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雪母親咬牙切齒的樣子,再度驚的我心頭一跳,是什么樣的深仇大恨,才會讓一個高貴的母親說出這種混賬話來。
田攸甜卻在一旁拉了拉袁雪母親如筍藕般的胳膊,“舅媽,你這樣會讓星星誤會的!”
袁雪母親緩了一下神,嘆了口氣,摩挲著手里的瓷杯,許久才抬頭看我,“我們平時工作忙,是對袁雪疏于管教了,可是這孩子也不爭氣,不好好學習就罷了,還在外面和不良少年早戀,這樣下去不行!”
“如果任由孩子胡鬧下去,遲早會悔了她的一生,我聽說了種植詛咒這種法術的神奇,所以重病需要猛藥醫(yī),有什么狠招,小楚你就幫我買一個吧,不是見效特別快嗎?我一刻都不能忍受袁雪這個樣子了!”
袁雪母親說話的同時,無力的閉上了眼睛,想來也是心碎了。
天下父母心,又有幾個年幼的孩子能理解的了爹媽苦心呢?也許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會懂吧,可在懂的那一刻起,為時已晚,我在自己的心里,有時候會默默的感慨一下,可惜沒有后悔藥,也只能往前看了。
但我覺得袁雪母親的思想也有問題,關于袁雪,她又沒有犯下什么大錯,孩子應該也有自己的生活和朋友圈,只要能分得清好壞人,交點朋友沒什么不對,這個又需要做父母的細心引導了。
可真的不需要用上巴古大師那么邪的巫術來對待袁雪吧?
我想談一談,但袁雪母親不愿意聽,反而問我,“小楚,如果你們有這個業(yè)務,就給我來一個詛咒,錢多少沒關系,為孩子投資,我舍得花這個錢!”
實際上,我覺得僅從我知道,包括電視上、雜志社上提到過的各種邪術、正派法術上看,袁雪母親給袁雪種植活人祭祀這種邪術是最正確的,因為不僅見效快,而且巴古大師的法術我覺得更加有針對性,甚至能做到一板一眼,但就是太邪了。
“那阿姨我給你問問吧。”我翻出了琴布大師的電話,一般有訴求都聯(lián)系他。
琴布這老家伙作為一個法師似乎有點失敗,但是作為一個商人簡直無可挑剔,瞬間就接起了我的電話,嗅到了商機,“怎么,有訴求?”
我說您算的可真準,我一撅屁股您就知道我拉的什么屎,琴布大師說,“楚,你這個比喻太惡心了!”
我聽見攸甜掩著嘴巴笑話我,趕緊正經了起來,“是這樣的,我身邊有位阿姨,她家的孩子不聽話,想要求一道能夠讓孩子聽話,學習好、智力上升的詛咒!”
我多加了點訴求,估計袁雪母親會認同吧,哪想袁雪母親不肯就這樣,又加了一條,“還得學鋼琴,全方面發(fā)展!”
“嗯嗯,還得學鋼琴學的快!”
“不行,人生觀、價值觀也得有轉變,不能低俗。”
“……”
我捂著電話,向袁雪母親說,“阿姨,這個太籠統(tǒng)了吧!”
我又拿起電話,琴布法師不干了,“行,有什么來了說吧,不算是太難的訴求!”
“阿姨,你看什么時候能帶袁雪去泰國?”我想當著面說,會更容易讓琴布法師理解。
“現(xiàn)在可能不行,因為袁雪還要上課,耽誤了功課就不好了!放寒暑假可以去。”袁雪母親如實說道。
這可讓我為難了,袁雪不去泰國,這怎么種詛咒呢?田攸甜馬上提示我,“王明!”
田攸甜的意思就是像王明一樣,先求一個寄身詛咒回來,然后再去種植,因為袁雪的母親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我把她們的意思和琴布大師說了一下,琴布大師思考了半分鐘,“楚,按照訴求者的想法,我覺得這個不好實現(xiàn),因為詛咒必須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違背這個原則會生出事端,另外再加上孩子不來泰國又很排斥,用替身存放陰靈帶在她身上又會增加出現(xiàn)未知的變數的可能,不如這樣,你讓這孩子的母親種一個詛咒如何?如果她最近不來泰國,可以先使用替身寄過去。”
當時我就愣住了,讓袁雪母親種個什么樣的詛咒呢?
經過商量,袁雪母親同意了,可是琴布大師真的理解袁雪母親的意愿嗎?琴布大師說沒問題,只要這位母親同意,一切就好辦了,轉賬之后就施法。
價格倒是不貴,因為這個訴求很普通,三千塊人民幣就搞定了,我沒有賺袁雪母親的錢,故意開了揚聲器給她們聽,全是因為田攸甜的關系。
袁雪母親對我的誠實非常滿意,進屋點了三千五百塊,里面有我的紅包。
我推辭,袁雪母親卻不答應,“這孩子,第一次見面,你又幫了我這么大的忙,你不賺我的錢,連長輩給的紅包你也不肯要?”
攸甜在一邊使眼色說,“拿上吧,我舅媽的心意。”
那我就收下吧……
袁雪母親把心頭的石頭放下后,匆匆穿了衣服,“我還有一臺手術要做,就不陪你們啦。”
聽了這話,我和田攸甜知趣的先起身告辭。
出了這小區(qū),田攸甜反倒是責怪起我來,“老楚,我知道你是靠這個生意賺錢的,怎么這么實在,不多要點錢呢?”
哈?我有點反應不過來,“那不是你家里人嗎?”
“親戚是親戚,可是也不能讓你虧著啊,我舅媽是婦產科的主任醫(yī)師,我舅舅是律師,他們有錢!”
我微微一笑,都說女孩是潑出去的水,她和我還沒怎么樣,胳膊肘就向外拐,不過話說回來,誰娶上田攸甜確實貼心。
我開個玩笑,“這不你舅媽多給了我五百塊錢嗎?而且本身這次價格就不高,我還能賺你舅媽多少不是?”
“哦,也是!”其實田攸甜不知道,這次如果價錢翻個倍的話,她舅媽也一定會同意。
至于接下來該干什么,田攸甜說要回家去,還說我不是有事情要辦嗎?那快去忙吧,總之是謝謝你啦。
說的我挺難為情,田攸甜回家后,我自己也回家去了,倒是整整一天都沒什么情況,偶爾老媽會督促我找找工作什么的,我也支支吾吾的搪塞而過。
不過令我沒想到的是,終于我這些生意中,有一單出了問題。
那是發(fā)生在將近凌晨兩點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來電人是小蝶,最近幾日每天夜晚都會有電話,讓我心里厭煩了起來。
“小蝶,大半夜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嗚嗚嗚……”從電話里傳出一陣低沉的哭泣聲,“楚哥、楚哥,我今天帶回來的新男朋友在睡覺,你小點聲。”
新男朋友,可能就不是上次電話里那個賣力的男人了。
但是小蝶的哭聲讓我升起了不好的預感,我壓低了聲音,“怎么了?”
“我、我流水了!”
我覺得這句話問題很誘人,似乎有點騷騷的味道。
小蝶說,“我昨天晚上不是去蹦迪了嗎?喝大了,被別的男人帶回家了,所以我昨天晚上中斷了供奉那道符……”
我瞬間倒吸一口冷氣,只聽小蝶說,“可是我保證天沒亮的時候,我就跑回了家,做了供奉,但是今天我感覺身體出現(xiàn)了異樣……”
“今天男朋友和我做的時候,我流了好多,味道特別臭,弄的屋子里全部都是,我男朋友都吐了!還好他喝多了,我好怕,我今天準時十二點又去供奉,可是我感覺身體非常疲憊,還冒虛汗,汗味也臭的要死,我洗了一個多小時澡,現(xiàn)在終于好點了,為什么會這么臭?”
“嗚嗚……”
我正想說點什么,突然小蝶驚叫了一聲,“呀!”
馬上小蝶的話語就變了,變的破涕為笑,嬌滴滴的發(fā)出讓人心里直癢癢的呻吟聲,“親愛的,你怎么又來了?嗯、嗯、啊,慢點……”
還伴著洗澡水嘩啦啦的狂風巨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