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朋友!眼前的這個女孩竟然說要和我交朋友,我是在做夢嗎?朋友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奢求,眼前這個女孩是真心的嗎?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她依舊保持著那副平易近人的微笑看著我。她伸出來的手有些尷尬,見狀我擦了一下剛剛握刀的手去觸摸女孩那溫暖的手心。她很隨意,握到我的手心時,她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了。
第一次和女神一樣的女孩做朋友,我緊張得不知道該和她說些什么,她突然看著我問:“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 我恍然大悟一般道:“哦!我叫胡閆仁!”
夏星聽到后喃喃的念道:“胡閆仁,呵呵,這個名字真有趣,厭人!”
我只是尷尬的賠笑,或許是這個女孩長得太漂亮了,我真不知道要和她說些什么,生怕自己一說話就會面紅脖子粗,被女孩看出來尷尬??克敲唇倚睦锞谷黄呱习讼碌膩y跳,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或許是看到了我的約束,她呵呵的笑了出來說:“你怎么跟個小女孩似的,那么扭扭捏捏,剛剛見你打架的樣式很猛,怎么一下子就變了?”
我亂神的啊了一聲,支支吾吾的應道:“那、那、那是因為、因為我……”
“因為你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從來沒有和女孩相處過,就連個女性的朋友都沒有,是這樣的嗎?”女孩側著腦袋看著我問。她這幾句話直擊我的心房,說得一點也沒錯,雖然和趙穎走得近,但是我們始終沒有真正的相處過。
我喃喃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夏星眼珠子轉了一圈后說:“剛剛你自己說的啊,你和他們打架的時候把心里那些憋屈的事都說了出來。所以,知道這個一點也不奇怪,不是嗎?”
她聽得可真夠仔細的,我點頭說道:“是啊,我什么都沒有,就連最基本的友情都沒有。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破罐子,放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地方,沒有人會去留意。”
她立即否決道:“不會啊,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一個破罐子了。這就是我為什么跟著你來到這兒的原因,就在剛剛我已經看到了你破繭而出,也成功的吸引了我的眼球。”
跟著我來這兒?我留意著這句話,她說是跟著我來這兒的,這是為什么?
她把我剛剛的表現(xiàn)說得那么仔細,一定早就注意到我了,她竟然關注我。我是個什么角色,怎么會有那么一個女神一樣的女孩關注我呢?她還能夠說得那么仔細,觀察得那么的細微,我是該感到高興還是……。
瞅著她的眼睛,我準備開口問她是為什么留意我,但她卻搶先回答了這個我還沒問出口的問題:“你很與眾不同,和所有人都不一樣。”
咕隆一聲,我不知道這是贊美還是貶義,結合剛剛夏星說的話,這應該是一種贊美。我遲疑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一下子知道那么一個美女關注。
夏星沒有說話,而我喃喃的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為什么突然變成這樣,我當時心里真的很激動,很興奮,甚至很得意。我認為狠狠的收拾他們之后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但是我想錯了,那一刻,我心里并沒有感受到勝利的快樂。”
聞言她依舊保持著微笑點頭道:“這就是原因,其實你已經知道自己當時為什么不開心了,你在打他們的時候想到了自己被欺負的時候,所以你不忍心再打下去。其實剛剛那一架你戰(zhàn)勝的不是別人,而是你自己。你受了不少的委屈,需要釋放心里的苦,那一刀之后你已經解氣了。當解氣過后再想發(fā)氣,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再想那么做下去了,因為你不想仗勢欺人,你可憐了他,這也是我來這里找你的一個原因,你是條真漢子。”
夏星的話一語道破了我心里的結,其實我已經找到了原因,只不過需要一個更加清楚的人帶我走出心中的謎團。這個人就是夏星,一個我想都沒想過的女神。
沒等我說話,她繼續(xù)說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真正大哥的影子,和所有人都不一樣的大哥,你身上真的有很多很與眾不同的地方。”
我愣了一下,這話我真沒理解過來,什么叫做真正的大哥?于是問:“什么意思?”
“我相信你一定會想通的,好了,我得回家去了,再見!”說完之后夏星站了起來,我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呢?怎么一句話就把我打發(fā)了,這有點像玄幻小說里面的圣人啊。
我叫了一聲,她卻扭過頭來跟我說:“好樣的,胡閆仁,我希望從今天開始會看到一個不一樣的你。”說完之后她就蹦著離開了這兒。我目光呆呆的送著她離開,頓時腦子啥也想不到,只是由衷的在心里低聲悶道:這女孩的背影真漂亮。
我傻愣在原地允吸著她余留在這兒的芳香,感覺她就像一個天使,她的第二次出現(xiàn)再一次解開了我心中的不悅。我回味著她說的話,其實我戰(zhàn)勝的不是他們,而是自己心中的懦弱。這一架我不僅把憋屈那么久的憤怒都爆發(fā)出來,還打出了屬于我自己身上的氣質。
但是這個女孩為什么那么關注我?為什么她知道我身上的東西比我自己知道的還要多。她為什么希望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難道之前我發(fā)生的事她知道嗎?夏星!我叨念著她的名字,心里傳來了一陣愉悅。
我杵在原地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現(xiàn)在我不想回學校,回去學校避免不了那些另類的眼光。我也不想待在這兒,待在這兒總覺得有些郁悶,于是我走出了學校,在大街上飄了起來,一個人流浪的大街就像是行尸走肉。
不過我腦海里卻是美好的,一直倒映著夏星那對著我的笑臉。
但當我看到三三兩兩的小情侶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心里一點也不是滋味。長那么大,除了和小姨一起去街上買東西,我甚至不知道和女孩逛街是什么感覺。
我曾經天真的幻想過,來到這里就會找到一個女朋友,可以嘗試一下談戀愛是什么滋味。直到現(xiàn)在,我才知道找個女朋友對于我來說是種奢求,我始終還是孤寡一個人。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趙穎,不知道明天這件事傳到她的耳朵里,她會不會對我刮目相看。媽的,有時候出了口氣,心里并不是那么的快樂啊,我現(xiàn)在才深有體會!
一個人那么逛著也沒啥意思,無聊之余想想我還是回家去算了。那么想著我準備回家,但這時我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掏出看了一眼,是英語老師陳雪給我打的電話。
這個時候了給我打電話干嘛?我接了過來,那邊傳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聽得我有些懵了,像是有人發(fā)出的喘息聲,是誰呢?不會是陳雪被人干了吧!臥槽,這聲音真的很像。
但回頭一想不對,要是她被人干了干嘛打電話給我,莫非是出了什么事?這女人要是出事了痛苦也會發(fā)出那種聲音的,我去,半天了還不說話。于是我立即問道:“怎么了?”
那邊的陳雪突然用極其虛弱的聲音說道:“閆仁,你快來啊,老師出事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出事了,我沒做什么考慮立即問:“你在哪兒?我馬上就到。”
陳雪很痛苦的說:“我在宿舍,你快過來,快點,越快越好!” 臥槽,欺負人欺負到人家的宿舍去了,老子怎么可能受得了這樣的事發(fā)生。我一個猛勁的沖進了學校,把剛剛的事全都拋之腦后,直直的對著英語老師的宿舍去。這里是輕車熟路了,摸黑我也能跑得到。
跑到樓下的時候我停住了,我得找些家伙,等下搞不過那家伙我就完了。于是我到樓梯間撿起了一根鋼管,握在手里的感覺就像剛剛把砍刀握在手里,心里踏實多了。
我埋著頭沖上了二樓,一轉角就到了陳雪的宿舍門口。那門虛掩著,里面沒有開燈,很暗,我放慢了腳步,里面還能傳出一些聲音,和剛剛的差不多。我握緊了手里的鋼管,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恐懼,拍了一下胸部安慰道:“沒事,媽的,人都砍過了,還怕什么。”
安慰著自己我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去,借著那點余光看去,大廳里沒有一個人,東西也不亂,看樣子是在房間里面。
我心里涼了一截,這人來到這兒難道就是為了干陳雪?臥槽,王八蛋,頓時一陣怒氣逼來,我真想沖進去一腳踹開門干死那該死的。但我警告自己冷靜才是制勝的王道,不能在這個時候沖動,到時候會弄巧成拙的。
于是我躡手躡腳的靠近了房間,里面的動靜很大,除了陳雪的呻吟聲,沒有其他人發(fā)出聲音。我心里一驚,難道是知道我來了,故意壓低聲音,這個王八蛋是誰呢?怎么警覺性那么高?臥槽,遇到高手了,想著我心里砰砰直跳,不禁緊了一下手里的鋼棍。
我靠著墻壁想了一下,口里順著緊張的氣息,之后側著耳朵聽,就只有陳雪一人的聲音,這他媽是怎么回事呢?那個人怎么沒有一點動靜?
我心里嘀咕著,陳雪剛剛竟然有機會打電話給我,這說不過去啊。難道是他把人綁在房間里面,故意讓陳雪打電話給我的。前思后想都不對勁,在這兒什么也聽不到,什么也不知道,只有進去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咬緊了牙根怒道:“死就死了,媽的,王八蛋!”最后我還是沖動的一腳踹開了門,頓時我整個人就傻了眼了。這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哪怕是做夢都沒有看到過,會發(fā)生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