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不是不養(yǎng)她,而是她真的很煩人。”張奶奶的兒子開口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怎么個煩人?”我冷笑一聲。
“不愛干凈,總喜歡養(yǎng)一些貓啊狗啊,而且還特別啰嗦,什么事情都愛問。”
“你說的情況大多數(shù)老年人都有吧?換個角度來說,養(yǎng)兒防老養(yǎng)兒防老,想必你們也是為人父母了,到你們老了哪一天,你們的兒女也嫌棄你們,你們會怎么想?再說和一個老太太較真,也沒見得你心兄寬得到那里去?”我白了一眼繼續(xù)說道:“行了不和你們多說什么了,老太太既然去了,接下來的事情,我們應該做的就不要推卸。”
“這位警察同志好啊。”此刻何奶奶熱淚盈眶,仿佛說出了他的心聲一般,而后何奶奶說道:“李虎啊,你們是不知道就算你們這樣對你的母親,她每天都盼著你們的好,念的全是你們好,說你們忙不得空。其實你們那個天下父母心都是這樣的,就算女兒再不孝,念著兒女的好。”
“對不起。”李虎低著頭,眼眶濕潤了,他悄悄后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母親,已然了無生機,這一別就是永遠,也許這一刻腦海之中兒時的記憶才翻騰起來…
“媽啊,李玉不孝。”此刻張奶奶的女兒跪了下來,哭泣得很傷心,生前沒有照顧好老人,死了只有幾滴眼淚來懺悔自己的過錯?
“媽,兒子不孝,讓你吃苦了。”李虎也跪在床前,哭泣了起來,畢竟還是血濃于水,就算生活之中再多摩擦,畢竟死者為大,而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用眼淚悼念亡者。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生前不珍惜,現(xiàn)在才知道珍惜?”何奶奶眼眶濕潤了,而后慢悠悠的走出了大門。
看著何奶奶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為他做點什么…
“好了,既然張奶奶已經(jīng)過世,而我們推斷她是被人蓄意謀殺,所以現(xiàn)在要對張奶奶尸體做一個檢查,請你們配合一下好嗎?”我一邊說著給王凱使了一個眼神。王凱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是尸體解剖同意書,這同意書必須要又直屬親人簽字。
“這…”李虎拿著文件手都有一些發(fā)抖,而后看了看一旁的妹妹想要問她的意思。
“行吧哥,也要讓母親死得名目。”李玉點了點頭說道。聞言李虎不在多言,而后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那老謝接下來的事兒就交給你了。”我對著謝常在說道。
“另外老太太生前這些貓陪通她走過最后的路程,而且它們有極強的護主情緒,你們看看是否愿意收養(yǎng)他們?”我問道。畢竟貓也是人類的伙伴,老太太生前收養(yǎng)流浪貓,為的就是不想這些貓再次流浪。
“這恐怕不行吧警官,我老婆對貓過敏。”李虎一臉為難的說道。
“我家也不行,孩子還小。”李玉也是一臉為難。
“那成,我知道一家收留流浪貓流浪狗的地方,地址我給你們,就勞煩你們送去那里。”說著我拿出筆和紙,寫了一個地址。
“這是我們的電話后續(xù)有什么事情就通知我們。”說著李虎遞給我一張名片,上面寫著某某某公司策劃總監(jiān)…
“那些張凱你和他們說說接下來的事情和工作,劉啟你去幫幫老謝,思琪學姐,我們?nèi)ヒ惶烁舯凇?rdquo;我說道。劉啟這個人和他關系還算不錯,和我一屆畢業(yè)的又一同分到這里,也算是一種緣分,而他是學法律學,對于有關法律他在清楚不過了,他身材高大,面如刀削,眼若星辰,唇紅齒白,屬于那種能打且陽剛帥氣的男人。
對于這個思琪我可不敢多使喚她,她和我一樣出自同一個學院,比我還先畢業(yè)一年,學習的痕跡學專業(yè)的,通俗的來說就負責查案,尋找蛛絲馬跡的,來我們分局快兩年了,連續(xù)偵破了幾個大案件。曾經(jīng)還被京都市總局局長點名表揚的對象。不單單成績優(yōu)秀,而且人也長得很美,長發(fā)如瀑,眉毛如畫,玲瓏俏鼻,櫻桃小嘴,精致到幾乎完美的五官,如有巧奪天工之意。用仙姿絕世,窈窕傾城來形容也不為過,但往往才貌如此優(yōu)秀的女人,越是高冷不可攀,平時總是一副冷美人的形象。
李思琪沒有多說只是微微一笑,而后跟在我身后。
“何奶奶打擾一下。”此刻我和李思琪來到何奶奶家門口一邊敲門一邊說道。
“來了。”屋中傳來何奶奶的聲音。
“原來是警察同志。”何奶奶開門,一臉和藹的笑容。
“奶奶這張奶奶已經(jīng)走了,你一個人在這里我們也不是很放心。”我說道。聞言李思琪也是向我投來贊賞的目光。
“哎,進來坐吧警察同志。”說著何奶奶極力邀請我們。我也沒有多客氣就進去了。這是一兩室一廳的房子,預計有六十幾個平方,裝修是那種很老氣的老式裝修。
“奶奶,你怎么不和你的兒女住在一起呢?”此刻李思琪挽住何奶奶的手,生怕她摔倒了一般,聲音格外甜美,讓我臉色一驚,這妮子平時可是一個潑辣的主啊,沒想到面對老人還蠻有愛心的。
“人老了,我也不想拖累他們。”何奶奶自嘲的一笑。
“奶奶你能否吧你家人電話給我們嗎?這件事情我們幫你調(diào)解。”李思琪問道。
聞言我心中一驚這妮子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這多不好意思呢,老麻煩你們。”何奶奶嘴上說著麻煩,但臉上露出了親切的笑容,一只手顫顫巍巍的沖衣兜里掏出手機,遞給李思琪。
“不麻煩奶奶,我們也放心不下你,你說你這么大把年紀了,就應該跟著女兒享福。”李思琪麻利的拿起電話翻起了通話記錄,并且記錄了電話。
“你們真好,不愧是人民警察啊。”何奶奶說著幾乎快要熱淚盈眶了。其實她的心情我很能夠理解,估計很久沒有人對她這般熱情了,加上女兒如此對待她,老年人總是容易傷感一些。
“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我也微笑道。
“對了警察同志,我這老糊涂了,忘記了有事情告訴你們了。”說著何奶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
“有事您盡管說。”我扶著何奶奶坐下,而后拿出錄音筆。
“就是在張靈秀死之前,有一個很奇怪的人,說是什么送外賣的。”何奶奶一邊思考著一邊說。
“送外賣的?”此刻我和李思琪兩人立馬振奮了精神。
“是啊,因為我和張靈秀,平時都是一起買菜,生活十分節(jié)儉,不可能叫什么外賣,那天那個送外賣的人,去敲她家門,那個時候正好是她午休時間,我在正好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何奶奶說的。
“然后呢?”我繼續(xù)追問道。
“之后我打開門看到,那個送外賣對她說。這是你要的外賣。然后她說她沒有叫過什么外賣,然后外賣人員說有人在網(wǎng)上付款給他叫的外賣。”何奶奶說著喘息了一口氣。
“網(wǎng)上訂餐?”對于這已經(jīng)不算很新鮮的事兒了。
“后來張奶奶收下了嗎?”李思琪問道。
“收下了,而且很高興的收下了,之后那個送外賣的人走了,張靈秀還和我炫耀說肯定是她兒子定的。”何奶奶繼續(xù)說道。
“那她吃了嗎?”我問道。
“吃了,就是吃了那份外賣之后,張靈秀就開始心絞痛,開始我也沒有懷疑。”何奶奶說道。
“等等這件事情很關鍵必須問清楚。”于是我立馬站立起身,來到張奶奶家中,正好周虎他們都在。
“我問一問你們,你們有沒有給你母親在網(wǎng)上訂過外賣?”我問道。
“我沒有啊,你們有沒有?”此刻周虎直接搖頭,而后又轉身問其他人。
“沒有。”所有人皆是一頭霧水。
“那這么說張奶奶可能感染心絲蟲途徑就是那份神秘的外賣?”說著我立馬帶上手套,去到廚房開始翻垃圾。
“這是怎么啦警官?”周虎問道。
“事情還有沒落實之前,我也不能斷定,后續(xù)我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說著我翻到垃圾桶下面,有一盒塑料包裝盒子。由于這幾天張奶奶心絞痛估計很少做飯,所以垃圾一直沒怎么處理。
“張凱快吧拿袋子來。”我喊道。
“咦這是做啥?”張凱拿出包裝帶一臉嫌棄的問道。
“你別管。”說著我看了看上面的包裝盒,上面寫著“天天快餐”而后我心中尋思著,這快餐店我知道,也算是大的正規(guī)店鋪了,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不衛(wèi)生的現(xiàn)象,但讓其配合調(diào)查那是肯定的,下午得空必須要去拜訪一趟。
“行了事情都給他們交代清楚了吧?”我問張凱。
“已經(jīng)交代清楚了。”張凱點頭。
“那行我們這邊有什么消息會及時通知你們,我們就不打擾了。”此刻我看著謝常在和他的一個助理將張奶奶的尸體抬走。
說完我們幾人離開了張奶奶家。
“接下來我們就去周家。”我坐在副駕駛上面對著張凱說道。
突然我的手機信息鈴聲響起了,我拿出了一看,又是一長串陌生的號碼“快去海天路112號,富甲寫字樓8—1有驚喜等著你喲。”
“靠。”看完短信我一臉黑線。
“這是怎么回事?”李思琪問道。而后我將手機遞給他們既然看了看。在拿起手機給周凌打了電話,把電話號碼交給了他們。
“接下來怎么辦?要去么?”劉啟問道。
“要不這樣,我們兵分兩路,張凱,劉啟還有老謝先去周軒家,我和思琪先去富甲寫字樓。”說著便下車。
“等等,你們這樣貿(mào)然前去,說不定是一個圈套。”劉啟阻攔道。
“我現(xiàn)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能讓這種現(xiàn)象繼續(xù)延伸下去,就算是龍?zhí)痘⒀ㄎ叶缄J定了。”說著我來到路邊攔截了一輛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