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馨先去了她家,放下那筆錢,又出了門,去了超市,買了很多飯菜,回來后白馨著手做飯,本來我想幫忙,卻被白馨拒絕,白馨讓我等著便是,她來掌廚。我只有回到房間,有一句沒一句與白馨聊著,過了一會兒,不便打擾她,取出了手機擺弄,心說不愧是高科技啊,太尼瑪神奇了。
我打開上網瀏覽頁面,沉吟少許時間,打上了黑貓兩字,一大竄信息出現(xiàn),我看了半天,沒有我想要的信息,又改變寫上了超大黑貓,或貓的起源,因為我太想知道那黑貓是什么東西了。
可惜,上面的信息極少。
不過也不是沒有,相傳貓最輝煌的一段時間是埃及,具體如何卻無法考證,我又打開貓的圖片,一一瀏覽,看哪個與黑貓長得像,只是看了半天,發(fā)現(xiàn)種類太多了,哪里認得。
不知不覺間,白馨做好了飯,讓我別玩了,我?guī)兔Χ松巷埐?,開吃。
白馨問我她的事怎樣了,我裝懂說什么事,白馨說關于買命錢的事,我詫異,問她不是已經解決了嗎?怎么還問,難道又收到錢了。白馨搖頭說沒有,只是想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那種事。
我放下了碗筷,盯著她,心里想著該不該問她那新聞的事,如果她沒有看過,知道了會不會受刺激?然而她本就知道,我的詢問她會正面回答嗎?
最終,我還是決定問她,我取出了一份報紙,翻開了那一頁,攤到她面前,直接了當?shù)膯枺?ldquo;這個你怎么解釋?你為什么去虹豐壽材店?那里的老板是不是太平間里的龐師傅?你到底是死是活?如果你能將這些告訴我,我就告訴你為什么會收到買命錢。”
一瞬間,白馨抬起頭,凝視著我,睜大了眼,極為震驚:“你怎么會知道這些?你還知道什么?”
我說我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看見了,現(xiàn)在就等她的解釋。
白馨沉默了好久,最終告訴我,她的確死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活了,只不過身上的皮膚損壞了很多,需要定時去虹豐壽材店調養(yǎng),至于我說的龐師傅她表示不知道,是一個很年輕很帥氣的男人接待的。我又問白馨說去了虹豐壽材店里面哪個房間,白馨想了想說進去后暈暈乎乎的,想不起來了。
“哦,吃飯吧。”還能說啥,啥都不用說了,白馨看著說了很多,然并沒有什么鳥用,說了等于沒說,原來她什么都不知道,還是別問了,以后我自己調查吧。
可是,白馨哪里有胃口,吃了一點,實在忍不住了,問我那買命錢是怎么回事,還問我她是不是真的死了,會不會像電視里演的那樣變成一塊爛肉。
關于買命錢一事沒有什么可隱瞞的,我將葛麗萍一事告訴了她,至于白馨另一個問題,我還真不好回答,因為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東西,不過,我安慰她,一定會找出真相,就算她有事一定會幫她解決。
吃完飯,收拾完,白馨去洗澡了,我繼續(xù)在網上尋找關于黑貓的來歷,忽然,我聞到了一股香氣,抬頭一看,是白馨穿著寬松的T恤站在我面前,對我笑著,全身散發(fā)著迷人的誘惑力,一瞬間,我雙眼泛紅,呼吸急促起來。
我心中暗驚,紅著臉低下了頭,暗罵自己定力不夠,心跳的極快,同時想著白馨這是什么意思?獻身的節(jié)奏嗎?不會吧,雖然我知道這個社會滾個床單沒什么,可我不是那么隨便的人啊。
白馨看到我的樣子,咯咯笑了起來,她伸出雙手,捧住了我腦袋,讓我抬起了頭,讓我看著她,她吐出一口氣,噴著我臉上,大膽著調戲著我,我下面一下子硬了,連忙拍掉她的手,跑開了,問她什么意思。白馨過來從后面抱住了我說:“季溫,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你這么幫我是由于上次的恩情,等這件事結束了,你就會離我而去是吧,求你,不要離開我,沒有你我會發(fā)瘋的。”
正欲掰開她手的我聽到這些話,止住了動作,我知道,我能感覺到她在恐懼,我想這種事發(fā)生在任何一個普通人身上,那人都會受不了,要么精神崩潰,要么自殺,可是那又如何,我不能接受。
對于白馨,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見不到她我心里會想,她有事我不可能坐視不理,這是感情嗎?如果是,我只能說來的太突然了,何況我是修道的,修道之前爺爺?shù)脑捯恢笨澙@在我耳邊,我們這種人是不可以動感情的。
我嘆息,抓住了她的手,轉過身看著她,說我不會放開她,可她這種行為我是做不到的,請她原諒,等我準備好了,再談不遲。
白馨幽幽說我是不是嫌她臟,我嘴角抽搐,連忙說你想哪去了,現(xiàn)在天色很晚了,快去睡吧,打發(fā)了白馨去休息,我在客廳沙發(fā)上發(fā)呆,回想起這么多天的事,彷如做夢般,真是徹夜難眠。
第二天,白馨做好了飯菜,吃完早飯我們一起出了門,去了醫(yī)院,白馨去報到了,我去見了那個醫(yī)生,醫(yī)生與人事部門打過招呼,分派我去了外科部門,外科部主任是一個差不多五十來歲的大叔,呆著眼鏡,很有做派,似乎叫馮慶,在這醫(yī)院工作很多年了,我就是受他管理,只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丁慧也在這里,丁慧偷偷對我眨了眨眼。
“你就是那個治好了張老板女兒的人?”馮慶面無表情說道。
我點頭說是。
馮慶問我怎么會想到來外科,我沒有說話,斜眼看了看那邊的丁慧,這一幕正好落在馮慶眼里,馮慶好似恍然的樣子,卻是不高興的皺起了眉頭,手里筆敲了敲桌子說:“季溫是吧,這里是醫(yī)院,不是給你談對象的地方,你要搞清楚。”
教訓新人嗎?聽說很多領導都喜歡這么做,并非是看你不順眼,而是習慣了,我站在他面前聽著,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不放下心上。
半晌,馮慶揮了揮手,說我想怎樣就怎樣的,然后再也不理會我。
我找了個位置坐,沒多久丁慧過來了,怪聲怪氣說:“季溫,你可以啊,本以為你被警察抓會坐牢的,沒想到因禍得福爬上來了,你知不知道,這里的工作人員,最低級的護士都是科班出身,你倒好,連小學都沒上過,就大搖大擺進來了。”
我翻起了白眼,說剛剛被說了半天,你又來,是不是朋友,再說了,雖然我沒讀過書,可吃得苦不比你們少,我那是生死經歷,你們讀個書算屁。
丁慧不服,叉著腰說:“你行啊,崗位換了是不一樣啊,說話都有底氣了。”
我呵呵笑說我們就別談這些了,說說醫(yī)院這幾天的事吧,丁慧賭氣說不知道,我說下班請你吃飯,好說歹說丁慧才不生氣了,告訴我昨天她剛轉白班,知道的極少,現(xiàn)在還要工作,不方便說,中午吃飯時讓我找她,我自然答應,丁慧去工作了,我坐著發(fā)呆了一會兒,裝模作樣拿起文件離開了房間,去了太平間。
可是,讓我吃驚,太平間工作人員換了人,是一個二十六七的小伙子,這小伙子說龐師傅已經離職了,我心中暗罵,晚了一步啊,我跟小伙子說我是季溫,前幾天還在上班來著,問他龐師傅走時留下什么話沒。
小伙子說沒有,不過當我正要離開時,小伙子攔住了我,說想起來龐師傅留下了一個字條,讓我等一下,小伙子將一個折疊成怪異形狀的紙交給了我,我說謝謝離開了太平間。
電梯里,我盯著這紙,黑下了臉,這是一種邪門的折疊手法,除了玄門中人,普通人根本不知道其中奧秘,本來還在懷疑,但見到這折紙,我基本確信龐師傅在道中。
這時,電梯門打開了,人陸陸續(xù)續(xù)進來,我掐滅打開看的念頭,電梯到了七樓,我走出電梯,看了看四周,向無人的角落走去,四下無人,我將文件放在窗臺上,雙手十指交叉,做了一個古怪的指訣,且捏著折紙,我指訣變換,慢慢拆開了折紙。
我打開一看,上面寫著:“小子,你破壞了圈內的規(guī)矩,這次你贏了,可是我不會就這么算了的,這家醫(yī)院并非想象中那么簡單,就交給你暫時看著吧,總有一天我們會再見面的。”
“該死!”我猛地攥住了折紙,眉宇間擰在一起,心說這個混蛋,跑的還真快,不過你跑的了人,跑得了廟嗎?我會去虹豐壽材店找你的。
等下,我重新打開了紙,再次看了一遍,心念微微一動,這醫(yī)院有古怪?醫(yī)院到底有什么吸引的地方能讓龐師傅盯上,且還有出現(xiàn)人皮。
看來我回醫(yī)院這個決定是正確的,我拿著紙,在原地發(fā)呆了一會兒,將紙裝進兜里,拿上文件回到電梯,乘電梯往上,去了八樓,還有一個病人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