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吒跟敖傲,我們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大眼瞪小眼實在是有點尷尬。
從學校緊趕慢趕的回來就是為了吃他坐的晚飯,結果這小子居然不在家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肚子咕嚕嚕的響著,餓的有點難受,我決定不等他們了自己先出去吃點飯。
紅孩兒那小子只顧著盯著自己手里的游戲機,也不搭理我,我只好一個人出去買點飯。
結果一出門就遇上了熟人,對方明顯的不想見到我的樣子,瞇著雙眼睛一看見我迎面走過去了,那個扭頭就跑。
我伸手抓住了他的領子,笑嘻嘻的開口:“去哪啊,見到老師也不開口打聲招呼?”
小眼鏡哭喪著一張臉,不住地往旁邊躲的想要離我遠一點:“老師,你放了我吧……”他沒有戴眼鏡,所以很能夠很清楚的看到我臉上的那些東西,小眼鏡每抬頭看我一下就嚇得一哆嗦。
看他被嚇的臉色蒼白,我才良心發(fā)作,放了他,伸手攬著他的肩膀跟著他往前走去一邊問道:“你出來買什么東西呢?”
“就,就是一些小玩意,我這就要回去了,老師你慢慢逛。”小眼鏡伸手抓著書包帶子,說著就想要往前跑,我就抓著書包又給抓回來了:“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不會吃了我有東西會吃了我!”小眼鏡一著急就把實話說出來,我有些詫異地盯著他問了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沒,沒……”小眼鏡猶猶豫豫的開口說著,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
他抱緊了懷里的書包,那書包開了口,里面露出了半拉熊腦袋,那書包里面裝的是一個小小的熊貓玩偶。
這么大一人了,居然還喜歡毛絨玩偶,我伸手輕輕的彈了一下那熊貓的耳朵,收回自己的手,低聲囑咐著:“沒什么事情的話,就早點回去吧,聽說最近不大太平,晚上能不出來就別出來了。”
我轉身想走的時候小眼鏡卻伸手拽住了我,什么意思???剛才還非要趕我走呢,這一會兒就舍不得了?我有些疑惑的轉過身看著他。
小眼鏡猶豫了半晌才問道:“老師,你們之間說過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如果我要是遇到什么麻煩了,能不能去找你們?”
我以為還是因為之前那個所謂女鬼的事情小眼鏡還害怕著恩,所以就隨口應道:“當然可以,有什么事情都來找我們吧。”
我解決不了,景礫肯定能夠解決的了,就算他解決不了還有一個哪吒三太子呢。
我原本是這么想的,所以就隨口應下來了,卻沒想到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給自己以后帶來了無邊的麻煩。
小眼鏡聽見我答應了說放松了不少,慢慢的松開了自己的手,低聲喃喃著:“那就好,那就好……”
跟我說聲再見,那小子就扭頭跑了,人流很快把他淹沒了,我也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尋思著去那兒去吃點飯,填飽自己的肚子。
等我回家的時候哪吒他們兩個人已經(jīng)回來了,像沒事人一樣坐在沙發(fā)上,只是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
我問了,他們也只是說什么事也沒有,我覺得就算知道了也不是我能夠解決得了的事情,所以也沒有再問。
日子還是一天天的過,我每天都是學校家里兩點一線,除了家里面多了幾個妖怪之外,每天的生活好像也沒有什么特別的,閑的骨頭都癢了。
直到有一天高二的語文老師來找我,問一下那小眼鏡的事情。
小眼鏡原名叫齊肖辰原來是班里學習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學生,所以他有什么事情老師自然是關心的很。
聽老師說他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來上學了,而且家里的電話也打不通。
老師還絮絮叨叨的說:“以他的成績考上一個好的大學不成問題,如果是因為壓力的問題導致他厭煩學習,這么好一個苗子就毀了。”
“最后見到他的幾天同學們都說他最近好像神神叨叨的,一直在說著奇怪的話,好像在害怕什么東西一樣,他曾經(jīng)來這里咨詢過,你覺得他的問題嚴不嚴重?”
我有些疑惑,小眼鏡的問題并不算嚴重,而且已經(jīng)跟他解釋清楚了學校里面不會出現(xiàn)鬼的,當時他也放松了很多,按理說不應該啊,“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沒有來學校的?”
“已經(jīng)三四天了,家里的電話怎么也打不通,他家里人也不再這兒,去外地出差了,現(xiàn)在也聯(lián)系不到,讓他的同學去他家里看了看,好像也沒有人。會不會是失蹤了?我跟數(shù)學老師尋思著要不要報警……”
“三四天……”昨天我還見過這小子呢,失蹤倒不會,我問:“會不會是他壓力太大了,逃課了?”
那老師搖了搖頭:“這孩子聽話的很,從來不會無故曠課,就算是有病如果不嚴重的話也會堅持上學。就算是不想上課,也一定會打電話請假的。”
回想起昨天小眼鏡跟我說的那些話,我有些擔心了,看他昨天的臉色的確有些不對勁,說的那些話似乎也有些不大對勁,難不成他真的遇上什么危險了不成?
隨便敷衍了班主任的兩句,順便問出了小眼鏡家的地址,我決定晚上的時候去找一下他,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結果老師前腳剛走小眼鏡的電話就追過來了,我問他為什么逃課,他卻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說,最后給問的急了,才憋出一句:“最近心情不好不想上課了,我沒什么事情。”
沒什么大事我也就放心了:“你打電話過來找我干什么?”
“其實也沒有什么大事……”小眼鏡沉默了半晌,又壓低了聲音開口說道:“老師今天晚上能來我家里趟?”
“怎么了嗎?”我有些疑惑,按照這小子的尿性,應該是巴不得不和我這樣的怪物有聯(lián)系,大晚上的讓我去他家是幾個意思?
“你,你來了就知道了!”小眼鏡似乎有些著急急急忙忙地撂下了一句話,就掛斷電話:“晚上八點,我在家里等你,你一定要準時過來,一定要準時!”
我一個人捏著手機,聽著里面?zhèn)鱽淼泥洁铰曈行┘{悶,不過估計也沒有什么即使如果有急事的話也在電話里面說明了,干嘛非要等到八點?
還是晚上去他家的時候再問問他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當時我也沒有多在意,一忙起來就給忘了,等到七點多的時候的時候才想起來,和小眼鏡約好的這件事情。
我拿起外套準備出門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外頭竟然開始下起了雨,我看時間還早,就在辦公室里面又等了一會兒,心想著如果到時候雨不停的話,就開景礫的車過去,應該也遲到不了。
這一等就等到了八點五十,我看外頭的雨還沒下就找景礫去借了車。
他正好在辦公室里頭閑的蛋疼,就開車把我送過去了。
路上堵了會車,到小眼鏡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八點十分了。
房間里面是一片黑暗連點光亮都沒有,站在門口按了幾下門鈴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人應聲。
我心想這小子該不會不在家吧?把我叫過來他卻不在家,這是幾個意思???
我對車里的景礫聳了聳肩:“他可能是出去了吧?”
景礫打開車門下來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身后的房子眼神有些疑惑。
我轉過頭看了看房子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的,一轉頭,景礫已經(jīng)把眼睛里的隱形鏡片給摘下來了,露出那雙金黃色的眼鏡。
我給他滿臉嚴肅的表情給嚇著了,壓低了聲音湊在他身邊小聲地問:“怎么了?”
景礫看了好半天才開口說道:“他的房子里面有一個高級陣法,現(xiàn)在陣法破了,小眼鏡可能有危險。”說完就不管我的反應直接扒著墻頭跳了過去。
這一下給我弄懵了,還沒弄明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心里頭卻有點不安。
小眼鏡將是在胡同尾住著,到處都是一片陰暗看不到一點光亮,四周看了看一個人都沒有,我后脊梁有些發(fā)涼,也跟著景礫跳了下去。
那墻頭也不算多高,只是我對好長時間沒活動筋骨了,站在墻頭上往下跳,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景礫已經(jīng)打開房門進去了,順手開了燈。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準備往里進,腳還沒有踏進房門景礫已經(jīng)走出來了,陰沉著臉:“別進去了。”
“怎么了,里面沒有人嗎?”我好奇的探頭往里望過去,好像看到了地板上躺著一個黑色的人影。
景礫一挪身,擋住了我的視線:“走吧。”
直覺告訴我她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心里的不安越來越重了,當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我一把推開景礫,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有一股沖鼻子血液的腥澀味道撲鼻而來,客廳里面是一地的艷紅鮮血,小眼鏡就倒在血泊里頭,一動不動。
小眼鏡……死了……
嗡的一聲,我腦袋突然間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