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惹禍,連忙跟上。
古廟上貼著幾張紙,圍觀的人群一邊看著,一邊嘆著。
我仔細(xì)去聽他們說的話。
卻只是些對紙上面畫著的人的憎恨罷了,聽著更多的卻是對上面的賞金有些惋惜。
亞索也擠了進(jìn)來,我有些納悶,以亞索的性子,是不喜歡這樣熱鬧的場面的,怎么會進(jìn)來湊熱鬧。
亞索默不做聲,擠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拉住了我,往外就走。
我被他拉了個趔趄,一時間站的不穩(wěn)。
狗頭還在里面嘰嘰喳喳。
我問亞索到底怎么了,這么急。
亞索低著頭,像做賊一般,說道:“快些走,那是通緝我們的榜文。”
我一聽,吃了一驚,連忙回去就拉狗頭。
狗頭已經(jīng)擠在了人群最前面,忽然扭頭沖我大叫:“石頭,這個傻13和你好像。”
狗頭的話一落下,人群嘩然,全都扭過了頭看著我。
我:“···”
也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抓住他們,整個人群隨著這聲吶喊,都沸騰了起來。
我推開了擠在我前面的幾個人,大聲叫道:“狗頭,我被你害死了。”
狗頭也愣了愣,他和我一樣,大字不識一個,對于榜文上面的字,一個也不認(rèn)識。
我拼命的往前擠,仗著身強(qiáng)力健,我將那些人都擠的東倒西歪,好不容易來到了狗頭身前,抓起了他的手臂就往外拽。
狗頭還處在迷糊之中,見我拉他,還有些不滿:“你拉我作甚?”
我沒有時間回答他,拽著就往人群中擠。
只是那些人都不要命似的,依舊攔在我們身前。
我有些惱了,抬手打翻了一個,從他身上踩了過去呀。
人群中見倒了一個人,更加來勁,二話不說,圍成了鐵桶一般的樣子。
我連著打翻了好幾個人,才讓他們產(chǎn)生了懼意。
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卻不見了亞索和阿利斯塔他們。
狗頭抬頭四處看了看,也沒看到人,還問我道:“亞索他們?nèi)ツ牧耍?rdquo;
我沒好氣的回他:“我哪里知道。”
狗頭嘻嘻笑,說道:“沒想到我們出名了竟然。”
見狗頭還能笑出來,我只想在他腦袋上面來一拳頭。
拉著狗頭,我慌不擇路的逃竄。
見我們跑了,那群人又嘩一下子士氣上來了,一個個從地上撿起來磚頭石塊,跟在我們身后,口中叫著。
狗頭在我身后,沒我跑得快,挨了不少磚頭。
我們倆逃到了一處高粱地里,方才騙過那群人。
我松了口氣,暗道好險。
如果說和那群人動手,他們絕對打不過我,只是他們都是些平民,我卻不忍心下死手,更何況我們還是被通緝態(tài),如果引來了官兵,那么樂子就大了。
狗頭看著我,問我說:“接下來怎么辦?”
我沒好氣的看著他,說道:“我怎么知道,禍?zhǔn)悄汴J出來的,你來問我。”
狗頭聽了,很委屈的說道:“我哪里知道那是通緝的榜文。”
我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現(xiàn)在知道了?”
狗頭點頭。
我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先找到亞索吧還是。”
狗頭嗯了一聲。
我把身子探出高粱地,只露出一個腦袋,四處的看了看,確定了沒什么危險,才松了口氣,叫了狗頭一聲。
狗頭畏畏縮縮的伸出來一張狗臉,看了看,跟著我走了出來。
我和狗頭一路走著,約莫走了有半里路,看到了一處小酒肆。
門口站著一個小孩。
我走進(jìn)了一看,咦了一聲,那不是木木。
狗頭見了木木,也高興起來,慌忙跑了過去。
狗頭抱起來木木,問亞索和阿利斯塔兩個去哪了。
木木指著酒肆,道:“他們兩個在酒肆里面。”
狗頭聽了一愣。
木木接著說道:“一開始我們?nèi)齻€在人群后面跟著你們,跟著跟著,卻看不到了你們,又走了有一會兒,找到了這家酒肆,便進(jìn)來歇歇腳。”
我聽了又問木木:“你怎么在外面站著?”
木木又道:“亞索說讓我在外面看著,榜文上面沒有我的畫像,別人看到我也不會懷疑。”
狗頭聽了,點點頭道:“也是,那榜文上面的確沒有你的畫像。”
木木領(lǐng)著我們進(jìn)了酒肆,我和狗頭都遮著臉,躲過了殷勤的酒保。
木木走在前面,上了二樓,來到了一處房門前,推開門就要進(jìn)去。
突然,一柄劍從推開的房門前遞了出來。
劍鋒上閃爍著寒光,我嚇了一跳。
亞索露出了頭,看了一眼,道:“是你們,快進(jìn)來。”
說著,還往外看了看。
我和狗頭連忙跟上,亞索關(guān)了門,把劍收回了鞘中。
我松了口氣,也不再提心吊膽了。
亞索倒了兩杯茶給我和狗頭。
我喝了一口,問道:“那榜文上面到底寫了什么?”
亞索哦了一聲,道:“也沒什么,就是說我們幾個是罪犯,出錢懸賞我們。”
“懸賞?”狗頭聽了一愣,隨即問道:“出了多少錢?”
亞索道:“三千金懸賞阿利斯塔兩個,兩千金懸賞我和墨菲特,八百金懸賞你。”
狗頭一聽,眉毛倒豎,站起來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面,大叫了一聲。
我被他嚇了一跳,差點從凳子上掉了下來。
“你干什么?”我沖他大叫。
狗頭瞄了我一眼,怒氣沖沖道:“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我被狗頭弄得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在說些什么。
只聽狗頭又說道:“竟然只用八百金懸賞偉大的內(nèi)瑟斯大人,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我:“···”
亞索:“···”
阿利斯塔:“···”
木木:“···”
我尷尬的笑了笑,道:“別放在心上。”
誰知狗頭一瞪眼,看著我道:“不行,連你都值兩千金了,我怎么只有八百金。”
我聽了狗頭的話,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正在狗頭氣沖斗牛的時候,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狗頭動作也快,飛一般的遮住了臉,看得我目瞪口呆。
酒保端著些酒菜,說道:“讓各位久等了。”
亞索讓酒保退下,并關(guān)上了門。
見有吃的,狗頭也顧不上發(fā)牢騷了,伸手就去拿吃的往嘴巴里塞。
見狀我只想笑。
狗頭的嘴巴塞得滿滿的,說話都說不清楚,只是發(fā)出了嗚嗚的聲音,他一邊吃,一邊伸手招呼我們。
我們都被狗頭的樣子都笑了,倒是狗頭,一點也不知道收斂,依舊大吃大喝。
正在吃的高興的時候,亞索突然停住了。
我看著亞索,問他怎么了。
亞索噓了一聲,道:“安靜。”
見亞索這樣神秘,我們連忙閉上了嘴巴,就連大快朵頤的狗頭都停住了嘴巴。
亞索的耳朵動了動,開口道:“有人,很多。”
一聽到亞索的話,狗頭騰一下子站了起來,費力的咽掉嘴巴里的食物,問亞索道:“是什么人?”
亞索搖搖頭。
我站起來,往門口走去,悄悄的開了個門縫,往下面看去。
只見樓下站著許多士兵,當(dāng)先一個身穿鎧甲的軍官,按劍站在前方。
那酒保伸手指了指樓上,對著軍官輕輕的說著什么。
那軍官聽了,手往樓上一招,士兵們邁著整齊的步伐,往樓上走來。
我慌忙關(guān)上了門,看著亞索他們,將樓下的情況告訴了他們。
亞索聽了,皺起了眉,走到了窗戶邊上,推開窗戶看了看。
我走過去,問他怎么辦。
亞索搖搖頭,道:“外面有不少人,跳窗戶也行不通。”
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有些急了,道:“難不成我們坐著等著被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