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張慶明大步流星,一把提起我放到了窗外,這可是在九層呢!掉下去只要不出意外的話,只有死路一條!
“你很可憐,你知不知道?”
“哦?現(xiàn)在是誰即將從九樓掉下去,粉身碎骨了?這可憐的人,難道不是你嗎?”
“我現(xiàn)在愈發(fā)可憐你了,可憐你連一點點大局觀都沒有,坐井觀天!你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巔峰強者與你之間的差距究竟有多遙遠?”
頓了頓,看他還沒有立刻把我弄下去的意思,我繼續(xù)跟他扯淡道:“你以為你是一個堅強的苦修士嗎?你的目標無非是霍元甲、葉問,就此止步了!你根本就沒有見識過這世上真正的強者是個什么樣子?但我至少接觸過,我懂,我知道這個世界上真正的強者,是可以做到手拿日月捉星辰,腰攜五岳過東海的!而你……別說見了,你連想都沒想過,你現(xiàn)在還有種說可憐的人是我嗎?”
“你撒謊!這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人!”
“那請問你親愛的施老板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又是如何擁有那種讓你看起來神奇無比沉醉其中的丹藥的呢!如果我告訴你,就連他也不過是滄海一粟、過眼云煙,你又作何感想呢?我或許只是一只蘆葦,但我至少是一只有思想的蘆葦,我了解自己的渺小,但你卻連這……都不知道!”
我在100米的高空往下吐了口唾沫,接著說:“你還敢說可憐的人是我嗎?”
“小子如果你敢再說一遍,我保證讓你……”
“你很可憐?。?!”
話還未完,我便一聲低吼,雙手箍住了他的手腕,借助腰力與手勁,在空中一蕩,前腳側(cè)踢,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腰間!
張慶明悶哼一聲,手勁松了松。
這還沒完,翻身一個勾踢,胯部直接分叉180度,踩踏在他的臉上,最后往反方向移動,腳比頭高,不顧危險,身體直接旋轉(zhuǎn)大半圈,反攬雀尾,腳跟重重地撞在了對方的太陽穴上!
用科學的方法說,這一連串的打法便是組合攻擊,關(guān)鍵在于自然且連貫不能有一絲的空隙,每一個動作也許稍微體質(zhì)好點的普通人都能使出,但是在實戰(zhàn)中連續(xù)三次沒有差錯的組合卻難度極大!
當年民國那么多宗師,名頭那么大,有一半的原因便是因為他們比試時的速度、精準度以及招式間巧妙到毫巔的銜接!
這其實也是張慶明大意了,他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直接被我踹得頭昏眼花,并不是說我的速度在短時間內(nèi)就可以與霍元甲等宗師比肩了,只是因為我的攻擊角度與速度恰恰好比剛剛那個狀態(tài)下的張慶明快了一線。
高手過招,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雖然我不敢說自己是高手,但是道理還是相通的!
功夫!
說白了,就是對于距離與力量的最本質(zhì)的運用。
在這一套連招之后,張慶明搖頭晃腦連退了幾步,下意識地離開了危險區(qū)域,這也正是我想見到的,趁此機會我立馬拔腿就跑,張慶明看著我逃跑的方向,嘴邊又露出一絲獰笑,手中則多了三把飛刀!
分別對準的是我的上三路,中三路與下三路!
三把飛刀襲來,其實我是有感覺的,但我身受重傷逃跑之間又難以兼顧左右,使得微微低下頭躲過最先到來的上三路那把飛刀,但就算是如此,我的頭皮也被它切開了一點點,差半公分我就要“報銷”在這兒了。
不過危險還遠沒有過去,下三路的那把飛刀接踵而來,我全力施展記憶中有關(guān)于太極形意中有關(guān)于借力打力的技巧,勉強才把那把飛刀給帶飛。
“砰”的一聲響,那把飛刀插入了旁邊的大理石瓷磚上,由于瓷磚很滑,那把飛刀便沿著瓷磚一路向前,周圍帶出一圈火星!
此情此景,讓我心有余悸……
只不過危險還沒有過去,在我躲開下三路飛刀的同時,中三路的那把飛刀卻正好向我襲來……
躲無可躲、避無可避,我只能用背部硬接了這刀,還好我身穿金絲軟甲抵消了大部分傷害!
但那把飛刀的勁道實在太強,我估摸著這也是張慶明的壓箱底絕招之一!
雖然到最后那把飛刀都沒有刺破金絲軟甲,但是卻是把我頂著在地上滑行了五六米,才算是把余勁消了,轟然落地!
落地時,那把刀直接碎成了碎片!
刀尚且如此,更別說我的腰了……
張慶明在武道上確實有些天賦,雖然只是三四十歲年紀卻已經(jīng)把勁全都練透了,由外而內(nèi)練出了一縷真氣……
在他剛剛打出的那三把飛刀上,便透出了一絲絲真氣,我估摸著其中屬那把中三路的飛刀所附的真氣最強,也是最正的!
如今雖然飛刀沒有插入我的腰間,但……
刀未至,刀氣已至?。?!
那一縷真氣所化的刀氣凌厲至極,如今正在我的體內(nèi)肆虐……
力透肺腑?。?!
匆忙間我只得壓住傷勢,一個勁的奪路而逃。
我不知道省子陽到底在哪里,但是我至少知道一個大概的方位。只能朝那一個勁的跑了,不然還能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還能撐到什么時候,但只要還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的!
可惜破屋又逢連夜雨,正在我奪路而逃之時,突然見到了不知從哪個房間里面竄出來的刀疤臉……
“小子咱們又見面了,幾個小時之前我們還找了你半個小時呢,如今怎么了?似乎情況不是很好嘛!”
“你只有一個人,能打的過我嗎?”雖然我已經(jīng)身受重傷,但還是提前把嘴角的血跡擦掉,打腫臉沖胖子道。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早就已經(jīng)身受重傷了!”
話音未落,刀疤臉直接一個鞭腿抽了過去,我立刻向后撤步,手往前一擺,借力破力,躲開了這一招。
“十二路彈腿?”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這個刀疤臉居然也是個練家子。
還沒等我說完,刀疤臉直接一個右勾手就打了過來,左滑步,拳面向上、拳心朝內(nèi),很老道的一拳!不過經(jīng)歷了與張慶明的兩次戰(zhàn)斗,我也已經(jīng)體悟了初步的腰馬合一,再也不是當年的那個嫩雛了,見他一招襲來,我下盤不動,上半身一抖,左手一壓,右手沖拳直接打在他的胸口,二人各退一步。
“散打?你他媽到底是哪一路的?”我忍不住吐槽道。
這一拳我本來是準備直接打臉的,沒想到他一個轉(zhuǎn)頭躲了過去,不痛不癢吧……算是個平手!
可問題是,他拖得,我拖不得,我已身受重傷,撐不了多久的!
“老子是打雜家的!”
“把散打和彈腿結(jié)合在一起……你也是夠雜的!”
刀疤臉先是幾個輕拳試探我,圍著我跑著圈,時不時的幾個勾拳擺拳,打拳的時候節(jié)奏很重要,每個高手都有自己打拳的方式,說到底,我還是個雛兒……雖然靠著內(nèi)外格擋擋住了對面的輕重拳,但不知不覺中我發(fā)現(xiàn)我還是跟著刀疤臉的節(jié)奏走了。
剛感到不對勁,刀疤臉直接出狠招,抱摔!??!
他先是右直拳又是勾打,我雙手交叉勉強擋了下來但卻露出了下盤,直接被他一個抱腿摔,砸了下來。
疼的我一身悶哼,但就算是花架子亂了心也不能軟,看到對方右拳打來我不管不顧,單手穿插。
刀疤臉連忙跳開,拳頭只掃過了我的眼眶,火辣辣的疼。
“小子敢這么打架,你不要命了!”刀疤臉惡狠狠的道。
“彼此彼此!”我干笑了一聲,一個鯉魚打挺,拳頭握了握,又松了松。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樓下似乎傳來了“聽、聽、聽”的聲音,打斗中余光一瞥,發(fā)現(xiàn)是一群混混跟上來了,我知道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我的身體絕對是撐不住了,二來他的幫手也快要來了。
我與刀疤臉又快速拆了幾招不分勝負,刀疤臉經(jīng)驗豐富,而我反應還算快,再加上有那個老頭的記憶,我年紀雖輕,但是在拳術(shù)境界上卻不輸于當世絕大多數(shù)武者!
雖說拳怕少壯,但先吃不消的卻是我,這也正常,因為傷實在是太重了!刀疤臉見狀手一起,急忙一個前墊步,虛晃一招之后,直接抱人膝撞。
“咚……”,好似鼓響!
我順勢一倒,之后前腿側(cè)踢直接被刀疤臉翻身一丟,整個身子都重重地摔在地面上。
學打先學摔。短短的幾分鐘之內(nèi),我發(fā)現(xiàn)我的拳術(shù)竟然又有精進。
當然學的多,痛的也多!
還有一分鐘!
我估摸著他那群幫手要是上樓墨跡一會兒的話,差不多還有一分鐘的時間!
這一刻我心神入定,先后兩次與張慶明的戰(zhàn)斗以及這一次與刀疤臉的戰(zhàn)斗所得經(jīng)驗在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
突然間像是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我發(fā)現(xiàn)我的拳術(shù)修為在短短幾個小時之內(nèi)接連提升了兩次。
第一次是在英雄救美的時候,第二次就是在現(xiàn)在重傷垂死的情況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