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罵我的話,但我聽出了言外之意,欣喜道。“你愿意收我為徒了?”
朱珠悶哼一聲,我權當她是默認,高興沒一會,扭頭一看,見著后面的人如同餓狼餓虎一般追了過來。
眼看就要被追上,我甩開了朱珠的手。“快跑!”
對于逃命,在柳飄飄事件上我已經有了實踐經驗,再加上體能有所增長,跑起路來比之前長進多了。
大喊一聲后,我果斷的跑在了朱珠前面。
朱珠臉上帶著訝然,臉色一黑。“沒想到你別的不行,跑路還是挺快。”
跑都來不及,哪有功夫再跟朱珠斗嘴,后面的人可是帶家伙的,往背后開槍可不是鬧著玩的。
“任務二,連鎖任務四已過時,系統(tǒng)將進行隨機自動懲罰。”
偏偏這個時候我又聽見了系統(tǒng)的提示,隨機自動懲罰?這又是個什么鬼,還能不能讓人愉快的孵蛋?
心急之下,我朝朱珠道。“我們倆分開跑,要是一塊跑,目標太大了。”說完我隨便轉進了一個巷子。
朱珠點了點頭,兩個人就此分散。
跑到巷子里面,邊跑邊將容貌換成了帥氣的臉,隨后就停了下來,轉身又往原路返回,這樣反而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
但還沒走幾步,腳下一滑,噗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媽的,誰在地上放的香蕉皮!”我罵了一句,爬了起來,正好看見一身肌肉發(fā)達的男人站在我面前。
我和他近在咫尺,反應過來后立刻往后倒退了一步,只感覺腳下一空往墻上撞了過去,砰的一聲,上面放著的一盆盆栽朝我腦袋上砸了正著。
剛剛站在我面前的正是追我和朱珠的人,此刻正疑惑的看著我,臉上帶著恥笑,轉身就離了去??匆娙俗吡撕?,我才松了一口氣。
想了想,這系統(tǒng)隨機來的自動懲罰,不會是隨到了霉神附體吧?從現(xiàn)在的處境來看,的確是霉神附體了。
自己明明看著地上的香蕉皮,跑過去的時候沒踩到,往回走路居然就踩到了,這不是霉神的緣故還能是什么。
總之脫離了危難已經是幸運,不知道朱珠那邊怎么樣了,他們沒追到我肯定就會去追朱珠,我現(xiàn)在自身都難保更別提去支援她。為了安全起見,我決定待在巷子里面,上回因為霉神附體,被護士扎了幾十次,一路上各種倒霉不說,人還差點進了牢子。
事情要是像我想的這么簡單那就好了,霉神要是能讓人避開,那還能叫做霉神嗎?我在巷子里面站了沒出三分鐘,突然出現(xiàn)了兩幫人左右夾擊,我站在中間進退無路。
“張老三,我跟你進水不犯河水,那個地盤是老子早就看好的,你今天公然搶老子的地盤,到底是個什么意思?”
說話的是我左邊帶著十幾個小弟的老大,手里拿著西瓜刀,腳上登著一雙特步跑腿飛一般的感覺,右手同時拿著一塊西瓜,吃的滿嘴滿手都是西瓜汁。
而右邊的是個穿著打扮都十分像個暴發(fā)戶,脖子上戴著一根小拇指粗的黃金項鏈,圓滾滾的身軀擋了巷子一半,肥短的手指上還帶了個黃金大扳指。
這一看就是兩種類型的隊伍啊,一個是屌絲型,一個是土豪型。
不管是什么類型,兩方人馬都將站在中間靠墻的我視為無物,這樣倒還算好,緊接著,兩幫人馬話不投機半句多,直接真刀干了起來。
“自己人,自己人。”我驚險的看著這一幕,見著直接朝我砍過來的人,立刻說了一句,小伙子聽了這話,看了看我,扭頭就接著去干。
但這個時候,不是人撲過來,就是刀飛了過來,現(xiàn)場激戰(zhàn)過了半個小時后,可謂是兩敗俱傷。
相互觀望了一眼,又跟個沒事的人一樣撤離了巷子。
我被兩把刀定在墻上,想下下不了,想上上不去。
這張帥氣的臉竟然也有發(fā)揮不了作用的時候,我認栽的希望朱珠能被人追到這邊來,好歹還能解救我。
我等了一個多小時,別說朱珠,連個人影都沒看見,直到夜晚降臨,這條巷子還亮起了霓虹燈,來往過路的也多了,這個時候一個小男孩跟著他媽走了過來,驚奇的指著我道。“媽媽,快看,是人肉飛鏢!”
人頭飛鏢你個頭啊,這么大的兩把刀看不見?像飛鏢嗎?
現(xiàn)在的小孩子越來越膽大包天,居然敢拿著他的削筆刀一次一次的往我身上飛,要是我下來了,非弄的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找他媽不可。
想也沒用,這次的懲罰時間不知道是多長,系統(tǒng)妹越來越不敬業(yè)了,連個提示都沒有。老干媽估計是去做豆豉了,沒時間打理我,系統(tǒng)變的懶散了起來,任憑我在心里哀嚎問候了一個下午也沒動靜。
“人肉飛鏢?”
這個時候,我昏昏欲睡,聽見熟悉的聲音,仔細一看,喜不自勝道。“什么人肉飛鏢,還不趕緊放我下來。”
朱珠看了我一眼,皺眉道。“我為什么要放你下來,對了,你在這有沒有見過一個長的五花八門,個頭像你這么高的男人?”
聽了這話,我才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臉是帥氣的臉,朱珠認不出自己。但,長的五花八門的還真沒見過!
“我沒見過。”如實回答后,朱珠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我看她直接走了,頓時面如菜色。“你回來,我知道他在哪!”反應過來,朱珠所說的人就是我啊,只是認不出來,但五花八門這個詞是用來形容人的嗎?
朱珠扭頭瞥了我一眼,十分懷疑道。“你確定見到過他?”
“確定。”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這還能確定不了嗎!聽到我誠懇有肯定的語氣后,朱珠半信半疑的將我放了下來,此時我的胳膊已經沒了知覺,一放下來,直接耷拉在兩遍,像是被廢了一樣。
“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了。”朱珠雙手環(huán)抱直勾勾的盯著我,我沉吟著道。“我看見他今天下午來過,但又被人追著逃走了,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話剛說完,我的兩條胳膊被人一抬直接放到了刀刃上,只見朱珠拍了拍雙手。“行了,你就繼續(xù)待著吧!”
“…”
腹黑,絕對腹黑啊,我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妹子!
萬萬沒想到,我最終還是脫險了,今天下午打斗的人,來巷子找了好一會才找到了這兩把插在墻上的刀,拿走時,還跟我說了一聲謝謝。
刀不見了,當時干嗎去了,這個時候居然還回來找!
胳膊緩解過來后,我換回了原來的樣子趕緊去找朱珠,朱珠的家到底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由于沒得到她的電話號碼,只能先回去看看。
好在我聽力超過常人,在院子外面仔細聽了一會,這才敢敲門。
“你總算回來了,我找了一個下午都沒看見你,還以為你被抓走了。”朱珠說著這話,往外面看了一眼,還算有點警惕意識。
我倒是沒被抓走,就是被折磨了一個下午而已。
點頭應是,默不吭聲的進了院子將門一關,院子里面連燈都沒開,烏漆墨黑的。
“你怎么會得罪這么牛逼的人物,居然還是帶槍的,一個女孩子家家,難道就不怕他們把你給抓走了。”進屋后,我打算開燈,被朱珠一巴掌打開了手指。“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以為一群社會地痞就覺得牛逼?”
說完不等我開口,唾棄了一句。“有病!”
“我知道想問問,你見過平常人身上會帶槍嗎?再說了,你要是不覺得人家厲害,今天還帶著我逃跑。”似乎這話說的直接踩到了朱珠的痛腳,反過來痛的卻是我。
黑暗中我腳背發(fā)麻鉆心的疼,一個跳腳,人就歪到在朱珠身上,身手一扶,好死不死的扶錯了地方,雖然是黑,但男人天生就有一種叫手感的能力。
“你他媽摸哪呢?”
朱珠暴怒出聲,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摔在什么地方,總之就渾身發(fā)疼。
一個晚上沒開燈,我整天都在餓著,茶葉蛋什么時候脫離了我的手也不知道,最后沒辦法只能從冰箱里面拿出了泡面拆了就啃。
“喂,你去哪?”我啃完泡面打算去摸去隔壁房,朱珠立刻喊住了我。“我能去哪,肯定是睡覺。”
“你…你就在這屋睡吧!”朱珠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像是在害怕,我也沒多想,忍不住調侃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就不怕我對你做點什么?”這話當然是開玩笑,何況妹子也不方便做哪些啪啪啪的事兒。
“你這話說的也對,既然是這樣,不如我先將你廢了,這樣也安全點。”經過我這么一說,她居然腦子好使了。
我嘴角一抽。“別別別,這是開玩笑呢,我可還沒到那種饑不擇食的地步。”這話完全就是在表達我的決心,絕對不會對她感興趣。
誰知道剛說完,我就聽見了胳膊脫臼的聲音,疼的渾身出了冷汗。“疼疼,趕緊撒手,我他媽是在開玩笑,你至于嗎?”
動不動被人卸胳膊可不是鬧著玩的,暴力女可真下得去手啊,好歹兩個人下午還在共同經歷患難,俗話說得好,患難見真情,怎么就沒半點良心可言。
“誰讓你亂開玩笑,活該!”朱珠話是這么說,緊接著一個錯手,我的胳膊又聽見了聲響,只是疼了一下子,之后只剩下了發(fā)麻的感覺。
朱珠也是個美女了,從外貌看的確清純可愛,跟美女共處一室,不管是不是暴力女,暗里明里也是我占了便宜。
再怎么說,我身為一個屌絲能混到這種地步也是不錯了,多少人求都求不來,所以這樣一想心里果然平衡多了。
白天經歷的事情太多又刺激,我的神經一放松下來,很快就睡了過去。
到了后半夜,我猛的驚醒了過來,當然是被人一巴掌甩醒來的,我懵逼的抬起腦袋,又沒聽見動靜,摸出手機照亮一看,面如菜色的看著朱珠那只高高抬起的腳,感情我大半夜是被腳呼了一巴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