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命理之人絕對不能把推算到的東西和觀察到的東西告訴當事人,因為那樣就等同于是泄露了一些天機,重則會遭到反噬死去。
所以我看出了龐大屯遇到了不干凈的東西而且被糾纏上并沒有告訴他,而是等他出門之后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財伯,畫符看相加算命我都略懂一二,但是你要我驅(qū)邪之類的還真不行。
而且我現(xiàn)在還無法推斷出纏住龐大屯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因此只能是找財伯幫忙。
財伯沒有拒絕我的請求,因為龐大屯來我家租房之后和鄰里之間的關系還是不錯的,特別是和財伯特別的對胃口,所以聽到他出事財伯表示沒問題,也叮囑我到時候要是有什么情況的話,讓他來解決就行。
我明白財伯是不想我再因為一些事情招惹上麻煩的東西,點頭答應,不過背開財伯之后我還是準備了東西,畫了一張鎮(zhèn)殺符!
鎮(zhèn)殺符,比之鎮(zhèn)邪符和辟邪符強大了許多,鎮(zhèn)邪符可以鎮(zhèn)壓一些普通的邪祟異類,甚至如果某人被臟東西糾纏上的話還可以驅(qū)逐,辟邪符就只能是防止被臟東西靠近,而鎮(zhèn)殺符,就可以把邪祟直接的鎮(zhèn)殺。
它屬于是靈符的一種,但是又屬于是靈符之中比較暴戾的一種符類,因為只要使用的話,就會把邪祟給滅殺,多少是在行惡事,因此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會使用,只是放在身上以防萬一而已,總不能什么都靠財伯去解決。
下午五點多鐘的時候出去逛街的龐大屯就回來,上樓的時候我故作自然的對他說,我對家里進行了大掃除,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整理好,讓他今天晚上不要關門,我去他那里睡。
以前我也會去和龐大屯一起睡,為的就是躲避爺爺?shù)慕逃?,因此他也沒有懷疑什么,回了一句知道就上樓去。
一天下來我只是賣出去了兩張普通的符,去掉一點成本也就是賺個十塊錢的樣子,看來前兩天人沒有在,多少影響了一點生意,等搞定陳思妍和柳青的事情,看來要好好的謀劃一下才行,不然就坐吃山空了。
等到九點半都沒有生意,我就關了門去找財伯,財伯準備了一些東西,我倒是認識。
一把二十一顆銅錢鑄造的銅錢劍,也稱之為七星劍,以血開光之后就可以誅殺邪祟,另外還有一個青銅器打造的小碗以前財伯也和我說過,叫做定魂碗,在里面點燃定魂香燭的話可以起到對邪祟的一點影響。
因為多數(shù)的邪祟都是靈魂凝聚為主,而萬物不離其魂,這個定魂碗加上定魂香燭,點燃之后會對一定范圍之內(nèi)的邪祟之物起到一定的影響,到時候再動起手來的話就事半功倍。
財伯和我說過,二十多年前,他靠著定魂碗和定魂香燭無往不利,再怎么兇猛的異類只要遭受到兩樣東西的侵蝕,那么就會失去一些兇猛,他動手的時候就能直接的誅殺和收下。
對此都是財伯說,具體的我也沒有見過,也就是這陣子才算是接觸到了那些東西,所以財伯說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畢竟財伯有的時候,也喜歡炫耀一下自己,其中自然也不缺乏故意抬高自己能力的事情。
不過現(xiàn)在是要幫助龐大屯,我覺得財伯還是會認真對待的。
準備好了一些東西,財伯又讓我畫了一張靈瞳符打開臨時天眼,另外又讓我畫了四張封鎖符。
封鎖符也是靈符的一種,去尋常人家經(jīng)常可以在他們家的門上或者是門框上見到一些白色的符,這些就叫做封鎖符,算是屬于辟邪符的一種,不過辟邪符是人用,封鎖符是安宅類的。
只要把封鎖符貼在門窗這些地方,那么邪祟之類的東西就進不去也出不來,可以起到保家宅平安的效果。
財伯要我畫封鎖符也是不想到時候糾纏著龐大屯的東西跑掉,因為這些東西纏上了一個人,那么就會一直的纏下去,除非他死了,因此要動手那么就一定要成功。
畫好了安宅符之后我去貼在我家小樓的四個角,這也是為什么財伯要我畫四張的原因,因為只要家宅的四個方位東西南北都貼上封鎖符,那就等同于是在這棟樓設下了一個封鎖陣一樣,普通邪祟是根本無法出入的。
一切都準備妥當已經(jīng)十點多鐘,街上面的店鋪也都差不多關門,我和財伯坐在店鋪里還不準備動手,省得等等鬧出什么動靜來被人家知道我家出事的話,會影響到未來生意的。
十一點十五分鐘左右,所有的店鋪都才關門,一些人也都回家沒有再出來走動,只有偶爾三三兩兩走過的人,不過這些都只是路過的,只要不是住在這里的人就行了。
財伯也把他的店鋪門關上,我們兩個來到了我家的后門,財伯讓我在后門貼上一張鎮(zhèn)邪符,因為無法確定龐大屯到底是招惹到了一個還是一雙,因為一個人的時運低的話,那些臟東西都會喜歡找上門來。
我貼上了一張鎮(zhèn)邪符還把后門給關上,整棟樓里就算是徹底的封鎖,邪祟現(xiàn)在是不能進也不能出,一樓是我家的靈符店鋪,臟東西不會闖進去自找倒霉,三樓是我家,兩尊祖師爺供奉在那里,臟東西也不可能進去。
只是、、、也不對?。?/p>
跟著財伯往上走的時候,我輕輕的拉住了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壓低聲音問道:“財伯,那個陳思妍的背后有東西跟著,那晚怎么會沒事的?”
財伯明白了我的意思,皺眉說道:“這個先不要管,等等搞定胖屯的事你去看一下不就得了。”
我點點頭,覺得也是,龐大屯的事情先搞定再說,不然想到自己家樓里面有個臟東西,心里就總是不得勁,就好像上廁所出來的時候沖水,濺射到了屎粘在臉上,不洗掉,做什么都是做不了的。
到了二樓,我和財伯都刻意的放輕了腳步來到龐大屯的房間門口,按照我說的,龐大屯沒有關門,而是虛掩著房門。
我已經(jīng)打開了臨時天眼,靠近房門的時候見到門上面有一層黑氣包裹著,更加證實了我白天的猜想,龐大屯真的被臟東西給纏上了。
財伯拉住我的手讓我不要過于的靠近,拿出了一塊鏡子對我點點頭。
我明白財伯的意思,接過了他手里的鏡子身體靠近墻,慢慢的握著那面鏡子伸出去,現(xiàn)在龐大屯的房間里應該是亮著床頭燈,利用這面鏡子的折射,可以通過那個縫隙看見里面的情況。
我站在前面一點,手也還算長,拿著那面鏡子伸出去就對著那道縫隙擺動著,我的角度根本看不見任何的東西,因為我要盡量的把手給伸長,而在我背后的財伯輕輕的對我點點頭,示意我已經(jīng)可以了。
然后做了一個走路的手勢,我就跟著他走到了二樓的樓梯間,我才敢稍微的發(fā)出一點聲音來:“財伯,有沒有看見什么?”
“看見了,胖屯這個呆子,發(fā)生這樣不正常的事情竟然也不和我們說,我想胖屯應該也大概知道,只是覺得可能在做夢。”財伯神色凝重的低聲罵了龐大屯兩句,才對我說:“不過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很普通的女鬼而已,沒嫁人就死了,無法下地府,想要拉龐大屯一起死,恰好胖屯還是童子之身,又做了一些恰好沖撞的事情,所以被纏上了。”
我聞言點點頭,原來如此,那么還算是很好解決的。
這種鬼可以被稱之為死不瞑目,他們死之前心里還有沒有完成的心愿,因此死后無法下地府就做了游魂野鬼,而成為游魂野鬼之后,完成生前遺愿就是他們都想去做的事情。
這也是為什么我們這一行說,死了要眼閉,就是這個原因,因為死不瞑目的人,通常都會化作孤魂野鬼。
現(xiàn)在纏上龐大屯的女鬼應該是死前想到自己還沒有嫁人,因此想要配個陰婚所以纏上了童子之身的龐大屯,因為要配個陰婚的話,男女都必須是干凈的身子,不然這些孤魂野鬼纏上也沒有任何作用,具體因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只要不是童子身和處子身,就不擔心被配陰婚,而陰婚和冥婚又是不同的。
冥婚是有人操辦的一場婚禮,陰婚就好像現(xiàn)在龐大屯這樣,只要他死了,那么他就等同于是那個纏死他的女鬼丈夫,也就成了。
雖然是不算是什么難對付的玩意,但這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難免還是害怕的,問財伯:“那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不是我們怎么辦,是你要怎么辦?”財伯意味深長的一笑,對我說:“等等我在定魂碗里點燃定魂香燭,你就進去房間里面,裝作看不見那個女鬼,等到她不注意的時候,貼一張鎮(zhèn)邪符在她身上就行了。”
我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指指自己,又指指龐大屯的房間,意思很明顯!
財伯點點頭,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一點拿出定魂碗和定魂香燭,回頭沖我輕聲笑道:“你膽子我發(fā)現(xiàn)太小了,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話,我就走了。”
看財伯表現(xiàn)的那么輕松,那是因為他以前經(jīng)歷過,而我還是新媳婦上轎頭一回啊。
硬著頭皮看向龐大屯的房間,深呼吸一口氣,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