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今天誰他媽也別想走。”大俊冷笑一聲說道:“說說吧,你們打我妹妹跟妹夫的事怎么算吧。”
“人是我打的,事是我惹的,有什么事沖我來。”趙心趴在地上虛弱的說道。
“操你媽你當老子傻么!”大俊一覺踹向趙心的腦袋,鼻血不停的往外流。
“趙心!??!”我嘶吼一聲,死死的看著大俊:“操你媽,大??!你妹妹是我扇的,那個小白臉是我揍的,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個帶把兒得,讓我兄弟跟這倆姑娘走,什么事我扛著!”
啪!
“你扛著?你算個J8?告訴你們,今天這里誰也別想走,包括她們!”大俊沖著我抬手就是一記嘴巴,直接把我嘴角扇出血,可見他這一下有多么用力。
接著大俊很變態(tài)的扭了扭脖子,走向董艷萍。
我瞬間就慌了:“操你媽,你敢碰她,老子要你命!”
“真是煩吶,劉星,把他的破嘴給我撕爛。”
劉星看著我笑了笑,然后摁著我的腦袋“咣咣”一頓猛砸,我都要被他砸暈過去了。
啪!啪!
我猛然抬起手,董艷萍捂著臉,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
“操你媽大俊,你敢打她,你給我記住了,要不你今天弄死我,不然我我一定弄死你?。。〔倌銒專。?!你記住了?。?rdquo;我瘋狂的吼著,董艷萍因為我竟然被打了,我想他媽的殺了她!!
一旁的王雪看見自己的好姐妹被打,急眼了,上去就撓大俊。
王雪跟大俊沒有仇,所以挺煩躁的就把王雪推開了,王雪本身就瘦,被大俊一推,直接推倒了。原本已經(jīng)閉著眼睛快要昏過去的趙心,突然開始劇烈的掙扎著,眼睛通紅的著看著大俊,一句話沒說,就那么死死的瞪著他。
后來我們混社會時,每當趙心內(nèi)心處于崩潰或者極度暴怒時,他都會選擇不說話,然后抓住機會直接干死對方。
大俊出完氣,又讓他的那些人揍了我跟趙心一頓,然后劉星問大俊:“俊哥,接下來怎么辦?總不能一直這么打啊,這倆小子怎么打也不服,就是罵你……”
“我不聾!”大俊也挺煩躁的,他以為我跟趙心是軟骨頭,揍一頓就能服軟。怎料到他越揍我,我就越罵他操你媽,他揍一下,我罵一句,趙心則是直接閉著眼睛,你揍吧,打死我我也不出聲,什么時候揍累了什么時候算。
“把棍子給我拿來,我要砸斷他的腿。”
“這……玩的是不是有點大?”劉星有點猶豫了,前段時間跟大俊去校外打架,自己雖然沒受多大的傷,但他依然記得身上那幾道難看的傷疤以及母親趴在病床上哭泣的畫面。
“怎么,我說話不好使了?”大俊斜著眼睛看劉星,劉星一哆嗦,乖乖的把棍子遞給大俊。
大俊拿棍子指著我,說道:“你不是牛比么,你不是骨頭硬么,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就這么硬下去,我就一棍子一棍子的砸向你兄弟,我看你兄弟的腿是不是怎么打都不能斷,斷了的話就就去打這兩個姑娘,如果你還是不為所動這么牛比的話,那行,你們今天就可以走了,然后再學(xué)校我碰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直到給你們打服或者退學(xué)為止。”
大俊就像是個變態(tài)!這么惡心的辦法都能想到,如果說折磨一個人,最惡心的不是你直接拿棍子直接打死他,而是慢慢折磨他。
“你別吹牛比了,把我腿打折了你不退學(xué)昂?”一直不說話的趙心突然開口挺不屑說道,他不相信大俊敢打斷他的腿。
“那咱們就試試唄,你好像沒聽說過我大俊,我前段時間剛打完架,退學(xué)了一個來月,這不又回來了嗎?哈哈哈,后臺沒點背景敢砸人么!”大俊這話絕對不是吹牛比。
趙心聽完便再次沉默,顯然他是知道大俊的。
“第二呢就是你給我跪下道個歉,三天之內(nèi)給我送一萬塊錢過來,咱倆這事就算完了,怎么樣,你自己選,當然我的時間有限,我就數(shù)三個數(shù)。一。”
“耀陽不能跪,反正他砸不死我。”趙心挺無所謂的說著。
“耀陽不能跪,男兒膝下有黃金。”董艷萍跟著說道。
“耀陽不能跪,我們不怕。”王雪眼神堅毅的說道。
我死死的握著拳頭,汗水順著額頭一滴一滴往下落,我能跪么?跪下去以后我這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如果我不跪呢?我的好兄弟趙心就要因為我被砸斷腿,董艷萍白褶的皮膚就會留下疤痕,王雪就會在夏天不敢穿露皮膚的衣服。
一切,都因為我的一時沖動。
年輕,就要為自己的沖動買單是么。
“三!”大俊數(shù)完,毫不猶豫的對著趙心的腿肚子就是一棍子。
“啊!!爽,我操你媽,繼續(xù),來?。。?!”即使堅強如趙心的性格都忍不住喊了一聲。兩位女孩嚇得直接閉上眼睛,身體瑟瑟發(fā)抖。
“嘴真J8硬。”大俊抬手便要砸第二下,而且是同一位置。
“來啊,操你媽,不砸是兒子!”趙心紅著眼睛,已經(jīng)有些瘋癲了。
我臉色慘白,緊緊握著的拳頭在我噗通一聲跪下后松開了,我低著頭跪在地上:“俊哥,我們錯了,您大人有大量,請你原諒我。”
“耀陽,我操你媽,你給老子站起來。”趙心瘋狂的對我罵道:“你麻痹大俊,老子發(fā)誓,一定弄死你。”
“……耀……陽。”兩位女孩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唰的一下流了出來。
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因為我而被打,如果大俊要羞辱的話,那就羞辱我一個人吧。
“哈哈哈哈。”大俊跟著眾人得意的狂笑起來,輕輕的拍拍我的臉,張狂的說道:“小子,記住,做人別太狂。明天記得把錢送過來,哈哈,兄弟們,咱們走,喝酒去。”
“俊哥,慢點兒。”我羞愧到恨不得把腦袋插褲襠里,但我必須要這么做,我不后悔,我相信,后悔的一定會是大俊。
“瞧你那慫樣,真以為你是個硬骨頭呢,煞筆!”大俊帶著人罵罵咧咧的走掉了。
整個現(xiàn)場就剩我們四個人了,我依然跪在地上沒有動,趙心無力的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眼淚也流了出來。董艷萍跑到我的身邊,哭泣的說道:“……對……對不起……都……都是……因為我。”
我臉色慘白的對她笑了笑:“沒事,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別說了,耀陽,快站起來,你額頭都流血了,咱們趕緊去醫(yī)院。”
“煞筆還能站起來不?”我回頭對著已經(jīng)快要死的趙心說了一句。
“操,老子是輕易能讓人干倒的選手么,王雪,快來,扶我一把。”趙心摟著王雪,我這個無語,這煞筆,這時候還不忘占人家便宜。
我們到醫(yī)院包扎完已經(jīng)半夜了,趙心的額頭縫了三針,腿沒差一點就骨折了,就他媽差一點昂。這王八犢子下手真狠。
我的嘴角也腫了起來,這學(xué)暫時不能去上了,我們根本就湊不到一萬塊錢,也沒打算湊,一時間醫(yī)院的走廊內(nèi)氣氛有些沉默。
“這學(xué)暫時先別上了,咱們請個假吧,在醫(yī)院開個病假條。你倆也別去了,大俊找不到我們,我擔心他會去報復(fù)你們,如果找到你們,我倆肯定就會出來。”趙心看著兩位姑娘說道。
“嗯。”兩位姑娘點點頭。
“我去給肖導(dǎo)打電話。”
“我去給我們班班主任打電話。”
我跟王雪拿出電話就打了過去:“喂……老師昂……我是袁耀陽……。”
“喂,老師……我是王雪……”
在技校請病假挺簡單的,只要醫(yī)院給開病假條,老師就同意,反正在技校也沒人學(xué)習,只要你人不出事,學(xué)校一般不會管你逃課,翹課,或者怎么滴的 。
請完假以后,我們幾個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去哪兒。
“去我家吧,我爸媽前天出國旅游了,不在家。”一直就感覺王雪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無論從平時的穿著打扮,說話談吐。都能感覺到,即使她挺平易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