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這個消息就像一記驚雷,一下就把我砸暈了。
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欣欣。
從昨天張豬進(jìn)入總務(wù)室開始,我就再也沒能聯(lián)系上他,我還一直埋怨他不講信義,把我當(dāng)魚來釣,沒想到他竟然攤上這樣的大事了!直接丟了性命!
我第一個感覺就是張豬死的不清楚!
他會不會是被總公司來的人毆打致死的?
一想到林副總經(jīng)理對他那兇狠的樣子,我頓時覺得完全有這個可能!
可是為什么要打死他呢?難道就是因為他要辭職?
他辭職是因為他想拐跑我,想向我傾訴他掌握的秘密,但這一死,那些秘密就永遠(yuǎn)是秘密了!
我忽然一陣顫栗,因為我突然感覺到張豬的死應(yīng)該和我有關(guān)系,應(yīng)該和這次選美有關(guān)系!
太邪乎了!我再次對選美有恐懼的感覺,第一次從心里抗拒這件事,有點后悔昨天的洋洋得意了。
“你要不要來看他一眼?現(xiàn)在就要送往殯儀館了,你要來的話只能趕去殯儀館了……”
電話里,欣欣對我說。
“呃,我,我為什么要去再看他一眼呢……”我有點底氣不足地回答欣欣。
別說去看他了,現(xiàn)在我的心思就是能離公司多遠(yuǎn)就離它多遠(yuǎn)!
“當(dāng)然了,發(fā)現(xiàn)張豬死的人是保衛(wèi)科的科長,他說在昨晚的時候聽到張豬在他死的地方,哦,對了,你們科長也真奇怪,死也不會找地方,是死在你們的宿舍門前的,真丟人,現(xiàn)在公司里都在傳說他是欲旺太強(qiáng)了,說是去找你的……”
“呸呸呸!欣欣你個該死的,你再亂說我就不理你了!”我趕快撇清說。
“好不說這了個,不過公司里有人去送他,你去不去?”肖欣欣回歸主題。
我想了想說:“算了,我還是不去吧,已經(jīng)有流言蜚語了,我再不自學(xué),豈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其實,我是真想去的,不是因為張豬死了難過,而是覺得他死的太奇怪了,我敢肯定他是被殺的,我想知道是誰殺了他!
要說沒一點愧疚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不是想要告訴我什么秘密的話,恐怕他還不會被人給暗算了呢!
“好,不來也行,那就這吧,我出去一下,呆會再噴。”肖欣欣說要出去就掛了電話。
我也從床上爬起來,胡亂做了些午餐,照顧老爸吃過,準(zhǔn)備去找那個司馬宇杰。
老爸因為有我的照顧,顯得十分得意,說:“有個姑娘就是好,還能給我做頓熱飯,好好,你昨天不是說要辭職么?我呆會出去幫你問一下,看家門口有哪公司里或者單位里招人的話就給你報個名,這樣你離家近些,咱爺們能天天見面。”
“嗯嗯,隨你吧……”我根本沒聽清老爸在說什么,胡亂答應(yīng)著。
但老爸卻很高興,放下鍋就自顧出去了。
我也趕快收拾一下,然后去找司馬宇杰。
老劉家的院子,離我家并不多遠(yuǎn),幾分鐘就到了。
只是,院子里靜悄悄的,我站在門口,使勁了敲了幾下門,屋子里才有了反應(yīng),傳出一聲微弱的聲音道:“門開著呢,進(jìn)來吧……”
靠,怎么了?病了?這聲音虛弱得像女人剛產(chǎn)生過似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jìn)的氣。
我走進(jìn)了房間。一樓的大廳明顯是被他收拾過了,整潔,還擺上了鮮花,看上去真讓人舒服。
不過整個客廳空蕩蕩的。
我抬腳向二樓走去。
但剛邁上幾階樓梯,忽然身后傳來一聲說話聲:“你愛窺視人家隱私呀?上樓去干什么!”
靠,我以為他會在二樓,所以一門心思到二樓去,根本沒想到身后會突然出現(xiàn)聲間,嚇得我腳下一滑,差點摔下來。趕快抓著欄桿,回頭一瞧,只見這貨正穩(wěn)穩(wěn)地在沙發(fā)上坐著呢。
我拍了拍頭,剛才是我沒看清?!我分明沒看到客廳有人呀!
“你是不是個鬼呀!從哪里鉆出來的!嚇?biāo)牢伊耍?rdquo;我不滿地白他一眼。
“誰像你呀,滿心思不知想的是什么,你一進(jìn)門我就看到你了,我眼巴巴地等你和我說話呢,沒想到你像賊一樣,躡手躡腳向我二樓走去,我這才趕快叫住你……”
他歪在沙發(fā)上,懶懶地說。
尼瑪?shù)?,他比我還有理了!
“我反正剛才沒看到你。”想到剛才我輕手輕腳地上樓,的確有點做賊的味道,不由紅了臉。
“來吧,我知道你的目的,我精神差極了,你要趕快。要不我就按時間收費了……”他拍拍身邊的沙發(fā),示意我坐過去。但卻說了一句讓我頗為不開心的話。
“看你這么年輕,卻這么財迷,真讓人懷疑,你是不是年輕人呀?呃,倒像是一百多年前的老古董了!”
“老古董的話你就發(fā)了,那可值大價錢/。”臉皮夠厚的,半沒不好意思的神情也沒有。
我在他旁邊坐下來,按他的意思,直接地開口:“說吧,我時間也很金貴,趕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有關(guān)美妃的,有關(guān)內(nèi)幕的!”
“先去給我倒杯水……”他懶洋洋地說著,眼睛瞟了一眼腿前的茶幾。
靠,我真想罵他了,他可真夠懶的,這茶幾就在他跟前的,竟然還讓我去給他倒水!茶幾上有杯有熱水壺,他舉手之間的事嘛……
咦,切慢,是怎么回事?熱水壺里這是什么玩意?!
我驚訝地望著司馬宇杰的熱水壺,和一般的熱水壺沒什么兩樣,電熱的,但是卻是透明的,像是玻璃的,但里面盛著的既不是綠茶,也不是開水,而是像血一樣鮮紅的東西!
老實地說,老娘平時有點暈血,所以看到紅色的東西多少有些過敏,而他這壺里,真的很像血,好像上面還冒著泡泡似的,就像一只動物剛被殺時,從身上流出來的熱血,散著熱氣,鼓著泡泡……
呃……有點反胃,感覺想吐了!
我飛快地站起來,捂著嘴巴問他:“廁所!衛(wèi)生間在哪……”
司馬宇杰好像沒料到我會這樣反應(yīng),有點吃驚地望著我,繼而嘴角一咧,嘲笑地望著我,卻并不告訴我衛(wèi)生間在哪里。
“再不告訴我我直接吐你客廳了……”我叫起來,胃里更難受了。
“喏……那邊……用過沖干凈……”他懶懶地指了一下樓梯處。
樓上?!
我愣了一下,馬上明白了,尼瑪?shù)脑瓉硇l(wèi)生間在樓梯底下呀!
我飛快地沖了過去。
一陣吐,胃里好受多了,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有點不好意思,尼瑪?shù)奶尷夏餂]形象了!因為不好意思,我也不急著出去,磨磨蹭蹭地把他的馬桶沖了三回遍,回頭一看毛巾架上竟然還有好幾瓶花妝品,娘的,這鳥貨還怪知道臭美哩,還買了這么幾瓶啥玩意?我一一看過,有抹臉的,還有護(hù)手的,有洗面的,還潤膚的,還有兩瓶香水。
靠,你奶奶的你比女人還享受哩!
哼。我冷冷哼了一聲,打開他一瓶香水,很很往馬桶里倒了些,頓時整個衛(wèi)生間彌漫著一股濃烈的香味,像百花在瞬間盛開,各種花香味聚在一起,又舒服,又讓有點發(fā)暈。
我趕快退出了衛(wèi)生間。
只見客廳里,司馬宇杰正瞪著大眼望著我,神情里有一抹不可思議。
看到我走近他,他不爽地說:“哼,你可怪大方,你知道我那香水多少錢一瓶?”
哪,他在怪我用了他那么多香水么?
“那又怎樣,還不是用在你的衛(wèi)生間了!”我沒好氣地說。
“哼,二千多一瓶,你差不多灑了一半,你上一趟衛(wèi)生間,浪費我一千多塊??你以為我是土豪?!”他的神情相當(dāng)?shù)牟凰?/p>
不過一聽這價格,我暗自吐了一下舌頭,哼,早知這么貴,我就該把一瓶全灑進(jìn)馬桶里!
“誰說你不是土豪?你一個大男人用二千多的香水?你知道我用的是多少?呃,還不到一百哎!在我眼里,你是土豪的祖宗了!”
大概吵架不是他的強(qiáng)項,所以聽了我的話,他糾結(jié)地皺了皺眉,說了句:“真是唯女人與小人難養(yǎng)也!服了!”
“你才是小人,你媽是女人!”我不客氣地再回敬一句。
這一下,他徹底無語了,只是皺著眉望著我,那神情我看得出來,如果我是一個物什的話,他肯定會一把抓起來給扔到院子里去的。
我可沒心思去欣賞他的表情,對他說道:“我剛才說過了,我的時間也很金貴,你盡快!”
說著,我小心翼翼地看了一下茶幾上,頓時放松了一口氣。那個熱水壺還在,不過里面的東西已經(jīng)沒了,干干凈凈的,透明得像一把新的熱水壺。
咦,有點不對頭呀,剛才我分明看到壺里差不多一壺的紅東西,如果盛在碗里,至少會有兩碗,他不會在一瞬間全喝下肚里去了吧?
而且,還喝得那么干凈,壺里壺外,杯里杯外,沒有留下哪怕頭發(fā)絲那么細(xì)的紅色殘液。
這算不算絕活?那么鮮紅的東西竟然能喝得這么干凈?我真懷疑他是用舌頭舔下肚,而不是倒在杯里喝下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