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驚,往后退了兩步,顫聲說:“那,七嬸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嫁給一只男鬼,以后跟鬼一起過?”
見我臉色鐵青,七嬸放下嫁衣,一把將我抱在懷里,拍著我的后背說:“傻孩子,你是陰時陰刻出生,現(xiàn)在又在殯儀館工作,身上難免會沾一些臟東西,配個冥婚對你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嫁給一只鬼,也不想這樣。我一把推開七嬸,轉身往外走。還沒走出屋門,外面院子里傳來孫大志的大喊聲:“媽,你居然又在搞封建迷信的事情!”
“大志哥。”我走出來,叫了他一聲。孫大志看見我,立馬笑道:“是玉玲啊,你可千萬不要相信我媽的話,前幾天,我才剛把她從精神病院接回來,她腦子有問題。”
說著,孫大志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就在這時,七嬸蓬亂著頭發(fā),手里拿著兩個稻草人兒,搖搖晃晃像小孩子一樣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傻笑說:“配冥婚,配冥婚……”
我看了七嬸一眼,嘆氣走出了孫家。七嬸是個苦命的人,七嬸她爹以前干的全是黑路子生意,她娘生的前六個孩子全都沒活過一周歲。生七嬸的時候,七嬸她爹把所有的錢都捐了出去,把七嬸交給村里的王神婆代養(yǎng),這樣,才保住了七嬸的命。
坐在出租車上,我不知該往哪兒去。我的交際圈很小,在我認識的人中,可能有點本事的,就只有七嬸?,F(xiàn)在七嬸瘋了,我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就這樣飄走了。
我回到家,蜷縮在床上,看著床單上的血跡發(fā)愣。就在這時,電話突然響了,我本想關機,但一看是王婷打來的,我趕緊接了。我突然想起王婷曾無意中提起,干我們這一行的,難免跟臟東西打交道,誰不認識幾個大師、道長。
電話響了,里面?zhèn)鞒鐾蹑玫穆曇簦?ldquo;喂,是玉玲嗎?我是王婷,你快來化妝室吧,人太多了,我們幾個忙不過來。”
我深吸一口氣,小聲說:“王婷,你聽我說,不是我不想來,我最近遇到臟東西了,你能告訴我去哪兒能解嗎?”
王婷聽后,沉默一陣說:“你去三環(huán)的普光寺看看吧,我朋友說哪兒很靈,你去看看說不定能解。”
王婷沒再催我去化妝室,掛掉電話后,我趕緊出門,打的到三環(huán)的普光寺去。b市人口上百萬,在普光寺虔誠拜佛的人不少,我買了一柱大香,好不容易擠進去跪在蒲團上燒香拜佛。
一個和尚坐在那里,不停敲著木魚。我故意跪在蒲團上多等了一會兒,可那和尚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出來之后,已經(jīng)是傍晚。我在普光寺外蹲著,不敢回家。天黑之后,也不知過了多久,普光寺外面的街道上,行人越來越少,最終只剩下我一個。
一輛開著遠光燈的出租車駛來,在我面前停下。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下來。我眼神惶恐看著她說:“七嬸,大晚上的你別到處溜達,要是大志哥知道了,該著急了。”
“哼!”七嬸說:“那你一個女生,大晚上露宿街頭就不讓人著急嗎?走,跟我回家去。”
說著,七嬸拉著我的手,帶我上了出租車。車剛開走不遠,從普光寺里跑出來兩個和尚,他們看著出租車開走后,轉身走了回去。
出租車把我送到了公寓樓下,七嬸下車給了錢,跟著我一起上了樓。在電梯上,我扭頭看著七嬸支吾說:“嬸子,要不,要不你還是回家吧,大志哥找不見你,會著急。”
七嬸扭頭沖我笑笑說:“不用,我出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睡著了。”
我發(fā)愣看著她:“那好……好吧。”
回到家,我給七嬸收拾好客房后,便急急忙忙開始洗漱。弄完跟七嬸說了句晚安,“砰”的一聲關上房門,我才松了口氣。
七嬸今天看起來怪怪的,大志哥說她有神經(jīng)病,我不敢和七嬸一起睡覺。我雖然很怕鬼,但那鬼最多也就是“弄弄”,七嬸要發(fā)起瘋來,還不知會干些什么。
門外安靜過后,我用被子蒙住頭,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半夜,一陣涼風把我吹醒,可我明明記得我關上了窗戶。我坐起背靠著床頭,習慣性看向窗。
就在這時,七嬸的聲音傳來:“你醒了?”我扭頭看去,七嬸不知什么時候,抬了一把椅子翹著二郎腿坐在床前,房門打開著,風是從那里吹進來的。
借著月光,我看向七嬸,七嬸手里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正低著頭在仔細觀察。
“??!七嬸,七嬸你想干嘛!”我心里發(fā)寒,抓起被子往后退了退。七嬸看著菜刀,慘白的臉上浮起詭笑,“我想干什么,我想殺人。”
下一秒,七嬸飛撲過來,一把將我按住。“?。?rdquo;我放聲尖叫。七嬸用刀面貼在我脖子上拍了拍說:“你再叫,我就砍了你的頭!”冰冷的感覺從脖頸處傳來,我趕緊閉嘴,用力吞了吞口水。
七嬸桀桀怪笑兩聲,將菜刀架在我脖子上說:“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你就不會死,而且,以后我會保護你。”
七嬸是個瘋子,誰要她保護!不過眼下活命最重要,我趕緊開口說:“七嬸,七嬸我答應你,無論是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十分鐘后,我穿上鴛鴦大紅袍,渾身哆嗦坐在床邊。七嬸用紅線將兩個草人串在一起,在每個草人的臉上,都貼了一張照片。一個是我,還有一個是那棺材中的男人。
七嬸瘋了,她一定瘋了,她居然還想著給我配冥婚!七嬸摸出一把糯米,撒在火盆里后,抬頭看著我說:“玉玲,這都是命,你就認了吧。”說完,七嬸將兩個草人扔在了火盆里。
草人燃盡之后,七嬸走過來抱著我,讓我坐在她腿上。亂摸一陣過后,七嬸詭笑說:“玉玲,待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能反抗,不然……”說著,七嬸拿起菜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以為七嬸是拉拉,畢竟孫大志從一生下來,就沒見過他爸長什么樣子。那時候社會條件沒有現(xiàn)在這么好,守寡的婦女還有貞潔一說,七嬸指不定就是被這東西逼瘋的。
我微微點了點頭,七嬸放下刀滿意說:“那好,那我先去洗個澡,等我喔。”
我突然靈機一動,跟著七嬸走到門口,“砰”的一聲,將門從里面反鎖上。本想死死抵在門后,可七嬸在外面根本就沒有砸門。我心里擔心七嬸在外面突然暈倒,但我不敢開門,一想著要跟七嬸干那種事,我就直惡心。
誰知短短一分鐘不到,又發(fā)生了事情!我感覺屁股上放了一雙手,這雙手在我屁股上畫了一個圓后,貼著我的皮膚,從腰間穿過直上捏住了胸前的兩只大白兔。
我低頭看著胸口的衣服一松一緊不停變形,伸手一摸,卻只摸到了空氣。我的觸感告訴我,那雙手仍在繼續(xù),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兩只大白兔彈了彈,罩扣被解開。
我不敢開門,只好護著胸轉身往里面急走幾步,從書桌上拿起書本,朝房門的位置砸了過去。剛喘了兩口氣,那感覺又來了,我能明顯感覺那雙手是從后腰上穿出來的,那東西貼的很緊,屁股上也隱隱有些感覺。
這次,我算準了他在身后,拿著書本回身用力一拍,結果依然什么都沒打到。
我絕望了,我手腳發(fā)軟癱坐在地上。傻傻望著房門,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我要不要沖出去?我反問自己,沖出去就沒事了嗎?到時候那老太婆還指不定對你干些什么!
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就這樣輕易被那臟東西得逞!我想起書架上還有一本佛學類的書,趕緊爬起來,走到書架那里去找。結果剛走到書架下面,我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撲在書架上,雙手被扣住,不能動彈。
那臟東西又來了,他慢慢享受著我的身體給他帶來的快感。眼淚流了出來,我無聲抽泣著,想不到我守了29年的女兒身被臟東西給破了,還懷上了鬼胎,現(xiàn)在又被臟東西玩弄……
就在我萬般絕望的時候,我抬頭一看,正好看見了那本佛學類的書。那本書放的位置并不高,只要我能把它取下來,就能……
這時,那股作用在我手上的力量突然消失,我怔了怔,沒過一會兒,我的褲子傳來“咔擦”一聲,我反醒過來,絕對不能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