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么事么?”劉老師剛要回頭手中的文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于是他低下頭去撿。
“劉老師,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好像從來都沒對你說過我在老教學樓里的遭遇吧。”我看著背對著我蹲下的劉老師說道,而這時候劉老師好像也有些不是很自然,因為他停住了拾撿文件的動作。
“看來我是沒說錯咯,那劉老師你是怎么知道我又在里面親眼目睹了些什么恐怖的事情呢?”我說著,老五也皺著眉頭靠近了我。
“難道劉老師當時也在老教學樓里?對了劉老師,你怎么剪頭了,我記得不久前你還是一頭漂亮的小卷毛呢啊。”我在此刻突然解開了疑惑,那個穿著老四衣服的人就是劉老師沒錯。
此刻的劉老師并沒有回應(yīng),只是蹲在一旁黑著臉,聽著校長室里還在談話,看來一時半會這秦逸是不會出來了,于是我便慢慢的像劉老師走過去。
劉老師可能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誤,蹲在地上將文件夾扯開,而里面漏出來的卻是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
“同學,老師多喜歡你們啊,你們卻來懷疑老師,真是傷透了老師的心啊。”劉老師右手緊握著匕首,黑著臉站了起來。
“既然這樣,別怪老師太殘忍。”說著,劉老師轉(zhuǎn)過身像我的位置沖了過來,見此我趕緊向后退了兩步。
“老五,老五!”我示意身邊的老五趕緊制服他。而老五也是很明白的沖了過去,面對這種戰(zhàn)斗力幾乎為零的渣渣,老五簡直就是無敵的。
只見老五迎著劉老師跑了過去,身體一側(cè)便輕松躲過匕首的刺擊,緊接著隨手便握住了劉老師持刀的手腕,輕輕一扭,便將他牢牢地按在了地面上。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小兔崽子!社會上的敗類。”劉老師一邊掙扎一邊喊著,不過這正合我意,校長室里的秦逸聞聲也沖了出來,站在門口看著我點了點頭,我也微微一笑,點頭回應(yīng)。
沒過多久,劉老師便被幾名警察帶上了警車,而秦逸則也是交代了兩句就跟著上了車。
“宵楓,我和秦逸一起先去處理這件事,一會我短信發(fā)給你一個電話號,他是我認識的一個道士,修為相當高了,你去找他,他會保證你安全無事。”老五說著也跟著上了車。
而在同一輛車上的秦逸閉著眼睛笑著問著老五“如果我今天是個明辨是非的人,會怎么樣。”
“那專案組的組長可能要換人了。”老五聽言微微低下了頭。而聽言的秦逸也是突然笑了起來。
目送著警車離開,短信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看,一共兩條短信,一條是老五發(fā)來的電話號,一條是不久前陌生號發(fā)來的
“如陷濁池,生無崖岸。”我讀著這條匪夷所思的短信一時間不知道什么意思,不過倒是讓我想起來號碼的來源,就是之前提醒我有危險的那個奇怪號碼,就算知道不會回復,但我還是依然發(fā)了一條“你到底是誰。”
剛要揣起電話,但為了安全起見,又拿起來翻了翻短信,將老五發(fā)來的號碼撥了出去。
“傷不起真的傷不起,馱著唐三藏跟著三徒弟,良心有木有啊,你的良心狗叼走,一走就是幾萬里~~~~”剛撥過去就聽著洗腦般的彩鈴在我耳邊響起、
“這尼瑪..?”我頭上瞬間流下豆大的汗滴,自言自語著。
“活靈活現(xiàn)活神仙,大慈大悲大道現(xiàn),有事兒您找我,好使!”半晌那邊接起了電話,一個蒼老的聲音用著奇怪的語調(diào)說著。
本想掛電話的我,想了想是老五介紹也就將就將就吧“啊,你好,我是齊麟的朋友,我叫。”
“宵楓是吧,大學生,沒錢沒勢,屌絲一個。”那邊說道。
這尼瑪也忒直白了吧“啊,沒錯,就是我。”
“行吧,既然是齊麟介紹的就過來吧,一會我把地址發(fā)給你,你可保存好了,鄙人這地址一般可不給人。”那邊嫌棄的說道。
“你不開始還說有事找你好使么?你這又嫌棄上了。”我無奈的吐槽道。
“我說的勢是勢力的勢,有實力有勢力有錢找我,好使。懂么,愚蠢晚輩。再見!”那邊說著還不等我回話便將電話掛斷了。
沒過多久,一條短信發(fā)了過來“八峰村XXXXXXXXXXX”我看了看地址便將手機收了起來。
抱著半信半疑的心里,我打了輛車準備去到他給的地址,誰知道攔下好幾輛出租車都說只能送到離八峰村不遠的一個郊區(qū),說是八峰村有個奇怪的規(guī)矩,不讓進外地車,只能讓我就近找個村里的車過去,換了幾輛司機都這么說,無奈之下也只能這樣了。
到了地方已經(jīng)快黑天了,太陽就只剩下一丟丟的光芒,看著四周青山綠草,百花齊放,還真是有種說不出的心痛。
“這尼瑪是什么地方?。≌f好的車呢,村里的車呢?”我感覺自己像是被騙了一樣,無奈的坐在路邊點了一根煙。
“大哥,坐車么。”突然身后傳來一青年男子的聲音,我趕緊回頭看去,果然,一名穿著鄉(xiāng)村風情的青年男子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后,再看看他身后,一輛破舊的驢車,多么感人啊。
“座!”我說著趕緊掐了煙上了驢車。
“我們離八峰村還有多遠啊。”我無聊的坐在驢車后面問道。
“大概八十多公里吧。”青年淡定的說道。
“八十多公里?你逗哥玩呢?這車的啥時候能到?。?rdquo;我此刻感覺到了老天對我深深地惡意。
“幾個意思?看不起我這車?你瞅瞅,真皮座椅,敞篷設(shè)計,內(nèi)部空間寬闊,自定義導航儀,百公里加速只需要五點五秒,一腳天堂一腳地獄,大眾化豪車,犟驢,一輛來自北方的犟驢。”青年小伙熱血沸騰的給我介紹著這輛驢車,而我早就無言以對。
“百公里加速真的只需要5.5秒哦。”青年小伙說著。
無聊的我看了看前方,一條月亮一樣的大彎道出現(xiàn)在我眼前,其實經(jīng)歷了城市的喧嘩,在融入這大自然,真是太舒心了,我也不在想事情,完全融入到了景色中。
“前面彎道了。”小伙子說著。
“直道了。”我回應(yīng)。
“彎道”
“直道!”
“前面TM是彎道,你TM自己看。”小伙子突然有些不耐煩了。
“我說我TM直道,知道了,”我一瞬間才發(fā)現(xiàn)自己東北話原來有這么重。
剛說完,我只感覺身體一瞬間騰空了,慌亂間手忙腳亂的把住驢車上的把手。隨著風在我耳邊呼嘯而過,周圍的景物也變得模糊了起來。
“我沒撒謊吧,百公里加速只需要5.5秒吧。”稍平穩(wěn)了下來時,小伙子對我說道。而我伴隨著嘔吐感和眩暈感回頭看去,剛才說話的那條彎路早就在老遠的山上了。
之后晃晃悠悠沒多久便進了村子,一個挨著一個的小木屋出現(xiàn)在了眼前,直到驢車停在了單獨的一個木屋前。
“到了,這就是大仙家。”小伙子跳下車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找誰?”我疑惑道。
“來這的外地人不是為了找大仙難道來找我?一共伍佰元。”小伙子不耐煩的說道。
“伍佰元??你搶???”我驚訝道。
“恩!”小伙子此時此刻嘴一倔,半點不虛的說了一個恩。
“恩個毛啊。恩是幾個意思,老子問你是不是搶劫,你居然理直氣壯地告訴我恩??”我心里想著,但天色已晚,而我還有事在身,也沒和他計較下去,拿了錢他也便轉(zhuǎn)身離去了。背影里我好像看到了他身后掛著一條和我一樣的項鏈,那是孤兒院孩子的禮物,難道這人也是孤兒院的親人么?我想著心里也舒服了許多。
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亮著燈光的小木屋,我敲了敲門并沒有人理睬,于是我又敲了敲門,還是沒人理睬。本就半信半疑的我瞬間有些憤怒。心里想著“算了,算老子倒霉,遇到你們這些騙子,但好歹然我對付一宿明天好回市里啊。”
我直接將門推開,只見里面一個穿著一身夏威夷風情的老頭帶著一對魔音的耳機在那身臨其境的自嗨。這老頭,有點眼熟,是上回老教學樓封樓時候那個奇怪的老頭,怎么會是他?
“嘿!老頭!”我喊著,但那邊沒有任何回應(yīng),依然戴著耳機搖擺著。
“太不靠譜了也。”我自言自語著,隨即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自顧自的拿著桌子上的蘋果啃了一大口。
“小子!你未免也太沒禮貌了。”老頭突然停了下了,將耳機放下對我說道。
我故意看了看周圍,故意裝作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的樣子,然后繼續(xù)啃著一大口蘋果,聳了聳肩說道“老頭!你說誰沒禮貌,我敲門那么久,進屋喊你你也不理我,到底咱倆誰沒禮貌啊。”
老頭看來被我說的也沒有詞了,又說道“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還碰到了一個孤兒院的同胞,戴著和我一摸一.....臥槽,我項鏈呢?”恍然間我才發(fā)現(xiàn)那小子偷了我的項鏈,根本不是什么同胞,我欲要跑出去追。
“別追了,你拿了死人的好處,坐著人家車來的,你就應(yīng)該有所付出。”老頭回過身來,雙手背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