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知道古曼童,佛牌等東西有靈性,但在我看來那都是小打小鬧,這些東西都比不得日本晴天娃娃。
我在日本賣了十三年晴天娃娃,風(fēng)光一時。曾有個老前輩告訴我,干這行不能超十年,我不信,干了十三年!
現(xiàn)在的我,躺在一家醫(yī)院病床上,抱著贖罪的態(tài)度,寫下這篇文。警醒世人,也算積點(diǎn)陰德。
行內(nèi)人叫我混爺,你到東北三省任何一家晴天娃娃店問我,都知道我的大名,爺我也算是這一行的“鼻祖”,為中日交流貢獻(xiàn)了一定的力量。
我真名叫李天混,第一次接觸晴天娃娃,是在2001年。
那年我在深圳南山區(qū)一家LED打工,因?yàn)楣ぷ麝P(guān)系,經(jīng)常去外地出差,安裝LED大屏。
立冬那天,剛從寧波出差回來,總管馬主任立馬把我找去,要我去日本出差。
去就去吧,就當(dāng)去國外旅游了。馬主任說這次的目的地是日本千島上的匯云寺,到了地方匯云寺會派人接洽我,然后塞給我?guī)讖垯C(jī)票。
我點(diǎn)點(diǎn)頭,剛想離去,馬主任卻忽然拉住我,神秘的道:“阿混,求你點(diǎn)事兒。”
我笑著道馬主任有事兒您直說,啥求不求的,見外了不是?
馬主任一臉為難的道:“哎,你看我也奔四的人了,到現(xiàn)在都沒個孩子……”
我特么嚇了一跳,該不會向我“借精”吧,我知道南方人都開放,這事兒見怪不怪了。想想馬主任老婆那搔首弄姿的模樣,我不由自主的直了。
不過馬主任一說,我就知道我想多了。原來馬主任的老婆聽說有員工去島國出差,非要我從島國帶一晴天娃娃回來,說這玩意兒靈的很,肯定能保佑他倆順利受孕。
我心里想笑,嘴上卻答應(yīng)了下來。
那會兒我對晴天娃娃的認(rèn)識,也僅停留在《聰明的一休》,一休房子上掛著的布娃娃階段上,以前還以為那東西只是裝飾呢,馬主任跟我一普及,才知道那玩意兒竟還有這作用。
當(dāng)天我就直接登機(jī),一三個小時直接飛到千島飛機(jī)場。下了機(jī)場之后竟是一個尼姑接的我們。
我挺傻逼的問匯云寺怎么還有尼姑?那尼姑噗的一聲就笑了,說匯云寺本身就是尼姑庵。
島國尼姑庵不比中國,他們的存在并不是為信仰,僅僅是旅游景點(diǎn)而已。
都知道島國女性那方面成熟,尼姑庵里偷腥也是常有的事兒,期間也有幾個小尼姑勾搭我,不過那會兒怕惹禍,再引起國際糾紛就不好了,只好正人君子了一回。
臨走之前馬主任又給我打電話,我才想起晴天娃娃的事兒來。就問尼姑哪兒有賣晴天娃娃的。
小尼姑笑著說正派晴天娃娃都是從尼姑庵求的。我立馬說我也想求一個。
小尼姑笑著說行啊,就給我做了一個。她光找原材料就找了一上午,還要開光祈禱供奉什么的,總之很麻煩。
臨上機(jī)之前她才把晴天娃娃給我,還留給我一張名片,上頭寫著山口惠子四個字兒。
回來之后,我立馬把晴天娃娃交給馬主任。那馬主任看了一眼,就問我這是不是邪派晴天娃娃?
我哪兒知道什么正派邪派的,就說尼姑庵求的,當(dāng)然是正派了,放心吧。
馬主任高興的說果然沒看錯你,你先休息幾天吧,帶薪的。
不過狗日的第二天就又讓我出差了,說實(shí)在抽不出人手了。
這次去的是哈爾濱普羅旺,北方的溫度,南方人根本沒法想象。結(jié)果我一南方的狼,愣是在北方凍成了一條狗。
在出差的幾天,馬主任幾乎天天給我打電話,問我關(guān)于晴天娃娃的事兒,說總覺得老婆不對勁。
我安慰他說沒事兒,不對勁兒說明晴天娃娃管用了,馬主任也信了。
不過一周之后,馬主任一個電話,把我給叫回去了。聽他的語氣,我似乎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安。
下了飛機(jī)之后,馬主任親自來接機(jī)。我有點(diǎn)受寵若驚。
在車上,馬主任問我那晴天娃娃不會有問題吧,這幾天家里怎么凈出怪事兒?
我心想什么怪事兒?還特么不是你心理作用?
不過我還是很負(fù)責(zé)的問到底怎么回事兒?
馬主任跟我說,剛開始那幾天還好。過了幾天,家里怪事兒頻出,先是深更半夜睡覺,大廳里頭總是有各種各樣的動靜,出去看什么也沒有。
然后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冰箱里頭的東西亂七八糟的,好像被翻過似的。剛買的牛奶飲料跟過期似的,喝起來一點(diǎn)味都沒有。
有時候大半夜的,還會給凍醒。睜眼一看,被子都掉在地上。馬主任向我保證他們兩口子絕對沒有踢被子的習(xí)慣。
這還不算什么,有時候晚上上廁所,總感覺有東西跟在身后似的,忒特么邪門。
我就安慰說沒事兒,可能是心理作用吧。
在我好一番安慰下,馬主任總算心安很多,讓我這幾天在廠里先呆著,有什么事兒方便聯(lián)系我。
我有點(diǎn)后悔幫馬主任這個忙了,我特么又不是晴天娃娃專家,找我干什么?
安靜了兩天,第三天馬主任又給我打電話了。
我有點(diǎn)不耐煩的問怎么了?馬主任的聲音帶著哭腔:“大兄弟,你快來吧,我家出事兒了。”
“出事兒了。我馬上到!”我立馬答應(yīng)一聲,掛斷電話立馬就打車去了。
到了家里之后,看見馬主任狼狽不堪的蹲在門口抽煙,蓬頭垢面的,衣服被扯爛了一塊,臉上也有幾道血印子。
噗,感情兩口子吵架了。
馬主任一看見我,立馬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跑上來,抓著我的胳膊:“阿混,你快勸勸你嫂子吧,她現(xiàn)在都快瘋了。”
我就問怎么了,馬主任說你自己看吧。
他打開門,把我讓進(jìn)去。
嫂子比馬主任小十歲,穿著一套齊逼小短裙。我們進(jìn)去的時候,她正撅著屁股似乎在打理什么東西,蕾絲小內(nèi)內(nèi)被一覽無余,各種熱血上涌。
我咳嗽了一聲,嫂子立馬緊張的直起身來,把一個東西往懷里塞。我一看,竟是我求來的晴天娃娃。
不塞都波濤洶涌了,再一塞個晴天娃娃,更是那啥了。
“阿混啊,你怎么來了?快吃點(diǎn)水果。”嫂子熱情的問道。
我看她沒啥不對勁兒啊,就看了一眼馬主任。馬主任說:“阿珍,我跟你說實(shí)話,那晴天娃娃是邪派的,是阿混求錯了。是不是阿混?”
我立馬明白了馬主任的意思,連聲點(diǎn)頭:“嫂子,我的確是求錯了,抱歉啊。你把晴天娃娃給我,我再去給您求一個正派的去。這邪派的對你們懷孕沒啥幫助。”
“放屁!”剛才還好端端的嫂子,一聽到這兒,立馬變成了一潑婦,都喊破音了:“你們想搶走我女兒是不是?老馬我跟你說,咱閨女一來咱家,我天天過的逍遙快活,一點(diǎn)煩心事兒都沒有了。你如果想我好,就別打咱閨女的主意。你要是敢把她搶走,我就跟你離婚!”
說著,就鉆進(jìn)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馬主任失魂落魄的坐下:“媽的,這女人瘋了?,F(xiàn)在她把晴天娃娃當(dāng)成了生命的全部,甚至都不跟我做了,說都有孩子的人了……哎,你說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假裝不以為然的道馬主任,你們真是太緊張了。這晴天娃娃本身沒什么的,是你們倆太較真兒了。女人嘛,一條狗都能當(dāng)親生兒子,更別說晴天娃娃了,可能是她壓力太大,把晴天娃娃當(dāng)精神支柱了吧。
馬主任嘆了口氣。
我說要不帶她去看看心理醫(yī)生,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
馬主任說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沒想到我無心的一句話,竟還真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