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左一言右一句的將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我。
我仔細(xì)的回想那一晚后,才知道,自己做了件大錯事。
我問衛(wèi)校那個長毛為什么會認(rèn)識峰子?
他們的解釋后,我便明白峰子當(dāng)天是想對長毛玩陰的,暗中說跟大蟲熟,幫著他穩(wěn)固在技校的地位,讓后配合著一起搞掉長毛,提那幾個人報仇??墒撬麤]想到會遇見我張寧……
他們說,他們認(rèn)識培訓(xùn)基地的人,去找了一個同學(xué)。那個同學(xué)當(dāng)時就找了峰子,峰子二話沒說就決定當(dāng)天晚上搞衛(wèi)校。
但是,那兩個小弟并不確定峰子會不會出現(xiàn)。那兩個小弟本來就有傷,當(dāng)天戰(zhàn)斗力不行,混亂之中被衛(wèi)校的人,三下五除二的就給干倒了。否則,后面的時候,若是兩個人隨便哪個出來,都不會發(fā)生后面的那些誤會。
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我仔細(xì)的回憶了那天晚上的戰(zhàn)斗。知道自己卻是也沒有理由為難他們。反倒是覺得峰子這人很仗義。
培訓(xùn)基地的他們趕到時,我們一年級的已經(jīng)將衛(wèi)校的干趴下了。
那時候我火氣正盛,根本就不會思考那么多。
而且,當(dāng)初我在211是就聽大蟲說跟峰子要聯(lián)合起來搞我,我心中也是有股子火的!
所以,不由分說的就把峰子一塊干了。
可是,現(xiàn)在問題來了——我到底是該對峰子說對不起,還是不理睬他?
木頭的兩個小弟走后,我問土蛇:“土蛇,你什么意見?要不要去找峰子解釋一下?”
“我覺得,咱們也不用去。直接約他出來喝頓酒得了。”土蛇微微一笑的說。
膏丸從一邊跑過來,踹了大胖一腳說:“胖子,趕緊起來,去喝酒啦!”
胖子撅著個嘴,不屑的看了一眼膏丸說:“一邊去,疤哥談?wù)履亍0谈?,我覺得咱們叫峰子出來,峰子肯定不出來。”
“那事情也不能就這么撂下不管了?。?rdquo;土蛇說。
胖子趕緊解釋說:“不是不管了,一定要管??!可是,不能讓疤哥邀請,而是應(yīng)該找個中間人來邀請!”
“也是,可是這會能找誰呢?”土蛇轉(zhuǎn)頭問我。
胖子轉(zhuǎn)頭也看向了我。
正當(dāng)我要說什么的時候,宿舍門開了。
“老猩猩?你怎么來了?”我從床上站起來,仔細(xì)一看,這家伙頭上怎么還包著紗巾???
“張寧,你跟我出來下!”老猩猩有點惱火的說。
“什么事?你想干什么?”土蛇、膏丸、大胖和宿舍里的其他人,一下就站了起來。
看著他們站起來的時候,我的心里特別的不是滋味。
非常的感動。雖然,只是那么簡單的站起來的動作;可是,在那瞬間,我知道,他們條件反射般站起來時意味著什么——是兄弟情義!
“張寧?”老猩猩看著我又喊了一聲。
我輕輕的推開弟兄們,徑直的走了過去,看著他頭上的紗布問:“你頭怎么了?”
“你出來就知道怎么了!”
“疤哥?”土蛇他們見我要跟老猩猩走,便在后面不放心的喊我。想跟著。
我擺手說:“你們并不了解我的實力,這老猩猩就是不受傷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何況他現(xiàn)在都這個死樣子了。呵,行了,你們在宿舍呆著吧。”
說著,還看了看老猩猩的臉色。但是,被我這么奚落一頓,卻沒生氣。仿佛在思考著什么特別的事情。
“快走吧。”見我看著他,又催促說。
我跟著老猩猩出去,以為他要帶我去他的宿舍,但是,他并沒有那么做,而是直接領(lǐng)著我去了宿舍樓下。
到了宿舍樓門口,看到他的一個兄弟。那個老七,頭上倒是沒有紗布,可是一走路我就知道,他腿瘸了……
“老猩猩,你們弟兄八個,一個個的怎么了?被誰干成這個樣子?”我不笑了,換了嚴(yán)肅的面容問。
“咱們到那邊說吧。”他走出門口,指了指操場那邊的花壇。
跟著他和老七一起去了花壇。他從兜里拿出了煙。
“嘿,我說老猩猩,你啥時候開始抽煙了???哈哈!”我笑著接過了煙。
他依舊一副面癱臉的點上了煙,點上后,猛的吸幾口后,很是郁悶的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說來聽聽。”
“其實,這個事跟你也有很大原因。如果你那天沒有干一中的那些學(xué)生,我們也不會這樣。所以,你不應(yīng)該叫幫忙,而是你本就應(yīng)該去干的事情!”
看著老猩猩那愁眉苦臉的樣子,我大體能猜出是什么事了,問:“一中?一中的老熊把你們干了?你們怎么惹到他了?”
“我們沒惹他,是他們?nèi)堑奈覀?。媽的?rdquo;老猩猩一腳煙踩滅。那粗大的腿把地都震了一震!
“那天老二跟老三出去吃飯,結(jié)果遇見了一中的學(xué)生。知道我們是技校一年級的,當(dāng)場就鬧翻了!老二脾氣暴躁,直接二打五,將一中的那群人給打了。結(jié)果,一中的學(xué)生不服,叫了很多人來。就是上次來我們學(xué)校的那個老熊帶的頭!老二立刻給我打電話,我們其他六個人趕過去的時候,老二已經(jīng)重傷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還昏迷著呢!他媽的!老二爹媽都來了,看著倆老人哭成那個樣子,你知道我的心什么滋味嗎?。课艺娌慌渥鏊麄兊拇蟾?!”老猩猩很是激動的說。這么個一米九五的大個子,眼中竟然還有淚花了。
“我自己一個人也幫不了你啊……”我故意激他說。
老猩猩頓時就瞪了瞪眼,“你…你現(xiàn)在不是一年級的老大了嗎?你就不能多找?guī)讉€人?”
“可以。不過,我也是有條件的!”
“條件?如果你想讓我加入你的團伙,我是絕對不會的。”
“沒那么復(fù)雜,加不加入團隊這事,我是絕對不會勉強你!但是,我想你能幫我約個人……”我微微一笑說。
“誰?”
“峰子!”我說。
他眉頭一挑,“他?……”
他忽然的面露難色了。
“怎么?我聽說你們兩個很熟啊……”
“還行,只是……我,我說出來也不怕你笑話,我找你之前就找過他了。但是,他說讓我來找你,說你肯定會幫我的……說你跟一中的老熊也有筆帳沒算。|”
“先不說這個,先說條件,你能不能約出峰子來?”
老猩猩,很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這…我說張寧,咱做人能別這么絕嗎?”
“咋了?”
“你都把人家打趴下了。還想刺激他啊?”
“誤會,誤會的??!這次讓你叫他,就是想解開這個誤會。行不行!一句話!”
“那我試試。”老猩猩說著就拿出了手機。
“別說我也去啊!偷偷的約他。”
“恩。”老猩猩點了點頭就撥出了號碼。
“喂,峰子,是我。”“不是那個事,今天晚上一起吃個飯吧!”“不是,不讓你幫忙的事,就是吃個飯。沒別人。就咱們幾個。都認(rèn)識的。”“那我在學(xué)校門口的街角餐廳等你啊。”
老猩猩說著便掛斷了電話,轉(zhuǎn)頭看我說:“好了,那么你打算什么時候,帶我去報仇?”
“不急!什么時候去,就要看你今天晚上的表現(xiàn)了!”我意味深長的看著他說。
“什么?”老猩猩有種吃虧的感覺,又問:“張寧,你到底什么意思?”
“聯(lián)合峰子,如果聯(lián)合成功,我明天就去幫你做掉老熊!”我微微的一笑的說。
……
技校門口的街角餐廳。
一個小小的房間,包廂的門都破爛不堪。我承認(rèn),這是我第一次來,雖然聽過胖子和土蛇他們說這里的菜如何如何好,但我真的是第一次來。
老猩猩的兄弟就不讓他們來了,畢竟今晚是幾個“大佬”的聚會。
老猩猩很客氣的點了四菜一湯,還點了一瓶二鍋頭。
我直接說:“來三瓶吧?誰喝不了誰孬種!”
我不等他回話,直接喊了服務(wù)員說再來兩瓶。服務(wù)員很快的又放了兩瓶。臨走時,還很是好奇的看了看我們兩人。想說什么,又止住了……
老猩猩看了我一眼,眼神里什么感情色彩都沒有,但是服務(wù)員過來送茶葉的時候,他開口說:“服務(wù)員等一下!”
老猩猩長得跟三十多的男人似的,那二十多歲的姑娘應(yīng)聲說:“大哥,啥吩咐???”
我一聽叫他大哥,差點沒噴了。
見我笑出了聲,老猩猩不以為然的看了看我說:“三瓶二鍋頭可以了嗎?”
他一問,旁邊的姑娘就有點微顫了。
“隨便,多少都可以,我不懼!”我雙手一攤的說。自我感覺越多越好!反正我的酒量也可以!這老猩猩,酒量大也不可能達(dá)到恐怖的地步吧?
“那好吧,就三瓶。”
慫包。這是我對老猩猩當(dāng)時的感覺。
菜上了兩個后,門開了。
峰子一進(jìn)門看到我之后,就楞在那看了看老猩猩。
老猩猩那一米九五的身高,蹭一下站起來,上去就抓住了他的手,“坐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