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慘叫起來,我也吃了一驚,讓他飛那么高干嘛!
我的疑問剛竄進腦海,就看到店老板幾乎彈到了屋頂,然后忽然又直墜下來,“嗵”的一聲砸在地板上。
天,這可是一聲巨響,這一下砸得可真結(jié)實。而隨著店老板的身子砸在地板上之后,竟然還又彈跳了兩三下。
我是嚇呆了,這么摔幾下,還會有命么?!
果然,只見店老板全身都是血,也不知這鮮血從哪兒冒出來的,而店老板大概也被摔昏了,彈跳了幾次后,就抽搐著,挺直了身子。
“死了?!”我嚇壞了,這是長這么大,第一次看到有人在我跟前死掉!
“死?死的話就太便宜他了,他得接受法律的嚴懲,他得把他做的惡公布天下才能死!”司馬宇杰冷冷地說。
呃,關(guān)于他做的惡的事,如何公布天下,我真不感興趣,聽到他沒死,我也就不由得松了口氣。
立馬覺得不那么恐怖了。
但我真的想錯了,因為較之下面發(fā)生的事,這根本不算恐怖的!
只見司馬宇杰看著直挺挺倒在地上的店老板,忽然眉眼跳動了一下,眼睛里射出貪婪的光,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忽然向我一揮手。
頓時,我感覺一陣眩暈,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感覺眼前一片模糊。
我心里十分恐懼,我想司馬宇杰處理了這店老板,現(xiàn)在要收拾我了吧?!可是,我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并且意識也漸漸模糊……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的意思終于回歸到身上,我感覺渾身疼痛,我努力回想著,漸漸剛才的事情又出現(xiàn)在眼前。
我記得是司馬宇杰把我給整昏迷的,然后就什么不記得了。
現(xiàn)在我沒有死?還是死了?
我撐起身子,發(fā)現(xiàn)我還在那間客房里,只是房間里安靜得出奇。我抬起頭,四下看了看,希望我看到的是一片雪亮的房間,希望昏迷之前發(fā)生的事都是幻覺!
但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我看到司馬宇杰坐在沙發(fā)上,正用一種莫名其妙的眼神盯著我。那眼神里沒有兇光,也沒有讓我可怖的東西,就像一個老朋友凝望著他的朋友一般。
但我卻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
然后,我看到了店老板,立馬打了一個更大的哆嗦。我記得昏迷過去之前,店老板渾身是血,幾乎快被跌得散架了。
此刻,他躺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身子依舊是直挺的,但他身上的鮮血卻不見了,衣服上的顏色是暗黑色的,想來是血跡浸進了布里,把布染得顏色和原來的不一樣了。但他的臉上不但沒有血跡,卻反而白得像雪,就連嘴唇竟然也是慘白的。整個人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泡沫塑料刻出來的人像。
他不會還活著吧??哪有活人的臉色這么慘白的!
“你休息一下,我們馬上離開這里,呆會警察要來了!這個東西得讓警察帶走,他得死在警察的槍下,否則,那些被他害死的人就不會瞑目的!”
司馬宇杰對我說。
他的聲音里有一種吃飽了東西后的那種疲散、慵懶。甚至他說話的時候,竟然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好像剛食用過美味一般。
我又激冷冷打了個哆嗦。
“上哪?”我知道,他讓我走,如果我不走,我也不可能抗拒得過他的!就憑他一揮手我就能昏迷半天,看來他有的是辦法把我?guī)ё摺?/p>
“回我們的家。”他說著,站了起來。
“我們的家?”我苦笑了一下,是他的鬼窩吧!呃!
“你要把我?guī)Щ厝コ粤宋颐矗?rdquo;我恨恨地問他。
我想撐著身體爬起來,反正是死定了,我也沒必要顯得那么可憐吧,士可殺不可侮,左右都是死,還不如勇敢些。
“你想讓我吃了你?你以為我是吃人的妖怪?”他走近我,低下頭看著我,說。
我聽不出他的聲音里惱恨,還是興奮。
然后,我看到他彎下腰,一手抓起我的胳膊,我還沒來得及慘叫一聲表達恐懼,身子就輕飄飄地離地而起,一下落進了他的懷里。
他就像抱著一團柔軟的綿花一般,半點也不顯得費力氣,抱著我來到窗戶邊,向外面看了看,然后我感覺身子倏地飛了起來,離開了那間房屋,一下?lián)溥M了帶著潮味的夜色中。
心情無比郁悶中,這好不容易才逃出的鬼窟,沒想到轉(zhuǎn)眼間又得奔回去。
我緊閉著雙眼,也不知他帶著我飛了多久,然后我感覺我們落了下來。
不情愿地睜開眼睛,呃,這不是司馬宇杰租的房子呀。
從小生活的胡同,就是再變幻,我也不會不認得,但眼前的確不是我從小長大的胡同,而是一片高樓林立的住宅區(qū)。
我們停在一幢別墅的前面。
別野門前開著明亮的燈,還有一邊的路燈,眼前的一切如同白晝。
墅修得好漂亮,院子圍墻是雪白的柵欄。隔著柵欄看到院子里種了許多花卉,夜色中,看不太清那些花兒,但五顏六色卻分得清,并且,氤氳的花香從院子里彌漫出來,感覺心神俱怡。
這是哪里?狡兔三窟,不會是司馬宇杰也在這里弄有住處吧?
剛想到這兒,只見司馬宇杰走上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果然是他的另一個窩藏地點。
他此刻正面向院子里,正在開鎖,我心里暗自一動,這會子我可不可以轉(zhuǎn)頭就跑呀!那樣是不是就能逃開了……
心念剛一動,只見司馬宇杰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身,一把抓起我的手腕,不由分說帶著我走進了別墅里。
別墅是二層半的,從外面看裝修得很是豪華。
走進里面,卻讓我有點吃驚,因為里面實在太簡單了,一樓的客廳里除了一套沙發(fā),幾乎沒有別的家俱,而且更讓人意外的是,四面的墻上竟然也是雪白雪白的,就好像當(dāng)初涂過漆后,就沒有再進行什么裝修。
司馬宇杰牽著我上了二樓。
不過樓梯倒是挺好看的,而且全是朱紅色的木制樓梯。只是,手摸在這些樓梯上的時候,我有些奇怪,樓梯有些地方,好像被什么啃咬過一樣,上面竟然留有小小的坑痕。
二樓竟然比一樓還簡單,偌大的客廳,光禿禿的,連套沙發(fā)也省了。
四面墻上倒是和樓下一樣雪白,干凈得亮瞎眼。
司馬宇杰抓著我的手腕往前一摜,我猝不及防,往前栽倒而去。
尼瑪?shù)倪@一下摔下去,老娘還不得摔破相?!
我心里又驚又怕,暗自在心里罵司馬宇杰這個該死的鬼!但就在我要摔倒的瞬間,忽然旁邊刷地伸出一只腳來,一下抵在了我的肚子下,我的身子搖晃了幾下,總算勉勉強強站定了。
我冷冷地望著這可怕的東西。
“不要這么看著我,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枉我為你費了那么心思!”他雙手抱在胸前,站在我眼前,橫眉冷對地說。
為我費了好多心思?鬼才相信你!
“操了很多心想著如何吃掉我吧?”我直話直說。
“吃你?你以為你的肉很香?很好吃?”他好像忍不住要笑的樣子,崩著臉說。
“難道不是?”我可是沒忘記,他當(dāng)初說過我好香,而那個來惡的東西也說過。
其實不用他們說,我也知道我很香。
我的香是體香,在模糊的記憶中,我媽媽那時抱著我,總是不停地親我,還總是欣慰地說:“哦,我的寶貝好香哦!”
而在讀書的時候,和我坐過一起的,或者我的同桌,記得最久的記憶就是我的體香,不管冬天夏天,他們總是說我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小時候我也沒太在意,后來,說的人多了,我才知道我身上真的有一種淡淡的香味。這香味是從身體內(nèi)部散發(fā)出來的,因為我?guī)缀鯊牟挥孟闼?,也不用很高檔的花妝品。而這種香味不管我洗浴過,還是滿身灰塵時,從沒有斷過。
后來,來到海虹公司后,身為一個妙齡的美女,這種體香讓我暗自得意,但也讓我不敢對別人言明。我想我得低調(diào),所以每當(dāng)寢室的欣欣呀雅琴呀有時奇怪地問我身上用的什么香水,為什么香味這么悠久不斷時,我總是不好意思地說,就是亂七八糟用的化妝品吧。
“嗯,是夠香的!”司馬宇杰說著,故意伸著鼻子,像一只公雞似的,把頭湊到我脖子處,使勁地嗅了一下,然后搖頭晃腦地說:“的確是香!香!”
我皺起眉頭,趕快向后退了一步,看著他很享受的樣子,趕快說:“那要不,咱們談個生意?你不要吃我,也不要傷害我,這樣就可以天天聞到我的香了!”
“是個好主意!”他驀地瞪大了眼睛,定定望著我,似乎在思考我的話可行不,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不是那么回事,他凝神想了一下,忽然咧嘴一笑,對我說道:“那你知道不知道,這次一為什么他們反悔選好的美妃也要讓你當(dāng)?”
我皺了皺眉,我現(xiàn)在關(guān)心美妃的情況遠不如關(guān)心和他談的這個小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