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顯然也認出了那個高個口中的隊長,棕毛男生就是昨天吃飯的時候幫著杜秋少的那個人,他附耳問了一句怎么辦。
我也想知道怎么辦,那個棕毛被高個叫了一聲之后,目光已經(jīng)看向了我們這邊,雖然我和老五都側(cè)著臉,但也不能保證他認不出我們。
我跟高個副隊長說我們有事要先走,剛準備走的時候,卻被他拉住了手。
“別急啊,我介紹我們隊長給你們認識認識。”
“不用了,有機會下次再說吧。”
我掙脫了高個的手,帶著老五低著頭慢慢往球場的大門處走。
而棕毛也正慢慢朝我們這邊走來,事到如今我也只能求他眼神別那么好了。
然而這種把棕毛當成瞎子的想法顯然是無法成立的。
我路過他身邊的時候,被他伸手扣住了肩膀。
“同學,我看你很面熟啊,低著頭干什么。”
老五見躲不過,索性朝著棕毛喊道。
“你想干什么,我們可沒招惹你!”
棕毛看到老五,楞了一下,然后又和我四目相對,他看了一會我,冷笑了起來。
“嘿嘿,葉蘇,昨天讓你跑了,不過別以為這事就算完了。”
我也冷笑著回敬他。
“我也正打算把這件事情解決掉,不過不是跟你,而是跟杜秋少。”
“嘖嘖,教訓你這個屌絲,何必須要秋少哥動手,我來就行了。”
“你這條走狗倒也當?shù)弥艺\。”
“草泥馬你說什么!”
棕毛聽了語氣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向前邁了一步,低著頭怒視我,眼睛似要噴出火焰一般,但我葉蘇也不是嚇大的,區(qū)區(qū)一個籃球隊隊長,還不夠資格對我這樣囂張,我昂著頭迎上他的目光。
“我說你是走狗,挺清楚沒。”
遠處的高個副隊長和其他校隊隊員看到我們起了沖突,紛紛圍了過來。
高個問棕毛怎么回事。
“這兩個是秋少哥的仇人,我正打算教訓一下。”
聽完這句話,高個看我和老五的眼神頓時就變得冷淡了不少。
這些籃球隊的隊員之間是出了名的講義氣,高中是,大學也一樣,他們體內(nèi)的熱血互相呼應,讓他們看上去就跟一群混社會的青年一樣。
棕毛憤怒地推了一下我的胸膛,我后退兩步,穩(wěn)住了身子。
“給我打!”
棕毛此話一出,他身后的幾個校隊隊員像是聽到號令一般,慢慢向我和老五逼近。
但是高個卻攔住了棕毛,他站在大局觀上勸說棕毛。
“隊長,這是學校,在這里動手不太合適吧,你也知道會長很熱衷于管這些閑事,她我們最好別招惹啊。”
我聽完以為棕毛會暫時罷休,畢竟這些話說的有理有據(jù)。
但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顯然高估了棕毛的情商,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竟跟昨晚的杜秋少那副不搞死我誓不罷休的表情十分相似。
我就奇了個大怪了,我又沒睡他女朋友,怎么他也這么積極教訓我呢。
棕毛沖著高個喊了一句,管他娘的會長,給我打就是,出了事情我兜著。
高個欲言又止,看了一會棕毛,最終嘆了一口氣。
而棕毛身后的幾個人聽了這話,也再無顧慮,繼續(xù)朝我和老五逼近。
這群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的家伙,我老早就聽說學校的籃球隊雖然實力出眾,但也惡名遠播,在我們這附近的幾所大學之間,引起了不少校外的頗具規(guī)模的打斗。
一個染著發(fā),打著耳釘,流里流氣的男生朝我沖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出拳就被我身旁的老五一腳踹了回去。
其他人一見我們先動手了,紛紛沖了上來。
說句實話,圍著我們打的這五個人,我和老五如果認真,半分鐘就可以紛紛放到,但是我沒有這樣選擇。
因為就在剛才,我聽到身后有人打電話給學校的學生處,說這里有斗毆發(fā)生。
我們學校的學生會,處理這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效率簡直不要太高。
這一切都緣于穆零露的‘鐵腕政治’,因為大學之中,本來學生會就有很大的權(quán)利來進行學校管理,再加上穆零露的特殊身份,我聽說她的一個親戚是學校的高層,這也就讓她作為學生會會長,在學校有點一手遮天的感覺。
因此剛才高個才有所顧慮,用穆零露來勸說棕毛,只可惜棕毛沒有聽進去。
而既然已經(jīng)有人檢舉了,那么學生會的人來處理只是時間問題,而且有很大的可能是穆零露親自過來。
出于這些,我決定先裝的弱勢一些,等到學生會來人之后,我再使出在扶老奶奶中學到的碰瓷技巧,將場面?zhèn)窝b成我單方面被毆打,將責任全部推卸給棕毛他們。
我告訴老五,讓他先退遠點。
接下來我一個人招架著五個人的瘋狂毆打,雖說我閃避屬性高出他們一大截,但也還是挨了不少拳腳。
挨打的時候我一直偷瞄球場外邊,終于在我快忍不住的時候,看到了一個美女帶著兩個男生慢慢朝著這里走來,美女自不必說,正是穆零露。
我見穆零露來了,而棕毛和毆打我的這些人似乎還沒察覺到,心里頓時大喜,大喊了一聲姨媽大,然后將臉伸了出去,接住了一個男生打過來的拳頭上。
臥槽。
這一拳可真幾把重,我直接被打倒在地,兩眼冒金星,腦袋暈乎乎的,直到被他們接著用腳踹得吃痛才回過神來,連忙用手把腹部和頭護住了。
老五見我被打成這樣,怒不可遏地沖了上來,把一個踹我踹的最厲害的男生像拎小雞一樣
拎了起來,扔到了一邊,然后又把圍著我的其他人都打退了。
只要穆零露眼不瞎,看到的場面就應該是我被這群人瘋狂毆打,而老五只是出于見義勇為幫著我才出手的。這樣一來的話,我的目的就達到了。
老五不解氣,怒視著那群人,而被他打退的幾個男生也都罵罵咧咧起來,準備再上。
忽然圍觀的人群傳出一陣騷動,接著有人喊出聲,穆會長來了。
我依舊躺在地上,用眼角余光看到了穆零露帶著兩個男生款款而來。
凌波微步,羅襪生塵。
我覺得用這兩句來形容走在籃球場上的穆零露再合適不過,美女就是美女,即使我只能看到她的雙腿,都有點如癡如醉的感覺。
那群人見到穆會長親自來了,即便是剛才棕毛說過出事他擔著,也不敢再對我動手。
我也聽到了棕毛罵了一聲,哪個狗東西叫來的,草泥馬。
老五見他們都住手之后,走過來把我扶了起來,我裝作被打得戰(zhàn)都站不起來的樣子,掛在老五的肩膀上。
由于從地上起來的緣故,我看到了已經(jīng)走到我面前的穆零露。
她同妹妹一樣,都穿著學校的制服,但是她豐滿的胸部讓整個人看上去更加魅力四射。
他身后兩個相貌英俊的男生筆直地站著,像兩個騎士一般,守衛(wèi)著他們身前,這位看上去就高貴無比的公主,不,女王更加貼切。
此時穆零露正用冰冷的眼光打量著我,我被她看一會,竟感覺渾身發(fā)起了冷。
‘冰山美人’這個稱號真不是蓋的。
“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聽穆零露問我的名字,趕忙裝作很難受的樣子,說了句說我叫葉蘇,說完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都他媽學會搶答了。
因為穆零露這句話是對著老五說的。
不過在聽到我的名字之后,穆零露的眼神莫名地變化了一下。
穆零露沒有過多的表示,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沒問你。
我垂下了頭,繼續(xù)掛在老五身上。
老五見穆零露再問自己,有模有樣地回答。
“我將彰武,會長好。”
“你剛才打人了,對吧。”
穆零露這話聽得我有些心驚,因為那語氣似乎是要怪罪我們的樣子。不過可能老五神經(jīng)比較大條,完全聽不出穆零露的意思,很天真地反駁說。
“會長,是他們先動的手。”
“我在問你,你是不是打人了。”
穆零露又說了一遍,語氣更加冰冷,即使不是再問我,我都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壓力。
話說這妞好怪啊,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雖然她表現(xiàn)的也很強勢,但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夸張啊。
由于沒有抬頭看她,我甚至腦補的對話畫面是穆零露正拿著一把槍頂著老五的太陽穴問他話,老五一個說不對就會被穆零露爆頭。
而老五也顯然沒有抗住穆零露這種威,忍氣吞聲地說了句打了。
“在學校打架斗毆,該怎么處罰你知道嗎?”
我聽了哭笑不得。
都什么鬼啊,她這個會長還真是有點問題。
老五自然很耿直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是嗎?學生守則,關(guān)于打架斗毆的處罰,抄寫一千遍,明天上交學生處。”
老五沒說話,但我知道他此刻肯定是像看傻-逼一樣看著穆零露,而且內(nèi)心獨白也應該是你他媽是傻-逼吧,老子正當防衛(wèi)抄你媽的學生守則。
他是個粗人,而且不近女色,她不會因為穆零露是個美女,就像條哈巴狗一樣欣然接受她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