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睜開了眼睛,盯著手里的東西,整個人一下子坐到了地上,緊接著我就聽到整個屋里響起了一陣極為尖銳的笑聲。
“終于找到你了!”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根本來不及去看手里到底是什么東西,一下子就把眼睛死死的閉上了。我草,別人是釣魚執(zhí)法,這是釣魚害人??!
我死死的閉著眼睛,不去看周圍的情況。但是我現(xiàn)在是坐在地上的,想跑都沒什么機會,且不說腿軟,就是站著的話,我估計也不敢動。
“我叫你到這里來,知道是為什么嗎?我喜歡你。”
不知道為什么,在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里竟然還有點泛著漣漪的感覺。確實,她要是不是女鬼,我要是沒有萌萌,估計真的會奮不顧身跟她在一起,但是現(xiàn)在陰陽兩隔,而且我已經(jīng)有萌萌了,那決計是不可能了。
怎么說呢,當時心情很復雜,我甚至有撲倒女鬼的瘋狂想法,不過最后我的意亂情迷被我的理智征服了。心里矛盾,害怕,卻又有點不想走。
估計是知道我沒走,她接著說道:“我見你第一次的時候就喜歡上你了,我知道我是個女鬼,我們沒有將來,但是我還是控制不住的愛上你了。”
她頓了頓,接著道:“你就不想再看我一眼嗎?”
這表白要是換作是個美女,我估計奮不顧身就撲進她的懷抱里了,但是她是個鬼!
鬼!
按理說,聽到一個女鬼肉麻的表白應該厭惡,惡心,甚至是恐懼。但是我竟然心里跟貓抓了似的,幾次都想睜開眼睛去看她,好在最后都忍住了。
有可能是跟萌萌相處久了,對于鬼這個概念,我也沒那么清晰了。
剛才我摸到的那些黏糊糊的東西,不知道是幻象還是她的血肉,因為我發(fā)現(xiàn)原本我手里拿著的那塊肉不見了。什么時候不見的,我根本記不清了。
隔了半晌,我還是沒說話。
“我知道了,你走吧,我不會再纏著你了,你是我死了之后,第一個我喜歡過的人,我不想害你,你走吧。”
我下意識的就信了這句話,聽起來挺真切的,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竟然還有點愧疚,總覺得哪里對不起她似的,于是開口說道:“我不嫌棄你。”
“真的嗎?那你回頭看我一眼,好嗎?”她的聲音有點急切,我的心也跟著慌了起來。
我知道自己不能回頭,就像走夜路不能回頭一樣,因為你一旦回頭了,看到臟東西的可能性簡直是近乎百分之百的。
這個時候,她的聲音又從我的背后傳了過來,“怎么,你連看我一眼都不肯嗎?”
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心里亂得不行,但是我確實不能回頭,但心里又怕惹惱了她,她一生氣,對我起了殺心,那就真是日了狗了。
“為什么是我,你為什么選擇我?”我故意扯開話題,質問她。
“因為我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被她這么一說,我簡直跟吃了一只死耗子似的,別提多惡心了。這輩子第一次有人跟我表白,卻是一個女鬼,這讓我情何以堪?
我一時語塞,半天說不出來話,其實我是在拖延時間,也不知道大頭什么時候才能出現(xiàn),再不出現(xiàn)的話,我真的編不下去了。
“你走吧,既然你不喜歡我,不想見到我,那你就走吧。”
我心里很不安,感覺真的該回頭看她一眼,畢竟再肉麻的話別人都說了,而且一再的讓我走,我要是真走了,那就真是薄情寡義了。
僵持了片刻的時間,我的心開始動搖了,她一再的要我走,看來是真的準備放我走了。
我要是倔強的不回頭看她,要是真的把她逼急了,起了殺心,那就狗帶了。
“對不起,我這就回頭。”
就在我要回頭的一瞬間,一只大手直接扳住了我的腦袋,一道很是熟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不想死的話,就別回頭!”
“大頭?”我心里驚喜交加,錯愕的喊了出來,我沒想到一直都沒現(xiàn)身的大頭竟然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說實話,我心里對他本來都沒抱什么幻想了,我都遇見這女鬼這么久了,他都沒有過來救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大頭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也不知道從哪里拿了一張紙出來,我以為他要去貼那個女鬼溫嵐,結果他直接貼在了我的腦門上,我趕緊問道:“你干什么?”
“你站起來,到門外去。”大頭的聲音很低沉,我一下子就明白事態(tài)的嚴重性了,以往他這么說話都是要發(fā)生大事了,現(xiàn)在估計也差不了多少了。
說來也奇怪,自從大頭進來之后,她的聲音就消失了。臨走的時候我還想回頭看看她,畢竟是第一個跟我表白的女鬼,我真該看看她長什么樣,是不是門外的那個溫宜的樣子?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見面,我們已經(jīng)是熟人了。
“呸呸呸!”
誰跟女鬼是熟人??!
我起身出了屋門,自始至終都沒回頭看一眼。直到我走到院子里,看見滿院子的月光照映著樹木,顯得斑駁而又感覺一陣涼意從背后襲了上來。
我看了看院子外面,沒人!
看來帶我們來這里的溫宜就是個女鬼了,我還真沒冤枉她。我徑直就出了院子,坐在路邊喘氣。后面的事就交給大頭了,他吹噓自己會抓鬼也不是一兩天了,不過要是沒點本事的話,那就自己怪自己了,雖然我們是好兄弟,可這事我確實幫不上忙。
院子里。
黑漆漆的一片,而且還靜悄悄的,包括屋里。我原本以為他們會打斗一番,不說什么光芒四射,至少也該是動靜比較大的才對??墒俏堇飬s寂靜一片,沒有絲毫的聲響。
我心里擔心,想進去看看,畢竟大頭是我唯一的兄弟了,我不能讓他有什么閃失。
可是我走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就被人叫住了。我轉身一看,是溫宜!
我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的就往旁邊走了兩步,就門口的路讓了出來,溫宜站在院門口盯著我,一副很急切的樣子,對著我說道。
“跟我走。”
溫宜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就想過來拉我,我本能的逃避著她的手,可最后還是被她拉住了。她是手有點溫熱,滑嫩,讓人心里一暖。
屋里的不是溫宜?眼前的這個才是真的?
我趕緊跟了上去,問她出了什么事,結果她說大頭在里面出事了,輕描淡寫的,叫我進去幫忙。我又問她我們進去了也幫不上忙啊,結果她說她有辦法,要我跟著進屋里去,我一下就停了下來,我好不容易逃出來,要我再進去,那絕逼不可能。
“什么情況?”我跟在她身后,幽幽的說道。說實話,經(jīng)過剛才的驚嚇,我現(xiàn)在對那些東西都有點畏懼。
我問她屋里到底是什么東西,她是不是知道,她卻只顧著叫我跟著她走。我心想,這女人怎么想的,一會兒不進去,一會兒又要拉著我進去。
而且她怎么知道大頭出事了?
心里疑惑,我也沒再問,我們已經(jīng)進了院子,眼看就要進屋了!
我蹭的一下停住了,任憑她溫熱的手拉著我,我就是不動。
“走啊!”
“不想救你兄弟了?”
我心里簡直發(fā)毛,根本分不清眼前的這個女人跟屋里的是不是一個人,要是是一個人,那我不如死了算了。左思右想之后,我還是跟著溫宜進去了。
但是我一進去就后悔了,因為溫宜的手一下子就變得冰冷起來,連背影都變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就聽到她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猛的甩開她的手就想往門外跑,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任肄D身的時候,卻借著月光,看到大頭竟然站在窗戶邊不遠的位置,手里不斷的比劃著,還拿著一張紙,看樣子很激動。
我一下就猶豫了,我不能丟下他!結果他卻忽然朝著我跑了過來,飛起就是一腳,對著溫宜踢了過去,然后穩(wěn)穩(wěn)的落到我的身邊。
“你上樓去,進二樓第一個房間等我!”
“去?。?rdquo;
大頭推了我一把,我這才反應過來,對著樓梯道就跑,越跑背后越是發(fā)涼,耳朵也有點麻酥酥的,像是有人在對著我的耳朵吹氣!
我根本不敢回頭,一口氣沖上二樓,還是黑燈瞎火的一片,不過等我看了看二樓的房間,我頓時就想罵人。這尼瑪跟酒店似的,兩邊都是房間,哪一間才是第一間?
不過我沒敢在走廊里逗留,隨便選了一間就進去了,進屋之后,我反手把門拉上了,這樣比較有安全感。我急急忙忙的走到窗戶邊,往外面一看,窗外就是院子里。
我要不要直接跳下去?
這高度大概也就五米左右,跳下去應該沒事,小時候翻墻還少了?這點高度不在話下,只要到院子里,我就安全不少。這是不是大頭叫我上樓的意思?
溫宜用身體把大門封住了,但是二樓還是可以出去,大頭真他嗎的機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