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師,您還是直接說吧,到底想要誰來當(dāng)你的助理?”曹先生明明知道我是個什么意思,但就是不點穿,非要我說出來。
“這個職位,肯定只有韓院長適合??!”我笑呵呵地拍了拍韓院長的肩膀,說:“曹老的情況,暫時是穩(wěn)定了,不過得留人24小時進行觀察,如果顯示屏上的這些數(shù)據(jù)出現(xiàn)了異常,及時打電話給我。”
我沒有名片,只能找旁邊的小護士借了支筆和一張便簽紙,把手機號碼寫了下來,遞給了曹先生。
“夏老師你什么時候給我父親進行第二次治療???”曹先生問我。
“因為用的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方法,所以我需要的藥材,醫(yī)院里不一定全都有,我得回去準(zhǔn)備一下。至于什么時候?qū)δ愀赣H進行第二次治療,那得根據(jù)他的具體情況看。”我說。
為了保證曹老不出任何的紕漏,我還是跟曹先生仔仔細(xì)細(xì)地交待了一番。說完之后,我便跟薛姐一起,坐電梯下樓了。
“你真想去當(dāng)那院長?”剛一上車,薛姐便憂心忡忡地把這個問題拋給了我。
“怎么?你是不是怕我當(dāng)上了院長,那些美女醫(yī)生,美女護士什么的,會主動投懷送抱勾引我???”我笑呵呵地問。
“江夢那騷娘們勾引你的次數(shù)還少嗎?你這小子姐姐我是吃透了的,對別的女人,最多只會停留在看的層面。要不然,姐姐早就把你的皮扒了。”薛姐瞪了我一眼,問:“你到底怎么想的,跟姐姐說實話。”
“當(dāng)院長能賺錢嗎?能看一次病收幾百萬嗎?在不貪污的前提下,能給你買大鉆戒嗎?”我反問了回去。
“不能,院長可是官,級別還不低呢!姐姐問你到底怎么想的,就是想搞清楚,你小子是想要錢,還是想要權(quán)?”薛姐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我,問。
錢和權(quán),這就是魚和熊掌??!
雖然我知道,權(quán)在很多時候,是能生錢的。但我是由人,必須得遵守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用權(quán)變錢這事,我是絕對不能干的。要不然,薛姐也不會問我這個看上去很白癡的問題了。畢竟,在普通人看來,只要有了權(quán),錢什么的就不會缺。但我,真的只能選一樣。
“我喜歡自由,我想開著蘭博基尼,帶著姐姐你到沿海公路上去兜風(fēng)。”這個答案,我是脫口而出的。
“算姐姐沒看錯你。”薛姐把嘴湊了過來,親了我一口,說:“要真去當(dāng)了那院長,夏二爺傳你的這身本事,估計就只能拿去給官老爺們服務(wù)了。”
“別人拿官給你當(dāng),自然就得為別人服務(wù)??!要不然,你以為這官是白給的???”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痛。
爺爺傳我本事,就是讓我懸壺濟世,不論貧賤富貴,只要是該救之人,那都得救。
錢可以賺,組訓(xùn)不能丟。我不能把我的一身本事,都獻給那些官老爺。在做出不當(dāng)院長那決定的時候,我是考慮過這一點的。
一走到藥店門口,我便發(fā)現(xiàn)門上出現(xiàn)了一個信封,這信封跟第一次出現(xiàn)在我門縫里的一樣,里面同樣裝著一張紙錢。
“這是個什么意思?”我問薛姐。
“我怎么知道。”薛姐白了我一眼,說:“你惹了這么多禍,這個不找你,那個也得找你。”
“這信封不是你放的?”在這之前,我一直以為上次那信封是薛姐為了訛我點兒錢,跟我開的玩笑。
“打死你!”薛姐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啪地給了我一巴掌,氣呼呼地問:“你個臭小子,是不是一直以為上次那信封是姐姐我放的?”
“嗯!”我雖然想撒謊,但嘴的反應(yīng)比腦子稍微快了一點兒,在腦袋下撒謊這個指令之前,嘴已經(jīng)把實話給說出來了。
“你個沒良心的!”薛姐“啪啪啪”地連著給了我好幾下,然后說:“原來姐姐在你心里,真是個貪財?shù)男∨诵蜗蟀?!不僅貪財,還為了一點兒小錢不折手段,弄個裝著紙錢的信封嚇唬你,是吧?”
“當(dāng)時不是不了解你嗎?所以就誤會了。要不是這次又出現(xiàn)了這玩意兒,那事我都忘了。”我趕緊解釋了一句。
“誤會了姐姐,你還說忘就忘!你個沒良心的,知不知道這樣的誤會,會給姐姐帶來很大的傷害?”薛姐在那里揉起了眼睛,做出了一副要哭的樣子。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好不好?”我趕緊賠起了禮,道起了歉,然后說:“我去給你買對超漂亮的耳環(huán),給你賠罪好不好?”
“我要帶大鉆石的。”女人對首飾什么的,從來都是沒有抗拒力的。這不,我一提到耳環(huán),薛姐的臉上,立馬就笑開了花。
“行!沒問題!剛賺了660萬,一對帶鉆石的大耳環(huán),自然是送得起的。”我拿著那裝紙錢的信封在薛姐面前晃了晃,然后說:“接下來我要面對的問題是,怎么活到天亮珠寶店開門?”
“你這藥店今晚確實不太安全,要不你去姐姐店里,反正一樓那沙發(fā)空著也是空著。”薛姐向我發(fā)出了邀請。
我還以為,用那一對大耳環(huán),能換個跟她同睡一張床的機會呢!搞了半天,我還是只有睡沙發(fā)的命??!
“又是沙發(fā),一個人睡著會很冷的。”我抱怨了一句。
“那我讓小饞饞陪你。”薛姐呵呵地笑了笑,還像看穿了我心思似的,用手指頭在我額頭上戳了一下。
“汪汪!”
剛一說到小饞饞,那小家伙便跑了出來。對著我搖頭擺尾的,還一個勁兒地叫。它這意思我明白,是肚子餓了,要吃東西。
若沒有那個信封,我立馬就會帶著小饞饞去找東西吃。但是,門縫里出現(xiàn)的那個信封,讓我十分的不安。
“小饞饞,你要乖,今晚不行。”薛姐拿著那信封,對著小饞饞晃了晃。
這小家伙,是一只很通靈性的狗。一看到那信封,它便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樣,一點兒都不再鬧騰了。
有裝著紙錢的信封出現(xiàn),并不代表今晚就會有東西來。但是,為了穩(wěn)妥起見,薛姐還是拿出了好幾道歐陽懿留下的符,分別貼在了門和窗上。
就算是再厲害的鬼,都是不能穿墻而入的,它們要想進屋,只能從門或者窗戶進。
“姐姐我上去睡了,你自己也早點休息吧!”薛姐把被子放到了沙發(fā)上,說。
薛姐心里肯定也不踏實,要不然,按照她的習(xí)慣,在給我抱被子下來的時候,應(yīng)該穿那很短的睡裙,然后一扭一扭著屁股勾引我。這次,她穿的是睡衣,是很保守的那種。
睡衣和睡裙的區(qū)別在于,在有鬼東西來的時候,睡衣比較方便,可以當(dāng)成運動裝用,動手的時候,不必?fù)?dān)心走光什么的。
“你睡得著嗎?”我對著薛姐的背影問道。
“你想干嗎?”薛姐問我。
“你也累了一天,我想給你揉揉肩,捶捶背什么的。”我笑呵呵地說。
“喲!今兒你這是什么了?居然主動提出要給姐姐揉肩、捶背,你是不是想借此機會,揩姐姐的油???”薛姐仿若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
“一個人在樓下,我怕!”這是我的心里話。
在藥店里,我還有藥材可以利用。在薛姐這店子里,雖然有歐陽懿布好的風(fēng)水局,但這玩意兒,并不是我擅長的。
“那跟姐姐上樓吧!把你的被子抱上,不許跟姐姐我蓋一床。”薛姐用她那芊芊玉指,向著沙發(fā)上的被子指了指。
“汪汪!”
小饞饞不干了,它的狗窩是在一樓的??催@樣子,它也想跟著我們上樓去。
“被子給姐姐,你給小饞饞把狗窩弄上去。”
薛姐給小饞饞弄的這狗窩,就是一個像搖籃一樣的玩意兒,并不重。沒費什么力氣,我就把它弄了上去,放在了床尾。
“咱們一人一半,不許過線。”薛姐用手指頭在床單上畫了一條線,不過她一睡上去,床單那么一動,分界線就不那么明顯了。
她穿著這么保守的睡衣,加之隨時可能有危險,我自然也沒有占她便宜的興趣。因此,我很老實地睡在了自己的那一邊。
“汪汪!汪汪!”
就在我快睡著的時候,小饞饞突然對著臥室門,很大聲地叫了起來。
剛才沒有聽到樓下有動靜???樓下的大門不僅是鎖好了的,還貼著符,要是有東西闖入,肯定有響動。
我看向了薛姐,她也看向了我。
小饞饞突然不叫了,它全身的狗毛都立了起來,看上去好像有些緊張。
“嗒……嗒……嗒……”
有人上樓,薛姐家的樓梯是木制的,這聲音聽上去,好像是高跟鞋踩出來的。因為,薛姐每次穿高跟鞋上下樓的時候,都是這音調(diào)。只是,薛姐踩出來的,比這個重,不像這般輕。
薛姐把食指豎在了嘴前,意思是讓我不要發(fā)聲。小饞饞張開嘴準(zhǔn)備叫,我眼疾手快地抓起了鞋子里的臭襪子,給它捂了過去,塞進了它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