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眼前的小胖和陳名凱還有憂郁哥依然是我腦子里虛幻出來的人物,我其實不在石床上?
這一個問題瞬間占據(jù)了我整個大腦。
如果真的是,那么這一切為什么都這么真實,真實得我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亦或者我都覺得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家里睡大覺,連坐車到漢中,再坐車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都是虛的。
難道這一切都是老天在跟我開玩笑?
不知道陳名凱是腦子發(fā)熱還是怎么的,他么的居然拿著匕首猛的一下就給我扎過來,疼得我驚叫不已。
他這樣做給我來了一個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媽蛋,猴子精,你這是發(fā)瘋了還是怎么了?不知道這很疼的么?”我一時大怒。
“我看你都快超神了,所以用匕首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超神,你腦子里在想什么,你給我說說,你剛才到底都做了啥夢,以至于你腦子現(xiàn)在都飄乎乎的。”
陳明凱將匕首重新放進(jìn)我的背包中,然后將煙滅掉跟我說道:“你是不是撞邪了,我曾經(jīng)聽聞一個人做噩夢做得太久就會被夢中事物所牽繞,然后你的靈魂也會永遠(yuǎn)的埋在夢中,永遠(yuǎn)醒不來了,那也會是很危險的,我看你剛才發(fā)神,害怕你被邪物所侵,只好出此下策。”
剛才被他扎了下,腦子也清醒不少,而且現(xiàn)在終于可以肯定我不是在做夢了??杉热徊皇窃谧鰤?,那么他們幾個先前說的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
“那我問你,為什么我剛才入夢時,小哥卻說不能把我叫醒,而你來時就可以把我叫醒了,有那么巧嗎?”我說出了心中的疑慮,總覺得好怪。
陳名凱道:“那倒不是,我也想把你弄醒,只是憂郁哥說還不到時候,所以就等了一會兒,隨后聽見你罵我,又說什么蟒蛇,又說什么交換,什么香灰的,小哥就說可以了,再不動手,你可能就要丟魂了。”
我望了望憂郁哥,他只是默默的點點頭。便將劍重新用黑布包裹起來,來到我旁邊坐下。
聽完陳名凱的解釋,我心中雖然稍微平息,但又有一個問題襲上心頭:難道憂郁哥能看到我的夢?
為了證明這個想法,我就湊上去問:“小哥,你是不是能看見我的夢境?”
憂郁哥卻搖搖頭,示意我說不能。小胖還在旁邊笑話我說誰能看得透別人的夢,除非是神仙。
我無視了小胖的存在,有些失望的回過頭來。
如此說來,那就怪了,他既然看不透我的夢,為什么能那么準(zhǔn)確的把握時間將我叫醒?總不會是如同小胖說的神仙在幫他吧,看不到夢,但能感應(yīng)得到?
總覺得憂郁哥好神秘。我又問憂郁哥是不是能感應(yīng)得到我的夢,他依然搖頭。
陳名凱樂了:“我看你腦子多半嚇傻了,誰他么能看透你的夢,感應(yīng)到你的夢啊,他那是因為覺得你做噩夢太深,要找個機(jī)會把你弄醒罷了,不過,小哥,你能告訴我們你是怎么做到的,你怎么知道什么時候該把他弄醒,什么時候不能動呢?”
可此刻,憂郁哥卻不說話了,陳名凱吃了個閉門羹自然也只有悶在那不說話的份了。
為了將他的信息弄得明白,我決定出去后一定要先查查小哥的資料,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來歷。
隨即我又問出了我的第二個問題:“猴子精,既然你們不知道石床上的尸體去哪里了,那你說說你剛才看到的閣樓是個什么樣?能畫出來嗎?”
此刻我已經(jīng)不再糾結(jié)第一個問題,記得以前高中老師說過一句話,有時候前面的問題在后面的時候會自然的浮出水面,我就等著后面來解決這石床沒尸體的問題。
直到現(xiàn)在為止,我根本就不相信盛斂棺材的石床會沒有尸體,沒有棺材倒沒什么,可沒有尸體,這石床就是一處擺設(shè)。
我不會傻到去想墓主故意設(shè)置這樣的石床的。
我這么問也是好奇想看看他看見的閣樓是否和我夢中所看見的閣樓一樣,不過我想應(yīng)該不一樣的。
夢中的閣樓怎么說也只是我夢境幻化而生的,怎么可以跟現(xiàn)實中的相比。自己說出這個問題后,我連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
陳名凱從背包中掏出紙和筆,我就給他打手電照亮,他將閣樓的大體輪廓給畫了出來。
不過看著還像是那么一會兒事兒。閣樓的頂端是尖的,像個小型金字塔。
閣樓中央涂抹了很濃的一層,可這濃墨中又胡亂的勾了幾筆,在這字不像字,畫不像畫的旁邊還寫著幾個小篆體字:鬼府。
我一看到心頭猛然一驚,連拿手電的力氣都沒有了,手電哐當(dāng)一聲從我手上滑落。
而陳名凱見我倒下時也震驚得慌了神,還是憂郁哥比較敏捷,將我托在了他的腿上,讓我沒有與大地來個親密接吻。
“你怎么了,怎么看見這個就嚇成這樣子了,難道說你夢里也看到了這個?看到了鬼府?”陳名凱眉頭緊皺著看著我,又看了看圖紙,一臉驚慌。
“等等,讓我捋捋。”說著,陳名凱一手托著下巴在那來回踱步,一臉深沉的看著我,像是在對我說話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難道還有先見之明,如此按照這個夢中的食物去設(shè)想,接下來我們是不是會遇上什么蛇精之類的?”
猛然,陳名凱像想起什么似的對我說道:“蛋二爺,你再仔細(xì)回憶一下,你夢里到底都有什么,這個問題貌似你還一直沒有回答我,我現(xiàn)在鄭重的告訴你,你一定要把你夢里的事物全部給我說出來,一個字都不能差,因為這對我們接下來要不要進(jìn)入那個鬼府有著莫大的關(guān)系。”
“你先不要問他,他現(xiàn)在中毒太深,還是等他腦子清醒了再說吧,他這會兒肯定還沒緩過氣來。”
好久不說話的憂郁哥此時對著陳名凱說著。然后沒等陳名凱發(fā)問,他又沉默了下去。
憂郁哥說的是真的,我到現(xiàn)在腦子終于是亂了。
越想就越不覺得其中有很多的不對勁,腦子雖然清醒了不少,可是有一點我還在糾結(jié)。
我為什么做夢都會夢見現(xiàn)實中的閣樓?而且根據(jù)陳名凱剛才胡亂涂抹勾畫的地方就是夢中看見的那個看不懂的符文。
剛才憂郁哥說我中毒太深,是不是我已經(jīng)還沒完全從夢境中走出來,雖然明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是在做夢了,可他覺得我現(xiàn)在依然在疑惑什么。
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猜測呢。
他嘴里的那個毒是不是在指我的夢?
給他這么一說,我心里反倒又多了一些疑惑。我到底有沒有在做夢,是走出了夢,還是又回到了夢中?
這次我沒有等陳名凱拿匕首扎自己,而是我自己從背包里拿出匕首來,陳名凱見我拿匕首,一臉驚慌的問我到底要干什么?
我說我想證明一下我到底是不是又走回夢里了。
陳名凱罵了一句:“靠,你還真是中毒太深了,這樣子,用匕首扎,流血過多,待會誰他么給你輸血,還是這樣子比較干脆。”
說完他猛然站起身,一巴掌毫無征兆的給我掄過來,直接讓我腦袋跟身后的石床來了個親密接吻。
這下子,整個人都清醒了。
“怎么樣,你是不是感覺很舒服了?”陳名凱說著還要給我一巴掌,我忙說沒事兒了已經(jīng)緩過來了。
陳名凱撩了一下褲子蹲在我旁邊說:“二爺,你一定要把你夢里的東西一一描述出來,這真的關(guān)系到我們要不要進(jìn)入鬼府,或者要不要繼續(xù)深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