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去死吧!”大東真的是紅了眼,猛地向我沖來,對著我舉起了菜刀。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大東猛地停在了我的面前,臉上一陣抽搐,身體抖得不行,我側過頭一看,頓時喜出望外。
原來不知何時,那女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加上沒有人搭理她,她竟然對著大東的褲襠又是一腳斷子絕孫腳,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女人的必殺技。
趁著這個時候,我猛地把小東向大東推了過去,拉著女人就沖向門外。
“哎喲!”剛從向門外,那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吃的了,沒有力氣,居然腳一軟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由于慣性的原因,把我也撲倒在地。
而大東小東也回過神來,朝著我們沖了過來!
完了!看著菜刀向我劈了過來,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一根鋼管狠狠的砸在了大東的頭上,老三正一臉陰沉的舉著鋼管站在他的身后。
小東也停下了腳步,一臉震驚的望著老三,伸出手顫抖著指著老三,吱吱呀呀說不出話來,想必他已經蒙了,怎么自己人打自己人?
他不知道原因,我知道,一個鱸魚打挺從地上彈了起來,撿起大東掉在地上的菜刀對著小東的肩膀就劈了下去。
不到半分鐘,小東和大東兩人被我和老三弄翻在地,用一根麻繩捆了起來,而繩子還是小六子找來的,這個時候他還暈乎乎的搞不清楚狀況。
包括那個女人也是一臉迷茫,看看我,又看看老三,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和他解釋。
“阿色,果然身手了得??!”老三拍拍手,親熱的拍著我的肩膀。
“要是不三哥,我今天就交代在這兒了!”我伸手拉住女人,沒想到被她狠狠的甩開。
“你,你和他們是一伙啊!”女人眼淚有刷刷的流了下來,眼睛充滿了憤怒。
“你傻了,我和他們一伙,我救你干什么!”
“老虎的那些貨,我自己就留著了,我知道兄弟不好這一口,至于車子已經準備好了,你和這女人還有小六可以馬上上車,剩下的我來處理!”老三說完轉身就走!
這也是我和老三暗中的交易,在今天喝酒吃肉的途中,我去廁所時,老三就找到了我,說我們是自己人,他和大飛是結拜兄弟,他想搞老虎手中的那一批貨,但是他一個人行動并不方便。
當時我沒有答應,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進入了房間看到那個女人的慘狀之后,我就在心里答應了了老三的計劃,這也是我敢那么拼命的原因。
而我在打老虎的時候,也是老三幫著攔著大東小東果然,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這是我們做的一場戲。
老三準備好的貨車停在了山的另外一邊,趁著夜色,我們連夜上山,至于大東小東的事情已經不用我們多做考慮了。
走過山路的人都知道很難走,特別是夜晚,什么蛇從鼠蟻都在這個時候出動,小六子不注意還被蛇咬了一口,好在不是條毒蛇。
走了兩個多小時,我們才翻過了山,在山下,一輛大貨車已經等在哪兒,已經疲憊不堪的兩人看到火車,疲憊的神色一掃而空,那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開車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看到我們并沒有任何的驚訝,想必做這一行見得太多了,只不過看到小六那被蛇咬過后留下的血跡,鄒了鄒眉頭。
知道自己可以安全離開,不知道為什么,我卻高興不起來,沒有想到,自己真的要離開了,至于要去那兒,我并沒有任何的計劃,當初只是想著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就下車。
貨箱里很難聞,充滿了有腥味,看來這火車是運送魚的,這也幫了我們不少,一些民警檢查的時候都會很嫌棄的拉開門看兩眼就放行了。
我們三人擠在最后,那味道更是刺鼻。
女人坐在我的身旁,聲音里充滿了興奮:“你......你真的自己走嗎?要不,我們一起走吧!”
我看看她,笑著道:“不了,你以后好好的生活。”
女人的臉色有些憔悴,她的眼神里有感激,她很認真的看著我說:“恩,我會的,我也會一輩子記得你幫助過我,我也說過,只要你找我,我有的我都給你!包括我自己,只要你不嫌棄。”
我笑笑沒有說話,磚頭看向小六,“小六,看在你一直叫我色哥的份上,剛才也幫了我,我勸勸你,好好生活,不要在做這些雞鳴狗盜的事情了。”
“恩,我知道。我會的!”小六點點頭,至于是不是真的,我也懶得理會。
經過了十二個小時的長途跋涉,我感覺已經遠離了以前的城市,我讓司機大哥把我放下來,至于小六早就下車了,下車的時候還給我塞了50快,而那個女人一直還在車上,她說要去臨沂。這讓我不禁想起了飛哥,他也是山東臨沂的。
“你,要走了嗎!”女人拉了拉我的手,依依不舍。
“恩,祝你幸福!”我點點頭,心頭有些沉重。
“恩。”聽到我這話,那女人笑了,眼里的淚花都快速的滑落了,她猛然抱緊了我,對著我嘴巴重重的親了一口,“我叫莫文靜!”
“恩,我記住了,莫文靜,我叫阿色!”說完,跳下了車,我加快了離開的步伐。
身后莫文靜的聲音不停的在我耳邊響起,卻被火車那特有的轟轟聲給掩蓋,我聽不清她說什么,也不想聽,這一別,說不定就是永別了吧。
路上,我一直在想,我為什么又一次做了傻事,把她救出來?因為她像小麗?還是她可憐的身世,或者說她的那一句,你是個好人?
我是個好人?抬頭望著蒙蒙亮的天空,笑著笑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小麗,你聽到了嗎,她說我是個好人!
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地方,和陌生的人,看著街道上形形色色走過的人群,我一時之間有些迷茫,也有些興奮,這,以后就是我要生活的地方了嗎?
從公交站牌上得知,我現在所在的城市叫做黎塘縣(化名)。
身上僅僅只有70快,有五十塊還是小六子給的,買了兩個面包和一瓶礦泉水,又少了十元。捏緊了手中的六十元錢,這以后就是找到工作之前的生活費了。
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就連語言都不通,只能說普通話,本以為自己從酒吧出來,能夠去酒吧或者KTV應聘,但是我想錯了,這個小縣城只有2間酒吧和兩件限量版KTV,根本不需要人。
我想去做少爺,人家看了看我一身臟兮兮的衣服,只是擺擺手像是趕蒼蠅一樣把我趕走。
一直到了晚上八點鐘,走的雙腿發(fā)軟,頭暈眼花,硬是沒有找到工作,而且在老三家里的那幾天都沒有洗澡,加上在裝魚的車子待了十幾個小時,渾身臭烘烘的,路過我身邊的人都捂著鼻子遠遠走開。
無奈我只能買了兩個包子坐在路邊的花圃旁,蹲在地上解決溫飽,看著厭惡的人群從我面前走過,心里無處不悲涼。
“嗨,哥們一個人?”一個燃著黃色頭發(fā)的小年輕坐在我的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
之前他說了幾句話我沒聽懂,到最后他對著我說普通話的時候我才醒悟過來,原來這小子和我說話。
我抬起頭疑惑的看著他,這人很面生,看起來只有二十一二歲的模樣,他笑瞇瞇的給我遞上一支煙,我沒接,就這樣看著他。
“你是來找工作的?”黃毛一點也不嫌棄我身上的味道,蹲在我身邊吞云吐霧。
“是啊。”我點點頭,心里雖然有些防備,但是并沒有表露出來,心想反正老子身上就幾十塊錢,還怕了你不成?
“一個人吧,找工作確實不容易!”小黃毛又靠近了我一些,掏出了第二根煙給我。
“是啊,都找了一天了,累得渾身都沒力氣!”接過煙點燃,把另外一只煙夾在了耳朵后邊。
“我也是,你不知道我也剛從家里出來,還找不到事情做呢,我們真是難兄難弟??!”小黃毛抽著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哥們,你想找些什么事情做?”
“能找到就不錯了,慢慢看吧!”說著小黃毛又遞過來一支煙。
這小子到底想說些什么,證明一個勁的給我遞煙,這第一支煙還沒抽到一半呢。
可是很快我就知道了,在我伸手接煙的時候,小黃毛猛地抓住了我的手,仰著脖子大喊:“搶劫啊,這家伙搶了我的戒指!”
臥槽,我到現在才明白過來,這小子是看中了小麗給我的金戒指,難怪一個勁的靠近我,又給我遞煙,原來是想搶劫。
我心說你這個小屁孩,老子出道的時候你毛都沒長齊呢,可是很快,從旁邊就沖出來五六個小混混,把我圍了起來,一個個兇神惡煞的說要是再不把戒指交出來,就把我狠狠揍一頓。
看到同伴的到來,這小黃毛叫得更歡了,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說好心給我這個外地人遞一支煙,可是我卻想搶劫他的東西。
人,越來越多,不光是他的同伴,還有一些路人和一些老年人,各個都是用方言說著些什么,不用翻譯我也知道是讓我把東西還給小伙子,或者說外地人不是好人。
我剛解釋了兩句,可是沒人相信,看我渾身臟兮兮臭烘烘的,誰會想到我身上有黃金戒指?
看到局勢越來越對他有利,小黃毛更是蹲下來抱著我的腿,說我不能搶了他媽媽留給他的遺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