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霜也是道如今這個落魄時分才明白,有好多道理就算你知道了也未必能做到。
她想她現(xiàn)在大概只能做到窮則獨(dú)善其身了,待哪日她發(fā)達(dá)了再去考慮兼濟(jì)天下的事吧。
“呵……”杜奕寧也不再說,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抓住馬的韁繩,讓馬停了下來,對著坐在馬上的白慕霜說道,“下來。”
“你要做什么?”白慕霜見他的語氣又變得冰冷,卻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明明自己說的都是那個理。
“在其位,司其職。你在這個位置上,做那些都應(yīng)該是你份內(nèi)的事,是你的義務(wù),而不是你用來騙吃騙喝,把自己奉得高高在上的資本。”杜奕寧說道,然后丟下白慕霜,打算自己騎馬走了。
白慕霜適時擋在了他的面前,反駁道:“你懂什么?你這么懂你咋不上天呢?”她面露不悅之色,帶著慍怒瞪著杜奕寧。
杜奕寧也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怒氣,他從未見過這般刁蠻任性的女子,也沒見過這種無理也要爭三分的女子。
“你是覺得你這樣做還有理了?”他走近了她,狠狠地抓住她的胳膊,與她四目相對質(zhì)問道。
“有理無理自有人評判,輪不到你在這兒主持你那所謂的正義!你這么深明大義,怎么沒見你當(dāng)皇上呢!”白慕霜用力甩開他的手,反手一巴掌扇過去。
杜奕寧的反應(yīng)極快,立馬閃開了,她的手不過蹭到了他的脖頸。雖然只是蹭了一下,他能感覺到脖頸處有微微的刺痛感。
“我覺得你的嘴是不是該休息一下了?”白慕霜揚(yáng)起了指間的銀針,沖他嘲諷似的笑了一下。
杜奕寧正準(zhǔn)備張口說點(diǎn)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他這才明白過來自己遭了白慕霜的暗算,只怪他對白慕霜沒有防備之心,想著她不會武功,倒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手。
“是不是很想罵我?我封了你的啞穴,若是不解穴的話,你這兩個時辰就休想再說話了。”白慕霜的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
杜奕寧一方面暗中感嘆她懂得真多,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感嘆她手段陰毒。
只是他杜奕寧又怎么會是好欺負(fù)的?對于這種說話不過三句便要開始動手的人,即使她是女人,他也無需顧慮,畢竟是她先下的手。
杜奕寧抓起白慕霜,一把將她扔上了馬,隨即自己也騎上了馬,帶著她向樹林深處疾馳而去。
“你要做什么?你放開我!”白慕霜在馬背上掙扎著,看著眼前飛速后退的樹木,一時間心里也沒了底。
眼看著就進(jìn)了林子的深處,杜奕寧突然停下馬來,將她放下了馬。
“喂!你要干嘛!”白慕霜見這陣勢,看來他是要丟下她,把她一個人留在這樹林里。那對于她來說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然而杜奕寧并沒有揚(yáng)長而去,而是調(diào)轉(zhuǎn)了馬頭下了馬,一步步向她靠近,嘴角帶著迷之微笑。
“你……你到底要干嘛!”白慕霜抓緊了自己的衣服,連連后退,“你別逗我,我腰不好。”
她的腦海浮現(xiàn)出各種亂七八糟帶顏色的場面,噫,太污!她都不敢再想了,便捂住眼睛不能直視杜奕寧。
杜奕寧一直堵著她,直到她靠在一棵樹上,他就借著這棵樹對她來了個“樹咚”。
“什么鬼?”白慕霜努力地平息自己激蕩的心情,想她白慕霜好歹以前也是大家閨秀,如今又是官員,怎可叫一個來路不明的人占了便宜?
她用力推開他,卻發(fā)現(xiàn)他如同一座山一樣巋然不動。
他對著他壞笑了一下,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她給自己解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