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外套后,徑直的跟她下了樓。
在樓下,看見有個人穿著睡衣正坐在寬大的沙發(fā)上看報紙。
雙腳很是自然的放在桌子上,不羈的狀態(tài)中有種讓人略感畏懼的氣場。
放下報紙后,一種滄桑的面容中,雕刻這歲月的淬煉。那雙眼,猶如狼王一般。
迎著他的目光,我輕輕的坐在了沙發(fā)上。
他嘴角微微一笑的說:“小伙子,叫什么名?”
“張寧。”
“多大了?”
“十六。”
“練過武功嗎?”
“學(xué)過一點。”我說著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煩躁,將腿放回原處后,微笑的看著我問:“你是在道兒上混的嗎?”
“你想干什么?”我沒有回答的問。
“看樣是。”他一個微笑后猜著說。
“我沒有,我是個學(xué)生。”
“哦,是嗎?呵呵,昨天我在路邊看你打架的時候,感覺你不是打過一次兩次架了。尤其在挨打時,胳膊斷了都能打。明顯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啊。”他微微的有點挑釁意味的說。
“如果蹲監(jiān)獄算是一種訓(xùn)練的話,我還是受過訓(xùn)練的。”
“哦?還蹲過監(jiān)獄嗎?呵呵……”
我正要說什么的時候,傳來的敲門聲。謝文東示意旁邊的女人去開門。
女人擺動著腰肢去開了門。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一個文件走了進(jìn)來。
走進(jìn)來的時候,還特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謝文東跟前,將手上的文件都遞給了他。
“就查到了這些,這人可能還有些門路呢。”那人看著他說。
“是嗎?”謝文東打開了文件夾,開始翻看。
從文件里,扔出了一張卡片。
我一看是我的身份證!
再一抹口袋,里面的錢包已經(jīng)不見了。
趕緊一抹莫貞給我的電話號碼,也沒有了!
“張寧,C縣城西立棍。呵呵,十六歲就有這個實力,不簡單?。渴稚线€有兩條人命跟你有關(guān)呢……”
他說著微微抬頭看了看我。
對于他能知道這些,我并不稀奇,隨便一個有背景的人就可以查到那些東西。
“我那個電話號碼,你拿走了嗎?”我問。
他從材料里抽出了一張紙條,我看到還在之后,就微微寬心了很多。
“豪門夜宴夜總會的坐臺小姐對嗎?呵呵……”
“你……”我聽他說著坐臺小姐,非常的不開心。可是,攝于他的威嚴(yán),我還沒有傻到去沖撞他。
“這個女人對你很重要吧?”謝文東問。
旁邊的那個人,趕緊說:“這個女人是莫老板的女兒。”
“莫老板?A市城北那個外貿(mào)企業(yè)?”
“對,就是他。”
“呵呵,真是有意思,他女兒怎么混到這地步了?”
“這個沒有細(xì)查,只是稍稍的去問了問。聽說她的父親出車禍死了,她又被騙去當(dāng)了夜總會的小姐。”
“哦,聽可憐的。張寧,這個莫貞跟你是什么關(guān)系?。?rdquo;
“很重要的關(guān)系。”
“重要到你可以為了她拼命的地步嗎?”
“對。如果你們傷害她,我會拼命的。昨天那個女孩去哪了?”我問。
“那個小姑娘?我們對她沒有什么興趣。放她走了。”他說著將手中的文件放下后,端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去忙吧。”放下茶杯,對旁邊的那個男人說。
男人出去后,他雙肘疊在膝蓋上,很是深沉的看著我問:“有沒有興趣跟我混?”
“為什么?”
“因為我可以提高你的水平。從昨天的打架來看,我感覺你很有潛質(zhì)。不過,就是欠缺一個好老師!要知道,你好好練一練的話,回事一個厲害的角色。”他微微的笑著,仿佛看到了我的明天一般。
“我在C縣有地盤,而且也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做。所以,我不會留在A市的。”
“這我都知道。這里不是都說了嗎?”他說著敲了敲桌子上的檔案袋。
“那你讓我加入有什么目的嗎?”
“當(dāng)然。你加入我這里自然就要聽我的話了。呵呵。我謝文東的名字,在A市也是值兩個錢的。”
“我只聽說過城南那邊有個東哥,不過不是你。”
“那人也算是人物?呵呵,那是老百姓給他們的稱呼。我們這個層次還真不待見那種小角色。行了,我決定了。我要收下你這個小弟!俗話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覜Q定要好好的培養(yǎng)一下你!”
“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不能留在這里。”我說著,就要過去拿莫貞的手機(jī)號碼。
“你坐下。”他帶著不容置疑和改變的眼神看向我。那一刻,我第一次感覺他真正的震懾力。
他的眼神里有種極大的壓迫感!
我又重新的蹲到了沙發(fā)上。
“C縣的一個小混子。呵呵,沒想到我會跟你這么個小角色在這討價還價,要知道橡跟我謝文東混的人,大有人在。不過,我都不屑。但是,我覺得你這人在打架時的樣子,很像一個活死人。那種狀態(tài)我很喜歡。”
“我真的有需要做的急事,你能讓我走嗎?我有我自己要聽命的人。”
“你聽命于誰?C縣的龍一?”
他一下將龍叔提出來了。
“你認(rèn)識龍叔?”我問。
“不認(rèn)識。那種角色,全國你放眼望去,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我跟你說的夠多了。我只問你一句話,你要不要跟我混!我可以將你鍛煉的很出色很出色。而且,我能感覺到,你是一個非常有潛質(zhì)的人!”
“如果,我說不呢?”我確實不想,我想按照我自己和我父親的規(guī)劃一點點的來。
“如果你不,那我也不會將你這個人才留在別人里!”
他的意思很簡單,我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
“好,我跟你混。”
“呵呵,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他說著站了起來。聽著“孩子”二字,我頓時就有些不舒服了。
“你需要我做什么呢?”我問。
“你現(xiàn)在需要的是好好的鍛煉。我需要你做事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同時,我們二人以后就是兄弟了。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讓我?guī)兔Α?rdquo;
“我暫時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就是想回C縣。”
“哈哈!那不行,你至少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要根據(jù)我的安排來鍛煉。”
“什么!我有急事!我不能在這停留!我需要去借錢救莫貞!”
“多少錢?”
“多少錢,我都不會跟你借的。我可以借到!”
“你過來。”他對旁邊的女士說。
女士走過去后,他將紙片放在她眼前停留了一會后,問:“記住了嗎?”
“嗯。”女士點了點頭說。
“去吧??纯茨莻€女孩缺什么,滿足她。”說著,他便拿出火機(jī)將那張紙片燒掉了。
“好了,現(xiàn)在你沒有什么牽掛了吧?”他坐下說。
……
我以為,他會讓我在他的別墅戴上一段時間??墒撬麤]有。
我以為,我最多最多也就是停留一個月??墒撬茏儜B(tài)的控制了我兩年!
你沒看錯,是兩年!
那兩年里,我失去了一切與外界溝通的方法。我不知道C縣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莫貞或者樊玲發(fā)生了什么!我更不知道在家等著我的李夢雨還在不在!
更無法得知,自己的那些兄弟去了哪兒。
種種的事情壓抑著我,也刺激這我快速成長。
按照他下的變態(tài)命令,我日復(fù)一日的接受各個老師的鍛煉,經(jīng)過一道道的難關(guān)。
我每天只有四五個時間的睡眠時間,有時候也會連續(xù)四五天的不睡覺。
我只身一人去過熱帶雨林兩個月不出來;他用直升機(jī)將我投放沙漠之后,讓我自己走出來!他安排了各種武術(shù)老師教我正統(tǒng)的武術(shù)!
他用變態(tài)的手法折磨我,也塑造這一個超變態(tài)的少年!
但是,他一直以來都沒對我下達(dá)任務(wù)。
直到兩年后,我完成了他最后的一個訓(xùn)練要求后(那是一個冰凍人的訓(xùn)練項目,就是在冰塊之中存活一天一夜)。
那個訓(xùn)練進(jìn)行了兩周,一次次的凍死又復(fù)蘇,直到今天我接到了他的電話。
“恭喜你!沒想到我變態(tài),你比我還變態(tài)。原本以為你至少要三五年才會完成這些,沒想到你兩年之間竟然都完成了。張寧,從今天起,你自由了!”
“什么意思?我自由了?”
“對,張寧,我給你暗地里做了一份入獄的假證明,我希望你用這個理由騙所有人!而且,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你懂我的意思嗎?”
“是,老大。”我由衷的說。
“對了,從今天起,你不用喊我老大了。改口,喊哥!哈哈!記住,我們的目標(biāo)很大很大。希望你迅速成長起來!”
“是!”我說著掛斷了電話。
“你曾說過你想繼續(xù)上學(xué),這個我已經(jīng)讓人給你安排好了。到時候,會有人去找你的。”
說著,他就掛斷了電話。
……
當(dāng)我穿上兩年前的衣服之后,便坐車返回了C縣。
那一年,我十八歲!
下車,看見這座城市,已經(jīng)蓋起了幾座陌生的新建筑。
兄弟們,我回來了。
你們都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