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開彩信,看到秦星全身都被綁著,正半靠在一個潮濕的角落,她雙眼緊閉,嘴角還流淌著血絲,原本一頭漂亮的秀發(fā)此時看起來也非常的凌亂,她看起來非常的疲憊,現(xiàn)在好像已經(jīng)睡了過去。
而在秦星的旁邊,我看到了那一身黑衣,帶著鴨舌帽的孫峰,他依舊將鴨舌帽壓得很低,遮住了他整張臉,這張照片就是他拿著手機自拍的。
我不知道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樣的心情,除了緊張、茫然,更多的則是想將這個家伙給抓起來,然后將他碎尸萬段。
秦星,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孫峰居然會直接將矛頭指向秦星,秦星絕對是我的軟肋,我可以這樣說,我這一生中除了我?guī)煾搁Z飛,最讓我緊張的就是秦星,那家伙真會挑人,居然一下子便捏住了我的七寸。
我不敢去想象秦星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如果她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發(fā)誓我一定要將孫峰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來,然后生吃了。
我要去救秦星,一定要救她,就算是死老子也在所不辭。
就在我打算將電話撥出去的時候,我的手機卻是又一次響了起來,這次來電的并不是那條短號,而是一個正常的手機號碼。
我也管不著那么多,直接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
“真沒有想到,你居然能夠查出我的身份,嘿嘿嘿!”
我剛拿起手機,電話那頭便傳來一陣幾近變態(tài)的聲音,我?guī)缀跏菍χ娫捘穷^怒吼道:“孫峰,你他媽畜生。”
“我說過你會后悔的,這都是你自找的。”
“媽的,有本事沖我來,把秦星放了。”以前在電影中看到這種情節(jié)的時候,我總會認為男主角傻逼,這樣吼有卵用啊,人家難不成聽到后就真的會放人?但是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要這樣吼,并不是因為我認為這樣吼有用,而是我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zhèn)定,因為我知道這個時候我越慌對方便越爽,不過我始終控制不住自己,孫峰的這一張牌,真是出的老子毫無招架之力。
“你在哪?我過來找你。”
終于,我在深吸一口氣之后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河街工廠,你一個人來。”孫峰回答道。
“好,老子馬上就過來,孫峰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秦星半根頭發(fā),我他媽一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呵呵,我早就警告過你,你卻不聽,現(xiàn)在對我吼是沒有用的。”電話對面?zhèn)鱽硪宦暲湫Γo接著我便聽到啪的一個耳光聲,接著便傳來秦星的一聲慘叫。
“孫峰你他媽別亂來。”我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特別是聽到秦星的慘叫之后,我恨不得立馬就飛過去,我多么希望這家伙是在揍我,就算把我揍死我也認了。
“游戲開始了,是你說陪我玩玩的。”孫峰這句話像是在嘲笑我:“現(xiàn)在這丫頭并沒有被我怎么樣,但是半個小時后你還沒有出現(xiàn),那我就不能夠確定她沒事了,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覺,其實這秦星比薛茹還漂亮一點的。”
說完這句話之后,電話那頭便傳來嘟嘟的聲音,我氣的差點直接將電話給砸了,我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冷靜,一定要冷靜。
我心中其實挺奇怪的,為何我們剛將這家伙的照片比對出來,他就好像知道了這件事情一樣,我可以確定我們沒有走漏半點風聲,這家伙就好像是未卜先知一樣,而且秦星被他綁架的時間基本上與我們比對出他照片的時間相吻合,因為我后來在警察局吃了一盒盒飯,一共待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而秦星就是在這段時間內(nèi)被孫峰給綁走的。
我越發(fā)的感覺孫峰這家伙不簡單,先是王國慶事件、然后是薛茹、緊接著是楊玲還有后來的隔空催眠薛茹以及到現(xiàn)在的未卜先知,再加上那一幅強悍到爆的鐘樓催眠圖,這一切都一切都讓我感覺無能為力,雖然我知道對方一定非常的強大,但是我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與他正面抗衡。
我直接將身上所有的錢都塞給了出租車司機,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河街工廠,出租車司機也挺理解我的,也不知道這家伙以前是不是開賽車的,我瞬間感覺兩邊的事物都變成流光了。
我并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向南,如果是其他人被孫峰綁了我或許會報警,但是被綁的是秦星我卻絕對不能這樣做,沒辦法,我太緊張秦星了,我絕對不允許她出半點差錯。
我的心情的確太亂太亂,到最后我不得不用催眠術(shù)催眠自己,才讓自己的內(nèi)心安靜下來,一路上我不斷的回想著我掌控的一切催眠術(shù),因為孫峰也是催眠師,所以我認為等會我們很有可能會有一場關(guān)于催眠師之間的對決。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當出租車開到離河街工廠還有兩三里路的時候,他媽的居然堵車了,我當時便有一種殺人的沖動,看著前面那些移動的好像螞蟻一樣汽車,時不時還有不遵守道路規(guī)則的私家車見縫插針的時候,我真他媽希望我現(xiàn)在坐的是一臺鏟車,將前面那些車全部都鏟到天上去。
我沒有時間在等了,慶州城區(qū)的這個點堵車是常見的事情,加上今天還是周六,這一堵指不定就是好幾個小時,如果我坐以待斃,到那時候趕到河街工廠黃花菜都涼了。
我沒有去管出租車司機的阻攔,直接打開車門便跳下了車,然后發(fā)了瘋一樣在馬路上狂奔。
突然有一輛亂插的私家車差點撞到了我,在狂按兩下喇叭之后車窗內(nèi)伸出來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卻開口便罵:“你他媽沒長眼睛么?這馬路是你這窮逼亂跑的地方嗎?趕著去投胎啊。”
我很激動的轉(zhuǎn)過身,然后雙拳重重的錘在了那汽車的引擎蓋上,我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哪引擎蓋被我錘凹了進去,我像一頭野獸,準確來說是一條瘋狗,用那布滿血絲的雙眼瞪著那四眼田雞:“嗷..嗷嗷...”
那四眼田雞當場都被我嚇住了,急忙將頭縮了回去,連大氣都不敢出上一聲。
我繼續(xù)往前狂奔,一路上將無數(shù)汽車甩在了身后,如果是平時我肯定認為自己特牛逼,四個輪子了不起?。刻m博基尼不得了啊,來,和哥飚上一場,分分鐘甩你三條大街。
不過此時我哪里有心思去想那些沒用的,我滿腦子都是秦星,我真的很害怕當我趕過去的時候那里只留下秦星一具冰冷的尸體,如果真是那樣,我他媽一定會生吃了孫峰之后與秦星一起殉情。
河街以前是個船碼頭,十多年前這里還是非常的繁華的,經(jīng)常也有渡輪或者貨輪在碼頭邊???,不過伴隨著時代的進步,當年繁華的碼頭早已經(jīng)被汽車和動車取代,如今河街碼頭早已經(jīng)被荒廢,而那孫峰口中的河街工廠,則是離碼頭不遠的一處廢棄中轉(zhuǎn)倉庫。
這中轉(zhuǎn)倉庫以前也挺牛逼的,不過在碼頭沒落之后這個倉庫也被廢棄下來,當時倉庫老板跑了,留下一大批破銅爛鐵,幾年的時間這些破銅爛鐵早已經(jīng)被當?shù)氐幕旎彀崛ベu成酒錢,只留下一些大型設(shè)備銹跡斑斑的遺留在那里。
我終究還是在半個小時之內(nèi)感到了河街工廠,這個時候的我雙腿發(fā)軟,嘴唇發(fā)裂,更是感覺整個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跳了出來,連續(xù)狂奔三公里,換做是誰都受不了。
我捂著自己的胸膛,就這樣朝著工廠內(nèi)走了進去,此時天已經(jīng)差不多黑了下來,工廠內(nèi)顯得非常的昏暗,還好外面的夜景燈光能夠給這里面帶來那么一丁點的光明,要不然我真認為我是勞累過度而變成了瞎子。
我喘著粗氣,一路扶著墻壁走進了工廠,雖然我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但是我還是用盡所有的力氣大聲的喊道:“孫峰,快給老子滾出來,我來了。”
“哈哈,真準時,要是你再晚來一分鐘,我可就有些忍不住了,嘿嘿,外面很堵吧,最后兩三公里我猜你一定是跑著過來的。”
周圍突然傳來了孫峰的聲音,這個聲音讓我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這一切都是這家伙算計好的,他早就算到這個時間段外面會堵車,所以故意給我設(shè)定了半個小時的時間,目的便是讓我過度勞累,如此一來,我在他面前的戰(zhàn)斗力就直接被削弱了一大半。
真他媽是一個陰險的家伙,我沒有心思去罵他,不過我心中早就已經(jīng)將他祖宗十八代都操了個遍,我需要第一時間鎖定孫峰的位置,然后確定秦星是否沒事。
“你他媽在哪里,給我滾出來!”我四周觀望著,到處都是昏暗一片,那些廢棄的機械設(shè)備此時在我眼中就好像是一尊尊魔鬼,看得我心中發(fā)慌,加上這連續(xù)的陰雨天,工廠的頂棚早已經(jīng)漏水,水滴從天花板上落下,掉在水泥地上發(fā)出噠噠噠的聲音,就好像是死神的催命符一般。
“啪!”
就在此時,我聽到了一個清脆的響指聲,緊接著我看到前方一處高臺的位置突然亮起了一盞大功率的蝙蝠燈,刺眼的燈光筆直的朝著我這邊射來,差點照瞎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