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老板跟我說沒有妞,我就說么,這么大酒吧能沒有妞?”
見幾個人來勢洶洶,我也沒有說話,估計也不是什么善茬,他們嘴里的妞就是陪酒的小姐,那時候我還不懂,只是以為他們覺得湘兒漂亮。
“走吧,北斗,我也有點困了。”
我知道湘兒也是見狀不好,找個借口離開,點了點頭,沒有理睬那些找事的人,埋著頭向外走。
但沒想到,門還沒出去,幾個人就將湘兒圍住了,那垂?jié)i的樣子,讓人見了就惡心。
打頭一個高個子男子對著湘兒動手動腳,但更沒想到的是,湘兒抓著那人的頭發(fā)向下一拽,膝蓋跟著一抬,回身就是一腳,接近一米九的男子,居然就這樣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捂著命根不停地嚎叫著。
誰能想到一個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居然會功夫?別說那些人了,我和湘兒一起呆了這么久,都被驚住了。
“北斗,怎么回事?”
這聲音是奶爸的,但當時只聞其聲不見其人,門口一個龐大的黑影。
幾個人幾乎同時回過頭去,我趁機趕緊拉住湘兒的胳膊,連忙向外跑,那黑影也讓出了空隙,等我們出去,馬上又用那龐大的身軀死死地擋住了出口。
“你們先走吧,這里交給我。”
奶爸回過頭,對我們豎起了拇指,然后指了指自己,自信的一笑。便一頭鉆進了房間里。
我沒見到發(fā)生什么,但可想而知,離開時,里面打砸聲還是很清晰,時不時傳來慘叫聲。
站在門口,也算是虛驚一場。
“湘兒姐姐,真沒看出來,身手這么好。”
湘兒聽言到是很習慣,估計驚訝她有如此身手的人也不少,她只是說,她的爺爺功夫很厲害,有教了點給她防身。
聊了一會,我們終于意識到了一個問題,晚上去哪里住,今晚肯定不能回那個出租屋了。
湘兒說不行就去她朋友那里,我想了想還是算了,和陌生人在一起渾身都不舒服,反正現(xiàn)在湘兒也知道我的事了,干脆帶她回家對付一宿吧。
最后湘兒聽了我的提議,也沒反駁,而且她也說想看看陰陽師的家是什么樣子的,一臉的好奇。
就在我們準備打輛車離開時,一聲轟鳴緊跟著一聲巨響,這聲音讓我不由身上一抖,這是?撞人了?
“在酒吧里不是很厲害么?老子撞死你,把你煉成小鬼!”
聽見一個男子的叫罵聲,我和湘兒趕緊穿進人群,那時候一輛白色的保時捷車頭上沾著血跡,穿過人群,揚長而去。
我皺著眉頭,很快就連那輛車的尾燈都看不見了,這是造事逃逸了?
“北...北斗..”
這時候湘兒突然拽了拽我的胳膊,語氣中帶著恐懼。
我回過神一看,傻了,躺在血泊里的不是別人,正是奶爸,此刻他精壯的身體已經(jīng)被撞的歪歪扭扭,頭也扭到了后面。
“奶爸???奶爸!”
誰能想到會遇到這種事情,我蹲在奶爸身邊喊了半天,但他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門口的保安也傻了,看著自己的老板。
“湘兒姐姐,打120。”
我說這話的時候,湘兒已經(jīng)再電話里和那邊說著現(xiàn)在的位置了,我也沒歇著,這事情已經(jīng)不是我可以處理的了,趕緊打電話給師傅,師父聽了消息氣炸了,連電話都沒來得及掛,就聽見那邊一邊罵著,一邊傳出匆匆的腳步聲。
沒過多久,救護車來了,師父幾乎也同時到了現(xiàn)場,依然穿著萬年不變的那套行頭,他看了一眼奶爸,也沒管,直接就問我那個撞他的人去哪了。
“跑了???”
到了醫(yī)院里,師父還在不停地罵著,但很快,幾個白大褂醫(yī)生就走了出來,想都沒想,就告訴我們準備準備把。
準備準備?這句話在醫(yī)院里誰不知道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說奶爸已經(jīng)不行了,讓我們準備后事。
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大腦瞬間就短路了,剛才奶爸還氣勢洶洶的向我們坐著自信的手勢。
師父可能也沒能接受突如其來的消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回去吧,明天我就去找那輛車。”
我和湘兒對視了一下,不知道師父現(xiàn)在的心情,然后告訴他湘兒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今天回去住,他也沒有反駁,居然還打了一個哈氣,然后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我見狀趕緊追上去問師傅,難道不管奶爸的尸體了么,但他卻沒什么反應(yīng),告訴我,過了今晚,明天都會好的。
后來我也沒有在煩他,也許師父也一時間接受不了吧。
到了家,本想和師傅說說這幾天的事,他也不想聽,讓我明天再說,今天太累了,就自顧自的回了房間。
這個點坎他們估計早就睡了,也沒見到夢姑,屋子就只剩下我和湘兒,本來還想帶她參觀一下師父的大房子,但現(xiàn)在哪還有心情。
帶著湘兒回到了房間,阿努正趴在那睡覺,一下被我吵醒了,連忙不可思議的撲著我的腿,有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懷疑它只是和白麒長得像,其實是一條哈士奇,我過去摸了摸它,將它抱到了床上。
猶豫之前奶爸他們一下子住進來,也沒有其他空房了,湘兒只好繼續(xù)和我睡在一起。
躺在床上,我和湘兒介紹阿努,還告訴她這是上古魔獸的后裔,她完全不相信,只覺得阿努是一只狗。
第二天起床下了樓,那一幕讓我傻在了那里,因為我看到一個像黑熊一般的背影,系著圍裙在酒臺旁邊做飯。
“奶爸??”
奶爸聽到我的聲音,回過了頭,像我做了一個自信的大拇指,師父也懶散的走了出來,夢姑更是站在一旁像是個沒事人。
湘兒就在我下來不久,也跟著走了出來,一屁股坐在樓梯上,不可思議的看著奶爸。
師父見狀哈哈大笑,之后他告訴我們,奶爸是死不了的,曾經(jīng)他可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這種程度對他來說,根本連皮外傷都不算。說著,奶爸還拿著水果刀對著自己胸前插了一刀,除了出了點血,一點事情都沒有。
其實我昨天也有過類似的想法,因為師父從到現(xiàn)場一直都沒有關(guān)注過奶爸,一直都在罵著撞奶爸的人,看樣子一點也不擔心奶爸。
我倒是還好,可以接受,但湘兒就不一樣了,一切在她眼里都是那么不可思議,奶爸自殘那一下也給她嚇壞了,半天都不敢睜眼睛。
過后,我將出租屋的事情告訴了師父,本想著湘兒已經(jīng)知道了,師父也可以住進去,這樣事情就好辦多了,但師父卻說現(xiàn)在還不行。
“大叔,那房子真的挺邪的,你這么厲害,就去看看吧。”
湘兒聽言求著師傅,但師父卻抱著胳膊瞟了我一眼。
“北斗,我問你,你是做什么的?”
“陰陽師。”
氣氛有些凝重,我肯定得回答,師父剛要開口,卻被夢姑打斷了。
“小妹妹,你還沒聽懂小八云的話么,他是想讓北斗鍛煉鍛煉,這一輩子不能總依靠著他師傅吧?”
夢姑叼著金煙斗坐在湘兒身邊,然后轉(zhuǎn)頭看向我,還沒來得及我反應(yīng),便在我額頭彈了一下。
“還有你,北斗,你以為你師父真的解決不了這點小事?他要是想親自解決,早就解決了。”
夢姑簡直是一語點醒夢中人,我現(xiàn)在才知道師傅的用心良苦,是啊,如果師父親自出手,怎么會拖到現(xiàn)在。
“我知道了師父,交給我了。”
中午和湘兒留在家里一起吃了午飯,我將夢姑她們介紹了一圈,而且大家都是比較好接觸的,每個人都很厲害,但絲毫都沒有架子,馬上就和湘兒打成了一片,湘兒也算是比較好接觸吧,反正她不像我一樣,悶悶的。
飯后,我和湘兒便離開了,到了出租屋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房東也回來了,但依然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
現(xiàn)在湘兒知道了我們的計劃,事情也好辦多了,身邊多一個人,總是好的。
白天,我們一直在商量對策,到了晚上房東又出去了,他像往常一樣,將門在外側(cè)鎖的緊緊的,然后打探了一下周圍,便離開了。
隨著鐵門咣當一聲關(guān)緊,我和湘兒也松了一口氣,因為我們計劃的第一步,就是想看看這個房東究竟在搞什么鬼,屋子里到底有什么。
等了一會,發(fā)現(xiàn)房東也沒有回來,經(jīng)過長久以來對房東的觀察,他如果晚上出門,半小時之內(nèi)不回來,就不會回來了。
但為了保險,我還是將鐵門反鎖,然后和湘兒準備打開房東的房門,事情既然已經(jīng)如此了,不論如何,今天都要打開這門,一探究竟。
我找來扳子之類的鐵器,準備將這大鎖撬開,但這大鎖卻是異常的堅固,無論是砸,還是撬,居然絲毫都沒有痕跡。
這讓我們很傷腦筋,我們又不會開鎖,總不能連門都一起砸開吧?
但湘兒聽了卻說,就砸開吧,如果到時候真的沒發(fā)現(xiàn)什么,房東報了警,咱們就把事情說的嚇人一點,然后就說懷疑房東是兇手。
我想了想,現(xiàn)在要想打開這道門,也許只有這個辦法了,于是我和湘兒對視了一眼,雖然我們早就做好了打開門,看到里面各種慘像的準備,但這個時候還是有些膽顫。
就在我抬手的一瞬間,門被敲響了,難道房東回來了?
湘兒一把拉住我,示意我不要再弄出聲音,將東西收拾好,她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