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撲騰著,慌亂中摸到那塊碎裂的玉佩,我將玉佩的鋒利處狠狠的滑向頸部的那雙手,那雙手的主人“啊”的慘叫一聲,縮了回去。
我轉(zhuǎn)過頭望了望身后,可我坐在最后一排,我身后的頭頂上除了一塊蒙了厚厚灰塵的玻璃外,再無他物。脖子上微微有些疼痛,我伸手摸了摸,黏黏的,一股鐵銹般的味道在鼻翼間蔓延開。
我的手微微顫抖,心有余悸。
“你受傷了?”一個聲音在安靜的車廂中響起,我又被嚇得一個激靈,抬頭就見斜前方一個少年轉(zhuǎn)過頭,關(guān)心的詢問,見到我的反應(yīng),嘴角微微上揚(yáng),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嚇到你了。”
我輕輕拍拍胸口,將已經(jīng)跳到嗓子眼的心臟放回原處,連忙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
少年起身換到我旁邊的空位,遞給我一個碘酒棒,湊到我的耳邊,悄悄說道,“你,是不是剛才遇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我心中一跳,卻不敢答應(yīng)。只得裝作沒聽到,接過碘酒棒,迷迷糊糊的回答道,“謝謝。”隨后胡亂處理了一下,塞上耳機(jī),閉目養(yǎng)神。
那少年卻沒有放棄,拿走我一個耳機(jī),接著說道,“我雖然不能看到,但是我能感覺到,就是氣場,氣場你知道嗎?”
然后見我依舊不搭理他,他便把耳機(jī)線一放,坐正接著說道,“哎,你們這群無知的人類,像我堂堂青城山傳人,竟然落寞到如此境地。”
我?guī)缀跏敲摽诙?ldquo;神棍?”
“你才是神棍!我堂堂青城山傳人,竟被你說成神棍!氣死我了!”少年不知為何暴跳如雷。
我并不想搭理他,誰知他自顧自的接著說道,“你知道青城山嗎?除魔衛(wèi)道是我們的職責(zé)!”
“能長生不老?”我心中一動,如果他真的是青城山的傳人,或許能解決最近發(fā)生在我身上的怪事。
少年被我問的一愣,呆呆的說,“師父沒教。”
“那師父教啥了?捉鬼?”
“師父說我道行不夠。”少年望天。
“哦~什么都不會,那不還是神棍?”我拖長了聲音說道,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你,你,不可理喻。”少年一甩手,別過臉去不看我。
我偷偷抿嘴笑了笑,被他胡攪蠻纏一番,雖然沒有解決問題,可心內(nèi)恐懼也消失了大半。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閉上眼。
那少年見我沒有搭理他的意思,也哼了一聲,閉上眼,不再說話。
“汽車已進(jìn)站,請各位旅客攜帶好隨身物品,依次下車。”車內(nèi)廣播響起,我不得不睜開眼,看著旁邊已經(jīng)空了的座位,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受他的糾纏。
走下巴士,隨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上了車,司機(jī)大哥一言不發(fā),我一個人坐在后排,心中不由的嘀咕,誰開出租還戴個帽衫,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不知為何我忽然覺得有些冷,便出聲道,“師傅,麻煩你能不能把空調(diào)關(guān)一下?”
司機(jī)大哥不為所動,我又重復(fù)了一遍剛才所說的話,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疑惑的從后視鏡里看著司機(jī)大哥,他似是感覺到我的注視,將雙手緩緩的抬起,揪住帽衫的邊緣,慢慢的將帽衫摘下。
黃色濃密而又微微卷曲的頭發(fā)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露出,突然,他用力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