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州市有七大主城區(qū),其中西門區(qū)是七大主城區(qū)中較為繁華的商業(yè)區(qū),而這西門大轉盤,則是整個西門區(qū)的標志性建筑。
這里四通八達,熱鬧非凡,幾乎可以用不夜城來形容,不過在十多年前這一片還未開發(fā)的時候,這里卻是一大片普通而且古老的居民區(qū)。
后來舊城改造,原本的舊樓改頭換面,更是在這一片建了不少的商業(yè)街、大型超市、學校以及醫(yī)院,以至于這里早已經(jīng)找不到當年那種古舊的面貌。
唯獨在那繁華的街道盡頭,卻有一間極其古老的cd店,cd店是一間九十年代的舊平房,與周圍那些高樓大廈的繁華格格不入,在這繁華的都市中形成一道獨立的風景線。
據(jù)說當年舊城改造,這平房周圍的建筑都被推倒重建,奇怪的是這一間平房卻沒有任何人敢動,據(jù)說當年這間平房也是被規(guī)劃到改造圖紙之內(nèi),不過每當有挖掘機開來這里想要將這平房推倒的時候,挖掘機師傅都會莫名其妙的頭痛昏迷,接連七八次,屢試不爽。
后來有人懷疑這里鬧鬼,還專門請了道士來做法事,結果依舊沒有半點效果,這鬼沒驅成,那道士卻反倒被送到隔壁的精神病院了,時間一久,這間平房便被暫時擱置了下來,后來不知道是誰傳出這cd店的老板其實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物,而一些政府高官都對這老板非常的敬重,既然是他的cd店,這平房便被上頭破格留了下來,并且時常會有各界的大人物來這登門拜訪,這家cd店在整個慶州也算是小有名氣。
而這cd店的老板不是別人,正是我口中的老家伙閆飛,也就是我的師父,在我的記憶之中,我從生下來便與閆飛住在這里,我也親身經(jīng)歷了當時舊城改造的事情,更清楚那些挖掘機師傅為何在來推這里的時候會莫名其妙的頭痛昏迷。
我敢肯定這絕對是那老家伙搞的鬼,而老家伙也供認不諱,他給我解釋的理由很簡單,非常的簡單,他說那些挖掘機師父之所以會昏迷,是因為他們都不是從藍翔畢業(yè)的。
我抱著薛茹走進了cd店,里面的環(huán)境就好像香港九十年代的音像店一樣,店雖然小,而且有些昏暗,但是非常的干凈,四處也都彌漫著一股讓人癡迷的清香味道。
而在那些cd貨架之上則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cd,不過和其他音像制品不同的是,這上面的cd并非是一般的電影或者歌曲cd,他們大多都沒有封面,只是用一個白色的cd盒裝著,而每一個cd盒上都只會寫幾個簡單的字:“睡眠cd、減肥cd、美容cd...甚至還有前世今生cd等,分類繁雜,幾乎可以用萬花筒來形容,無所不有。”
不錯,這貨架上擺著的全部都是催眠cd,而且有很多都是我刻上去的,cd上沒有標價格,因為如若有人來買,這價格由老家伙隨便定。
cd店的門前有一張由竹藤編制的太師椅,太師椅旁邊放著一張暗紅色的檀木茶幾,茶幾上的擺設很簡單,一壺清茶以及一副茶具,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上世紀的唱片機,此時唱片機中正放著正統(tǒng)的京劇,一名穿著唐裝,年紀大約在六十歲左右,看起來卻非常精神的老頭悠閑的躺在太師椅上,他左手拿著一杯清茶,右手五指則是在空中隨著唱片機中的音樂來回滑動,時不時還會哼上兩句。
我在門外還能夠聽到那熟悉的京劇聲音,不過在踏進門檻的那一瞬間,這cd店的聲音卻是突然變了。
“哦,雅蠛蝶..奧奇..喔喔。”
熟悉的東京熱讓我瞬間皺起了眉頭,我就這樣惡狠狠的瞪著那太師椅上的閆飛,恨不得過去掐住他的脖子:“老家伙,你這是什么意思?還不把這惡心的音樂給我關了。”
閆飛依舊品著手中的清茶,然后很熟練的按下了唱片機的開關:“這可不能夠怪我,我這唱片機可是神物,每個人進來的時候都會根據(jù)他們的潛意識沖動而聽到相應的音樂,剛才唱片機中所放的音樂也印證了你現(xiàn)在的內(nèi)心想法。”
“放屁。”我將薛茹放到一邊,有些生氣的說道:“我剛才明明看見你換了唱片來著。”
“有嗎?” 閆飛將另外一只手中的京劇唱片扔到一邊:“小子,你敢說你剛才抱著這個漂亮的姑娘沒有那種想法。”
“沒有。”我很果斷的回答道,思想如此純潔的我,怎么可能會有這種猥瑣的想法?如果真有,我他媽第一個看不起我自己。
“沒有?”
“好吧,有。”僅僅一問一答我便招架不住了,好吧,我承認我看不起我自己。
我也不想與這老家伙太過于去糾纏這些沒營養(yǎng)的話題,我看了看一旁躺在沙發(fā)上的薛茹,又看向了旁邊若無其事的閆飛,道:“真被你說準了,果然有人國慶節(jié)會在那大笨鐘樓下自殺,沒想到居然會是她,老家伙,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很簡單啊,你不一直知道我有預測未來的能力。”閆飛回答。
“說人話。”
此時,閆飛將一張照片掏出來放在了茶幾上:“自己琢磨。”
我拿起照片,發(fā)現(xiàn)上面是當天王國慶自殺時候在黑板上所化的那個鐘樓圖案,我頓時聯(lián)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王國慶死的時候在黑板上畫的這個鐘樓是一幅催眠圖?而當時正好薛茹在上王國慶的課,所以她在那個時候被催眠了。”
“有點進步,居然這么快就看出來了。”閆飛笑著回答道。
“但是你為什么會算準是在國慶節(jié)之間?”我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難不成是因為王國慶的名字?他的名字也被設定到了催眠里面。”
“對,正如你所說的那樣。”閆飛慢慢的站了起來,然后走到了薛茹的面前:“有人催眠了王國慶,讓他在聽到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掰斷脖子自殺,并在黑板上畫了一個鐘樓圖案,而通過這個鐘樓圖案和王國慶的名字,發(fā)生了二次催眠,讓這個女孩在國慶節(jié)之間跑到廣場鐘樓自殺。”
“但是為何偏偏是薛茹,當時上課的時候可有好幾十人在聽王國慶的課,為何偏偏只是她一個人被催眠了?”
“想知道為什么就要靠你的本事了。”
“我的本事?”
“八卦啊。”閆飛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這王國慶和你不是一座學校的,你先前不是也有聽說他們的關系不一般,難不成你就沒有興趣去八卦一下他們到底有什么樣的關系?”
說道這里,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我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的嚴肅,道:“你說的這個八卦我已經(jīng)讓向南去查了,他們警察辦事可比我的效率高得多,如果這王國慶和薛茹真有嚴重 的自殺傾向那還好說,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他們根本就沒有這種傾向,是有厲害的催眠師刻意想害他們呢?”
“能夠催眠一個人違背他們的道德與意愿去自殺,甚至還用上了二次催眠,更恐怖的是那催眠圖案居然是催眠師催眠王國慶之后,讓王國慶畫上去的,那這背后的催眠師至少在四級念力以上,如若真有這樣一個催眠大師在背后搗鬼,你說我們是不是觸碰到了一枚核武器?”
“你想的太多了。”閆飛則是笑了:“四級念力以上的催眠師你以為是大白菜?慶州畫壇的大師就張乾石一個,張乾石在全華夏也是排的上名號的,而這涉及畫畫領域的畫家不比催眠領域的催眠師少吧,在催眠領域相當于畫壇張乾石的催眠大師,你以為隨便逮著一個就是?”
“這倒也是,或許整個慶州都找不出一個催眠大師,那可是相當于國寶級別的人物,或許是我想多了。”我撓著腦袋回答道,看來的確是我想多了。
“錯。”就在此時,一旁的閆飛卻是立即打斷了我:“催眠大師在慶州市并不是沒有,而且在你眼前就有一個。”
“得了吧,裝13你就是大師,都快入土的人了,一點都不懂得什么叫做低調(diào)做人。”我完全無視了閆飛,而是走到了薛茹的面前,通過催眠薛茹依舊在沉睡,而且睡得很香,時不時還會聽到一絲甜美的鼾聲。
我突然轉過身看向閆飛,若有所思的說道:“老家伙,如今這薛茹就在這里,我們何必這么麻煩去查她,要不直接催眠她,讓她說說自己與王國慶之間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的話剛說完,閆飛則重重的在我的后腦勺上拍了一巴掌:“老子從小到大教你的你全都忘了?作為一名催眠師,無論做什么都要有自己的道德操守,在受術人沒有要求的情況下,絕對不能夠通過催眠擅自探測人家的隱私,你想知道就自己去八卦,或者讓向南替你去查,真是個不長記性的東西。”
我摸著自己生疼的后腦勺,用著一種哀怨的眼神瞪著閆飛,道:“那你上次不也通過催眠探測了向南的隱私,你讓他說出自己經(jīng)常不穿內(nèi)褲的習慣,而且還經(jīng)常yy他們警隊的警花樊瑤。”
閆飛又跳起來狠狠的在我的腦門上敲了一下:“我那是為了引導他擁有良好的生理習慣,別整天胡思亂想,專心做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好警察。”
“屁。”我捂著腦門,那個疼啊,如果不是看他年紀大經(jīng)不起折騰,我真會一把掐死那個老家伙,我咆哮道:“你用這個理由威脅向南,硬是將一盤爛透了的feng胸cd以三千塊錢的價格賣給了他,而且?guī)退鲋饕鈱⒛菛|西送給了樊瑤,害的向南差點被樊瑤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