這時,張道成手握的朱砂筆,居然被彈飛了,他一驚,不過已經(jīng)來不及了,最大的蛇頭像一把利劍一樣,刺向他的頭部!
“不好!”
師父一驚,轉(zhuǎn)手念咒,直接將黑邪扔了出去。
“住手!”
我這一嗓子吼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幫哪邊,是讓蛇魔住手,還是讓師父,總之那一瞬間,師傅的黑邪被我硬生生的用手握住,而蛇魔一個猶豫,讓張道成閃了開。
在場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黑邪的利刃將我的整個手心都劃開了,鮮血順著劍流到地面。
“臭小子!你干嘛呢!”
師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我這才撒開了手,黑邪一下子掉了下去,在厚厚的雪層里,印了一道劍形。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這樣做,說實話,我一直在猶豫,從我能聽到蛇魔的叫喊時,就開始猶豫,它似乎根本就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而是大家對妖魔的理解,是妖,是魔,一定就是邪惡的。但是,我卻覺得這個蛇魔沒有錯,而且,剛才那只蛇頭,看樣子就是它的主體,師父那一劍下去,它肯定是要沒了命。
但蛇魔沒有罷休,再起攻勢,我一下子掙脫了師父,沖了上去,站在了張道成身前。
那蛇頭沖著我刺來,我直直的盯著它,甚至沒有眨一次眼睛。
我不知道,當(dāng)時在場的人什么樣,只知道,那蛇頭離我不到一拳距離時,停了下來,那股氣流將我的頭發(fā)一下子吹起又落下。
沖到一半的師父停了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切。
“這....這怎么回事。。”
眾人已經(jīng)亂了陣腳,紛紛露出不解的表情,這可是兩隊人都沒能應(yīng)付的蛇魔,現(xiàn)在居然不攻擊我。
“讓開!”
張道成自然也是一樣,不過他更多的是憤怒,剛在大伙面前丟了面子,這會肯定是要掙回來的。
只見他手中夾著帶著大印的符箓,像我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想要推開我。
我稍稍斜過頭,瞟了他一眼,對他伸出了胳膊,示意他不要動手。
雪山上一下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作勢攻擊,就連那蛇魔也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我。
我回過頭,看了看這個蛇魔,微微一笑,伸出手像它身子方向移動。
它似乎嚇到了,蛇頭向后一動,發(fā)出“嘩啦”一聲,這一下,場上的人被嚇了一跳,紛紛向后退步。
可是這蛇魔并沒攻擊我,它見我沒有惡意,反而不那么怕我了,居然乖乖的趴了下去,而那數(shù)條蛇頭也慢慢的收了回去,最后就只剩下一條巨大紫黑色的蛇盤在哪里。而我,伸出手摸了摸它,它身上冰涼,在他的身上,我的手顯得無比的小。
“去,回去吧。”
我輕聲對它說道,而他也是聽言身形一動,乖乖的像山下爬去,巨大的身軀,將那路過的雪地都擦出一道深痕。
“夜北霄!你可知道你放走的是什么?”
張道成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肩膀,怒喝著我。
“它沒有惡意,我們干嘛要在它身上浪費(fèi)時間,浪費(fèi)資源。”
我回應(yīng)道,也不管他的胳膊是否放在我的肩膀上,轉(zhuǎn)頭朝著師父走去,順路撿起了已經(jīng)被雪沒過的黑邪。
“你!”
“好了好了,都別吵了,想必張?zhí)鞄煟銈円彩菫榱苏夷枪拍苟鴣戆桑?rdquo;
張道成的話還沒有說完,唐凡便上來救了場。
“既然咱們大家都是為了那古墓,何不一同前行,到時候東西咱們平分,想必這路上還會遇到不少危險,這樣人多,還能互相照應(yīng)。”
唐凡的話倒是沒錯,看來也是個明事理的人,想必他也知道,以他們的實力,是無法活著到達(dá)古墓的。
張道成聽言冷哼一聲,也沒在做聲,答應(yīng)了下來,我覺得,張道成其實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了,果然是老謀深算。
“臭小子,剛才怎么回事?”
路上,師父問我,但其實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它對我們并沒有惡意,所以才那樣做,可能是它見我就他一命,感恩吧。
“我也不知道,老頭,你忘沒忘,剛才我問你有沒有聽到誰說話,那就是蛇魔的聲音,我好像,能聽懂它的語言,知道他并沒有惡意。”
師父聽言有些驚訝,眉頭一緊,如有所思,沒再繼續(xù)說話。
雪山的路,越高越不好走,雪越來越深,溫度也越來越低,阿努更是,每走一步幾乎四肢都要陷進(jìn)雪里,沒一會就累的直呼氣,寒氣不斷地從它的嘴里吐出來。
“來吧,上來吧。”
看著阿努這樣,我也有些于心不忍,索性讓它爬上我的身子吧,也不知道多久沒和阿努這樣接觸過了,不過阿努作為一只上古魔獸,這么多年,居然也不怎么長,就像一只小薩摩一樣,完全可以盤在我的肩膀上給我做圍脖,在我的心里,魔獸怎么說,也得像剛才那蛇魔一樣,兇狠,暴戾。
阿努看了看我,一下子跳了上來,那叫一個歡快,我無奈的笑了笑,看來我身體里那一丁點同情,都奉獻(xiàn)給了這些異類。
下雪了,鵝毛大的雪片像雨水一樣落下來,天色也漸漸暗了下去,向遠(yuǎn)處望去,看來,想要翻過這座雪山,也絕非易事,為了找那古墓,都趕上長征了。
“天要黑了,溫度會降下去,再往前走溫度還會更低,今晚我們就在這露營吧,明早太陽起來,我們在趕路。”
張道成打頭,沒說一個字,寒氣都會噴出來,他望了望遠(yuǎn)方,瞇著眼睛說道。
大家自然是沒有意見,只不過,現(xiàn)在人多了,帳篷不夠用了,整整三十幾人的隊伍,搭好帳篷,只有十幾不到二十。
生起了火,溫度也緩和了點,好在食物充足,整個營地都散發(fā)著飯菜的香氣,其實也沒啥好吃的,都是一些野味,和一些餅干,畢竟這么遠(yuǎn)的路,沒有交通工具,誰也不可能背著大包袱。
“看樣子,晚上大家又得擠一擠了。”
白起人拿著一只烤好的野兔腿,大口撕咬著。
我看了看他,但是遠(yuǎn)處一個人坐在那的大兜冒黑衣人,更讓我關(guān)注,他到底是誰?
站起了身子,撲弄一下身上粘的雪花,順手拿了一個燒好的兔子肉像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