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狩獵風(fēng)云(1)

“那倒不是,只是這匹馬性子倔,不讓任何上身,曾經(jīng)也有不少人想要騎這匹馬,可是都被馬給甩了下來,最慘的直接摔斷了腿,后來只能躺在床上。”看守看著穆映雪小心的說道,希望這位主子能夠聽勸,否則,他可得擔(dān)罪。

“哦,這樣說,這匹馬也沒有主人,別人馴服不了,不能說我也不行吧,也許我跟這匹馬有緣呢。”穆映雪的眼底閃耀著光澤,看著這匹小馬眼中的興趣更濃。

“側(cè)妃,要不還是換一匹吧。”李展臉上依舊沒有表情,只是此時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匹馬的倔性他也是知道,往年也有人自以為是的挑戰(zhàn),可是這匹馬已經(jīng)在這馬棚里。

“對呀,側(cè)妃娘娘,小人親自替你挑選一匹梁駿,雖說比不上這匹馬,但也是不差的。”看守見穆映雪身邊的侍衛(wèi)勸解,臉上多了些許喜色,也連忙道。

“這么不相信我,可我今天還就偏看上他了。”穆映雪此刻也是油鹽不進(jìn),眼里只有面前的白馬。

眼睛四處瞅了瞅,看到一旁的草食,抓了一把過來,臉上浮起一個笑容,慢慢的向前走。

白馬眼看著這個瘦弱的女人還向自己走來,這是挑戰(zhàn)它的權(quán)威,嘶鳴一聲,抬起前蹄就要像穆映雪踢去。

“側(cè)妃小心。”

“側(cè)妃娘娘,快退開,危險。”

雖然李展不是很喜歡這個總是愛惹事的女人,一點(diǎn)兒都沒有女子該有的樣子,但是這時候也不能真看著她受傷,所以還是沖了上去準(zhǔn)備拉開穆映雪。

然而,在這個時候令人驚訝的事情發(fā)生了,眼看白馬高抬蹄子就要踢飛穆映雪的時候,突然白馬安靜下來,就像是一只溫順的兔子,眼底似乎有一抹疑惑閃過,但是它已經(jīng)平靜下來,并且伸出高昂著的頭顱蹭著穆映雪的手,就像是一個小寵物一般。

這神奇的一幕讓三人都有些奇怪,李展和看守的目光都疑惑的落到穆映雪的身上,感受到兩道炙熱的視線,還有手中白馬的頭,穆映雪只得露出一個苦笑,她也想要知道為什么。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穆映雪回頭遞給他們一個我也不清楚的笑容,轉(zhuǎn)過頭卻看著已經(jīng)溫順的白馬露出一個誘拐小妹妹的奸笑,手中拿著的草食放到了白馬的嘴邊,看著白馬張開嘴慢慢的嚼著。

兩人都用看待奇跡的眼光看著穆映雪,這不是真的吧。

“天哪,你怎么能夠給它吃這種草呢。”看守從驚訝中緩過神來,忙焦急的說道。

“有什么問題嗎?”穆映雪疑惑的看著吃的正香的白馬,“對了,一直沒有問這只馬有名字嗎?”

“當(dāng)然有問題了,這只馬一直是單獨(dú)飼喂的,怎么能夠喂這些普通的飼料,要是吃出問題可怎么好。”

“放心,你看它不是吃的很開心嗎?放心啦,對了,它叫什么?”穆映雪拍拍馬頭笑著問道。

“無痕。”看守有些無奈的說著,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喂食了,也就祈禱不會有什么問題。

“好了,李展,我們走吧,狩獵也應(yīng)該開始了,我們耽擱的時間長了。”

“側(cè)妃娘娘,您還是換一匹馬吧。”看守最好還是勸解。

“無痕很乖啊,就它了,我就看它最有緣。”

“可是側(cè)妃娘娘,無痕一直放養(yǎng)著,沒有佩戴馬鞍,這個時候一時也打造不出來。”

“沒事,出了事情我擔(dān)當(dāng)。”

“側(cè)妃,還是聽看守的。”李展站出來反對。

“無痕,要不要跟我出去。”穆映雪也不想在廢話了,順著無痕的毛,在無痕耳邊說道。

無痕白色高貴的頭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傲慢的看著面前的人,穆映雪順勢解開了韁繩,無痕馬蹄一抬已經(jīng)向外奔去,其他人竟是無法阻攔。

“李展,快跟上。”穆映雪翻身上馬,對著后面的李展喊了一聲。

狩獵臺,宮女已經(jīng)陳上點(diǎn)心水果放在桌幾上,此時世家子弟坐在馬上,手上拿著弓箭,背上背著箭羽,就等待帝王一聲令下沖進(jìn)森林獵上幾頭野獸歸來。

穆映雪騎在無痕背上,雖然沒有馬鞍,但是卻很平穩(wěn),穆映雪手摸著無痕的腦袋,無痕高興的嘶鳴一聲,似乎在表現(xiàn)自己的愉悅。

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坐在紫紅色汗血寶馬上的百里無塵,他一身玄色錦袍,在陽光下散發(fā)著卓越的光華,在人群中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的身后喻梓袁一身藏青色長袍,手中拿著弓箭似乎躍躍欲試,眼中有些欣喜。

百里無塵看到了穆映雪,他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以往有些懦弱的女子也有一日這般光輝,周身純白色的馬兒雙蹄刨著地面上的塵土,馬上坐著紅衣少女一臉平靜,身上紅色的錦衣隨風(fēng)飛揚(yáng),隨著馬匹奔跑漸行漸近,那張絕色的臉頰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竟是讓人吸了眼去。

“這馬這邊純白,竟沒有一點(diǎn)兒雜色,雖然小了一點(diǎn)兒,卻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寶馬。”

眾所周知馬匹的顏色越純正越高貴,而白色的馬又是馬中較少的,而這樣一匹汗血寶馬,那價值就更是不可限量了。

“這馬莫不是馬棚里的無痕。”又有一人驚呼出聲,這下所有的人目光都落在那策馬而來的女子身上,這一刻,竟然在女子身上看到男子的英氣,雄姿英發(fā),不輸于男子。

“無痕不是一直不讓人騎于背上,之前許多將軍都曾經(jīng)被甩下來,不可能吧!”

“是呀,無痕那般傲氣,豈可甘心女子胯下。”

“可是真的是無痕啊,只有無痕才有這樣的氣勢。”

穆映雪站在人前,手摸著無痕的腦袋,而無痕此時也乖巧的蹭著她的手掌,她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很親切,所以它甘愿臣服,即使面前的女子并不比往日的男子強(qiáng),但是它喜歡她。

“這是無痕。”不是疑問句,是肯定的語氣,他看一眼就相信這是無痕,百里無塵轉(zhuǎn)頭看著穆映雪,似乎她每每都給自己新的驚喜。

“恩。”既然今日要與他合作,那么還是好好相處,雖然她不在意輸贏,但是似乎大家對他的期望很高,她不愿意落到自己拖后腿的名聲。

“竟然被她挑中了無痕。”百里無淳臉上鐵青的看著穆映雪坐下的無痕,昔日,他也曾經(jīng)傾慕過無痕,可是剛上馬就被甩了下來,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好,可是此刻竟然看到它被一女子制服,還是一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真不甘心。

本來今日,他是想要讓穆映雪出丑的,誰不知道晉國士兵不善騎射,而一個后宮公主那更不會,所以他等著看穆映雪出丑,而穆映雪是百里無塵的側(cè)妃,自然他也跟著被人嘲諷,可是此刻竟然讓她得了威風(fēng)。

“竟然真的是無痕,天哪,真是太神奇了。”

“無痕好漂亮啊,我也想要一匹這么漂亮的馬兒。”

“哼,賤人,竟然敢選無痕,而且無痕竟然沒有甩她下來,我不相信,氣死我了。”喻華容本來也是等著看好戲,哪知此刻卻看到穆映雪騎在無痕背上,成為眾位世家小姐羨慕的對象,這些都應(yīng)該是她的,怎么能夠是這個卑賤的亡國奴呢。

“王妃,她竟然能夠制服無痕,太不可思議了。”纖云站在喻華容的后面,此時看著穆映雪出風(fēng)頭的樣子竟有些羨慕。

“死丫頭,這不可能是真的,看著吧,一會兒她就會被無痕摔下來,肯定是這樣的。”喻華容狠狠的甩了纖云一個耳光,賤人,竟然連她身邊的人都收買了。

“王妃說得對,她就是一個卑賤的亡國奴,怎么可能享受得了榮光,一會兒被摔下來等著接受大家的嘲弄吧。”

因著穆映雪騎著無痕過來,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而這時候準(zhǔn)備事宜已經(jīng)完成,已經(jīng)有人當(dāng)先一步騎著馬兒向林中沖去。

“三弟,六弟,大哥先走一步了,我要給父皇獵一頭豹子做披風(fēng)。”太子百里無憂騎在一匹馬上笑著離去。

“大哥小心。”百里無塵微微笑道,雖然太子有些愚笨,但是對于底下的兄弟還是不錯的。

“蠢貨,就這樣還想要獵得豹子。”百里無淳看著已經(jīng)走遠(yuǎn)的太子,眼里的恨意泛濫,從小到大,他樣樣都比太子強(qiáng),可是父皇眼中卻總是太子。

“走吧。”百里無塵看了一眼百里無淳,搖了搖頭,對著穆映雪說道,“進(jìn)去吧。”

選了一個方向,穆映雪與百里無塵騎著馬向林子深處走去。

“王妃,她竟然沒有被摔下來,難道無痕真的被她馴服了。”纖云等到看不見穆映雪的時候,小聲的說道。

“我長眼睛能看見,你是不是也看著她出風(fēng)頭想要去恭迎她。”喻華容滿臉的怒色,那小賤人竟然真的騎馬走了。

“王妃,纖云從小跟在你身邊,只忠心主子。”知道自己家王妃此時惱羞成怒,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得罪,不然沒有好果子吃。

“知道就好,去給本王妃端碟新鮮的水果來,這天還真有些熱了。”

此時日頭正高,暖暖的陽光照射下來,留在場上的人都兩兩的說著話,等待著之后狩獵的結(jié)果,看看哪家的公子得到賞賜,又看看是否有黑馬出現(xiàn),吸引眼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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