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霜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的意圖,不過是要她為他解個穴。
她就說,像杜奕寧這樣把自己標榜成正人君子的人,連同騎一匹馬都會覺得授受不親的人,又怎么會做那種占人便宜的事兒,不過是嚇嚇她罷了。
白慕霜想著,心生一計,把手伸向了他的臉。正想好好地調(diào)戲他一番,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戴著一個礙事的面具。
杜奕寧果然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捂住了臉上的面具,轉(zhuǎn)過頭去。
白慕霜見他這個反應,便繞到他面前去,笑著問道:“怎么?臉遮住不給人看?。磕愕降资菐浀脙A倒眾生呢,還是丑得前無古人呢?”
杜奕寧立馬轉(zhuǎn)眼瞪著她,如果眼神能殺死人,那么白慕霜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幾百次了。
“看樣子是后者咯。”白慕霜依舊本著輕易不作死,要作就往死里作的原則,繼續(xù)惹杜奕寧。
她背對著杜奕寧,自然是沒發(fā)現(xiàn)他的變化,大半張臉被面具覆著自然是看不出表情變化,只見他的嘴角清晰地抽搐著。
“你到底是丑成什么樣了?竟然不敢出來見人了。”白慕霜越想越覺得好笑。
從以前在盛京,到如今在季陽縣,她也算是見過許多的人了。雖也有美有丑,但也沒見過幾個丑得自己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了。
杜奕寧默默地緊握起拳頭,而后又松開了,身體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顫抖起來。
“你怎么了?”白慕霜感覺背后久久沒有動靜,便轉(zhuǎn)過頭看他。
杜奕寧心底的怒氣一下子升了起來,怨恨地瞪著她,若不是她,他或許就不會落得這般田地了。
想到這兒,他忍不住伸出了手,一下子掐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地將她從地上提起來。
“完了,他該不會是要殺人滅口吧?”白慕霜心底一涼,他既然不是褚昱寒派來暗殺她的,又為何突然變成了這樣?
白慕霜有些喘不上氣來,開始咳嗽起來,而杜奕寧卻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
她回想了一下,若是他執(zhí)意要她性命,方才就已經(jīng)取了她的小命了,又怎么會等到現(xiàn)在?大概是她剛才說錯了什么話吧,才惹得他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她感覺再這樣下去,她就要再死一次了。時間根本已經(jīng)來不及讓她思考了,只得艱難地取出了針,掙扎著在他啞穴扎了一下。
可能是因為脖頸處輕微的刺痛感,他突然一下松了手,把白慕霜撂在地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白慕霜低頭隱約還能看見留在脖子下方的紅印,輕輕地揉了揉脖頸,站起身來,走到杜奕寧面前,瞥了他一眼,“哼,你這發(fā)的是什么瘋?”
杜奕寧低頭看了看他的手,手指微微蜷起,漸漸垂下。
他閉著眼,苦笑著,“哈哈哈……我丑又怎么了?你生得美又如何?還不是落得個被人拋棄了還四處躲藏的下場?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
“你……”白慕霜有些驚訝,杜奕寧像知道很多的樣子,這杜奕寧是何人她卻是一點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