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這張照片,后背直冒冷汗,身子不聽使喚的抖著,我心中一陣驚慌,這尸體怎么會跑到了這輛車上,而且就在這女孩旁邊。
我下意識的轉(zhuǎn)臉朝著我那邊望去,就看到跟我坐一起的女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嚇得我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尼瑪夠邪門的!
我突然想起來,為什么那個司機(jī)讓我趕快跑了,這車可能不是黑車那么簡單。
說實(shí)話,我從來沒遇到這么邪門的事情,一時間手足無措了,我旁邊這女孩也被嚇得哆嗦著,她也沒什么好主意。
我知道這算我們最好的機(jī)會了,我觀察了一下,顫抖的說道,“我們朝車頭走,然后順勢溜到那邊樹林藏起來,車上東西,咱們也不要了!”
那女孩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們兩個躡手躡腳的走到車頭,看到司機(jī)跟黑車?yán)习暹€在修車,我們兩個偷偷的溜了過去,緊接著,就朝著那邊樹林跑去了。
那會也就凌晨五點(diǎn)左右,天上稍微有點(diǎn)亮光,我們兩人躲在樹林里面,為了防止黑車?yán)习宕螂娫捊o我們,我直接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那女孩也關(guān)機(jī)了。
樹林里面漆黑一片,偶爾有嗖嗖的響聲,簡直太驚悚了,因?yàn)椴恢罉淞侄啻?,所以也沒敢進(jìn)入里面,我跟她藏在一個偏僻的地方,躲起來了。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外面本來就冷,我們兩個緊張到極點(diǎn)了,要不是我剛剛?cè)鲞^尿,估計真的能嚇尿了,外面絕對的安靜,這女孩緊緊的摟著我的肩膀,嚇得大氣都不敢喘。
大概五六分鐘,我就聽到那個黑車?yán)习搴拔覀儍蓚€人名字,我這才知道這女的叫鐘雨馨,很快,我就看到黑車?yán)习迥弥蛛娡渤@片樹林走來了,鐘雨馨狠狠的抓著我的肩膀,疼的我齜牙咧嘴。
我急忙提醒她一下,她才松開點(diǎn),我低聲的說道,“到時候,不管他說什么,都別出來,也別出聲。”
鐘雨馨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電筒光芒距離我們大概有五十米左右,我甚至能看到黑車?yán)习宓纳碛?,我跟鐘雨馨蜷縮在樹根旁邊,偷偷的望著他,生怕他看到我們兩個。
黑車?yán)习寰驼f道,“快點(diǎn)出來,再不出來,我要開車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耽誤很久了。”
任由黑車?yán)习逶趺凑f,我們兩個都不說話,黑車?yán)习逭f了大概十來句,突然冷笑了一聲道,“是不是老馮跟你說什么了,你們就聽老馮的話吧,被他害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既然你們想死,我也不管你們了,別后悔就行。”
說完,這黑車?yán)习寰谷徽娴淖吡?,我的心撲通撲通的亂跳著,特別是黑車?yán)习遄詈蟮脑挘屛也挥傻木o張起來。
老馮要害我們?
明明是那個司機(jī)想要幫我,怎么可能要害我呢?
不過很快我就明白了,多半是這黑車?yán)习逑朐p我,讓我們出來,一想到車上的那個盯我的女人,我渾身就發(fā)憷,肯定不敢再回到車上了。
鐘雨馨小聲的問道,“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出去?”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出去了,等明天天亮,我們在想辦法回去,不管誰的話是對的,反正我們是不能回車?yán)锩娴摹?rdquo;
我跟鐘雨馨動都不敢動,一直就這么熬著,幸好是兩個人,要是一個人,非嚇?biāo)啦豢桑覀儍蓚€也不敢說話。
一直熬到了六點(diǎn)多,東方才露出一絲魚肚白,周圍的事物也清楚多了。
我跟鐘雨馨都松了一口氣,總算熬到天亮了,我看鐘雨馨臉憋得通紅,還以為出事情了,就問了情況。
鐘雨馨扭扭捏捏的說想上廁所,我尷尬的站起來了,到了不遠(yuǎn)的大樹后面,兩分鐘后,鐘雨馨出來了,小臉紅的要命,這情形挺尷尬的。
我跟鐘雨馨來到昨晚那條大路上,等到了那條路上后,我嚇得哆嗦起來了,沒有想到馬路左邊,竟然是二十來個墳?zāi)?,簡直就是亂墳崗,墳頭上的野草都黃了,涼風(fēng)吹來,我打了一個冷顫。
昨晚車拋錨的地方,竟然是在亂墳崗這里,我不敢深想下去了。
讓我想不到的是,我跟鐘雨馨的行李箱跟電腦都被放在馬路那邊,我就感覺到一陣后怕,因?yàn)檫@個老板明顯是不圖錢的,圖的可能是我們的命。
幸運(yùn)的是我們從黑車上下來了,我就把手機(jī)打開來,想定位下什么地方,順便給家里人報個平安,沒有想到手機(jī)沒信號,鐘雨馨的手機(jī)也沒信號,我們兩人陷入困境了。
我朝著前面望了望,山路彎彎繞繞,特別是前面那段山路,夾在兩個山峰之間,那感覺挺瘆人的。
現(xiàn)在真的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我咬了咬牙說,“走吧,只能步行了。”
太陽從東面升起來了,我看到陽光,心稍微舒服點(diǎn),鐘雨馨也放松了一點(diǎn),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楊程,你說為什么他們要把尸體放在車上?”
說實(shí)話,我還是不太敢相信那些全部都是尸體,我分明記得,那些乘客動過,難不成都是尸體詐尸了?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討論這個問題,簡直瘆人了,我跟鐘雨馨說,別討論這個問題了。
鐘雨馨嗯了一聲,我們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就遇到一輛私家車,私家車的車主人蠻好的,就捎帶我們一程,我順便問了下這是哪里。
車主告訴我們,這是通往馬鞍山的路,我略微松了一口氣,也就半個多小時,我們就來到馬鞍山車站,然后輾轉(zhuǎn)很久,終于回到了家,等到了家,我們兩個心情都好起來了,加上過年了,整個街道都喜氣洋洋的,我們兩個有說有笑的。
我把鐘雨馨送回去后,也回家了,過年挺熱鬧的,整天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也沖淡了黑車的事情,我跟鐘雨馨平時也聊的挺好,約定初七那天一起回蘇州。
初四那天,同學(xué)聚會,我喝了不少酒,回到家倒床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diǎn)多,我才醒過來,雖然睡的時間很足,但是我卻感覺到很疲勞,渾身沒勁。
起來的時候,我竟然發(fā)現(xiàn)我床邊有一雙紅色高跟鞋,我估計可能是我小表弟來我們家玩的時候,把他姐的鞋給藏在我屋內(nèi),我也懶得過問。
我起來刷牙洗臉的時候,無意間朝著我脖子看了看,嚇得我不由一跳,在我的脖子左邊竟然起了一個灰色的斑點(diǎn),大概有大拇指那么大小,看起來相當(dāng)丑陋,我拿著鏡子仔細(xì)的看了看,我的右邊起了四個小一點(diǎn)的斑點(diǎn)。
順手摸了摸,摸起來冰涼冰涼的,但是不怎么疼。
我心道,難道是皮膚病?
我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然后就朝著醫(yī)院跑去,我掛了皮膚科,早上皮膚科的人不多,根本不用排隊,那個醫(yī)生看了看我的皮膚,頓時皺起眉頭了,很困惑的說道,“奇怪,真奇怪!”
我心不由的懸起來了,難道我的問題比較嚴(yán)重?
我急忙問道,“醫(yī)生怎么了?”
“這不是皮膚病,這有點(diǎn)像尸斑,我也不敢確定!”醫(yī)生猶豫了兩下,還是說出來了,嚇得我渾身哆嗦,我有個同學(xué)就是學(xué)醫(yī)的,他跟我說過尸斑的事情,尸斑是人死了之后會起來的斑點(diǎn)。
老子特么都沒死,哪里來的尸斑?
“醫(y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緊張的問道。
“我也不確定,而且你的斑點(diǎn)很奇怪,你看……”說完,這醫(yī)生伸出手來掐著我的脖子,我心中一陣緊張,暗道,這醫(yī)生想干嘛?
緊接著,醫(yī)生指了指對面的鏡子,等我看到鏡子后,嚇得一身冷汗,因?yàn)獒t(yī)生的五個手指對應(yīng)五個尸斑,也就是,這尸斑是人掐出來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