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盡全力,伸手夠著那本書。打開一看,里面全是各種各樣菩薩、佛尊的畫像。我剛看了一會兒,那東西突然壓住我,他死死的頂著,讓我不能動彈。接著,他一把奪過我手中的書本,書被撕裂成碎片撒向半空,無數張碎裂的佛像落下,我徹底絕望。
下體傳來劇烈的疼痛,我沒想到一直憧憬的美好,會是這種感覺,仿佛要死了一般。我劇烈喘了幾口粗氣,突然感覺耳朵涼涼的,一道充滿雄性魅力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老婆,疼嗎?”
腦袋“嗡”的一聲,我瞬間懵了,我緩緩扭頭看去,卻什么也沒看見。“你,你是誰,快,快放開我……嗯??!”話剛說到一半,我忍不住驚叫。
男聲響起:“到手的姑娘,誰舍得放?我還沒好好享受那柔軟的滋味。”我紅著臉大叫一聲:“夠了!至少讓我知道你是誰!”
男聲再次響起:“那好,我告訴你,我就是你的老公蘇文奇!”
我用力吞了吞口水,他的聲音真的好好聽,“那,我肚子里的鬼胎是你的嗎?”
“什么!”蘇文奇一聲驚叫,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猛烈……“你居然被那色鬼李帆給弄懷孕了?”我紅了紅臉,想起草人上扎的照片,這蘇文奇其實長得還蠻帥。
不知為何,我像失了春心:“不,沒有,在化妝室的時候,我們隔著,隔著褲子……”
“哼!我不管,明天我就跟你去化妝室,老子要滅了他!這個色鬼,搶女人居然搶到老子頭上來了!”蘇文奇說著,一雙冰冷的手拍在我腰上,過了一會兒,我感覺肚子里暖暖的,像喝了酒,一口氣緩緩化作虛無。眼前一模糊,我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七嬸已經做好早餐,坐在餐桌上等我。我沒敢走過去,站在餐桌對面,我試探性問:“七嬸,你沒事兒吧?”七嬸含笑搖搖頭說:“沒事兒,玉玲啊,你別害怕,昨晚是那男鬼上了我的身,他是你命中的桃花,躲不過的。”
我紅著臉,端起牛奶喝了一口說:“七嬸,你真的沒事?”七嬸拍著我的肩膀說:“沒事兒,前一段時間,你還沒滿29,時候未到。蘇文奇找來,非要讓我告訴他你在哪兒,我沒告訴他,他就上我身,干了一些神經病干的事情,因為這樣,七嬸才被送進精神病院的。”
我點點頭抿著嘴說:“那,昨晚拿菜刀逼我的人,也是他?”七嬸有些驚訝,看著我說:“什么,他居然這樣對你,唉,我的好閨女,你讓七嬸看看傷著沒。”
七嬸雙手捧著我的臉,左看看右看看緊張的要死。從我記事的時候起,我就沒看見過我的父母,我一直跟著奶奶過。奶奶說我的父母沒良心,在我很小的時候出遠門就再也沒回來過。
奶奶死后,我跟著七嬸過了一年,那年我高三。在七嬸家的時候,七嬸一直對我很好,把我當成她自己的閨女養(yǎng)。
我笑了笑,拿開七嬸放在我臉上的手,“七嬸,我沒事兒。只不過……”
七嬸皺著眉頭問:“只不過什么?”我紅著臉湊到七嬸耳邊小聲說:“只不過,我前天剛破身,昨晚又被蘇文奇狠狠弄了一晚上,下面不行,七嬸,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這幾天暫時不要跟我……”
七嬸點頭笑笑說:“我知道,我知道。”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冰箱門被關上,一只吸管兒飛了出來,這只吸管兒直朝餐桌飛來,插在了我沒喝完的那杯牛奶里,很快牛奶少了一半多。我趕緊端起牛奶放在一邊,回頭看著那吸管兒說:“你到不客氣,這杯牛奶是我的!”
其實,我并不在乎這杯牛奶,只是害怕他喝補了身子,晚上又猛來。
七嬸拍拍我的肩膀說:“玉玲啊,現在生活不一樣了,以后去超市買東西,可要買雙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七嬸也該回去了,再不回去,你大志哥該著急了。”
說完,七嬸站起身走到門邊。剛把門打開,七嬸突然停下來說:“我差點兒忘了,還有一件事情沒做。”說完,七嬸走回來,從懷里掏出一張黑色的道符,燒了碗符水對我說:“來,玉玲喝下這碗符水,你就能看見蘇文奇了。”
我含笑接過碗,仰頭喝了個精光。抹去嘴角的水漬再看時,一個俊美的白衣男子正靠在餐桌上,嘴里叼著那根兒吸管兒。見我看他,他臉上堆笑,朝我招了招手。
我看的發(fā)癡,伸手指著他說:“他……他長的好像……好像……”七嬸笑著說:“是不是長得很像李晨。”我吞了吞口水,拼命點頭。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我打開一看,是王館長打來的。接之前我看了看通話記錄,居然有四五十條,看來這次得挨狠批了。不過我的事情好歹結束了,我也松了口氣,開心了不少。
微微彎腰,我接通了電話,“喂,是王館長嗎?”我話音剛落,王館長便對我劈頭一頓臭罵,末了減緩語氣說:“周玉玲,我限你半個小時到殯儀館來,你必須持續(xù)給我工作24小時,直到明天早上!”
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王館長這口才,我一個女生,要是有心臟病,怕早就死了七八回了我。事情緊急,在樓下匆匆和七嬸告別之后,我攔了一輛出租車。
因為我們這里黑車比較多,上車之后,我趕緊問價,“師傅,兩個人到xx殯儀館多少錢?”司機比著兩根手指頭說:“二十,不還價。”我掏了錢遞給司機說:“師傅,給。”
司機回頭看了看,接過錢之后沒說話,也沒開車。就這樣,出租車內沉默一分鐘后,我忍不住開口問:“師傅,你到底走不走啊,難道還想等人拼車?”出租車司機說:“我還想問你呢,你那個朋友還要等多久,到底來不來?”
我扭頭看向蘇文奇,這家伙朝我萌萌一笑。好吧,是我自己有點不習慣。我吞了吞口水小聲說:“師傅,我那朋友應該不會來了,你開車吧。”司機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說:“那我開車了啊,錢我可不會退給你。”
十多分鐘后,我們到了xx殯儀館。來到休息室,我趕緊換上白大褂,拿了工具就朝化妝室跑。“等等!”沒跑兩步,蘇文奇突然把我叫住,他走過來蹲下身,在我后背那個位置上聞了聞說:“哼!居然敢動老子的女人,老子今天不滅了他才怪!”
蘇文奇話音剛落,外面突然飄來老人的聲音:“恐怕這事兒由不得你!”我趕緊側身扭頭看去,一個老道士站在門外,李帆的老婆孩子和老爸、老媽就站在老道士的后面。
“啊!”看見老道士,蘇文奇往后退了幾步。老媽站在外面向那老道士詢問了幾句,突然破口罵道:“呸!誰,誰想害我們家李帆,他都死了,你們還不想放過他,你們是人嗎你們!”
老媽說話明顯是針對我,我還沒開口,蘇文奇咬牙怒道:“臭婊子,老子跟你們拼了!”說著,蘇文奇沖了出去。還沒出門,老道士眼疾手快,伸手抓了一把糯米撒將過來。
大半的糯米粒打在蘇文奇身上,冒出了白煙,文奇一聲慘叫,往后不停退著。老媽是看不見蘇文奇的,這個老女人看見糯米懸在半空,還冒出了白煙,突然往后一倒,暈了過去。
老道士從懷里拿出一個金色的鈴鐺,疾步走進來,對著蘇文奇大喊一聲:“收!”我趕緊沖過去,想阻止老道士。沒想蘇文奇的老爸突然橫沖進來,將我撞開。我被他這么一撞,腳下也沒剎住車,就這樣斜著撞向了墻壁。
“咚”的一聲,額頭滲出鮮血,我勉強支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眼前忽明忽暗。在我失去意識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文奇被收進了鈴鐺,老道士用符文蓋住了鈴鐺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