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完了碗,我看著剛剛醒過來的哮天犬說道:“別裝死了,起來去算命了!”
“我不想去,我想在家看電視……”哮天犬爬上了沙發(fā),找著狗糧想吃飯。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在家看動畫片???”
這哮天犬,雖說是天上的神犬,可是下了凡就和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差不多,什么都不看就喜歡看動畫片。
“可是人家傷的很重嘛……”哮天犬被我戳穿心思,不過還極力狡辯著:“都怪你,誰讓你昨晚打我的……”
“那可是你先動的手??!”
“本神犬可是天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戰(zhàn)犬,打不過紅胖子也就算了,怎么連你都打不過……”哮天犬說著又不滿的嘟囔道:“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我白了一眼哮天犬,開始收拾算命的行頭。
“小強,你怎么這么能打???”
“我以前學(xué)過武術(shù)。”我說著將行頭搬上三輪車,拿出一袋狗糧說道:“你不陪我去賺錢,這最后的一袋御膳我就給公園里的野狗吃了啊。”
哮天犬一看到狗糧兩眼就放光,嘚吧嘚的就跳上了三輪車。
等上了車坐好,哮天犬似乎對我學(xué)武術(shù)的事情很感興趣,接著問道:“小強啊,你學(xué)的什么武術(shù)?。?rdquo;
“我七歲那年學(xué)的少林功夫,八歲就會少林十八種棍法,九歲學(xué)了胸口碎大石,十一歲開始學(xué)降龍十八掌……”
我正說著,哮天犬忽的打斷我問道:“那你十歲怎么沒學(xué)東西?”
“我不是九歲學(xué)了胸口碎大石嘛,十歲在醫(yī)院躺了一年。”
……
和哮天犬說著,不一會就到了公園。我其實昨天也帶上了哮天犬,只是本以為它會陪我一起擺攤打發(fā)時間,可它卻跑去和其他狗玩了一天?,F(xiàn)在好了,有了狗糧在手,哮天犬就安安靜靜的在我身邊坐著。
可雖然有了伴,但我還是不開心。因為哮天犬是陪著我了,但為什么公園里的所有母狗都特么跑我這邊轉(zhuǎn)悠?我是母狗之友嗎?
“你干嘛把它們叫過來?你當我給狗算命的啊?”我黑著臉,冷眼看著趴在我腳邊的哮天犬。
“小強,你真是誤會我了,它們不是我叫來的……”哮天犬望了望它們,然后一挑狗眉,順便拋了個媚眼。
“汪汪汪!”
對面的母狗一看哮天犬竟然在挑逗她們,激動地狂叫,還流了一地的哈喇子,活脫脫就像一群發(fā)春的少女看到像我這樣的美男子而陶醉尖叫的模樣。
“東西給你,快點帶它們該干嘛干嘛去!”我是實在受不了這個淫蕩的泰迪犬了,可總不能當眾攆他吧,只好將那袋狗糧扔給它。
哮天犬剛走,一位身穿大衣的男人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了一下我寒酸的攤位。
“大哥算點什么?”我微笑著問道。
“……”這個男人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之中顯得有點不高興。
我剛細想就一拍自己腦袋暗罵自己不會說話,這個男人看起來并不算太老,怎么能叫大哥呢?
我再次溫柔一笑,問道:“小哥你想算點什么?”
這個男人一聽就更生氣了,直接轉(zhuǎn)身要走。
“小弟弟……”
正想挽留這位客戶,沒想到他卻忽的回身破口大罵:“我他媽的看上去就那么像男的嗎?!”
“額……美女,是我之前眼拙,您別生氣,我?guī)湍煤盟阋凰恪?rdquo;我尷尬的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好說歹說也講今天的第一位客戶請了回來。
“美女是想算事業(yè)還是因緣???”我擺出一張算命的八卦圖攤在面前問道。
“我想你幫我測一測事業(yè)。”
你們知道我的,我小強不是好色的人。當然不會說客戶想算事業(yè)我就要看人家女客戶胸部的事業(yè)線,所以我根本就沒看客戶那一貧如洗的胸脯,直接認真說道:“來,把手伸出來,我先幫你看看手相。”
“美女,其實你這個手相其實很不錯。但是姑娘,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你的工作方面遇到什么問題了?比如說你的老板有沒有刁難你?”
客戶一驚訝,說道:“真的是這樣!我最近的工作明明的做的挺不錯,但老板始終都不滿意。”
我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手相上顯示你的事業(yè)軌跡在一開始是平穩(wěn)細長,只不過在你接近三十左右的時候忽然開闊分叉,嘖嘖嘖。”
客戶點了點頭,問道:“大師,那你說我該怎么辦呢?”
我微微一笑,默默的伸出兩個手指晃了晃。
“大師,你的意思是……讓我開辟第二個事業(yè)?”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求破解,200塊。”
客戶一撇嘴,不過還是爽快的掏出了兩百塊。
我笑瞇瞇的收下錢,緩緩說道:“你這個事業(yè)線分叉,原因是你自己這個人并不適合在公司做個小職員,天生有著一種不甘心安穩(wěn)的命格,所以導(dǎo)致你會經(jīng)常換工作。當然了,這個東西有好有壞,我建議你離開這個崗位,自己去創(chuàng)業(yè),正好和你的事業(yè)線相配合。”
客戶點了點頭,接著又向我問了問其他事情,最后道了一聲謝謝便離開了。
你們知道我的,我小強從來不騙人。我和胖子不一樣,胖子見到女人都是走不動道,非要好一番扯淡胡說。但我看相,每次都是開了天眼,配合著看人的五色十二宮,再加上手相上的推演才給人建議,所以我并不是騙錢的江湖術(shù)士。
做完今天的第一單示意,心里美滋滋的將錢放進行善箱,然后繼續(xù)等著生意。
到了中午,哮天犬和那些母狗依依不舍的道了別,我們騎著電動三輪車去買了兩袋狗糧,然后直接回了包子鋪。
等中午一起吃飯,我想起了昨天六玄大師和我說的事情,隨即開口詢問胖子:“胖哥,和你說個事。”
“沒錢。”
“……不是借錢的……”
“那你說。”
“昨天六玄大師想讓我去幫一個忙,就是去解決一些靈異的事情。你沒有事情的話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胖子也沒思考直接回絕,說道:“不行,我得和小陳去練習(xí)新的舞蹈,到時候你帶好東西和哮天犬去就夠了。”
我朝著在沙發(fā)上看動畫片的哮天犬瞥了瞥,心里極度的不愿意。
吃完了飯,我騎著三輪車和胖子去鑲牙。
“先生,這邊請。”一位穿著白褂子的男醫(yī)生禮貌的對我說道。
“先生是補牙嘛?”
我咧嘴一笑,露出兩個斷了的門牙說道:“你覺得呢?”
“……”
我很想和大家說一說這個補牙的詳情,只可惜這個醫(yī)生是男的。不過唯一值得讓我一說的就是那兩顆烤瓷的牙,竟然花了八百塊!
我暗暗嫌棄這家店的黑心,龔胖子倒是第一次大方起來,連砍價都沒砍就趕緊利落的付了賬,難道這個死胖子出去一趟就發(fā)財了?
出了門剛騎上三輪車,我腰間的電話就開始響了起來,我掏出一看,是六玄大師。
“喂,小強施主,小煤礦那邊的事情提前就處理好了,你最近有時間吧?”
“嗯,什么時候???”
“那我們就明天過去吧,明日上午我在機場等你。”
“可以。”
掛了電話,龔胖子也沒多問,我們就直接回了包子鋪。胖子吃完飯就和陳姨跳廣場舞,而仙子和哮天犬則是玩的不亦樂乎,只有我一個人在收拾行李,準備著明天和哮天犬出發(fā)。
第二天一早,我?guī)е烊チ藱C場,和六玄大師坐上了去往山西的飛機。
下了飛機,一位身穿西裝梳了個大背頭的中年男人看到六玄大師笑臉迎了上來:“六玄大師,您受累了。”
六玄大師點了點頭,大背頭看到了我微微一驚訝,說道:“這位就是六玄大師說的高人了吧?真是年輕有為??!”
說實話,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夸獎年輕有為,有些不好意思的謙虛一番,隨即坐上了中年男人的車。
這個男人叫王大富,也就是六玄大師所說的那個生意人,今年四十有余,好不容易承包了一個小煤礦卻出了這種事情。雖然看起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但我也能看得出他已經(jīng)為這件事愁的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哮天犬在飛機上睡了一個覺,此時還有點迷迷糊糊的沒有精神,我便把它放在了后備箱,讓它好好休息。
王大富坐在駕駛座上,很客氣的轉(zhuǎn)過頭問道:“大師們坐飛機肯定很累,我們先去賓館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去那個地方看一看行不?”
六玄大師看了看我,征求我的意見。我倒是無所謂,不過替劉大富著想,這件事情越早處理肯定越好,停一天的工可是要浪費不少錢。
“不用了,直接去吧。”
王大富很是感動,可是又有些為難的說道:“兩位大師,其實我還請了一個茅山的道士,因為他是凌晨剛到的飛機,所以現(xiàn)在還在賓館休息。而且煤礦那邊很偏僻,要不我們還是去賓館安頓一下,吃一些東西?”
六玄大師點了點頭,而我正好趁著這個空檔時間幫哮天犬買點狗糧,所以也答應(yīng)了。
王大富應(yīng)了一聲,一踩油門帶著我們往賓館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