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了一張銀色的面具,只露出了半張臉的弧度和淺色的薄唇。這人的面部輪廓和他的唇形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身子不禁顫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抓著衣角。他是終于肯出現(xiàn)了嗎?!想著突然一股委屈和恨意的感覺涌上心頭,抬手用力的推開了這個人,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地上的樓媚。
樓媚從地上爬了起來,怒紅了眼睛看著他,“你是誰!敢管本座的事情!”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面具男子悠悠的說,那聲音不像是他的,可是那種說話淡漠如水的腔調(diào)卻極其相似!
“好??!那我就讓你今天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呀...”說罷樓媚又開始進攻起來,那指甲變得又黑又長,出招陰險毒辣,招招致命,可卻又被面具男子輕易抵擋回去。
樓媚黑眉一凜,長大深紫的嘴巴向著面具男子吐氣,這黑氣真的狠毒我嗅到了一點點在哪里劇烈的咳嗽著,趕緊往后退了退怕這毒氣會傷害到孩子。
面具男子并沒有退縮,竟身處這黑煙之中,無所畏懼的樣子,好像這種東西傷及不到他分毫。
樓媚收回黑氣,看見男子完好無損,傲然立挺的樣子,氣的渾身發(fā)抖,她咬牙的聲音我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而面具男子看她就如看一只螻蟻,根本沒放在眼里!
“??!我要殺了你!”沒有達到目的,樓媚氣的像是爆發(fā)了一般,臉色變得烏紫,頭發(fā)四處飛揚!
“現(xiàn)在該我了!”面具男子淡淡的說,揚起手中的三尺青鋒飛速的向樓媚刺去。
三尺青鋒閃著冷傲的寒光,無情的刺進了樓媚的眉心。
樓媚身子停止住,整張臉都扭曲了,好似不相信一般的看著面具男子,低低的說,“怎么可能,我的命心沒人會知道在哪里的,怎么可能?!”
男子沒有理他,抽出自己的長劍,看都沒看樓媚一眼。
只聽見樓媚在地上哀叫一聲,竟然化作了一副紅色的枯骨上面還泛著一層油光,看起來詭異連連。
這時,林思宇瘋了似得沖了過來,抱著那副枯骨竟然哭了起來。
綠萍在給無名處理傷口,兩人在地上對面具男子道了謝,追墨和無名是認識的,為什么無名看他的眼神好似兩人從未見過面一樣。
面具男子沒有回應(yīng),收起手中的三尺青鋒,走過我身邊的時候都不曾看我一眼。
真的不是他嗎?我回眸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身影,眼里升起一片水汽,心里苦笑,我現(xiàn)在還奢望他浪子回頭嗎,或許一切只是那一夜的錯情而已。
我嘆息著,回過神幫綠萍一起攙扶無名,看著無名手臂上的傷口,想起先前無名說自己今晚會有血光之災(zāi),原來如此。
林小凡跑過來說謝謝我們,那個林思宇仍舊抱著紅色的枯骨哭泣!淚眼婆娑的哭的不像一個男人。
扶著無名剛要走,那個林思宇突然沖了過來,嘴里嘶吼著,他只是個平凡人并沒有什么攻擊力,靠近我們的時候,我伸腳踢了他胸口一下,并告誡他,‘醒醒吧!’
看著癱坐在地上一臉茫然的林思宇,無名搖了搖頭,和我們一起上了車子。
看著窗外飄蕩的魂魄,我不禁問無名,這些魂魄你為什么不收了他們?
無名卻說那都是自然死亡的孤魂野鬼,他們只是想在陽間留戀著,并不會害人,他們會被陰差處理,他管不著。
我擔憂的看著無名的傷口,看他臉色蒼白無力,用來包扎的白紗都滲出了黑血,想必他是傷的很重吧。
等我們回了家,我問無名,要不要去醫(yī)院,無名卻說醫(yī)院若是能醫(yī)好這傷口還真是厲害了,意思就是說,他的傷口只能自己醫(yī)治。
綠萍幫無名拆開紗布,面色凝重不少,我想著大家都沒吃完飯,就去廚房煮了點面條。等我?guī)蜔o名把飯食端來的時候,卻看見無名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
“無名到底怎么樣了?”
綠萍憂心忡忡的看了無名一眼,搖了搖頭。
“師兄的傷口有潰爛之勢,恐怕要回到門派里找?guī)熓遽t(yī)救才行。”
原來無名傷的這么重,可是明明有法子醫(yī)救,可為什么綠萍還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綠萍,既然有辦法那我們就趕緊把無名送過去吧!”
....
綠萍嘆了口氣,哭著說道,“我也想啊,可是你不知道我?guī)熓迥莻€怪脾氣,他一直嫉恨師父有無名師兄這個徒弟,從小到大處處刁難師兄,如果他看見無名師兄這樣肯定會幸災(zāi)樂禍,怎么會施救呢?!”
“話雖這么說,無名終究是昆侖派的,他身為昆侖派的長輩,救無名這件事他也是義不容辭啊!”
綠萍沉了一口氣,說,那就試試吧,總不能讓無名師兄就這樣沒有希望的死了。
看著無名的傷口,我想到了那個面具男子,無名觸及到那毒性黑煙霧能受那么重的傷,可他卻完好無事,他究竟是誰?
和綠萍商量好,明天我們就向昆侖派出發(fā),從綠萍的口中我得知昆侖派不在昆侖山上,昆侖山是西王母住的地方,而昆侖派是在一個隱蔽的山林里。
回到房間睡覺的時候,我想還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剛要閉眼的時候,就聽見一陣敲門的聲音,我以為是綠萍,可房門打開,外面的人,竟是殷夜白。
我自然是一驚,道。
“你怎么來了。”
殷夜白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猛然抓著我的手,往他的胸口上放去,我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殷夜白!你做什么!”我氣憤的說。
他受傷的看著我,眼神暗淡了許多,有點失落。
“和我在一起好嗎,我會好好愛你的...”
殷夜白的手依然緊緊的抓著我不放,我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我都說過了,我不喜歡你,即使現(xiàn)在是我一個人我也...”
殷夜白打斷我的話,對我怒吼道,“唐景,他負了你,他根本不在乎你!你為什么還要那么執(zhí)著呢。”
殷夜白說這些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啊,追墨是負了我,心里也不在乎我的樣子,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無心去和別的男人談情說愛,我現(xiàn)在在乎的事情是有兩件,一是肚子里的孩子,二是我要親手找到殺害外婆的兇手,找到我父母...
我使勁兒的抽出已經(jīng)被殷夜白攥紅的手,“我要休息了,請回吧,下次不要不經(jīng)允許就走進來,你這是私闖民宅!”
關(guān)門的一剎那間,殷夜白失魂一樣說了一句話,他說,‘忘記追墨多記得一點他,不可以嗎’。
我不知道殷夜白為什么對我這么執(zhí)著,情深緣淺,他有自己的情深,我有我的緣淺,心里的人各不相同,怎么能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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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宣武市的一路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到達宣武市的時候已是晚上,我們都有些精疲力盡了,無名還是陷入了昏迷,在司機的大叔的幫忙下,終于是把無名搬上了房間。
昆侖派是建在在隱蔽的山林里的,為了不折騰無名也不折騰我們,我和綠萍打算去昆侖派把師叔請下來。
這一夜我都睡的很熟,可早上的時候,我隱約感覺,我的臉再被一個冰冷的東西舔弄,耳邊還有‘sisi’的聲音。
我睜開雙眼一看,我眼前竟然有一條大白蛇,正吐著蛇信子舔著我的臉,我嚇得一屁股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整個房間除了我和這條巨蛇空無一人,綠萍和無名不見了!
那蛇見我醒來,‘嗖’的一下竄走了,消失的無影無蹤!