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看去,雪山的盤山路上層,赫然,一條大蛇搭在那里,而那蛇,顯然在吐著信子,看著我們!一想著已經(jīng)不知不自覺被這玩意看了這么久,身上就不由的一麻。
“這..這什么東西!這不是燭九陰!”
白起人眉頭都快擠在一起了,這表情,可以想象,他也遇到了不認識的怪東西。
“我們上去!快!”
張道成突然喊了出來,自己卻是先人一步?jīng)_了上去,我們一行人也跟在他身后,向上趕著。
“后退!后退!”
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聽到那邊人的吵雜聲,看樣子人還不少,雜亂無章。
“真不知道這么點人,干嘛沖的這么起勁。”
師父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嘴里吐出來的,已經(jīng)不知道是煙,還是哈氣了。
我看了一眼師父,他說的沒錯,我們本來人就不多,之前遇到行尸群,又損失了不少,現(xiàn)在按理來說,有另一隊人幫我們當擋箭牌,擋著那怪物,躲還躲不急呢,居然要趕過去支援,真不知道這張道成怎么想的。
不過現(xiàn)在隊伍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逐漸以張道成為首,誰讓人家當時名號響呢,轉(zhuǎn)眼間一行人已經(jīng)跑了上去,旁邊在上一層,便是那怪物所在的位置,不過張道成看樣子已經(jīng)迫不及待了,雙眸靈光一閃,踩著雪蓋的巖石,用力一蹬,手順勢一揮,身子居然憑空掠起!就像是一陣風翻起,在場的,估計沒有人可以和他一樣,在這種地勢,想讓自己飛身躍起,簡直是不可能的。
可就在他站上去之后,神情一下子沉了下去,似乎是看見了什么東西,又像他的左側(cè)前方看了一眼,連忙后退。
見狀大家趕的更快了,可就在上去的一瞬間,那一幕幾乎是看見了這輩子最恐怖的東西,所有人都會后悔沖了上來。
面前的哪是一條蛇,而是無數(shù)條不同的蛇組成的怪物,蛇身,蛇尾,頭部被無數(shù)條蛇覆蓋,吐著血紅色的信子,盯著四面八方!
“老天爺呀!這什么怪物!”
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人驚慌的叫了出來,滿地的尸體,雪早已經(jīng)不是白色,而是被鮮血侵的通紅!
站在最前面的,是赤陽和一名和師傅差不多大的男子,可以看到,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喘吁吁,而他們帶的人顯然比我們多,光是躺在地上的就比我們加在一起都多。
“張?zhí)鞄?!晚輩南道門唐凡!這恩我記下了!”
這時候站在赤陽身邊的男子開了口,他披著棕色的大衣,短發(fā),手里掐的符箓可以看出來,他用的也是道術,而且對張道成,滿是尊敬。
“哼!堂堂南道門的當家,居然也落得如此,讓我會會這蛇怪!”
張道成的話語充滿了輕蔑,但那人卻絲毫不敢反駁,但這不是讓我最感興趣的,我最好奇的是,南道門誰不知道,是張家的?現(xiàn)在怎么輪到一個姓唐的人來做主?
話語間,張道成已經(jīng)沖了上去,看他現(xiàn)在的氣勢,明顯是要吞并南道門的隊伍,這張道成不愧能穩(wěn)坐天師位,城府太深了,似乎他的每一步棋子,都不是空子,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這種人是最恐怖的,因為他做的事,都是有目的的。
而唐云,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仿佛這險境和他毫無關系,靜靜地看著張道成由拳便掌,躲過蛇頭的撕咬,當他的掌心碰觸到蛇身的時候,他猛地后退,一道雷光劈下,掌心雷!
那蛇怪一下便被激怒,嘶吼著,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憤怒!而在那一瞬間,我好像感覺到,它似乎在罵著人類。
我一驚,師父立馬看向了我。
“怎么了?”
“老頭,你剛才有沒有聽到,誰再說話?”
我問道,師父也被我弄得一頭霧水,一下子拍在了我腦袋上。
“臭小子,你做夢呢?這時候還這么不專心!”
這讓我更疑惑了,難道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么?不可能是我幻聽,我確確實實聽到了那條蛇的咆哮。
就在這時,蛇妖突然暴怒,無數(shù)條蛇組成的大腦同時張口血口咆哮,那聲音極為刺耳,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又一股的氣流!
張道成身子一飄,整個人退了回來,看來眼前這東西還真不是普通的怪物,我一邊用胳膊擋著氣流,一邊稍稍露出半只眼睛窺探著它的動靜,瞬間,一道符箓夾在兩指間,這不是普通的符箓,而是退魔符,比普通的退鬼符威力強上幾倍,因為要用精血為墨,指尖為筆,所以也就準備了這一張,為了應對緊急情況。
師父一驚,突然橫起了胳膊擋住了我,我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別輕舉妄動,這東西已經(jīng)不單單是鬼怪了,看樣子,應該是魔。在觀察觀察。”
師父解釋著,我一驚,魔!已經(jīng)超越了鬼靈的存在,是一種更強大的妖靈,普通的道法是沒辦法應對的。
“沒錯,是魔,剛才路過那樹,我就知道,那不是青銅古樹,而且燭九陰那東西,可沒這么烈。”
唐云走了上來,淡淡的說著。
“我跟你拼了!”
這一聲,我們驚住了我們所有人,看過去,應該是南道門帶的人,估計已經(jīng)被逼瘋了,一股腦的沖了上去,不過,結(jié)果可想而知,那蛇魔只動了一只蛇頭,便將他整個腦袋吞住,隨著“嘎巴”一聲,蛇頭瞬間向上一甩,那人也跟著被帶了起來,不過,沒多高,整個人就朝著我們的方向砸來,而腦袋,已經(jīng)不見了,一股血影在半空。
所有人見狀都向旁邊一躲,那沒了腦袋的人摔在雪地上,噴著血,還抽搐了幾下。
“該死的道士!該死的驅(qū)魔師!!”
這時我好像又聽到了蛇魔的咆哮,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看樣子還是沒人能聽到,在他們耳朵里,應該只是嘶吼。
“臭小子!快閃開!”
就在我愣神時,師父用力的一把將我拽到了后面,沒反應過來,我竟然腳一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旁邊,那具無頭尸體,居然痛苦的用手捂著傷口,“砰”的一瞬間,長出了無數(shù)蛇頭!所有人都向后躲去,而那尸體卻站了起來,像是看不見東西一樣,四處摸索著。
“紅鬼!敕!”
突然,赤陽大喊著,將剩余三個銅錢扔出一個像那人。
那一瞬間,銅錢像是鋒利的刀刃一樣,插進了男子的身體里,下一秒,我看到,男子的胸前赫然出現(xiàn)一道手臂大小的窟窿,而他的身后,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紅衣女鬼,而她的手臂,就插在那人心臟的位置。
是赤陽的小鬼,待她將手臂拿了出來,那男子一下?lián)涞乖诘厣希哳^也沒了動靜。
“我們一起上,對付它沒問題的!”
突然,唐凡對著張道成喊著,目光死死地盯著蛇魔,不過,張道成似乎現(xiàn)在有些猶豫,站在那一動不動,看著蛇魔。
“家伙給我!”
唐凡對著身后手下喊著,接過一把帶著鐵環(huán)的大刀,瞬間沖了上去,不過,很顯然,魔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任憑他是現(xiàn)在南道門的當家,也從一開始便處于下風,蛇魔的頭像是無窮無盡,砍掉一只還會有其他的蛇頭吐著信子像他攻擊,不過半晌,他就只有不停地防御,沒有一點攻擊的余地。
“紅鬼,將它碎尸萬段!”
赤陽喊著,將手上剩余兩個銅錢一扔,雙手持咒,嘴里似乎同時發(fā)出了兩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念叨著不同的符咒。而也就在這時,那紅鬼居然雙目紅光一閃,像極了影子那時候的血光,在她身上,瞬間幾道符箓四面炸了開!
“臭小子,這可是那赤陽的看家本領,這紅鬼可要比咱家影子厲害多了,看沒看見,赤陽作為她的主人,平時都要用符箓鎮(zhèn)住她,你見過哪個鬼可以被下了這么多道符還能動的?”
師父話語間,那紅鬼像是化作了一道紅光,嘶吼尖叫著,兩只利爪沖向蛇魔。
但,就算這樣,張道成依然站在那,左右為難,明顯知道了這蛇魔不是普通鬼怪時,便已經(jīng)沒有剛開的那種銳氣了。
“這老道做為天師,私自下山倒斗,怎么好意思拿出天師府的招數(shù)?你發(fā)沒發(fā)現(xiàn)他掌心有道紅點?他身上有封?。?rdquo;
這時候師父點起了一根煙,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聽言看去,果然,不仔細看,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張道成的左手掌心,有一個紅色的印記。原來是有封印在身,我說他怎么一路花拳繡腿,只炫技他那一身輕功。
“這張?zhí)鞄?,事都做了,還怕給祖上丟人?”
我嘴角一揚,不屑的笑道。
“好面子唄?”
師父聳了聳肩,呲牙裂嘴的將煙頭彈了出去,一把拔出黑邪沖了上去。
總是這么突然,說說話人就沒了,我看著師傅的身影,這幾個人哪個不是高手?居然聯(lián)起手才和那蛇魔打成個平齊,不過也可以理解,師父有傷在身,而且很少拿出真正實力來,不過每一次,都會給人帶來驚喜,跟了師傅這么久,我也沒見過他跟誰動過真格,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東西。
“影子,阿努,我們也會會這蛇魔吧?”
我眼睛盯著蛇魔,但話卻是再和她們說,一道如同鬼魅的笑容浮現(xiàn)在我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