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從峰子的眼里,看到了他對我的那種一對一的恐懼。
當(dāng)然,這很正常!如果他對我沒有恐懼,他就真不是個人了。
任何挨打過的人都應(yīng)該有那種感覺,看到打過自己的人,都有一種仿佛與生俱來般的害怕。
跟動物是一樣的。
一頭公獅子占據(jù)著好幾個母獅子。又來了一頭公獅子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結(jié)果被打殘了。下一次,他絕對不會輕舉妄動了,因為它有點忌憚。
人也是一樣。
峰子見了我,自然有點放不開。
“來!喝酒!”我拿過二鍋頭,自己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峰子看了看我,沒說話,故作鎮(zhèn)定的自己給自己倒?jié)M了。老猩猩同樣二話沒說的倒?jié)M了。
我拿起酒杯,碰了碰峰子,意思是放開——我今晚就我一個人。
峰子面如死灰的碰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小口。
“怎么?你倆怎么上來就單獨喝?別單獨喝,咱們一塊喝啊!來!”老猩猩說著,拿起酒杯各自碰了我們的酒杯一下后,一口就下了酒杯的一半。
“來吧。”我拿起酒杯,對峰子說。
峰子喝掉一半之后,一臉的難受。我直接無所謂的喝掉了一半。
二鍋頭,不是吹的,一斤半對我來說還沒問題。
吃了兩口菜,還沒說話的,老猩猩又舉起酒杯說:“來!再喝一個!”
兩口,一杯二鍋頭就進去了。這速度……我微微的有點擔(dān)心了,這酒可是五十多度??!
峰子依舊是那種難受的表情。他酒量不行吧?
可是,當(dāng)喝完一瓶之后。
我才緩過神來!今天晚上來的目的,壓根還沒開始說呢!什么問題、什么事、什么戰(zhàn)術(shù)、什么打算都沒說的,我們?nèi)司鸵呀?jīng)一人一斤二鍋頭了!他們兩個這是故意的么?
峰子輕輕的拉開了門,老猩猩趕緊的過去拉住他。
我以為兩人都喝醉了,可是,兩人卻異口同聲的說:“老板,再來三瓶二鍋頭!”
我趕緊的跑過去要攔下!媽的,一斤還可以。要是喝二斤二鍋頭,還不他媽的當(dāng)神仙了。
可是,剛靠近他倆的時候,兩人一起回頭,指著我道:“喝!喝不喝?。坎缓炔恍?!不喝我倆抽死你!”
這時候了,不喝也得喝啊!大不了都醉了就是了!離學(xué)校這么近,誰怕誰?。?/p>
“喝就喝!不醉不歸!”我當(dāng)即喊到。
服務(wù)員又一人一瓶二鍋頭,這次他媽的連杯子都省了。直接拿瓶子喝,老猩猩這他媽開始當(dāng)啤酒了??!靠!
“峰子!我很喜歡你這個人!”我喝得醉醺醺的,拿起瓶子跟他碰了一下!
峰子拿著瓶子,后仰在靠背上,淫蕩的笑著說:“我也喜歡你!”
知道嗎?
那是,那是……我當(dāng)晚記得的最后一句話,后面的事情全他媽斷片了!
當(dāng)我醒過來的時候,你們知道我在哪兒嗎!?
我TM在峰子的宿舍!
我擦!日了狗了!
我渾身都他媽的沒穿衣服??!
我擦!擦擦擦擦擦!
日了狗了!我仔細的回憶!仔細的回憶卻都是空白的!
“嗯~”
身后傳來一聲!
我操!
狗日的!
一轉(zhuǎn)身,他媽的這個死逼峰子竟然在我身后!
我艸!
凌亂了!亂了亂了!
衣服呢?
我趕緊輕輕的從床上下來,忍者宿醉未醒的難受,找我的衣服。媽的,這個床上一件,那個床上一件的,我操了!昨晚到底他媽的做了什么??!衣服怎么都這么臟??!跌倒了?還是打架了?
拿出手機,看到上面二三十個未接電話,全是胖子他們的!
他們八成是昨晚沒找到我,擔(dān)心的吧?
再看看時間,已近是上午九點半了!
趕忙穿起衣服,開門正要走的時候,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峰子醒了。
他很是頹廢的摸了摸自己的頭。
“去哪兒?。?rdquo;
我那刻就覺得,這峰子他媽的是不是同性戀??!
在不知道昨天干了什么的情況下,我還是少說話的好……
“我…我走了,上課去了!”
走出宿舍樓,學(xué)生都去上課了,校園里也沒多少人。
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給胖子發(fā)短信說:我在宿舍。
不一會,課間操的時候,胖子、土蛇他們就來了。
一見面之后,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我說:“疤哥…你……你他媽上新聞了!”
“什么東西?”我頓時就覺得不妙?。?/p>
“上新聞了?。∽騼和砩夏闵闲侣劻?!”
“狗日的!啥新聞?。颗肿幽阏f清楚點?。?rdquo;
胖子趕緊對著土蛇說:“土蛇子,你報紙呢!快點,快拿過來!”
土蛇自己偷笑著拿過了報紙,扔到了胖子手里。
胖子遞給我報紙說:“這是報紙上的,電視上的今天不知道會不會重播。你快看看……”
我一把拿過報紙來!
第一頁頭版的右下角有一張照片!
我在一個路邊的綠化帶里,一個男人正壓著……壓著一個女人!還上身赤裸!
我趕緊看看自己的衣服。剛才醉醺醺的還以為自己昨天晚上喝醉了摔倒了,沒想到我他媽摟著妹子鉆了綠化帶??!
靠!
本報訊:
昨天晚上警方接到群眾舉報,有人在縣技校旁的草叢中強.奸了一名女學(xué)生。
警方迅速出警,將犯罪嫌疑人捉獲。但卻被另一幫不明分子將犯罪嫌疑人搶走。
警方現(xiàn)在已將受害人樊某接回警局,但是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
警方的調(diào)查結(jié)果出人意料。因為這不是一起強奸案,而是男女雙方自愿的。
警方和電臺呼吁市民,不要效仿這種不文明的行為。并對當(dāng)事男女進行了批評教育。
他們沒有抓到我,說明我沒事??墒牵掌衔业暮蟊衬敲疵黠@,是個熟悉的人就能認出是我?。?/p>
“樊玲現(xiàn)在在哪?”我問胖子。
胖子看了看土蛇他們后搖了搖頭,“不知道。”
我扔下報紙之后,直接就去了老猩猩的宿舍,昨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八成也在宿舍里!
一看他宿舍門沒鎖,便直接推門進去。
一看是我,他趕忙把用被子蒙起頭來,“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
我擦,這家伙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我一把掀開他的被子,“說,昨晚上到底什么事!”
老猩猩一臉憋屈的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勾過旁邊的毛衫套上后,揉了揉頭,睡眼惺忪的盯著我說:“你自己整的干嘛要怪我們嗎?誰知道你一喝酒就上性???太恐怖了……”
“什么東西?我喝酒了上性?放屁!”
“得了,我也覺得我自己是放屁。我什么都不知道……”老猩猩說著就扭過頭去,從桌上拿起個大缸子咕嘟咕嘟的喝起來。
“你他媽快說!樊玲是怎么回事?”
我一問,老猩猩“噗!”的一口,將嘴里的水全都吐了出來!
“快說啊!”我很是憋屈卻又無可奈何的說。
老猩猩把缸子一扔,“得了,得了!說!我都說!昨天晚上,咱們喝到第三瓶的時候!”
“等等……等等……你說喝多少?”
“昨晚咱們一共喝了三瓶,一人三瓶,第三瓶剛打開的時候,你就已經(jīng)醉了。吆喝著吹牛,說我們兩個人都是孬種!峰子說你是孬種。結(jié)果你倆就掰起來了。不知道怎么搞得,峰子叫來了一個女人陪酒,你不服,非說有人喜歡你,結(jié)果你就把人家樊玲叫來了!”
“我叫的嗎?”
“你不會看你自己的通話記錄?。?rdquo;
“額……”我趕忙看了一下。還真事!
“然后呢?”我問。
“然后,你就當(dāng)著樊玲面吹唄……”
“我是問,我跟樊玲怎么會跑到綠化帶去的!”
“你強迫人家去的。”
“強迫?”
“嗯,當(dāng)時樊玲都哭了。峰子也說你別激動。結(jié)果,你非要給峰子展示一下你不是孬種,不是處男。結(jié)果就拉著樊玲進了綠化帶……”老猩猩說著,仔細的觀察著我。仿佛在窺探我昨夜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似的。
“再后來是峰子帶人來救得我?”
“嗯,對。救你走的時候,你還一絲不掛呢……”
“我操!!媽了個逼的的,這臉丟大發(fā)了!”
“有什么丟人的,挺…挺…挺震撼的……”
“什么?”我問。
老猩猩噓了噓鼻子,看向了我的襠部:“那東西,都能掛腰上了吧……”
“滾!靠!媽蛋!走了!”我說著就轉(zhuǎn)身要走。
老猩猩趕忙喊住說:“那你昨天晚上說的事沒忘吧?”
“什么?”
“你說今晚就去干一中??!昨天你不是都打電話給你的兄弟了嗎?說什么……誰不去就他么弄死誰?”老猩猩站起來說。
“沒!沒忘!今天晚上就干!媽的!等我電話!”我說著就摔門走了。
但是,腦子里壓根就空空的,卻還要裝逼說記得!真他媽的要遭雷劈么!靠……
回到宿舍的時候,上課鈴都響了。
自從我打了衛(wèi)校之后,學(xué)校的老師見了我都不正眼瞧我,這課也是愿意上就上,不上拉到……
躺會宿舍后,就考慮著今晚怎么對付一中,潑出去的話可收不回來了。
忽然想起昨天胖子他們打了那么多的電話,難道昨天我還安排了什么?
趕緊的給胖子發(fā)短信讓他先別上課,先回來。
不一會,胖子、土蛇和膏丸就回來了。
“昨晚上我喝醉了。”
“嗯。”他們坐在一邊應(yīng)聲。
“我喝斷片了。”
“嗯。”
“說什么都忘了。”
“嗯。”
“嗯夠了沒有?昨天,我說什么了都。”我有點怒的說。
發(fā)誓,以后再也不能喝成這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