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yī)院里呆了半個月,倒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醫(yī)生說人醒了,精神方面還要留院觀察,看看有沒有問題。
畢竟,一個自殺未遂的人,危險系數(shù)很高。
雖然,我很想說自己非常OK,可是腦子里那幾個揮之不去的人影還有和他們在一起發(fā)生的事,卻讓我深深開始懷疑起自己。
這真的只是夢嗎?
不,那太真實了,真實的不只是夢境,而是我醒來后,心里的那種難過,和孤獨。
就算是一場夢,也要讓我有個有始有終啊,這突然醒過來,算什么事?我沒日沒夜的躺在床上,騙自己睡覺,希望能繼續(xù)那個我沒有完成的夢。
可惜,雖然夢里有他們,卻都不是真實的。
我不斷反復嘗試,卻惹來了范范無盡的勸慰,她說我像個神經(jīng)兮兮的瘋子,醒來以后就好像丟了魂一樣,整日魂不守舍,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
我沒理會她,因為她不懂我經(jīng)歷過什么。
一次次失望漸漸讓我害怕,我開始迷茫,不知所措。
我掉入河里,突然間消失,恐怕現(xiàn)在徐鳳年他們都非常著急吧?或許我現(xiàn)在的一切才只是個夢,而真實的我在昏迷,我得清醒,回去找他們,企圖找到別的辦法回到他們身邊的我是瘋狂的,聽說擺脫夢境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自己在夢境里死去,這樣才能清醒。
我風一樣的跑到窗邊想跳下去,范范歇斯底里的哭喊拉住我,我呆呆的看著她,分不清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醫(yī)生說我有重度抑郁癥,已經(jīng)嚴重到了會產(chǎn)生幻覺,因為之前大量藥物沉淀在我身體里,人雖醒了,可病也更重了。
我也覺得我病了,病入膏肓,無藥可醫(yī),甚至生無可戀。
范范一直陪著我,說著開導我的話,你還年輕,以后的路還長,未來充滿了希望...
我壓在心里的事,似乎找到了宣泄口,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她聽,想讓她幫我分析,這到底是不是夢。
“你說,我給你介紹了個男人是個鬼?”范范很安靜的聽我把話闡述完,指著自己的手機里的那張照片。
我此時才反應過來,如果之前的都是夢,那她手里的這個是什么?
徐鳳年這個人真的存在?雖然我一直知道他是真的。
我以為范范會覺得我在發(fā)神經(jīng),讓我好好休息別亂想,誰知道,她說:“那不如我?guī)闳ヒ娨娺@個人吧?”
我呆滯的望著范范,心里冒出了十萬個為什么。
想來想去,估計她是覺得給我介紹新的男朋友,走出之前的陰影。
我頓時猶豫了,這個人長得跟徐鳳年一樣,叫什么名字我還不知道,萬一他這個人真的存在,豈不是就推翻了我之前的夢境里遇到的一切?如果他只是個普通人,又為什么會在范范手里出現(xiàn)了兩次?之前的那個,又是誰?
腦子里都是問好,干脆先忍著。我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了一夜,第二天還是按耐不住焦灼的心,讓范范約他出來。
好死不如賴活,把事都整清了,就算是個夢,我也認了!
等等,我突然想到,之前的都是夢,那我父母不是沒死?也不對,要沒死,我發(fā)生了這種事他們沒理由不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