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起身向窗戶看去,但并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空蕩蕩一片。
靈公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再次瞟了一眼窗外,整個人再次向靈公沖了過去。
屋子里再次傳出打砸聲。
第二天一大早電話就打了過來,我勉強動了動酸痛的身體。
“宵楓,問出來了,你最好來一趟,我給你解釋。”
對面是老五的聲音,我聽言一下子精神了,趕緊跳下床。
正在我洗漱時候,老五把地址發(fā)給了我,等我收拾完靈公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門了,我也只好帶著熊貓尊出了門。
今天那臭老頭沒有開車,我動了動酸痛不行的胳膊,然后轉(zhuǎn)頭回了酒店,幾分鐘后我拿著車鑰匙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那臭老頭絕對不會想到我會和前臺說他東西落下了,作為孫子給他代勞,為了野馬吃點虧就吃點虧吧。
開車車一路朝著短信上的地址開去。
到了之后老五和秦逸已經(jīng)在門口了,我一邊鎖車一邊看去,這地方簡直大的嚇人,都趕上FBI大樓了,門口卻寫著專案組。
“你小子,這也太厲害了,給你這么大的專案組。”
“拉倒吧,這是好幾個專案組都在這,我累死累活這么多年,沒見有你這造化啊。”秦逸說著像我停車的地方走過去,老五則是一臉不耐煩,看起來他早就知道這車是老頭的了。
“小楓楓,你..”熊貓尊這時候趴在我肩上突然說話,嚇得我趕緊將它嘴用手捂上。
“當(dāng)這么多人面,就不要說話,你知不知道一直熊貓會說話什么結(jié)果,會被抓去做實驗的。”
“你跟誰說話呢?”老五見狀問道,卻是嚇了我一跳
“沒..沒說話啊,你這幾天和秦逸破案累著了吧,幻聽了。”
果然,老五和秦逸又開始圍觀熊貓尊,連蒙帶騙才算是瞞了過去。
進了大樓里電梯直接上了17層。
看來十七樓應(yīng)該是審訊室,整個樓層人少的出奇,偶爾能看見大玻璃屋子里有警察和犯人。
走到里面,一個審訊室的時候,秦逸順手敲了敲玻璃示意我,我看去卻是驚住了。
這個審訊室的玻璃上全是血跡,地上也是,但傷者已經(jīng)不再了。
“這怎么回事?”我連忙跟上去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給你看這視頻。”
說著秦逸走進了對面的屋子里,空大的屋子,無數(shù)臺電視拼成一個大屏幕。
秦逸在前面鍵盤上操作著,沒過一會屏幕開始播放了,正是當(dāng)時他們審訊老師的時候。
視頻內(nèi)容大致是幾十個小時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去,但老師都是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等到視頻上顯示五十幾個小時的時候,秦逸走了進去,拿了一張照片進去,老師臉上明顯的緊張,沒過多久便開口了,但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也就是在這些對話將要擊潰老師的心理防線時,老師突然趴在前面的桌子上掙扎,幾秒鐘之后,還不等秦逸搭話,身體居然像炸彈一樣崩開了,視頻畫面上全是猩紅一片,秦逸自然也擺脫不了噩運,滿身是血,緊接著好多警察都跑了進來。
視頻播放到這,秦逸將視頻關(guān)掉了。
“這就是你們說他招了??”我很疑惑的問道。
“當(dāng)然不是,齊麟,給宵楓看看。”
說著,老五從旁邊拿出了一個密封的袋子,里面居然有一只可樂聽大小的蛆蟲,很是惡心。
“這是在血堆里找到的。”秦逸解釋著。
我看著老五手中的東西根本說不出話來,熊貓尊到是淡定得很,趴在我肩膀上打著哈氣。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蠱,鬼血蠱,進入活人身體便會連接各個內(nèi)臟,它一旦自爆,那人自然也會跟著爛掉,最重要的是,這個鬼血蠱可以控制死人起死回生,也就是說變成僵尸,但沒有攻擊性。”
老五說著,看來,老師身體里被人下了不單單一只這種蠱。
“然后呢?這能說明什么,也不知道誰下的蠱。”我無奈的說道,那感覺就像一下飛上天,然后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別急啊,聽我說完。”老五說道。
“這個鬼血蠱,鬼血其實就是黑雞血,也就是烏雞血養(yǎng)的,而且需要非常多的血。”
老五說完,我腦袋嗡一下,“難道是老六家的保姆?”
“她是最有可能的,誰家里會無緣無故弄那么多只雞,而且這保姆太奇怪了,看來看他老六有點故事。”
老五說著,我就知道秦逸要插話了。
“宵楓,今天找你來就是要再去拜訪一下他們了。”果然,秦逸說話了。
于是我們?nèi)齻€人開著車,到了老六家樓下。
“我倒要看看一個保姆能弄出什么動靜來。”秦逸說著率先上了樓梯,而那種感覺再次傳進了我的大腦,總覺得有人在窗戶上盯著我。
我在最后,也趕緊跟了上去。
我們還沒有敲門,那保姆就像知道我們要來一樣,已經(jīng)將門打開了。
屋里一如既往地腥臭味,而且這次更嚴重了,上次還可以忍受,這次完全不是人呆的地方,真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忍受的。
三個人均捂著鼻子走進了屋子里,老六這時候坐在椅子上,應(yīng)該是剛吃完飯。
秦逸自顧自的座在沙發(fā)上說“我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這次來我們就是想給你看個東西。”
說著老五將鬼血蠱放在桌子上,老六還是那副呆滯的樣子,而保姆臉上卻是微微一皺。
“哪來的這么大的蟲子,你覺得是我養(yǎng)的?”保姆遲疑了一下,便有坦然自若的說道。
“這鬼血蠱可是用雞血堆出來的,不知道如果不是你養(yǎng)的,正常人家怎么會有這么多死雞。”秦逸下意識的搓了搓鼻子。
說話間,老五已經(jīng)將之前存爛雞尸體的房門打開了。
里面依然多多少少堆積了至少30只尸體,保姆看了看說道“健健愛吃雞,有錯么?這你們警察也要管么。”
秦逸倒也是大大方方,拿了桌子上的水抿了一口“王潔,今年怎么也得有二十八九了吧,父親是生意人,請問這樣的家庭,母子倆有什么理由寄人籬下做這么多年保姆?而且你的檔案信息在局里,從13歲就沒有了。”
“你調(diào)查我?家里有錢又不代表是我的,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你憑什么這么輕松的下定論?”叫王潔的保姆不滿的說道。
“好了,談話結(jié)束了,健健還要休息。”說著,王潔也不再理睬我們,轉(zhuǎn)身將老六推進了屋子里。
秦逸見此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證據(jù)也不足,只好作罷,三個人走出老六家。
“秦逸,你怎么看啊。”我遞給了秦逸和老五一人一根煙。
“這保姆問題大了,我看八九不離十了,只是我現(xiàn)在沒證據(jù),不過沒關(guān)系。”秦逸點燃煙。
我和老五奇怪的看著秦逸,不知道他又有什么點子了。
秦逸看著我倆,臉上奇怪的一笑,然后從兜里拿出了一把鑰匙。
“我去,你一個警察,居然偷別人家鑰匙。”我趕緊接過鑰匙看了看。
“特殊時期,特殊手段,晚上咱們就潛進去一探究竟。”秦逸隔老遠望著老六家的窗戶。
回到局里也沒什么事了,就等晚上的潛入計劃了,于是我們也就一起找地方洗了個澡,中途靈公發(fā)來短信,還特意告訴我這幾天有點事,車小心點用。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我們?nèi)司驮诶狭遗赃呴e逛,等到他家熄了燈我們就行動。
果然不到10點老六家就熄了燈,等了大約一個小時,11點的時候,我們站在老六家樓下。
“宵楓,你自己上去,我和老五在樓下接應(yīng)你,有什么事我們直接沖上去,都上去聲音太大了,容易被發(fā)現(xiàn)。”秦逸說著計劃,我也聳了聳肩沒有意見,反正一般這種活都是我來干。
一根煙抽完,我拿著鑰匙上了樓,樓梯間已經(jīng)沒有了燈光,像是停電了一樣,不過這正好配合現(xiàn)在的氣氛,我拿著鑰匙小心將老劉家門打開,留了一個小縫,我就小心翼翼的向里面走動。
可是老六和那個叫王潔的保姆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沒有一點人氣,只有夜晚的寂靜。
在接近老六房間的時候,我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我低下頭由于太黑了是在什么也看不見,只好用手試探的摸去,軟軟的,粘粘的。
好奇的我還是拿手機借著微光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嚇得我好懸沒叫出來,那不就是鬼血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