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霜是覺得自己這樣逃下去也并沒有什么用,便信了杜奕寧一回,留在了季陽縣。
只是這褚昱寒找她的頻率也頗高,讓她不得不懷疑他的意圖,或許他是在試探自己是否真的是白千凡,可是他的表現(xiàn)卻那么的讓人捉摸不定。
直到有一日,白慕霜聽縣令大人說起,這尚書夫人這幾天總是想尋死,前天往城外的小河溝里跳了一次,被尚書大人救了起來,昨日又在房中扯了白綾三尺,想吊死在房里,然后又被尚書大人發(fā)現(xiàn)了……
白慕霜不敢表現(xiàn)出太明顯的驚訝,只是在心里暗暗地感嘆了一句,“我的個神呀,這楊妙筠可真能鬧騰。”也難怪她一連幾天都沒見到褚昱寒的人影了。
“她剛來那日不還好好的?怎的近來就成了這樣?難不成是水土不服?不會呀,我們季陽縣挺好的啊。”白慕霜一邊裝作淡定一邊在心里偷笑。
縣令大人瞇縫起眼睛來,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來,向著白慕霜靠近了一些,小聲地說道:“雖然尚書大人說這是夫人的老毛病,但我可看出了些端倪。”
白慕霜看著縣令大人這一副八卦的樣子,有些無語,可一想反正自己現(xiàn)在無聊,便聽他說些廢話也無妨,便湊近了去聽他的八卦。
“我覺得這和你有莫大的關(guān)系。”縣令大人一副肯定的模樣,白慕霜差點把剛喝到嘴里的水噴出來,“大人,你說什么呢?”
“你注意過夫人看你的眼神么?就每次你和尚書大人在一起的時候。”縣令大人打趣道。
白慕霜嘴角抽搐著,這縣令大人平時斷案馬馬虎虎的,觀察女人倒還是蠻仔細的,不得不說是在下輸了,佩服佩服。只不過她好像是沒怎么注意過楊妙筠,每次和褚昱寒在一起時,她的目光總是停留在褚昱寒身上,哪還有時間去看楊妙筠。
這么說來,難不成真是她惹到了楊妙筠?她正在仔細地回想與楊妙筠的交談,不過就是那日打了個照面,其他時候甚至連巧遇都沒有過。白慕霜有想起當初在壁水時,楊妙筠便一直將她看做假想敵,那時她不屑與楊妙筠爭,如今卻是沒了籌碼與楊妙筠爭。
既然自己都留在了季陽縣,何不報當初的一箭之仇,一雪前恥呢?白慕霜在心里痛快的決定了,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改日便去探一探他褚昱寒的心意。
縣令大人在一旁興致勃勃滔滔不絕地講了許久,然而白慕霜一句也沒聽進去,滿心都是報復(fù)。
“楊妙筠,昔日你如何將我趕走,我今日便要一一奉還!”白慕霜想到這兒,神色一凜,卻叫縣令看在眼里。
縣令大人心里也覺得奇怪,不知這白慕霜究竟在想什么。
白慕霜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縣令大人在打量自己。這才尷尬地笑著說道:“大人,您看我做什么?”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像你這樣長得標致的姑娘怎么還未婚嫁。”縣令大人說道。
“呵呵呵……”白慕霜笑了笑,說道,“您看那尹天倫,總是纏著我,外面誰還敢來同他爭啊,弄得我都一把年紀了還沒嫁人。”
“我看你和杜吏書關(guān)系不一般呢。”縣令大人果然是把他的八卦細胞發(fā)揮到了極致,“我看你們每日里交談不下十次,每次都是聊得熱火朝天的。”
白慕霜滿頭黑線,她和杜吏書那哪里是交談,哪次不是以吵架為目的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